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奖励<送闭段评功能
少年轻撩起眼皮看她,声音淡的像水。
今天夜里难得没有下雨,星子的清辉透过酒店的玻璃窗洒落进来。
微暗的光影里,少年隽邃清秀的面孔明灭交加。酒店房间只开了一盏廊灯,光线晦涩难耐。可偏偏越是黯淡的光线,就越能描摹出暖昧的气氛。游赐低垂着眼睛,在看她。
他目光很清澈。像有絮状的皎洁月色堆积在里面,流露出一股藏也藏不住的委屈味道。
他很善于运用语言技巧,仅凭两句话就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仿佛在说,明明闯入房间的是容艺,而该委屈、该惊讶、该不明状况的是他才对。
容艺闻言,大脑"嗡"地轰鸣一声。
随后匆忙看了眼四周一一
一切都是陌生的布设。
登时心中警铃大作:这特么哪是她住的房间!?她着急忙慌地从沙发上弹起来。
窘迫之间,她一时没留心脚边的地毯,再加上脑子还晕乎着,猝不及防地被绊了下。
猛然失去重心。直愣愣地往前摔。
游赐沉着目光,往前快走了一步,就势靠近了些。凛冽的气息凑近她。
容艺瞬间反应过来。
然后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她几乎是下意识伸手抱住了少年紧实的腰腹线条。
黯淡光线里,她紧贴着少年温热的肌肤,头靠着他的前胸。两个人只简单隔了两层衣物,彼此之间的体温交融在一起。心\脏砰砰狂跳。
呼吸变得窒热。
她紧张又尴尬,僵在原地,整半边身子都酥酥麻麻的,根本无法动弹。
也不知道是酒精作祟,还是心跳捣鬼,她觉得自己脸烫的厉害。
当然,游赐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虽看上去清冷寡淡,可逐渐燥热的体温却出卖了他。容艺能很明显地感受到他的身体在一寸一寸地潮热起来。烫的出奇。
空气中莫名浮荡着一片诡异的暖昧旖旎。
浑身就像过电一般,每个毛孔都在战栗。
容艺站稳脚跟,急忙躲过手,尽量脱离和游赐的接触。然后又装作若无其事地理了理裙子上的褶皱。整个过程中,她头一直低着,尴尬地说不出话来。她没敢再看游赐的表情。她想他的脸色现在一定很臭。这么傻愣着对峙也不是办法。好尴尬。
暧昧晦涩的酒店房间里,她只穿了条单薄睡裙,直愣愣地站在他面前。
酒精的效用已经慢慢淡去,断片的记忆一点一点涌上心间。但容艺却宁愿自己现在醉的不省人事,免得醒来以后要应对这么尴尬的局面。
她飞速在心中打着草稿,试图通过先说点什么来挽救这尴尬的局面。
可偏偏是游赐先开了口。
他声音很哑。
“所以,"他喉结上下滑动,微俯下身,凑近她,语气爱味到了极点,“大半夜不睡觉,要找我做什么?”少年本就个子高,这么一俯身,声音就径直地落在了容艺的耳边。
没有任何防备。
由于凑的太近的缘故,容艺能感受到他的气息。少年沐浴过后的浅淡味道,干净、恬淡,一点也不浓烈。只是这一话语实在是太有误导性了。
容艺心脏怦怦跳,不由自主地吞咽口水,捎带着往后倒退了两步。
下意识顺着他的话茬道:“谁要找你啊?我不过是……”话说到却一半卡了壳。她本打算为自己辩解的,但问题是,眼下就连她自己都没搞明白状况。
捂着脑袋想了半天,她愣是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是怎么进来这里的。
难不成……她紧张地想起自己之前做过的那个意味不明的梦。
脸"噌”一下烧红。
她该不会真是自己喝醉酒了,主动来找他的吧?与此同时,门外敲门声也越来越响。
容艺吓了一跳,然后就听见门外俞思好他们在喊她的名字。“他们在找你。”
游赐直起身子,好心提醒道,“要我帮你开门么?”容艺闻言,看了眼自己目前的状况一一穿着条睡裙也就算了,还一身的酒气,并且又不明不白地出现在一个男人房间里。这要被黎新言看到了肯定又少不了一顿唠叨。想到这,她立马抬手谢绝游赐的好意,紧张地并起手指靠近嘴唇说了个“嘘”:“别,先别开。”
然后慌乱地想要掏出手机给俞思妤通风报信。可手摸到裙边摸了个空,她这时才想起这裙子没口袋,手机被她放在房间里内带出来。
而门外,俞思好的声音就跟催命一般。
“容容,我们找保洁阿姨借来了房卡,你别着急,我们在开门了!”
