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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合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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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二合一关闭段评功能

顾窈脸上酥酥麻麻,从眼尾滑到唇角,一下下地轻吻。她轻哼了声,困顿地晃了晃脸,将脑袋移到他颈窝里:“表哥……

太早了,天还没亮呢,他往常才不会这样早叫她。魏珩的吻落在她发顶,爱怜地摩挲着她的后颈。昨日那一遭虽未曾水乳交融,但二人的心却更近了。他一睁眼,便想把她揉进怀里。

念及她葵水在身,应以多休息为佳,魏珩便交代紧要的话:“这几日公务繁忙,大抵回来得晚些,你不必等我用晚食,自个儿吃便是。”

顾窈应了两声,紧贴着他脖颈的长睫没甚么动静,一瞧便知又陷入了梦乡。

魏珩只得给她掖好被子,自个儿起来,对她的丫鬟又说了遍。

正穿着衣裳,身后却又传来她满是困意的声音:“好,表哥,我不等你,我们一起用宵夜。”

说罢,他的腰身被小姑娘的双臂缠上,脸贴着他蹭了蹭。魏珩心中一暖。

转回来俯身又与她亲密一番,待见她眉头紧锁有些许不耐,这才离去。

很快,那名为贺铭的京兆尹院文官家里宴请吃茶的日子便到了。

这是顾窈头一次自个儿出去参加宴会,免不了有一点紧张。她对着铜镜照了一圈,有些拿不定主意。

她身上穿的这云锦宜绣留仙裙乃是绣坊那里新做的,用的是恰衬秋日的杏子色,但…似乎不太稳重。“去旁人家里吃茶,是不是要穿得庄重些?”春桃与夏莲面面相觑,她二人原是买进来的丫鬟,并非家生子,在这上头给不了顾窈建议。

一边的秦嬷嬷却笑眯眯道:“这样正正好呢。那位贺太太既然主动宴请大奶奶,必然不是大爷的上峰或前辈,大抵年纪相当,都是青年人,穿些鲜亮的正合适。况且不过一次吃茶小聚,无须太庄重。”

顾窈点点头,又挑了几枚不出错的发簪戴上,带着夏莲出门了。

她也想带秦嬷嬷去,可终究不大合适。

望着顾窈可惜的眼神,秦嬷嬷心中叹气。

再得大爷喜欢,终究是平民百姓家出来的,对宅院里的事知之甚少。

况大爷对她再上心,也是个男人,无法面面俱到。要想不出错,怎么也得再给她买几个知事的丫鬟进来。这边顾窈不停地在心中给自个儿鼓劲。从陈县到上京,她也算走南闯北,遇见过那么多人,何须惧怕一次宴会。但却是表哥的同僚家眷,若是出了丑,便是给他丢人。这一番瞎想过后,贺府便到了。

贺家是官宦世家,代代清流,贺铭的父亲、祖父皆官拜三品,比之如今的魏家要好上许多。

贺铭是家中次子,先魏珩几载进入京兆尹院,如今仍只是个主簿。他妻子是个贤良的,为了助丈夫脱离这困境,时常便要办上一场宴会,或吃茶或品花,说辞层出不穷。毕竟这京兆尹院的升迁,全靠京兆尹大人推选,同僚举荐,关系若不好,升迁实在无望。

这不,魏珩刚成亲不久,贺太太便急着请顾窈来了。顾窈才下马车,便见个挽了头发的利落妇人立于门前,满脸笑意地与旁的太太打招呼,她嘴唇略薄,丹凤眼微斜,一副极精明的样貌。

猜想这就是贺太太,便缓步走过去。

而贺太太见到个面生的女子渐渐靠近,墨发轻垂,眉眼弯弯,一张脸蛋生得绝色无双,走起路来更是袅袅娜娜、步步生莲。

她心心中有了猜测,应付完上一个太太,忙走过去,热情道:“这便是魏大人的家眷了!妹妹生得好,魏大人好福气!”见顾窈脸热,也理解她是新媳妇进门,还不习惯被这样夸赞,便又道:“我长魏太太几岁,便厚脸皮唤一声妹妹,妹妹可莫要怪罪!”

