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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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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三十章送闭段评功能

酒楼二楼的雅间里,八仙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都是酒楼的特色菜,还有曹寅特意买回来的浮水巷的烧鸭,也被切好装盘摆了上来。

胤祚一手一个鸭腿,啃的满嘴流油,旁边的小太监端着一碗莲子羹,时不时喂上他一口,另一边的曹安吴轩两兄弟就斯文的多。

曹安边吃边同曹寅说话,“阿玛你刚才没看见,围上来的百姓都在给大阿哥叫好,不出明天,大阿哥的英勇事迹就能传遍京城。”

胤祚嘴里咬着鸭腿,含糊不清道:“大锅…很腻害…哒炮了怀仁。”

胤祈一听这话,嘴角微微上扬,想到那些人的行为,又狠狠皱了皱眉,“这些人太过于嚣张了,我可是要做京城第一纨绔的人,这种人留着不是误了纨绔二字嘛。”

曹安摇旗呐喊,“大阿哥说的对,一群惹是生非的恶霸,也好意思说自己是纨绔。”

曹寅…

怎么办?在他家养大的大阿哥说要当纨绔,还是京城第一的那种,万岁爷知道了会不会抄了他们曹家?而且纨绔就不是什么好词,曹寅在心中呐喊,忍不住迁怒还跪在地上的几人,眼神如刀子般刮在他们身上。其中一人见着曹寅看过来十分激动,拼命吐掉口中的抹布,朝曹寅哭喊道:“曹大哥哥,我是佟二啊!您快给大阿哥说说好话,让他放了我吧!”

佟二?曹家跟佟家来往不多,曹寅压根不认识眼前的人,“我们曹家跟佟家不熟,佟少爷别乱攀亲戚。”佟二焦急的往前蠕动,“我姐姐是恭顺侯府的二夫人,我是她娘家堂弟,咱们几家都是亲戚。”

佟二急得满头大汗,完全忘了家里人是如何欺负曹韵母子二人,这会见着曹寅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般。一听是恭顺侯府二夫人娘家的亲戚,曹寅心底便涌出一股不喜,这家人变着花样折腾他妹妹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几家是亲戚,这会恬着脸认起了亲戚。

曹寅淡淡道:"你们当街纵马惊吓到了两位阿哥,这事我做不了主。”

佟二不可置信地望向正津津有味享用着美食的两位阿哥,他们分明连阿哥的头发丝都没碰着,何来惊吓。“我觉得佟二说的对,大家都是亲戚,他们也受了罚,何必这般斤斤计较。”

雅间的门忽然被推开,进来一个身着绛紫色华服的青年,手中拿着一把折扇,正上下打量着桌上的几个小孩。曹寅起身笑道:“隆科多大人怎么来了?”隆科多扫了一眼跪在角落的几人,眼底滑过一丝不耐,没理会曹寅的话,径直坐下,对胤祈道:“大阿哥,看在我的面子上,可否放了他们几个。”

锦衣公子们顿时热泪盈眶。

胤祈拿着帕子不紧不慢地擦手,等到对面的人等得不耐烦了,才抬头来了句,“你谁?”

曹安别过脸,肩膀微微耸动着,也不知道如今隆科多这个京城第一纨绔,遇到大阿哥这个未来的京城第一纨绔,究竟会是谁赢谁输。

隆科多面上的笑容僵住,“大阿哥刚回宫不知道也正常,我是佟家二房的,您阿玛是我亲表哥,算起来咱俩还是亲戚,原本该唤我一声表叔。”

胤祈眨了眨眼,他家亲戚太多压根就没认全,这会儿突然冒出来个表叔来,真当他好欺负吗?

“你是在教爷做事?"胤祈嘴角下垂,学着康熙发怒的模样。隆科多心中一惊,承认他是小看了胤祈,原本想着他年纪小好糊弄,“大阿哥说的哪里话,如今罚也罚了,大阿哥总不能把他们带进宫里吧?”

