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总裁&凤凰男(1-5)
姜肴下意识攥紧被允许抓到现在的袖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夏华黎探究的目光下，楚秋序只是点了点头：“既然敲定了合作意向，成功签订合同的几率不会太小，争取早日拿下。期间有什么事情，及时和你们姜总反馈，他康复出院就这几天。”
说完，她抬手抽出被姜肴攥得皱皱巴巴的袖子，提步便打算离开。
是把姜肴跟夏华黎留下，自己离开。
“楚秋序！”姜肴了解到楚秋序的意图后，一脸惊慌失措地高声叫道。
姜肴的声音惹得走廊上的医护人员与病患纷纷侧目。
楚秋序也是没有想到，姜肴会叫住自己。在事情已经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他还有脸阻止自己离开。
她不是傻子，夏华黎已经把话说得如此直白，她要是还不清楚这位女下属跟姜肴的关系，那她这二十八年算是白活了。
姜肴不管那么多。他只知道要是让楚秋序就这么离开，那他怕是也要跟着离开了。
生理层面上的离开。
再说，被这个女下属堵在这里最少浪费了他三十多分种，四舍五入就是一个小时！也就意味着自己解除警报的剩余时间已经不足四十八个小时！如果不能在今天让楚秋序的愉悦值破零，等待自己的，就只有转世投胎了！
一想到这里，姜肴不由眼眶发酸。等他反应过来时，一滴眼泪悄然滑落脸庞。
【叮！愉悦值+1，警报解除。】
姜肴左颊上的泪痕还没干透，几乎条件反射般将基础数据调了出来。
【姓名：楚秋序
愉悦值：1
幸福值：5】
所以她感到愉悦的原因是……他的眼泪？
姜肴呆愣楞地看着楚秋序，右眼眶中蓄起的眼泪在这个时候慢半拍地滑落下来。
楚秋序神情复杂地看着姜肴。最终，像是妥协般朝他走回来。
这是不是姜肴第一次在楚秋序面前落泪夏华黎不知道，但这却是夏华黎第一次见到姜肴流眼泪的样子。
直到此时此刻夏华黎才后知后觉，眼前这个姜肴，似乎跟车祸之前有所不同了。
如果说车祸前的姜肴是那种空有脸蛋的非常典型的凤凰男，那么车祸后的姜肴则与之完全相反。
就好比同样的一张脸，对于车祸前的姜肴像是不怎么合适的假面；而对于车祸后的姜肴才是生意盎然的脸庞。
连夏华黎都能察觉到的事情，楚秋序却好似全无反应一般。
向来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凤凰男一反常态，全然不顾他人眼光，可怜巴巴地去挽留她，甚至还当众流下了眼泪。
楚秋序给出的反应仅仅只是差到谷底的心情好了“1点”。
可是刚刚解除“死亡警报”的狐狸不在乎这些，对于楚秋序能上涨1点愉悦值，并且重新留下来，他只觉得高兴。
他的开心写在脸上，经由眼泪湿润过的双眸跟随着心情变得分外明亮。
自己今天的出现，好像起了“反作用”。
夏华黎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流转，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她不明白只是经历了一场车祸，一个人的性格就能发生如此大的变化吗？而且还偏偏选在她即将成功的时候。
对面的目光太过明显，姜肴只好勉为其难地瞥了眼过去。因为楚秋序的缘故，他现在的态度稍微礼貌了一点，但不多：“还有什么事吗？还是说医保卡里没钱了？”
夏华黎：“……”
“不至于吧？我记得公司给员工交的五险一金的基数都是最高那一档的啊？没道理会不够吧？”姜肴惊讶道，“要是真有什么困难，可以去员工工会申请爱心筹款。”
像是想到什么，姜肴继续道：“我看你都来这家私人医院了，可能是真的有什么大病……这样，我现在就跟你上司去电话，帮你把筹款的事落实下来。”
说着就往自己身上摸索手机。
“不用！”眼看着姜肴从楚秋序手中接过手机就要开机打电话，夏华黎连忙叫道。因为她的声音，再度引来行人侧目。
一位护士小姐实在忍不住向这边走了过来。
“几位是可以回病房聊天的，我们医院每间病房的隔音都很不错，完全不用担心。”护士小姐委婉建议道。
其实早在刚才姜肴大声叫住楚秋序的时候，护士小姐就想过来劝这几个人回病房，但是在听到“楚秋序”这个名字后止住了步伐。只因为楚秋序是这家医院的大金主，医院60%的相关器材都是由达旭诚出资的。