贺太太连寒暄起来都这样爽利,顾窈将她的一言一行默默记在心中一一毕竞,她日后定也要当主人家举办宴会的。这一次因翻新花园而举办的吃茶宴与以往一般,都是丈夫在京兆尹院共事的太太,只多了顾窈这么个新人,便立时惹了所有人的注意。

她们都听闻那美名远扬的上京公子探花郎娶了个泥腿子表妹,原还惋惜,现下一见她这张脸,配之魏珩,竞能称得上是一对璧人。

且顾窈因这宴会上太太们的身份,特意收敛了一番,外人看来,觉得她文静端庄,与世家小姐竞也不差甚么了。先前嫌弃她身份低下,现下却有好几个过来攀谈。讲的都是些婆家的事,要么说婆母,要么说姑子。顾窈……插不上嘴。

她婆母素不敢惹魏珩,找她麻烦也只是间歇作妖,近来又在安胎,没空理她;而她小姑子魏嫣,因她这个泥腿子嫁给了她心中最好的大哥魏珩,饱受打击,婚后从没与她来往过。顾窈只得听着。

待说到男人,话便密起来,毕竞都是十几二十多的妇人。这个炫耀丈夫家去给带了新鲜玩意,那个说家里没有小妾通房,都不经意地表达自家男人有多体贴。

这会儿便有人主动问顾窈了:“听闻魏大人平素不苟言笑,你们平日里说的话可多?”

顾窈想一想一一在她还是他表妹时,他初时话少,后来便多了。教书的时候更是一连说好些,还让她的歪理气不过好一通教训。如今成亲了,话比从前还多,尤其是夜里。她这厢还在回忆,那里便有个太太凉凉道:“魏大人学富五车,又素有才子美名,与魏太太怕是说不起来的罢?”这话便让众人尴尬了。

都晓得魏大人的表妹是从乡下而来,约莫大字不识几个,但人家两个既成了夫妻,自然有相处之道。这般明晃晃地嘲讽顾窈,实在不给情面。

顾窈望过去,只见是个与她差不多大的女子。那人面带嘲讽,毫不掩饰的恶意,只在心中略一推算,便知大抵是她表哥的桃花债。

要不然,她与她素不相识,好端端的说这话作甚。顾窈轻飘飘道:“我夫君又非哑巴,该说还是会说的。”曲太太轻哼一声:“只怕是心里苦还要憋着,怕人嘲弄。”她做姑娘时便倾心魏珩,奈何他那时无心嫁娶,还拒了上门的媒婆。此后虽嫁了个际遇不错的文官,却对此事耿耿于怀。后来见魏珩也入京兆尹为官,并没太大出息,还只娶了个泥腿子,便仿佛一下子平衡了。

这话说得便十分直接刻薄了。

贺太太一时不悦,早知便不请这曲太太来,回回都与人搞不好,却奈何她夫君是贺铭的上峰。

她打圆场:“小夫妻两个,总有话要说的,况魏家太太刚成亲,还羞着呢。”

曲太太横她一眼,嗤笑:“何必装相,这魏太太不得丈夫欢心,讨好她有甚么用。

再说魏珩又不理公事,不过是去混日子,他倒是能举荐,却不知有没有用呢。”

这在场的女眷多少听丈夫抱怨过,道那探花郎不过绣花枕头,日日出外勤,府衙里的案子是一点不理。她说话尖酸又直接,气得素来圆滑的贺太太都涨红了脸,却因是主人家,不得不忍下来。

她道:“行了行了,吃茶罢。”

官大一级压死人,若是贺铭能升到与曲世坤同样的位置,她何须这般忍让。

曲太太却仿佛杠上一般,硬要顾窈答话:“魏太太,听闻你是挟恩图报才能嫁给魏大人,这般强求,就不怕你们怨偶一生么?”