刚啃完鸭腿的胤祚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油腻腻的小手指着隆科多,“你!不许欺负我大哥,我让汗阿玛打你屁股!”隆科多嘴角微微抽搐,一个小屁孩也敢在他面前嚷嚷,他连赫舍里家都不怕,难不成还会怕一个小小的乌雅家。“大阿哥既不想带人进宫,便把人交给我,我送去顺天府。”

至于进了顺天府什么时候出来自然是隆科多说了算。雅间的门又被推开了,众人纷纷投去目光,进来的是个内侍,手里还提着一个包袱,对着胤祈几人行礼后,才将包袱打开。

深色的包裹里是几根红色的绸带,绸带上还写着几个大字一一纵马恶霸,胤祈看后十分满意,让人给几个纨绔子弟带上。“今日这事按理说没有七八十…四五十大板不能解决,但小爷我天性善良,就不打你们了,也不会把你们关起来。”被扶起来的纨绔们顿时痛哭流涕,本以为今日就要命丧于此,没想到这位大阿哥真是平和近人。

隆科多看到绶带上的字眼前一黑,大阿哥不会是让他们几人带着这玩意招摇过市吧!里面还有两个他们佟家的人,这让他们佟家脸往哪搁?

“京城集市向来拥挤,今日你们纵马,明日别人纵马,这底下的百姓有几条命够你们折腾?”

“从今日起你们几人分别在京城几个集市里维持秩序,只要抓到下一个纵马的人就能结束。”

佟二怯生生问道:“要是没抓到呢?”

胤祈冲他笑了笑,“那就维持一个月的秩序,你们也别想着别人替你们干活,我会派人盯着你们,若出现马或者马车撞了人掀翻了摊子,我回再来找你们的。”

纨绔们齐刷刷打了个冷战,虽说不用挨板子,也不用被告到宫里去,但在集市上维持秩序?他们的脸往哪搁?“行了,送他们下去吧!“胤祈大手一挥,德清便带着几个侍卫押着纨绔们出了雅间,往各个集市上送去。此时雅间里的隆科多坐立不安,要不是家里老爷非逼着他来,他也不至于丢这么大的脸。

“隆科多大人怎么了?椅子上长虫了吗?"曹寅一脸关切道。隆科多的脸瞬间黑如炭,“大阿哥,那几人里不仅有佟家的,还有钮祜禄家和赫舍里家的。”

这要是传出去他们几家人的脸往哪搁?恐怕不出半日就会沦为整个京城的笑话。

胤祈正靠在窗户边看着下面人来人往的街道,此时一身红袍的佟家子弟从酒楼走了出来,随后就被侍卫扔进了拥挤的人群里,手里还被粗暴的塞了跟红色的小旗子。隆科多的话从他身后传来,胤祈满不在乎的打了个哈欠,“你说的那些我一个都不认识,他们要是有什么不满,让他们进宫来找我。”

话刚说完,曹安一脸崇拜的端了蜜水给他,“大阿哥你太厉害了,不仅收拾了那群纨绔,还不买佟家人的账,佟家晓得了鼻子肯定都要气歪。”

在场唯一一个佟家人:…

他招谁惹谁了?

不过两日,此事就传遍了整个京城,不少人为此拍手称快,京城最不缺的就是纨绔,今天这个纨绔纵马,明日那个纨绔打人,受伤的只有他们这种平民百姓。

因此一传十,十传百跑去看热闹,整个京城仿若在过年,唬得刚进京的外地人吓了一跳,拉着街边的小摊贩打听起了。“老伯,这京城发生了何等大事?城外乌泱泱的都是人,莫不是皇家在弄了什么活动?”

“外地人啊?你不知道正常,前几日有几个纨绔子弟在大街上纵马,踢翻了不少摊子,还打伤了人,那条街全是哀嚎声。”

“竟有此等事?京城乃天子脚下都能发生这种事,就没有衙门管吗?”