容艺心脏狂跳,镇定下来对着游赐说:“先开灯。”房间里光线太暗,他们看见了指不定要脑补什么。游赐却慢半拍,没太理解她的意思。
“算了,我去开。”
容艺急得不行,甫一抬脚就又被地毯绊倒。游赐看不下去,伸出手去捞了她一把。
有了第一回的经验,第二回容艺也自如地绕过游赐的脖颈。熟悉的温度贴上来。
可偏偏也就在这时,房卡“滴”的一声响,房间门被人推开。“容容,我们来……了。”
俞思好猛地推开门,看到里面发生的一切,瞬间愣住。昏暗的灯光下,容艺轻勾住游赐的脖颈,两人贴的很近。暧昧又旖旎。
俞思妤三人和他们两个人的目光缓缓对上。尴尬至极。
“小鱼,你别误会……
容艺没带犹豫地撒开了手。
俞思妤却下意识明白了什么,只说了句“没事我懂我懂,打扰了。”
然后就推揉着两个大男人要他们出去。
黎新言却愣在原地没动,皱着眉,脸色很不好看:“容艺,你们两个在干嘛?”
“不是,哥你听我解释。"容艺简直生无可恋。“解释什么?一天天的,就知道鬼混?”
黎新言脾气上来,二话不说就走到容艺面前要把她拉出去。容艺没让他碰,嘟囔道:“凶什么?我自己会走。”“他碰你哪里没?”
容艺打了个哈欠,脑袋还晕乎:“没。我们相处的还挺融洽。”
黎新言又把目光转向游赐,没太客气地瞪了他一眼,恶狠狠地指着:“还有你,你他妈给老子等着,老子的妹妹你也敢碰?″
游赐淡淡地掠过他一眼。
眼神里不屑而嚣张,让黎新言心头的无名之火更甚。黎新言忍无可忍,起手推了他一把:“看你妈呢?”游赐就势往后面退了两步,不紧不慢地用还打着绷带的手捂住胸口咳嗽了两声,作出一股随时要咳出血的态势来。这一招果然奏效。
容艺立刻挡在他身前:“有话好好说,动手打人是什么意思?”
俞思妤和庞龙见状,一个上来安抚容艺,一个上去安抚黎新言。
黎新言委屈的不行:“容艺你真行,胳膊肘往外拐是吧?”说完又指着还在咳嗽的游赐道,“还有你,真他妈会装啊,老子刚用多大的力度碰你的,你心里没点数啊?还给老子咳嗽上了,真他妈拿自己林黛玉啊?″
游赐面不改色,咳嗽声没停:“是我不好,担心明天的比赛,所以才多请教了一下。没想到会被误会。”容艺错愕了一秒,也很快反应过来:“就是,人小游紧张的不行,我给他心理干预一下又咋了?黎新言你思想能不能不要这么龌龊啊?”
“我、我她妈……黎新言真是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言,随即摆了摆手,“行,一个两个的,都他妈欺负我是吧?"1说完便摔门走了。
俞思妤心知肚明地看了一眼容艺,又心虚地用只有她俩听得到的声音悄悄问:“你没事吧?”
容艺拍了拍她的手,宽慰道:“没事。”
俞思妤:“那就好,刚找半天不见你,急死我了。”“现在,人也找到了,那是不是要处理一下我们的事情了?“庞龙伸出一只手提起俞思妤的后领,像捏兔子一样把她捏住,“胆子挺大啊?嗯?”
俞思妤连忙哭丧着脸跟容艺挥手:“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你记得早点回房间。”
容艺誓死如归地点点头:“你也是,保重。”说完,俞思妤就被提溜出了房间。
于是,房间里就又剩下容艺和游赐两个人。人一走,尴尬的氛围就又弥漫上来。
容艺不自然地把手抚上后脖颈,瞄到他打着绷带的手,没话找话道:“完了,我今天没带药。”
游赐看了眼手。
“没什么大碍了。”
“那就好。”
一来一回的,话题又被切断。
容艺这辈子没遇见过这么尴尬的场面,直到最后,才勉强说了句:“那你早点睡觉,明天比赛不要太紧张了,正常发挥就行。”
说完就要跑。
游赐一直把她送到门外,才淡淡应了声"嗯”。眼睛却又落回到自己穿的那件短袖上。
他们刚刚,贴的好近,就只隔着这么件衣物。第二天的比赛进行的倒还挺顺利。
黎新言虽然没给游赐好脸色看,但比赛过程中还是挺老实的,发挥出了应有的水平。
只可惜的是,去年的冠军队伍在团队合作和比赛技巧上要更胜一筹,最后以锐不可当之势力压全场。而黎新言这只散装的队伍只拿了个第二名。容艺心想第二名也不错,毕竟好说歹说也有三千块钱奖金。领奖的时候,主办方还别出心裁地弄了金色飘带礼花。比赛的前三名队伍轮流上台领奖。
黎新言脸摆的很臭,一句话也没跟容艺说。领奖的时候还故意和队伍其他四人站的很开,似乎想要以此以此宣泄心心中的不满。
容艺也没计较,作为散装小队的代表,接过三千元的现金红包时,舞台上正好飘起金色的绸带。
飘带礼花在空中纷纷绕绕,像是下起了一场金灿灿的金色雨。
俞思好叹为观止,兴奋至极,她扭头对身侧的庞龙道:“龙龙,你看,金色的诶!"边说边冲着庞龙笑,眼睛弯弯,就连头上落了两根飘带也没发觉。
庞龙昨天的气还没消,虽然嘴上没和她搭话,但身体却很诚实,抬手将她头发上的丝带摘下来。
俞思妤小声地扯着他的衣角:“别生气了嘛。”在撒娇。
庞龙挡不住她的撒娇,眼睛闭了闭,冷峻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没生气。”
俞思妤笑,唇红齿白:“那就好,就知道你最好了。”有几个眼尖的记者捕捉到这一幕,灵机一动按下快门。闪光灯有些刺眼,容艺皱了皱眉。
她手里捏着厚厚一沓现金,站在游赐身侧。目睹了俞思好和庞龙之间的举动。她轻勾着嘴角,偷偷靠近他身边,半捂着嘴八卦道:“喂,好学生,你觉不觉得他俩感觉在拍结婚照?”金色雨。快门照。人群喧闹。
她在闹,他在笑,可不就像一张结婚照么?游赐个子高,再加上人声鼎沸,他没听清,主动俯身,凑近了些:“没太听清。”
容艺声音放大了点:“我说,你觉不觉得,小鱼他们,像在拍结婚照?”
