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082
周尘存折上还有几千块钱,是当初在深圳那边几个业务交割,抽出来的红利,当时就给她,她不要。然后晚上回来说认识了鞋厂老板,还要存折。周尘哪能不懂呢,问道:“你说的鞋厂老板,不会是姚孟平吧?”
夏以莜笑:“就是他,他说的离婚,和他老婆说的不一样,但这不关我的事,他子孙后代找上我,没好处的事,我干嘛费劲对吧,我已经叫他坐车回去备料,你看评论区还是没刷新,虞秀凤恐怕还有危险,你们最好安排人,在她家附近蹲守下。”
姚孟平已经离京了,他没有作案时间。
现在就两个结果,要么姚孟平是凶手,但一碗麻辣烫,加上和夏以莜聊天,打消了他的冲动杀人,没有凶案了。要么姚孟平被冤枉,凶手另有其人,那虞秀凤就还有危险。
周尘之前就安排好了,说:“盛玉涵主动积极,说她去盯梢,让人早上去换她。”
夏以莜急了:“你们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去,她抓起贼来不要命,赶快去个人,不,你自己去,我怕那么寸就在今晚。”
周尘被说得惊疑不定,不敢耽误,立刻过去了。夏以莜在家里担心,别回头救了姚孟平,连累了盛玉涵,那就不值当了。
陌生人的命,比不上自己、家人、亲戚朋友,盛玉涵是她的好朋友,在她心里比姚孟平重要多了。一早夏以莜没去买菜,过来接替看孩子的宋翠云奇怪的很,问道:“怎么不赶早去买菜?”
夏以莜要搞雪地鞋的生意,这个冬天不摆摊了,难得在家里给几个孩子做可口的早饭,那些粤式点心,她和夏心颜学了几样子。
又吃又带,给几个孩子装好饭盒,夏以莜把昨晚摊位上的事说了一下。
“抢我摊位的那家,没找到撞下花盆的人,正有气没地儿撒,我去搞不好不讲道理要我赔,暂时不去了。”宋翠云吓了一跳,后怕的不行,赶紧给壮壮抱怀里压压惊:“那就别去了,正好天冷了,你歇歇,明年开春换个地方摆。”
壮壮已经不爱叫人抱,要跟去学校玩,宋翠云就抱着孩子,一块儿去学校那附近玩儿。
夏以莜也出了门,她来到局里,打听虞秀凤的事,周尘不在,盛玉涵包扎后,刚回来。
盛玉涵说了下昨晚的经过,说道:“我昨晚守在虞秀凤家外面,你猜怎么着,先是她男朋友鬼鬼祟祟跑进屋,我当时不知道呀,以为是凶手,连忙翻墙进去,结果闹了乌龙,还被骂了一顿。”
夏以莜气的咬牙:“她好意思骂你?她还没拿到离婚证,法律意义上,这就是外遇。”
盛玉涵连连点头:“昨晚你在就好了,我没你会讲,然后我就出来了,我都想走了,周尘来了,他的意思再等等,等到天亮同事来换班。”
“我一想,很多案件都是非常不可思议的视角下犯案的,是不能大意,我们就继续等,等到她那个男朋友,半个小时后偷偷摸摸出来。”
天冷了,脱衣服穿衣服,加一起这么快,虞秀凤怎么找这么个绣花枕头?
夏以莜插了句话:“这么短?”
盛玉涵没结婚没谈过恋爱,不懂:“什么短了?”夏以莜:“没事没事,你继续说。”
盛玉涵说:“到了天将亮未亮,我有点困,突然周尘晃我一下,说有人来了,我马上惊醒,那时候天还黑着,现在的天儿冷,但没到包头包脸的时候,那个人身手敏捷,一下子就翻进院墙,我们怕有事,我拼命敲门提醒屋里的人,周尘翻墙进去,一阵混乱后,那个包头包脸的人,一刀没扎中虞秀凤,跑了。”
跑了,没抓到,这依旧有安全隐患。
夏以莜说:“对方目标明确,奔着要命去的,要找虞秀凤了解,她有没有结仇,哪些人有疑点。”盛玉涵道:“我们当时就给她做笔录,问她跟谁有大的矛盾,她一口咬定那个包头包脸的男人,是她的前夫,还说体型一样、前夫有作案的动机,要我们去抓她前夫。”夏以莜忙道:“我亲自送的姚孟平上火车,看着车子出发,姚孟平不大可能跳车返回,你们解释后,她还认定是前夫?”