“衙门?衙门不帮着那些纨绔子弟就不错了,要不是那日大阿哥也去了那条街,不知还要死几个人,大阿哥一出手,京城这几日再没人敢骑马了。”

外地人可不信,当今圣上最大的皇子也不过十岁出头,当街纵马罪可是写进了大清律法中,照样还是有人犯。随着人流,外地人骑着马到了一处极为热闹的街道,唯一让他不喜的就是京城人打量自己的目光,他原想稍稍加快速度离开此处,却被一锦衣公子拦了下来。

锦衣公子满脸兴奋地盯着他,“你!快给小爷下来。”顿了顿,又转头看向一旁茶铺里的人,“我抓到骑马的人了,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那几人相视一笑,随后对他摇了摇头,“佟二公子,人家确实骑着马,但并未纵马,不过这闹市之中骑马也有危险,就酌情给而公子少五日。”

佟二脸色扭曲了好一阵,又转头瞪了外地人一眼,吼道:“要么就牵着,要么就别骑,不知道闹市骑马危险吗?”外地人被吓了一跳,颤颤巍巍从马上下来,再抬头正对上佟二身上的′纵马恶霸'几个大字,连连道歉,然后牵着马飞快的离开了。

“佟二公子莫急,您一共还有二十三天,大阿哥说了,若是抓了小偷扣两天,救人扣五天,您可是几位公子中扣的最多的。”

佟二欲哭无泪,身上这根耻辱带还要带二十多天,这跟直接杀了他有什么区别,早知道…早知道就不跟着那位佟爷纵马了。〇

刚入夏紫禁城就热了起来,大中午的大太阳晒得人喘不过气来,宫道上鲜少见到人影,就连一向热闹的御花园也寂静了下来。

上书房里,师傅前脚刚走,胤祈就瘫在桌上睁不开眼了,坐在他身后的曹安勉强直起身,把师傅刚才布置的功课递给胤祈。

曹安小声解释道:“阿祈,我阿玛最近盯着我写功课,你的我不能帮你做了,这不是我的原因,我的糕点你可不能克扣。”

看着手里厚厚一沓纸,胤祈眼冒金星,忍不住将目光落在吴轩身上,小家伙正襟危坐在桌前,一笔一划认真写着字。曹安看出了他的想法,小声道:“轩弟的字可比咱俩工整多了,太容易被看破,反正就十张大字也不多,花上半个时辰就写完了。”

胤祈不乐意的撇了撇嘴,目光在胤初几人身上滑过,保成每天比他还忙,胤祉一副老学究做派,胤祺更不可能了。胤初从椅子上起身,走到胤祈跟前,“待会是骑射课,我们要去演武场,汗阿玛虽没有免你的骑射课,但这两日太热了,你就在旁边待着。”

从入夏以来,天就一直放晴,斗大的太阳高高挂着天上,灼烧着大地,御花园里的湖水下降了许多,园子里的花草被晒死了不少。

上书房的几扇窗户大开,吹进来的都是闷热的风,胤祈拿着书不停扇着风,额头上依旧冒着细细的汗珠。这样的鬼天气还要去上骑射课?胤祈看了一眼准备去演武场的胤初,“保成,外面太热了,我就在这看看书,你们去吧!”胤初皱眉看了眼外面的天,也不放心放胤祈出去,便点头同意了,还说一会替他给武师傅请假。

刚走到门口的胤提听到这边的动静,回头看向他们,挑衅的扬起手里的小弓,“这可是上回我骑射得了第一,汗阿玛赏我的弓,胤祈,你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连演武场都不敢去?”胤初眉头一皱,这胤提最近总看他们不顺眼,时不时要来刺上一句,也不知是犯了什么病?

胤祉伸手搭在胤提的肩上,出言劝道:“大哥身子不好,这么热的天他肯定受不了,二哥也别激他了,真出了什么事,不是你能承担的。”

胤提眼神虚晃,“爷又没绑着他,他爱去不去,你们还不如想想今儿如何超过我,虽说次次都得了第一,但没个对手也太无趣了些。”

胤初嫌弃的别过脸,吩咐一旁的德清几人好好照顾胤祈,不要让他满宫乱跑。

一群人乌泱泱的离开了上书房,屋子瞬间变得空荡起来,也少了几分闷热的气息,胤祈翻了一会书,就不乐意在这待了,领着曹安兄弟俩去了阿哥所。

胤祈住的院子是阿哥所里最大最精致的,住进来前康熙特意让内务府的人修缮了一番,还在后院挖了个池塘,养了些胖乎乎的锦鲤。

胤祈搬进来后就给这里换了个名字,改为竹疏斋,又在院子里种了几根绿竹,乍一看十分迎合这个名字。竹疏斋是个三进的院子,前院是胤祈的书房和待客的地方,后院便是日后妻妾所住。