顾窈瞟她一眼,心中亦有不虞。她今日回去必定要问问表哥,是何时惹了这门官司,还有没有旁的,若是有,她回回出门被这么刁难该怎么办。

她定要在他身上刮一层油水下来!

她抿口茶,淡道:“至亲至疏夫妻,曲太太没听过这话么?″

曲太太哪能听不懂,是说她二人关系再如何也是夫妻,与她这个外人有何干系。

她冷笑:“哼,这般得意,你可知京中有人设赌局,称你二人一年内便会和离。”

顾窈哪能不知道,她还下注了呢!

只是她这般一说,顾窈心中响了警铃一一她与表哥关系愈好,把这回事都忘了。

不论如何,他们最终都是要和离的。

对上这个没好意的曲太太,顾窈扯扯唇角,“哪里来的恶毒赌局,竞这般盼不得人好。”

她嘴皮子了利落,要骂人是顶简单的事,先头不过忍让她罢了,现下却是没耐心了。

顾窈再看旁的太太,皆是看热闹,就连一开头那个对她热情不已的贺太太,亦是闭口不言。

两相取舍,得罪她自然比得罪曲太太要好。顾窈心里觉得没劲儿。

她一开头是想着是魏珩同僚的女眷,拒绝会伤了他的面子。但现下来参加,倒是被旁人当着面伤了自个儿。反正也当不了长久夫妻,何必再忍。

她施施然站起身来,道:“身子不爽利,就先回了。”说罢,便径直走了。

贺太太也没追。

说到底,曲太太的话在理。魏珩一个探花郎,入了京兆尹院本该兢兢业业,他却不与同僚交好,不理公事,惹得旁人抱怨也理所应当。男人一没用,妻子便也受人轻视。这边上了马车,夏莲见她神色淡淡,方才又发了一通火,当她还气,只劝道:“大奶奶何必在乎…”顾窈却深吸了一口气,打断她:“没甚。”在这京中生活就是如此,偶时好,但多时都是不好的。她近来与魏珩关系亲近,便也忘了自个儿迟早是要走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一开头不过是为了置气与躲郑骁罢了。也不知为何,她往常不想这些,今日情绪却有些上头,心里隐隐的不开怀。

她道:“去何氏镖局。”

夏莲欲言又止。大奶奶才负气离开便去了何氏镖局,那镖局里还有个与大奶奶交好的同龄男子,若是让大爷以为她是去诉苦,恐伤了夫妻感情。这两日才刚好一些,莫非又要回到之前冷淡的样子。

到底是魏家的丫鬟,对她这做法不大赞同。顾窈才管不了那么多。

昨儿何伯伯便传了信来,说是明日启程,她原也是打算今日吃完茶便过去的,眼下走得早,正好还能多聊一聊。待到了镖局,那路青柔却也在。

自她被顾窈与魏娇一道说了一通后,这还是头一回见。一见顾窈,路青柔原想躲,却来不及了,只得讷讷叫了声。顾窈摆摆手:“路姑娘,我何伯伯呢?”

路青柔指了指后边练武场的方向。

如今她成亲了,倒是不好再往那全是光膀子的汉子里去,便只得百无聊赖地坐在树下藤椅上等。

转头看一看夏莲,她仿似有一箩筐的话要与她说。不听也能猜到,必定是劝着她早日回家,顾窈便道:“你去袁记打包些糕点,过会儿带家去给大爷吃。”这丫头心思细腻,虽更向着魏家,但总归是望着他们好。她既坐立不安,还是给她派点活儿干罢。

夏莲一听,连连点头,担心袁记排队时间长,立时走了。顾窈一个人静静磕了会儿瓜子,想到那夜魏珩说的话。说她与何绍川川年少相识,因一次吵嘴便伤了感情不值当。她坐在这儿,其实也是为了叫何绍川瞧见,给他个台阶下。两人玩了这么多年,对彼此的性子是了解的。然过了许久,他还未曾出现。

顾窈有些忍不住了,起身去问正擦镖局用具的路青柔:“路姑娘,你可知何绍川在哪儿?”