盛玉涵一脸无奈:“她不相信,有些人真的,你就好像对着一块石头说话,明明有人能证明姚孟平没有作案时间,她就是不相信,夏以莜,你真猜对了,她确实说姚孟平故意制造不在场证据,发车后在下一站下车返程的,这次,你得去警局和她对峙了。”
夏以莜不怕对峙,姚孟平她亲自送上火车,而且约定好,他一到站就得打电话报平安。
电话号码,夏以莜留得是周尘单位号码。
虞秀凤再次来了警局,和夏以莜对峙,听了她的版本,还是不相信。
“你才和他认识一顿饭的功夫,没我了解,姚孟平是个极端的男人,我这次确实给他逼到绝路了,他是能干出来鱼死网破的事,你们不要浪费时间,把他抓到审问就清楚了。”
夏以莜劝她等一等再说:“我给姚孟平留了电话,叫他到站后打个电话报平安,要不再等等?”虞秀凤不愿意等:“不能等呀,我的人身安全谁来负责,你们等着,我给我姨夫打电话。”
姨夫的秘书接的,再次道歉:“领导说,为有这样的亲戚,给你们道歉,领导还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平时在家里,亲戚们也都不理她的。”
开的免提,虞秀凤脸红耳赤,只能等着。
等待的时候,周尘跟夏以莜说了个情况:“那么巧,那个包头包脸的男人,身形确实和你形容的一般高矮胖瘦。”
夏以莜不信:“那只能是巧合,不然他后代不会说冤案,如果火车没有晚点,姚孟平该到站了,再等等,他会打电话过来的。”
姚孟平到站后,马上打了电话过来,听说被正在闹离婚的妻子冤枉杀人,气疯了,跑回车站找人证明。加上列车员证明,中途他绝对没有下过车,还说:“他要下了车返回去杀人,能准点出现在车站吗,你们问这话,真的是警察吗?”
这话是虞秀凤自己要问的,这会她不得不接受现实。姚孟平没有作案时间,昨晚想要她命的,另有其人。排除掉姚孟平的嫌疑后,盛玉涵严肃的奉劝:“就算有难以启齿的事,你也得一五一十全都说出来,抓不到嫌疑人,随时还会再发生一次。”
虞秀凤跌坐在椅子上,紧张害怕,抠着指甲缝,喃喃自语:“不是姚孟平,那会是谁呢,我实在想不出来了。”想不出来,只能安排警力保护,接连一个星期风平浪静,如果嫌疑人不出现,总不能一辈子跟个警察吧,也没这多余的警力。
撤警力的时候,虞秀凤都哭了,她不敢一个人带着孩子,叫男朋友来陪。
男朋友也是个怕死的,借口有事要去外地,溜了。虞秀凤恨的立刻分手,回娘家住,娘家嫂子有孩子,真怕被连累,为母则强,这次反抗了,带着一双儿女回到娘家。
算起来,虞秀凤是周陈领导的亲戚。
夏以莜找到周陈,问道:“你领导是真不管,还是表面做做样子,我跟你哥的处事态度,可影响到你?”还真没有,周陈笑道:“你跟哥越是秉公办理,鄙夷讽刺,领导好像越放心,现在想想,领导不喜欢为了拍马屁违法的,所以没事儿,就算真介怀了,我就下来和秀灵摆摊,这一年的车没白开,我也攒了不少关系人脉,不亏。”
听周陈这么一说,夏以莜没有负担了,开始筹划雪地靴的生意需要的资金。
她摆摊挣的,和家里之前的积蓄,加上周尘在深圳攒的,有一万多,远远不够。
她问周陈和孙秀灵能拿多少出来:“那天晚上我和姚孟平算了一下,利润能达到一半,也就是说,一个多月的时间,你投多少钱,就能翻倍。”
别看周陈大咧咧的,真到了大事儿上,很小心谨慎,说拿一半存款出来。
孙秀灵比周陈还胆小,但她对夏以莜盲目相信,说:“我们投五千,留几百生活就行了,有手艺傍身,这就是底气,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