不过年纪尚小的胤祈压根就没想过媳妇的事,一搬进来就占了最大的正院,将几个房间通通改成了自己喜欢的。曹安是这里的常客,一进来便霸占了躺椅,还招呼自家表弟随意坐,看的胤祈这个主人连连摇头。

胤祈躺在竹制躺椅上,三人对面是一座冰山,散发着丝丝凉气,冰山上还摆了些新鲜的瓜果。

几个宫女鱼贯而入,围在胤祈几人身边,捏腿的,按头的,还有个宫女专门捧着盘冰过的瓜果来。任谁不说一句快活!

胤祈只吃了几块桃子,再睁眼边上的瓜果已经被撤了下去,李嬷嬷和关嬷嬷一脸慈爱的站在旁边,胤祈溜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干坐着太无趣了,不如让南府的人来演一出皮影戏?就演大闹天空如何?"胤祈猛地坐起身来。

抱着一盘糕点的曹安闻言看向他,迟疑道:“可是我想看哪吒闹海,可是这大白天的皮影戏咋看?”胤祈激动的挥手:“那还不简单,让人用黑布把屋子全遮起来,这不就能看了,你一天天的咋不动脑子。”曹安…

我要是这么干我爹能打死我!

梁九功上下打量了一番小夏子,出宫几个月不仅黑了还壮了,不用伺候主子了就是不一样。

小夏子偷摸往梁九功手里塞了个分量十足的荷包,“干爹,我跟着太子殿下的人干的不错,两个厂赚钱的很,这些是孝敬给您的。”

梁九功不动声色收了起来,“当初从大阿哥身边离开,看来也不全是坏事,太子殿下那能重用你,你就好好干,宫外虽比不得宫里,但也自在些,万岁爷要见你,跟我进去吧!”书房里,康熙刚批完桌上的奏折,正在闭目养神,便听见梁九功的声音,“万岁爷,太子殿下派小夏子来了。”康熙睁开眼,淡淡扫了小夏子一眼,“说吧,庄子上出了什么事?”

小夏子跪在地上,恭敬道:“回禀万岁爷,太子殿下让奴才送两个厂的收益,总共是一万三千四百两。”小夏子的话引起了康熙的兴趣,不过短短两个月,就能赚这么多银子,还是直接进自己私库的,康熙如何不高兴。“好好好,这些都是小宝的功劳,梁九功,把这些银子拿去给小宝当零花钱。”

康熙顿了顿,又道:“今日几位阿哥是什么课?”梁九功看了眼书房里的自鸣钟,“这会儿几位阿哥应该在演武场上骑射课。”

骑射课?康熙的目光落在角落的冰山上,有着自然空调的书房都显得有些热,小宝的身子如何能上骑射课?慈父心爆棚的康熙急忙去演武场找儿子,演武场上却只有胤初几人,康熙又去了上书房,依旧没找到人。竹疏斋门口,康熙皱眉看着院子里几根稀稀疏疏的竹子,这玩意长得十分快,根系又发达,估计过了没几年,整个竹疏斋地底下全是它的根。

“找几个人,把这些竹子都挖了,种些桂花树。”梁九功连忙吩咐小太监去办。

越看见正院,咿咿呀呀的声音越清晰,转过弯便看见竹疏斋的正院,只是正院的窗户门都被黑色的布遮了起来。梁九功简直不敢去看康熙的脸色,迈着小碎步走到门口,制止几个小太监跪下请安,将人远远支走,梁九功才轻轻推开门。

屋里也是漆黑一片,唯有一处台子亮着光,白色的幕布上,脚踩风火轮的哪吒和手持金箍棒的孙悟空正打的火热,台下仅有的几个观众不断的叫着好。

台下摆着三张躺椅,躺椅旁各有两个宫女给他们捏腿按头,放置角落的冰山冒着丝丝凉气。

黑色幕布突然被拉开,刺眼的光线照进屋子里,正在酣战中的哪吒和孙悟空瞬间消失不见,只能听见幕布后传来的声音。看的正起劲的胤祈猛地站了起来,双手叉腰恶狠狠道:“谁干的?给小爷站出来!”

