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番外·甜蜜日常
时间渐晚,室内拉着窗帘,逐渐看不到什么天光。挂了电话后,喻京奈半睡半醒,脑子又沉又痛,中午随便吃了点东西,想来是没有消化,隐隐有反胃的不适感。她能感到自己呼吸的灼热,四肢疲软,连翻个身子都没力气。眼皮重得仿佛被胶水黏连在一起,喻京奈甚至感觉自己眼眶都是酸的。睡梦中,耳边似乎传来门锁扭动的声响,紧接着,身边的床铺下陷。
仿佛被火炙烤的额头忽而传来股冰冷的凉意,熟悉的气息萦绕过来。喻京奈察觉到什么,费力地睁开眼睛,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时,她鼻尖骤然一酸。在床褥里,似乎是要哭了。
女孩子唇色苍白,脸颊烧起不正常的红,眼皮半睁显然没什么精神,整个人病恹恹地窝京奈的身体状况,慌忙俯身到她身侧,轻声道:"宝贝,我回来了。掌心下干燥又滚烫,梁砚商心脏一拧,心疼的情绪把他淹没,自责怎么没有早点发现喻喻京奈眼眶酸的要命,原本不觉得有什么,可见到梁砚商,一股莫名其妙的委屈突然升上来,不适感裹挟着她,身体的难受变成水汽蔓延到眼角,说话时声音很小,还带着浓重鼻音,"你怎么才回来呀梁砚商,我好不舒服。”
原本的车程其实已经被梁砚商一缩再缩,但喻京奈顶着晕乎乎的脑袋趴在这里,时间仿佛也被拉长,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格外久。
同样觉得久的还有梁砚商。
在家而提心吊胆,恨不得能瞬间去到她身边。
在接到喻京奈电话的那刻,梁砚商的心脏就跳到嗓眼没有放松过,为喻京奈生病独自商只自责没有照顾好她。
电话里的声音虚浮,想来也是生病的缘故。想起这些日子喻京奈的忙碌和费神,梁砚"对不起宝宝。"梁砚商低头吻喻京奈的额头,"先睡着,我去拿退烧药和体温计。”说完,梁砚商便转身要走,离开的那刻,衣角突然被人拉住。梁砚商一回头,便看见喻京奈抬眼看向自己,却并不说话。爆发出的依赖。
心口又是一阵酸疼,他能理解喻京奈此刻的不适感,自然也明白她因为脆弱而对自己我拿了东西马上就回来。”
重新弯腰下去,梁砚商的手掌捧住喻京奈的脸颊,拇指轻蹭,"不走,会留下来陪你,拦住梁砚商离去的动作,是喻京奈下意识的反应。从前倒也很少有这样喜欢黏人的时候,喻京奈把这些归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病,放大了她对陪伴的需求。听着梁砚商的话,喻京奈点点头,松开了攥紧的手指。没几分钟,梁砚商便去而复返。
喻京奈昏昏沉沉,被梁砚商唤了几声名字才叫醒。
来一下。"
耳温枪显示出38.6的高温数字,梁砚商眉毛紧蹙,声音却还是温柔的,"宝宝,要坐起头拿过暂时搁置在那里的水杯和退烧药,递到喻京奈唇边,“喝了退烧药再睡。”体贴她没什么力气,梁砚商动作小心地抱起喻京奈,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而后才从床熟悉的嗓音传来,喻京奈的意识清醒了几秒。
浑身酸软的厉害,若不是此刻梁砚商抱着,喻京奈估计很快要滑回床上去。喝了。
嗓眼干热,喻京奈勉强吃下便想去推梁砚商的手,然而梁砚商却不依她,“把这杯水也喻京奈摇头,手心贴着梁砚商的腕骨,软趴趴地去推。是要拒绝的意思。
"就剩几口了,喝了就睡。"梁砚商温声哄着,低头亲亲喻京奈的脸颊,"我喂你宝宝。连续不断地温柔攻势,总算是哄着喻京奈喝了个干净。最后一口入喉,喻京奈偏头埋到梁砚商胸膛,小声嘟囔着,“要你陪我。"她,顺势躺到她身边。
"好。"梁砚商应她,又脱了自己的衣裤。而后,把手臂穿过喻京奈颈下,小心搂住喻京奈吸吸鼻子,
,声音和哭过一样,“梁砚商..."
