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续三十八杯雪
春日的雨来得急且快,乌云已经散开,连绵的雨被暖阳声取代。
光线透过厚重的云层打在窗上,睿雪站在落地窗前眯着眼,感觉自己痊愈了。
身后传来响声,她转头看清贺逢年手里东西,眸中一已o
“这个点儿,你怎么会买到这个?”
四周的盒子被他拿开,露出雪白的蛋糕,睿雪在椅子上坐下用力嗅了.…..
好吧,什么都闻不到。
“他们家九点才开门呢,你回来的时候才八点吧?”她接过贺逢年切好的蛋糕挖了勺放进嘴里。可惜味道有些淡,但不影响她吃到想吃的东西心情愉悦。
“猜猜看。”
“猜不到。”
“发烧把脑袋烧坏了?"贺逢年目光落在她脸上,没移开,“好吃吗?”
睿雪被他瞧得不自在,把蛋糕往前推了推,“好吃,你尝尝。”
“不吃了,没胃口。”
闻言,睿雪警惕地看了眼面前的蛋糕,“这不是你前一天就买好,然后放了一夜的吧?”
不然他为什么不吃??
被气笑了,贺逢年举起手边蛋糕刀,威胁,“反正你现在又尝不出味道,就应该给你买隔夜的。”睿雪顿住:“你怎么知道我尝不出味道?”“鼻音这么重我又不聋,而且你吃到好吃的不会是刚刚逞强的表情。”
握着叉子僵在那,睿雪心口跳得巨快,快到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腾腾热。
视线偏移,她低头戳着蛋糕,…别自以为是了,我就是能尝出来。”
“你一一”
“你快说到底是什么买的!”
她鼻音厚重地打断他,本应怒意的命令却成了软乎乎的抗议。
贺逢年低笑,视线落在她沾着奶油的唇角,眸色暗沉,放在桌上的手收紧,不自在地移开眼。“说呀。"她还在催促。
轻咳一声,贺逢年还是不敢看她,“钞能力。”察觉到什么,睿雪看向被她吃下去一半的蛋糕,表情木讷,“原价一百零八的六寸奶油蛋糕,你花了多少买的?”他抬起两根手指,睿雪松了口气,“两百吗?那让人家提前做这个价一一”
“一千。”
???
“多少?“她松了手,不敢相信自己吃下去三百块,“贺逢年你好有钱。”
像是没听出她的嘲讽,贺逢年点头,“还好。”切。
睿雪瞥嘴,朝贺逢年伸手。
他看来,无声询问。
睿雪一扬下巴:“给我拿个大点的勺子过来!”熬夜又出门受了凉的后果就是:睿雪低烧转成高烧,体温计的度数直逼四十一。
“睿雪你个笨蛋。”
这是意识涣散前,睿雪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她很想回嘴,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觉得很冷,头疼,呼吸不畅。
她感觉自己快要憋死了。
就像闷在一口大锅,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随着沸腾的水汽一起升天。
太难受了。
直到掌心被冰凉的柔软擦拭着,消退了些滚烫,随后她的额前也被贴上冰凉,那抹窒息的燥热终于消散,连呼吸都顺畅了些。
模糊地睁开眼,睿雪感觉掌心心被人握着,被轻柔地擦拭。
她侧过去找人,还没看清便感觉体力透支,眼皮昏沉地再次阖上。
“醒了最好给我一个说法。"男人咬牙切齿地质问在最后一秒飘进她的耳朵。
什么说法…….
脑中混沌着,直到意识消散。
又是一个梦。
是在临江桥边,他们看烟花。
睿雪问他是不是在真心夸自己,他当时说了什么来着?好像没回答。
哦,想起来了,他的声音被烟花盖住了,她没听见。所以是不是真心夸她呀?
想着想着,她竟是睁开眼,呆愣地望着天花板,全然忘了刚刚在纠结什么。
鼻尖嗅到淡淡的消毒水味儿,意识逐渐回笼,想起自己这是躺在医院。
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她侧头望去,看到了身边撑着脑袋睡着了的贺逢年。
本想坏心眼的推掉他撑着脑袋的手臂,可触及他眼底的淤青又后了悔。
昨天下午飞去江市,第二天的早晨又回来,现下又守在医院,不累才怪。
睿雪扭头去找墙上的挂钟,可白洁的墙上一尘不染,竞是什么都没挂。
正懊恼这什么医院连个钟都没有,侧目间撞上一道视线。
被吓了一跳,睿雪哑道:“你怎么醒了?”“不醒怎么看到你跟个小鸟似的左看右看?”睿雪轻哼,“我想看看几点了,谁知道连个钟都没有。”
“六点了。”
“早上六点?"睿雪一惊。
贺逢年抬眼看来,没说话,答案呼之欲出,睿雪躺平:“你不用那个眼神看我,我大病初愈,脑子转不过来也正常。”
“喝点水吧,唐老鸭。”
“贺逢年你好烦啊一一”
一杯温水下肚,喉间果然舒畅不少。
“想吃点什么?"贺逢年接过她手里的水杯。“不想吃。”
想起刚刚那个梦,睿雪问他:“看烟花的时候,我问你是不是真心夸我的时候你说的什么来着?”“想知道?”