康熙不紧不慢走到他跟前,“是朕吩咐的,大阿哥可有什么不满?”

胤祈脸上的怒气瞬间消失,眼神飘忽不定,“汗阿玛,您怎么来了?今儿太阳这么毒您走过来肯定很热,德清,快上碗冰酥酪来,再切些冰过的瓜果。”

曹安兄弟俩连滚带爬从躺椅上下来,对着康熙行礼:“见过万岁爷。”

康熙对曹家两个孩子倒是和颜悦色,摆手让他们起身,“时候不早了你俩先回家去。”

曹安递给了胤祈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愉快的带着表弟离开竹疏斋,出宫回家去了。

胤祈拉着康熙坐在躺椅上,自己蹲在他身边,又是捶腿又是捏胳膊,主打一个把人伺候的舒舒服服。“朕从下了早朝就在书房里批奏折,一刻也未停歇过,你几个弟弟顶着烈日上骑射课,你倒好,又是宫女伺候又是皮影戏的,过得比朕都还滋润。”

胤祈脸上露出讨好的笑,“汗阿玛这么辛苦,就是为了我们几个能过得好,我们要是过得苦巴巴的,那不是打了阿玛的脸嘛。”

轻轻晃着躺椅的康熙忽然停了下来,挑眉道:“合着朕每日累死累活,你们几个就躲在后面吃喝玩乐?”“罢了罢了,你既然过得如此潇洒,朕也没必要给你送银子了,梁九功,去把那箱银子搬去朕的库房。”梁九功嘴上应下,却笑眯眯地看着胤祈,并未有多余的动作。

胤祈一听忙抱住康熙的大腿开始撒娇,“汗阿玛,都说好了给我,你干嘛又要拿走。”

又转头对梁九功道:“梁公公快把银子拿进来,这我可是辛苦了好久,赚的第一桶金。”

康熙闻言笑着拍了拍他的头,“喜欢金子?那让梁九功拿去都换成金子,给你打几个小玩意拿着把玩。”“这些不是我一个人的。”胤祈连连摇头,又唤来了德清,“快去把我那些弟弟妹妹们都叫来,我要给他们分钱啦!”康熙闻言哭笑不得,“不是说你辛苦赚的钱吗?怎么舍得给弟弟们分?他们手里头可不缺钱,尤其是保成!”宫女拿来纸墨笔砚,胤祈正盘腿坐在地上趴在椅子上写写画画,听见康熙的话,头也不抬的解释道:“厂子一直是保成管着的,当然有他一份,还有那些画都是三弟三妹画的,四弟和五弟给我出了不少主意,六弟和四妹…不给他们肯定要闹,谁让他们也是我弟弟妹妹,其他小弟弟就意思意思一下。”“大姐姐和二妹妹平日里学的东西多,没时间跟我们一起玩,不过也给我提了很多建议,也要添上她们的一份。”康熙听的连连点头,这才是当哥哥的,一个都不能落下……等等,康熙微微皱眉,好像少了一个人,“保清呢?他就什么也没做?”

胤祈撇嘴,他俩碰到一起不是吵架就是打架,怎么可能坐到一起做一件事。

另一边的承乾宫自入夏以来门窗紧闭,不留一丝缝隙,即便窗外艳阳高照,屋里却依旧没用过冰。

赫舍里氏拿着团扇不停扇着风,额角冒出细细的汗珠,而躺在床上的皇贵妃面色苍白,一副病殃殃的模样。皇贵妃见额娘这幅模样,忙吩咐道:“去把门窗打开,再让人搬来冰鉴。”

赫舍里氏连忙拦住她,“娘娘的身子重要,我不过待上几个时辰而已,让人上些冷饮就行了。”