路青柔拿着抹布的手一顿,小心地瞥她一眼,道:“我不知,方才只说出去玩了。”

顾窈攥着拳,心中有些恼意一一他还有心思出去玩!何伯伯必然与他说过传了信给她,那她来送行自然是这两日的事。她还当他发病骂了他们一通,应该愧疚才是。未曾想到,他这般没心没肺,竟出去玩了!正是此时,何春林从后头过来。

他也不知何绍川去哪了,只说他大抵外去野了,叫顾窈不要介意。

在亲近的长辈面前,顾窈哪能表现出生气。她陪着他说了会儿话,又细细问了这回走镖的情况,叮嘱他们千万小心。

虽有些借势魏珩,她还是道:“何伯伯,若遇上什么麻烦,一定要来魏府找我。”

反正还没和离呢,魏珩该帮的总要帮吧。

不然她可算是白白受了那些上京女子的刁难。何春林无有不应,也嘱咐她既嫁入魏家,便好好过日子。至于何绍川那厮,待他回来,他必定要好好教训一番。顾窈幸灾乐祸:“何伯伯,你与他说,下回想见我,便提礼来见,否则我可不会轻易原谅他。”

何春林见她毫无芥蒂,这才安心。

她是个直率性子,说什么便是什么,绝不会违心。两个孩子虽做不成夫妻,但当一辈子的友人,也是好的。顾窈又问:“路姑娘可与你们一道去?”

何春林摇头,看了眼异常勤快的路青柔,道:“她姑母在给她张罗婚事呢,再说一个姑娘家,可不好与我们一道去。”顾窈点头,又陪何春林用了些吃食。

他道要先去看着那几个镖师操练了,顾窈也便先同他告辞,只在马车里等夏莲。

没一会儿,她提着两包糕点回来了,只是眉头紧皱,面上略带了些忐忑,与她平日里的稳重实在不像。顾窈叫车夫启程,拆了包小的,捻了一块没吃过的新品糕点塞进嘴里,又给夏莲一块,问:“怎么了?这样心事重重?”夏莲望着她,有些犹豫。

她见着那等场景,若是为了家宅和睦,便不好与大奶奶说,况她是与魏家签了死契的丫头,当忠于魏家。但大奶奶对她这般好,没银子时自个儿挣到了还要给她们买东西,现下发达了也没嫌弃她们身份不好换旁的丫鬟来伺候。再三挣扎,她终于道:“方才在袁记糕点铺,我见着了大爷…

顾窈还在嚼嘴里的糕点呢,一听她这般吞吞吐吐,乐道:“见到便见到了,怎么还不敢说?难道他出去找女人了?”她本是随口一说,凭她对魏珩的了解,知他对女子皆是不假辞色,怎会在公干时与女子相会。然夏莲却沉默,并未否定。她嘴里的糕点一瞬便没了滋味,硬将那噎死人的糕点吞下去,顾窈灌了口水,已收敛了笑意:“你借着说。”“我在排队,只匆匆一撇,是大爷跟个姑娘在一块走路,。”

“他穿着官服?可带了衙役?"若那姑娘是他要问案的人呢?夏莲摇头:“都不曾。我好似还看见……大爷对那姑娘笑了一下。”

她也疑心自个儿看错了,但她眼力好,大抵不会出错。顾窈心中万分不痛快。

魏珩这个人,先头对她也是冷言冷语,眼下除了她与家中女眷,几乎是不给任何人好脸色。他对那姑娘笑,自然是有情况。

若此事发生在前几日,她是万万不会在意。可是,他与她说近来公务忙,连晚食都不回来用了,结果却是去陪姑娘?!况她是为了他去参加宴会,又被他的同僚夫人奚落,得知这消息,自然生气。

她咬牙:“回府!”