“当然。”
唇角一勾,贺逢年给出条件:“那一会儿乔林送吃得来,你都吃完我就告诉你。”
睿雪闭眼装睡,末了又睁眼瞪他:“贺逢年你这样真的好烦,还讲条件。”
“可乔林说我这样很温柔。”
“谁?”
“乔林。”
睿雪拧眉,一抹诡异涌上心头。
察觉她的勉强,贺逢年问:“温柔点不好吗?乔林说你们女生都喜欢温柔的。”
“我……”
他反应过来,“你不喜欢我这样?”
“什么啊。"睿雪掀开被子蒙住脸,“你哪样我都不喜欢。”
乔林带着餐盒站在门口,“贺总。”
将饭盒摆好以后,贺逢年看他,“回去吧。”乔林:“……好的。”
睿雪一直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一动不动,终于在窒息前听到乔林渐远的脚步。
拉着被子的手动了动却是没露出脸,还在被子里。“出来吧,他走了。”
睿雪下台阶,“我不是躲他好不好。”
她坐起身,撩开凌乱的头发,忽地手背一抽让她倒吸口凉气,“嘶。”
贺逢年拉过她的手,看到她手背的淤青后又取了冰块,“自己血管细不知道?”
任由他将冰袋放上她的手背,拇指轻轻按揉,睿雪嘴上不肯吃亏:“我血管细又不是我想让它细的,我能有什么办法。”
“不生病就是最好的办法。”
闻言,她对上他的眼。
病房里安静静默,她就这么清晰地瞧见她的影子印在他漆黑的瞳孔里。
犹如洪水爆发,险些冲垮最后的防线。
她收回手,自己按揉着,“每个人体质都不一样的,你应该去和我的抵抗力说。”
闻到饭香,睿雪是真的有些饿了,将两人的餐食分好拿着勺子开始吃。
眼见碗里的粥下去一般,贺逢年主动开口:"昨天裴之礼给你打电话了。”
喝粥的手一顿,睿雪停顿两秒,随后“哦"了声。像是不满意她的态度,贺逢年抬手撑在她的腿边,凝视她,“你不问问你的追求者说了什么?”她配合,“他说了什么?"埋头苦吃。
果然人在尴尬的就是就会显得自己很忙。
没听到回答,睿雪刚准备抬头就听声音从上方落下:“粥好喝吗?”
“好喝啊,乔林没给你一一唔!”
唇上一痛,男人熟悉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强压下来。突如其来的拉近亲吻犹如昨夜的雨一般让人措手不及,她的后颈被贺逢年一掌捞过,断绝了所以退路。他吻地又急又狠,几乎是啃咬着,恨不得将她吞进腹中,成为他的全部。
想到昨晚的那个电话还有睿雪的态度,贺逢年掌间用力,拉过她靠得离自己更近。
鼻尖错开,毫不收力地啃噬着她的唇瓣,推开她阻碍的舌,卖力纠缠。
紊乱急促的呼吸一时间侵占全部,灼地呼吸落在她脸上,睿雪拧着眉在他掌间一躲再躲。
似是不满她的抗拒,男人揽在她脖颈的大手落在她的颈侧,拇指按压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撬开齿关,让他深入。“唔!”
不给她半分退让的余地,贺逢年犹如野蛮地霸道入侵,舌尖刮过她的腔壁,最后在退无可退之处找到她,与她缠绕。
酥麻和电流向四肢蔓延,强势的亲吻让睿雪根本来不及换气,她鼻子还被堵着,几乎马上就要窒息,可贺逢年却像失控的兽,根本不容得她驯服。
睿雪急得眼泪都挤出来,也顾不上手背的疼痛,用力推操着贺逢年靠地极近的胸膛,却被他故意用力,撞地手腕一痛。
呜呜!”
真是被欺负地狠了,她呜咽着,根本控制不住眼泪,抬手胡乱去抓他的脖颈,连推带掐,直到他痛呼一声,她的唇才终于得到自由。
睿雪大口喘着气,胡乱抹着泪。
贺逢年却在不远处瞧着自己的杰作。
红肿的、泛着水光的唇微启着,眼眶红红的,颊上还挂着泪珠,就连白皙天鹅颈和下巴都被他指腹摩出痕迹。好极了。
偏不松落在她后颈的手,拉进她和他额头相抵,欣赏被他吮地红肿的唇,笑地生魅。
“我还没尝出来粥甜不甜呢。”
“贺逢年你流氓!”
睿雪说着就要推开他却被他扣地更紧,被迫承受他贪足的目光。
唇上滚烫麻涨着,她咬唇却被灼地一退,只能恨恨地盯着他,低骂:“狗东西。”
他低笑,垂眸盯着她红肿的唇,喉结一滚,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