“娘娘可听说宫外的事?咱们几家算是脸都丢光了,每日里不知来了多少百姓看笑话,偏偏万岁爷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

皇贵妃病得时日长,桑榆等人不愿外面的事扰了皇贵妃养病,并未说给皇贵妃听,就连宫事都是两位贵妃处理的。皇贵妃见赫舍里氏一脸愁容,忙问发生了何事。赫舍里氏便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尤其是胤祈如何罚的那几人,如何让他们几家丢脸,“娘娘可要好好劝劝万岁爷,咱们家的脸面也关乎着万岁爷,不能让个孩子这般胡闹。”皇贵妃微微蹙眉,按理说那两个佟家人跟他们家关系也算不得多亲近,但大阿哥这般处罚,的的确确丢了佟家的脸。“额娘放心,咳咳咳……本宫会劝万岁爷的。”一旁的桑榆脸色白了一瞬,这都过去了三天,万岁爷真要管早就管了,听说大阿哥这些日子逃课胡闹万岁爷从未说过他,大阿哥坚持做的事,万岁爷又怎会阻拦。见皇贵妃应下,赫舍里氏松了口气,转而又担心起了皇贵妃的身子,“娘娘的病太医怎么说?不如让你阿玛在宫外寻个神医?”

皇贵妃用帕子捂唇咳了几声,“额娘不用担心,我这是老毛病了,过两日就能好。”

赫舍里氏拍拍她的手,“那额娘就放心了,四阿哥如今也大了,娘娘早做打算,您还年轻,养好身子再生个阿哥。”说到孩子皇贵妃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她想起了那个还未满月的女儿,她盼了那么久盼来的孩子,结果悄无声息就没了。桑榆在一旁看的十分焦急,皇贵妃多病就是因为多思多虑,如今太太来了不说着劝一劝,反过来还给皇贵妃这么大的压力。

“主子,喝药的时间到了。“桑榆上前一步,轻声提醒道。赫舍里氏又叮嘱了皇贵妃几句,才起身离开。屋里只剩下了主仆二人,皇贵妃抬眸淡淡看了一眼桑榆,质问道:“你知道你方才在做什么吗?”

桑榆噗通一声跪下,“主子身子不适,太太的话只会让主子更加难受,在桑榆这里,您永远才是最重要的。”皇贵妃的怒火被桑榆的最后一句话彻底打散,就如当初小公主薨逝般,只有桑榆关心她会不会疼。

“罢了,你起来吧!扶本宫起来,本宫要去找万岁爷,额娘既然来找本宫,那就说明阿玛他们在万岁爷面前并未说上话。”

桑榆急忙起身扶着皇贵妃,满眼都是担忧,“主子,您身子不好,外面又那么热,万一中暑了怎么办?”皇贵妃半个身子靠在桑榆身上,额头上的汗珠一滴滴滚落,不过躺了小半个月,如今连路都走不了了。竹疏斋这边,胤祈将康熙送来的银票换成了银锭,按照算好的份例分好,然后有模有样跟康熙谈起了生意。胤祈将大头推给康熙,“汗阿玛,这是你的那份。”康熙看着几张份额最大的银票笑道:“还有朕一份?”“阿玛出地出钱,功劳是最大的,不仅今天这么分,以后也这么分,阿玛拿四成,保成和我各拿两成,弟弟们一成,妹妹们一成,就当是给他们的零花钱。”

康熙心里十分感动,小宝这孩子是最善良不过的,就那么点东西还要给弟弟妹妹们分,一年下来每人最少也能有个几百上千两银子,对于光头阿哥们来说,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咳!"康熙眼神飘忽不定,“保清那…

话还未说完,梁九功便领着一群阿哥公主进来,对着康熙行完礼后,便各自随意找了地方坐下。

胤祚迈着小短腿扑进胤祈怀里,“大哥大哥,你什么时候再带我出宫玩?我想去看那些恶霸!”