"我在。"梁砚商把喻京奈的手指拢在掌心,下巴碰到她柔软的发顶。颈侧呼吸滚烫稍显沉重,听着不那么轻松。梁砚商担心的面孔隐藏在降临的夜色里,另一只手掌轻轻拍着喻京奈后背,"什么时候回家的,还是根本没去上班。"断断续续睡了一天,此刻的喻京奈也没了什么困意,只是身体泛懒,四肢无力的厉害。
听着梁砚商的话,喻京奈沉默了两秒,说道:"本来是打算下午去的...不想梁砚商把她生病的原因归揽过去,喻京奈用了种迂回的方式作答,然而片刻后,仍旧感受到梁砚商拥着她的力道缓缓收紧。
"下次不会让你一个人了。"梁砚商低头亲她的发顶,"宝宝是不是很难受。"起初是不想让梁砚商担心的,可此刻听他这样问起,喻京奈又觉得格外想要倾诉。身体烫的像火炉,头疼倦怠,身体还酸痛的像被人打了一顿。好久没生过这样一场折磨人病,想来是前段时间忙于个人展时积攒的疲惫爆发了。老实说好像也没有什么,但是面对梁砚商这样的关切询问,就是让她莫名想哭。喻京奈点点头,头抵到他胸膛,眼睛的潮湿尽数沾到他衣服上。“嗯...头晕还想吐...”
“身上好酸...”
“难受死了...”
窗外,夜幕完全降临。窗帘拉着,几乎要分不清床上相拥的人影。几天好好休息,我哪里都不去,就在家陪你。”
每说一句,梁砚商便应她一次,轻轻吻她的手指,像是在安抚,"最近你太辛苦了,这"是不是还没吃饭,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晚点我给你做。"梁砚商擦掉她的眼泪,"不哭了宝宝。"
其实梁砚商是个话极少的人,无论是在外人面前还是和喻京奈独处,梁砚商都可以称得上惜字如金。然而他此刻却意外多言起来,一声声地哄人,安慰着喻京奈的情绪。觉到自己对梁砚商的依赖,好像与日俱增了。
被子里热烘烘的,梁砚商的怀抱给了喻京奈极大的安全感。也是在这一刻,喻京奈察短暂的发泄之后是渐渐涣散的意识,喻京奈在梁砚商温柔的嗓音和吻下再度陷入睡眠。醒来的时候屋子里乌沉沉的黑,几乎伸手不见五指。适应黑暗之后,朦胧的困意也渐渐散去。喻京奈下意识寻找梁砚商,然而床边空空荡荡,只留温热的床单,看不到人影。她眯着眼睛看了看床边的手机,已经快晚上九点,她大概睡了四个小时。揉了揉眼皮,喻京奈坐起来,感觉身上轻松了不少。手背碰到额头,温度似乎也恢复正常。
只是黑暗会让人不安,也会在本就脆弱的时候加剧人的焦躁。像海洋中溺水的人,急于找只小船,带自己回到岸边。而此刻那条船正忙活在柴米油盐里,给溺水者准备着晚餐。喻京奈刚一下楼就闻到了小吊梨汤熬煮的味道,视线随着看过去,男人忙碌的身影进家居服让他多了几分慵懒气质,模样却无比认真。
入视野。他正在流理台上洗水果,手掌宽大,凸起的青筋脉络勾画出好看的线条。一身灰色忙碌的男人听见动静,循声看过来。
寻找的人就在眼前,喻京奈松了口气,拖着没什么力气的双腿走过去。没两步,就被梁砚商的视线落在喻京奈身上的那刻,眉心一蹙,抬步绕过流理台。大概还相隔着几米的距离时,喻京奈就已经伸出手臂,梁砚商立刻加快速度接住,紧跟着就将喻京奈抱起来。
惊愣的瞬间,喻京奈已经被梁砚商打横抱起。整个人窝在他怀中,身体的每一部分都远离地面。
只是要抱抱,怎么抱起来了。她犹疑地迎着梁砚商的眼睛,下一刻便听到他说:“刚退烧,
怎么下楼也不穿鞋。"
语气没有责怪的意思,无奈和担忧参半。
找人,竟然连这样的事都忘了。
闻声,喻京奈立刻看了眼,这才发现自己光溜的双足。脑子还迷糊着,方才忙着下楼喻京奈抿唇羞赧一瞬,搂着梁砚商的脖子往他肩头趴。顺着她的动作,梁砚商又把喻京奈往上托抱了些,手掌压着她背后,和她以公主抱的姿势相拥。
"忘了。
"喻京奈回答得很不走心,单单甩下两个字便没了下文。半张脸埋进梁砚商颈窝里,原本傲娇的小狐狸变成了黏人的猫咪。
梁砚商唇边漾出笑意,轻轻捏了捏她的颈窝,"汤还得等一会儿,要不你再躺会儿?"喻京奈摇头,片刻后又开口,声音闷闷的,"你帮我放洗澡水吧,我想洗澡。""现在不行。"梁砚商拒绝得很干脆,抱着喻京奈往客厅走,"你刚退烧,现在洗万一着凉了怎么办,等好了之后。"