这回之所以上前劝阻，是因为护士小姐觉得这几人短时间内似乎并不会结束。就算是楚董的朋友，也不能这么没有素质吧。
因为隔得远，护士小姐并不清楚这三人聊的具体内容。而她会知道楚秋序的名字与身份，全然因为达旭诚和达旭诚的这位楚董都太有名了，在整个海城。
不到三十岁便手握全球百强企业之一的达旭诚的女性实业家，放眼全球都是排得上名号的人物。
什么？你说楚董的丈夫？
不好意思，无人在意。
谁会在意世界首富家里打理植物园的花匠叫什么名字呢？
起个装饰作用罢了。
不过确实有听说，楚董那个丈夫的外表十分出众。嗯，跟这位坐在轮椅上的男士有得一拼。
护士小姐的视线在姜肴身上停留了几秒，突然划过这样的想法。不过也就两三眼的功夫就重新将视线放回楚秋序身上。
显然护士小姐认为楚秋序是三人中的主导。
“抱歉，是我没注意。”开口说话的是高声引来瞩目的夏华黎。她先是向护士小姐道了声歉，然后赶在姜肴“作妖”前冲对方说“再见”。
“爱心筹款记得去申请啊。”在夏华黎即将转身离开之际，姜肴贴心嘱咐道。
“姜总说笑了。不过看到您如此健谈，我心里的石头可算是落了地。”在调整情绪这方面，夏华黎简直算得上专家级别。只见她毫不避讳地朝姜肴抛去一个wink，面带微笑地说：“要是您真出了事，那我的罪过可就太大了。”
“今天就先这样，我们公司再见。”说完，夏华黎不再停留，脚步飞快地离开了这里。
姜肴才因为楚秋序好起来的心情，被夏华黎这一系列操作再次击落。不过相比自己的心情，楚秋序的更重要。
想到这里，姜肴忙不迭去看楚秋序的脸色。
没有变化。
啊，忘了，虽然现在她的愉悦值上涨了1点，但依旧是不及格。
要不自己再多哭几回？她好像很喜欢看自己哭嘞？直接用掉尾巴的心情大哭一场是不是就可以让愉悦值飙到60？甚至80？
对了还有个幸福值来着。刚刚就只涨了愉悦值，幸福值都没有动静，看来光靠哭只能让她感到愉悦但是不会幸福。
嗯……难搞。
更难搞的是，自从那天之后，楚秋序就再也没来过医院探望姜肴。
尽管只过了三天。
这三天每天都来探望姜肴的只有姜母一人。按理来说姜肴应该为此感动，但是……
“你看妈说什么？你就说哪个好人家的媳妇做成她这样？自家男人住院，就第一天来露了个面，还是特意选在你昏迷转醒的那天。”姜母一边拧开保温盒盒盖，一边对姜肴说道，“你也别说妈挑拨你们夫妻关系，单就她做的这个事，她就很成问题。”
今天也是鸡汤。
姜肴已经连续喝了四天的鸡汤，都快被鸡汤腌入味儿了。要是这个时候路过一只同类，估计都会认为他是鸡精变的。
不过该说不说，姜母煲鸡汤的手艺确实不错。更何况姜肴也爱吃鸡肉。
但是，这并不能抵消姜母在他耳边讲了整整三天的“毒鸡汤”的危害。
前面两天姜肴也就忍了。毕竟吃人嘴短，而且姜母一大把年纪，姜肴怕自己一个收不住再给人吓撅过去。再就是前两天因为第一天受到的“打击”姜母还算是收敛。可被姜肴放任两天后，第三天的今天，姜母故态复萌。
姜肴舔了舔喝完鸡汤的嘴唇，将碗放好，开始回击。
“妈，我爸他还活着吧？”
“你说什么混账话呢？！你爸好好待在家里，你咒他干嘛？！”姜母当即就冲姜肴骂道。
姜肴撇嘴：“他待在家里啥事没有，都不想着来看看出车祸的儿子？他不比楚秋序更有问题？”
姜母理所当然地回道：“他一个大男人粗手粗脚的，过来只会添乱，过来干嘛？妈来就行。”
“可是妈……”姜肴歪头看向姜母，“照顾人有什么学不会的？只看想不想而已。”
姜母被他这句话说的怔了怔，双眼有一瞬间失焦。
“很明显，他不想，也压根不会在这件事情上花心思。即使需要照顾的是他的家人。”姜肴眼神略带讽刺，“即使这个家人是你口中，老姜家的种。”
“你看，连他自己都不在乎，你替他操这个心干什么呢？”
提到“老姜家的种”，姜母瞬间回神，战斗力再度加满：“你一堆歪道理，妈说不过你们读了书的。但是！这件事绝对没得商量！”
姜肴抿嘴看着姜母离开的背影，一个计划在心底悄然浮现。
出院那天姜母有事没来了，只给姜肴打了个电话。而姜肴结束与姜母电话后，就立刻给楚秋序打了过去。
“我今天出院你能过来一趟吗？”不等对面的人回答，姜肴继续说，“我想做个结扎，医院这边说是要你过来签字才能给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