那日在宫外胤祚就趴在二楼窗户上,津津有味地看几个恶霸的笑话,看了小半个时辰,才依依不舍的回宫。胤祺轻轻敲了敲他的额头,“上次教你的背会了吗?明年你也要进上书房,起码要认识几个字。”

胤祚冲他吐了吐舌头,然后将脑袋埋进胤祈怀里,玩闹了一阵,便开始说起正事,胤祈叫了几个小太监来给他们分钱。年纪最大的大公主和二公主对视一眼,又看向稳坐摇椅的康熙,待康熙朝她们点头,她们才收下钱。唯有胤提阴沉着脸,独自站在角落里,看着满屋的温馨格格不入,他是想走过去和兄弟姐妹们玩闹,但又拉不下脸来。康熙早早便注意到了他,胤提同胤初是早些年宫里唯二的健康皇子,康熙极为疼爱他们,即便后来孩子多了,他依旧十分疼爱前面几个儿子。

“保清过来。”

听到康熙叫他,胤提黯淡的眸子亮了起来,大步流星走到康熙面前,拱手行礼,“汗阿玛!”

康熙从自己那份钱中抽出一部分,递给他:“你的弟弟妹妹们都有了,你自然也不能少。”

胤提嘴角的笑容扩大,忽然拔高声音道:“儿子谢汗阿玛!”

康熙又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小宝身子骨弱,虽然你是弟弟,但多让着他些,朕还指着你做你那些弟弟们的榜样。”

胤提激动的面目潮红,就差当场给康熙表态,他一定会好好努力,给弟弟们做榜样。

收好了康熙给的银票,胤提不动声色的混进了小孩堆里,一会摸摸这个,一会摸摸那个,最后不知怎的,摸到了胤祈的脑袋上。

胤祈出牙咧嘴看向他,“你干嘛?”

胤提满心都是康熙的那句你才是哥哥,压根就生不起气来,对着几个弟弟道:“汗阿玛赏了我一匹小马,想骑马的可以来找我。”

胤祈一脸怀疑地打量着他,“你不是会谋害我吧?”胤提不屑道:“我害你个病秧子于什么,汗阿玛可说了,虽然你比我大几个月,但在他心里我才是哥哥,当哥哥的当然要爱护弟弟,我这是给你们做榜样。”

胤祈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文化课超过保成和三弟?”

胤提脸色微僵,他的骑射功夫可以说是兄弟中的佼佼者,但读书一事上的确没有胤初胤祉厉害。

胤祉连忙扯开话题,“大哥你再不去给他们分钱,几个小的都要急哭了。”

胤祈急忙看向几个眼巴巴瞅着自己的弟弟,拿着分好的荷包一一递给他们,最后箱子里还剩下一个,胤祈愣了一会,拿起来扔给了胤提。

胤提慌忙接住突然飞来的东西,到了手里才看清是个荷包,微微有些别扭,“不是没我的吗?”

胤初优雅的翻了个白眼,“不想要就还回来。”到手的钱给出去的是傻子,胤提匆忙收好荷包,大有一副你来抢的模样,气得胤初连连翻了几个白眼。胤祈这边在兴致勃勃分钱,另一边梁九功和一个小太监低语了几句,又快步走到康熙身边,轻声道:“皇贵妃求见万岁爷,这会儿在乾清宫等着。”

梁九功的话音刚落,康熙脑海里就浮现出了几个身影,狠狠皱了皱眉,不过是几个纨绔子弟,也值得近半朝臣在朝堂上为他们求情。

康熙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他有意晾着佟家人,但对于身体不好的皇贵妃却狠不下心来,只能匆匆离开。康熙一走,整个屋子又活跃起来了,胤祈脚踩凳子,指挥德清重新遮上幕布,亮光消失,皮影又动了起来。皇贵妃最终还是如愿以偿见到了康熙,只是还未开口所求,康熙先开口了,“小宝身子好不容易养好,那几人纵马冲撞皇子,没有被下大狱已是朕看在你的面子上,小宝的处罚重吗?不挨打不挨骂,几句流言蜚语都承受不住,难堪大用!”皇贵妃原本就苍白的面色更加灰白,佟家虽是康熙的外家,可舅舅再亲也亲不过亲儿子,更何况还是他心尖尖上那人给他生的儿子。

康熙淡淡看了一眼皇贵妃,继续道:“今年夏天京城太热,小宝的身子肯定承受不住,三日后朕准备去行宫避暑,让下面的人开始准备吧!”