“不行...”喻京奈的鼻音还在,“不洗澡的话,我身上都要臭了...”梁砚商坐到沙发上,闻声偏头靠近喻京奈,"明明是香的。"了。”
“......喻京奈抠着梁砚商肩膀衣料,胡乱地抓在手心,“你被我传染了吧,鼻子出问"怎么传染。"梁砚商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玩着喻京奈的长发,声线清沉,"今天我们还没接过吻。”
"."知道梁砚商有意带开话题,喻京奈不理他,“可是我出汗了好不舒服。”"奈奈-
"而且现在不洗澡,会更不舒服。"
对于这件事,喻京奈态度坚决,梁砚商见说服不了,只能打迂回战。思考片刻,同她商量道:"以防你刚退下去的温度晚上又卷土重来,洗澡改成擦洗可以吗。"停顿了下,梁砚商补充,"我帮你。”
好不容易各退一步,喻京奈自然答应。
只是她没有想到,梁砚商说的帮她,是真的...细致入微地帮。喻京奈坐在没放一滴水的干净浴缸里,头顶是炽热的灯暖,衣服被脱下来搁在边上,身后就是梁砚商宽硕的,赤.裸的胸膛。
浴室内安静,除了洗毛巾带动的水浪声,唯有呼吸最清晰。梁砚商从喻京奈背后抱着她,
而喻京奈则双手撑着浴缸边缘,耳侧的气息平稳有节奏,没有分毫不对劲的地方。不是退烧了吗,为什么好像比刚才还热。
喻京奈视线下移,目光触及梁砚商的手掌正捧起来,泡热的干净毛巾一圈圈擦着,动作认真,每个角落都不放过。
因为毛巾的温度太烫,覆盖上去的时候,喻京奈条件反射地想躲,然而梁砚商却隔着毛巾握住又松开,神色从容地问她:"这里要多擦一会儿吗。”这般严肃正经的模样是梁砚商的面具,不过喻京奈没精力去想此刻这面具之下到底是清正还是浮浪,急匆匆地想要越过这里,"不用不用。""好。"梁砚商点点头,遵从她意思去往别的地方。
并拢的膝盖被握住又分开时,喻京奈惊地去拦,"梁砚商!""不用叫这么大声宝宝,我听着呢。"梁砚商握住她腿弯,视线紧锁着那张湿漉漉的脸,耐心问她意思,"这里不需要擦擦吗。
沉默了好半晌,喻京奈终究还是被黏腻感打败,把头偏到一边,膝盖分开,“那你快点很重,骨根分明,不用低头看就能感受到形状。
过程好像很漫长,毛巾的潮湿和温度一次次刺激着喻京奈的皮肤。男人手掌的骨骼感终于,视野里丢过来一张用完的毛巾。但喻京奈还没来得及兴奋这磨人的擦洗终于结束,
下巴就突然被扣住。
力道很轻,不过足够让喻京奈转回头去。
那张冷峻面孔压下来的时候,喻京奈反应极快地把手心挡在自己和梁砚商之间。吻便稳稳落在手心,鼻尖相对。
黑深眼底略显不安的自己。
喻京奈心口的节奏加快,和梁砚商不过几厘米的距离,能清楚看清她的瞳色,还有那“我...我病还没好。”喻京奈不让梁砚商靠近。
“没事。”梁砚商把喻京奈的手腕拉下来,“已经退烧了。”唇舌终究是搅在一起,要说的话被齐齐吞下。
门不出陪了她三天。
展期已尽末尾,喻京奈把工作安排出去,在南山郡安安心心养了三天病,梁砚商也大在梁砚商寸步不离的照顾下,喻京奈成功又恢复成从前那活蹦乱跳的样子。细数这几个月,这几天应该是他们最放松的时候。喻京奈双腿的功能几乎要退化掉,走到哪儿,梁砚商便抱到哪儿。因着这场病,她也算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地过了几天。到了周日下午,喻京奈终是忍不住家里的憋闷,和梁砚商提议要去逛超市。议。为了防止这样的情况发生,喻京奈提前准备好了方案。最近天气都不好,零下的室外温度让梁砚商这些日子驳回了喻京奈所有想要出门的提那时梁砚商正坐在桌前煮茶,喻京奈穿着毛茸茸的睡袍,一边叫梁砚商的名字一边下楼。
见男人像往常一样朝她张开手臂,便笑盈盈地跑过去,踹了拖鞋跳到沙发上,又乖乖地窝进他怀里。
发边缘的小腿,往回收了收。
"没睡午觉吗,怎么下楼了?"梁砚商的手掌顺着喻京奈的腰间而下,握住她搭放在沙喻京奈摇头,靠在梁砚商身上。
这些日子,喻京奈好像格外黏人,主动亲近梁砚商的时候多了起来,花招也变得更多。就好比昨天晚上她大半夜不睡觉,窝在他怀里兴风作浪,摸一摸又亲一亲,还不知道负责。