今日,她今日就要去问魏珩,何时和离!

她气急攻心,连下车都绊了一下,提着那糕点的手不松,打定主意要把这些东西扔到魏珩的脸上。

这般一来,却忽略了有人叫她。

正是出去玩了的何绍川川。

何绍川见她提着平素爱吃的糕点急吼吼进了魏府大门,一丝一毫也未曾注意自个儿,脸上闪过一丝阴霾。这几桩破事的坏情绪都加诸于顾窈身上,她回了青竹园便觉得身上难受,小肚子一抽一抽得疼,索性连晚食也不用了,叫人熄了灯,躺在床上睡下了。

待她睡得迷迷糊糊,脸上被一只大手轻抚,掌中与指腹的薄茧刺挠得她微麻,便知是魏珩回来了。

她今日气还未消,不愿意理他,便缩着身子滚到了最里面,还将两床被子全裹在身上。

她想:

他不是乐意找新被子么,那就再使人拿来,她反正不要与他盖一张。

魏珩哪知她心里想甚么,只以为她犯困,便去了外间看公文,怕搅了她安寝。

等夜深进来,他才上床贴近她,便被小姑娘一爪子推远。他支起身子,借着外间的烛火微光瞧她一一眼睛瞪得大大的,哪儿是睡着的样子。

他将手伸过去,想环住她,哪知还没碰到,便被她极重地拍开。

她手劲不小,魏珩被拍得手腕发麻。

他便是再不明白,也知表妹生气了。

今日……她去了贺家赴宴,又去了镖局。难不成,是因着与何绍川错过,这才与他置气?

夫妻没有隔夜仇,若是隔夜,这仇便化解不开了。魏珩便问道:“这是怎的了?”

顾窈一听他这般不解又无辜的问法,心中火气更盛。本就盖了两层被子,热得人冒汗,索性坐起来,径直问道:“我们何时和离?”

她这样问,将魏珩打了个措手不及。

他们关系才好一些,怎么又提到和离的事情。他道:“怎么问这个?我惹你生气了?”

他在潜鳞军忙了一整日,几乎没有歇下来的时刻。原本夜里还要当值,是怕她一个人害怕才赶回来。他便是再如何想,也觉何绍川没进来魏府的事与他无关,怎能怪到他头上。

一则何绍川是外男,二则何绍川没帖子,三则何绍川是来找府上奶奶,试问哪个门房会放他进去。

这实在不合规矩。

顾窈气极,甩了枕头过去,道:“就怪你!我要和离!”她这动静略大,惹得外头几个候着的下人都有了走动,显见是听到了。

有人敲门,遭到魏珩一声冷喝:“下去!”他眉头紧蹙,索性下床将灯点了,道:“若是因为何绍川,大可不必如此,我明日和你一道去送他们便是。”顾窈听了脑子里直抽一一甚么何绍川,与他有何干系。魏珩难不成是觉着,她是因为何绍川才要跟他和离?那当初还装什么相劝她与何绍川和好?

分明是他的错,骗她要忙公务却去与女子上街,让她管他那些破事.……!

顾窈道:“与他无关,我就要问你,我们何时和离?当初也说好了,你总要给我个期限。”

魏珩面色愈冷,看着她那有恃无恐的模样,寒声道:“左右不是如今,才成婚便和离,像什么样子。”顾窈嘲他:“什么像什么样子,你不是才成亲便有了心上人么,早说便是,何必与我纠缠。”

她忽地想到其中利害,便又恶狠狠地瞪他:“你不会是故意拿我当挡箭牌,去替她对付公主的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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