皇贵妃淡淡应了声是,起身后桑榆扶着她行礼告退,出了乾清宫,便看见步撵等在阴凉处。

桑榆对于避暑这个消息十分欢喜,“这宫里太热您又用不得冰,去了行宫说不定您的病就好了,那时候四阿哥也能陪在你身边。”

皇贵妃垂下眼眸,她心中一时难以分辨万岁爷说的难堪大用的人是谁,究竟是她阿玛叔叔,还是那几个纨绔。去香山行宫避暑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后宫,不少膝下没孩子的妃嫔开始各显其能,期望能康熙记起自己,带她去香山行宫避暑。

虽说她们是紫禁城的妃嫔,听起来像是在享福,实则没有宠爱位份不高的妃嫔通常挤在一起住,吃的用的也只比普通宫人好一点,一到夏天,整个屋子热烘烘的如同蒸笼般。短短两日,康熙在御花园偶遇了五波妃嫔,被碰瓷了三次,更有参汤无数,皆进了梁九功几人的肚子里。皇贵妃和两个贵妃处更是热闹非凡,一波波的妃嫔变着花样来请安,献殷勤,直至出发当日才消停下来。胤祈坐在康熙身旁,好奇的打量着马车内的景象,一扇屏风将马车隔绝出了两个小房间,外间是茶水间加小厨房,里面则放了一张床,是康熙路上休息的地方。

这会父子三个都坐在里间,康熙和胤初正在聚精会神的下棋,曹寅坐在一旁观战,时不时指点胤初几句。胤祈跑过去看了一眼,便觉得无趣,撇嘴道:“阿玛你还好意思说我贪图享乐,看看这个马车,你可比我会享受多了。”曹寅别过脸去,只见他的肩膀微微耸动,显然是一副憋笑的模样,就连胤初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汗阿玛日理万机,为了百姓这般辛苦,偶尔享乐一下也无妨。”

康熙一听这话,眉梢眼角都是得意,“保成的话不错,朕每日这般辛苦,还不许享受一下吗?”

胤祈哪里说的过他们,偷偷朝他们扮了个鬼脸,转身去了窗边,欣赏起了外面的景色。

出了京城,路上的景色便萧条了许多,官道两旁的花草被炙热的太阳晒得病殃殃的,再往前走便能看见农田,田里的稻谷也被晒弯了腰,无力的倒在田里。

“阿玛,阿玛!"胤祈一惊一乍跑了过来,指着窗外道:“这里的稻子怎么熟的这么早?”

曹寅解释道:“今年京城遇到大旱,京城周边县镇都遭了灾,不过万岁爷已经派人去赈灾了,大阿哥不必担忧。”谈话间就到了香山行宫,行宫依山而建,风景秀丽,依山畔水,刚进山便感受到一阵凉风袭来,林间鸟叫声不绝,远处传来潺潺流水声。

胤祈被安排住进了半山腰的栖云苑,院内有两道清泉,常年流水不息,再往外便是一处竹园,竹园里有一林间小道,直通行宫大门。

胤祈四处溜达了一圈,完全没看出来山上是缺水的模样,不过也很正常,山间多地下水,不会完全干涸。刚到行宫门口,便看见胤提正拉弓比划着,身边还跟着他那几个伴读,还有一群侍卫,每人身上都带着弓箭或匕首。看着似乎很有趣的模样。

“胤提你要去哪?"胤祈一路小跑过去,身后的德清险些没跟上。

胤提原想忽悠他几句,又转念一想,这胤祈没少作弄自己,非得给他个教训不成,在林子里什么事都会遇到,到时候要是被什么东西吓着了,那可不怪他。

想到这,胤提露出一抹迷之微笑,“我们准备去山上打猎,你想去吗?”

打猎?已经有十多年没打过猎的胤祈眼睛一亮,虽然前世有几年他犯懒碰瓷了两脚兽,成功住进了基地,但打猎可是刻在猛兽骨子里的,他怎么可能不心动。

“好哇好哇,我跟你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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