梁砚商心疼她病好了没几天,自然不会对她做什么,只不过却迎来她的变本加厉。不过谁让她是喻京奈,再怎么样,梁砚商也得受着,还是心甘情愿地受着。双眼直勾勾瞧着他,"我们一会儿去逛超市好不好。""这段时间我比猪都能睡了,现在一点也不困。"喻京奈揪着梁砚商的上衣,清亮的一还没等梁砚商回答,喻京奈凑近了些,贴住他耳朵,似乎是要同他说什么悄悄话。"我刚刚检查过了哦,避孕套只剩一个了,
晚上是不是不够用啦。”
一句话,成功让梁砚商拿茶杯的动作一顿。
其实他本没有打算拒绝喻京奈这次的提议。
她的病已经大好,这些天在家待着想来也是憋坏了。然而答应的话还没说出口,喻京奈就凑到他耳边抛下这样一颗猝不及防的炸弹。
昨天晚上肆无忌惮作乱的人好像有了要负责任的打算。些邀请的话不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一般。
梁砚商偏头看她,就见喻京奈顶了张无辜又漂亮的脸,懵懵地看过来,就好像方才那故意地使坏,撩拨,刚一病好就不消停地作弄他。
安分了几天的猫咪又变成了小狐狸,而且更大胆,更会搞他。梁砚商目光沉沉地盯着喻京奈,搂着她的手掌顺着她腰部曲线向下,停在腰臀处,五指轻轻地扣上去,"都听你的。"
他言听计从了,还真是够简单的。
见着梁砚商答应,喻京奈笑盈盈地点头,还在装乖。心里想的却是,这么点手段就让和梁砚商预计的一样,喻京奈出门后就忘记了方才同他说的话。直到出了超市门口,喻京奈也没有给收银台货架那排东西半个眼神。
夜幕降临,平静地笼罩着整个南山郡。喻京奈从浴室出来之后,发现床头柜上被整整齐齐排放了好几列盒子,不同款式包装,分门别类,让喻京奈想起当初在青樾的第一个晚上梁砚商不知所踪,可能是去了书房,只不过他的笔电还留在房间。或许是趁着刚才她洗澡的功夫,梁砚商大刀阔斧地用外卖横扫了几个超市的货架。盯着那排包装明晃晃的计生用品,喻京奈突然回忆起自己出门前和梁砚商扯出来的理由,现在好像到了把理由做实的时间。
出门前,她到底没过脑子地说了多少不该说的,让梁砚商摆了这么大阵仗.脑响了声。喻京奈下意识看过去,就见电脑屏幕上有排清晰的字。有点不由自主地心虚,喻京奈小心翼翼挪着步子走往床头。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电似乎是PPT,标题有点惹眼,喻京奈捕捉到“取悦伴侣"的字样。直接阻断了喻京奈的好奇心。
正当她走近准备一探究竟的时候,电脑屏幕被突然关合,骨节分明的大掌扣在上面,“等我呢?"梁砚商高大的身躯挡在喻京奈面前,低头看着她。喻京奈的思绪被打断,又因为梁砚商这句,想起白天那声似是而非的邀请,脸颊忽而一热,直接反驳道:"才没有,我要睡觉。"
话音落下,转身便要走。
喻京奈关了主灯,留下的床头小夜灯把房间染成温暖的橘黄色。黑暗和昏黄相融,交织成静谧暧昧的色彩。她爬上床又钻进被子里,动作流畅没有一丝停顿。撩拨,邀请,更是不复存在的东西。
梁砚商的视线始终追随着她,目光触及到她睡袍翻动而露出的白皙小腿,还有海藻般的长发滑过他的枕头。
眸色深沉,看不出什么情绪。只粗粝的指尖在笔电上摩挲两下,又沿着桌沿敲了敲。还真是个惯会言而无信的。
得让狐狸自己掉进洞里来。
片刻,梁砚商走到另一侧床头,无视那排密密麻麻的盒子,掀被上床。见他弃自己的笔电于不顾,喻京奈意外,"你不工作了吗?"桌上有他的办公用具,喻京奈原以为他还有些要事需要处理。梁砚商靠在床头,神色淡淡地看向她,目光平静没有丝毫波澜,"我以为你提前和我预约了时间,所以其他事情都为你让步了,自然不会再有什么工作。”,停顿片刻,梁砚商又道:"只不过这样的让步好像没什么必要。冷不丁几句让人听不懂的话把喻京奈打得晕头转向,她没明白梁砚商的意思,"我预约什么时间?我什么时候预约了?”
四目相视,昏黄的光影像是摇曳的烛火,稍不留神就能点燃整片空气。没有强势和压迫,只梁砚商缓缓地陈述着事实。
"下午。"梁砚商帮她回忆,"预约和我做几次爱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