这下听得清了。
沉默了约莫半分钟。
游赐点了下头:"挺像的。”
然后不动声色地靠近了容艺些。
余光略微往下垂。
纷纷扬扬的金色雨在落,她嘴角噙着笑。
黎新言是个存不住钱的,回到伏海镇的当天晚上,他便拿着平分后的奖金说要开个庆功宴。
除了俞思妤他们几个人以外,他还叫上了盛锐等几个狐朋好友,约着唱唱歌,吃点小烧烤。
不过他这人有点小心眼,谁都叫上了,可愣是没叫上游赐。小包厢里灯光星星点点,黎新言喝了几杯酒,有点上头。庞龙坐在他左侧,正准备抽烟,俞思妤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俯身压上他的腿,自如地拿走他手头的烟,微笑道:“龙龙,不可以抽烟哦,你答应过我的。”
庞龙舌尖轻抵了下左腮:“行。不抽。”
黎新言阴阳怪气地翻了个白眼,有样学样地说:“不抽。”庞龙冷着脸轻踹了他一脚。
黎新言心疼地抱住自己不跟他们小情侣一块玩。点歌台上有个染着劣质红发的红毛哥,在唱周董的《等你下课》。唱到那句"高中三年,我为什么,为什么不好好读书,没考上跟你一样的大学~"时他感慨颇深,破音也破的撕心裂肺。鬼哭狼嚎一样,吵得慌。
黎新言本来心情就不好,这下好了,全把气撒他身上,没留情面地拽着臭脸问:“哥们,你念过高中么,唱那么投入?”那红毛没听出那是损他的话,嘿嘿傻笑了两声,反而还摘下话筒唱的更加投入了。
吵得黎新言整个天灵盖都跳的疼。
唱到最后,红毛哥问黎新言:“话说你那个念高中的漂亮妹妹怎么还没来啊?”
盛锐本来默不作声地捏着杯鸡尾酒坐在黎新言右侧,闻言,刚想搭腔问,就看见包厢门骤然被推开。容艺不疾不徐地走进来。
她穿一条牛仔翘边短裙,长发兀自垂落着,包厢里有些廉价的灯光照在她身上,肤色冷白,映出诱人的沟壑。裙子有点短,一双腿又直又白。
她目光扫了眼拥挤狭小的包厢,没什么遮拦地诘问黎新言:“黎新言你给我留位置了么?"语气有点冲。黎新言没脾气:“我这位置给你,拿去拿去。”俞思妤倒是热情,招呼她过来:“容容,坐我这边来。”容艺看了眼俞思妤身边的空位,又看了眼腻歪在一起的小情侣,有点犹豫。
她不太想过去吃狗粮。
盛锐闻言挑了下眉,握着酒盏的手指不由自主地紧了紧。他意识到这是个展现绅士风度的好机会,于是起身叫她坐过来:“容容妹妹,来,坐我这边来。”
“行。"容艺看他一眼,觉得他旁边这位置倒还可以,于是双手抱臂,朝门外道,“怎么,害羞么?进来啊。”话音刚落,游赐修颀的身影出现在包厢门口。他黑色碎发垂落,眼神很寡淡,包厢里劣质斑驳的光影落在他身上,却映照出几分贵气来。
他慢条斯理地抬起眼睛,穿越拥挤嘈杂的人群。缓缓和盛锐的眼睛对上。
又冷又肃杀。
盛锐如临大敌,喉结艰涩地上下吞咽。
他妈的他根本想不到这人会来,毕竟他在游赐身上可吃过好几次瘪。
黎新言一见游赐,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拉过容艺,诘问道:“谁让你把他带来了?”
容艺杏眼微抬,睨了一眼他抓着自己手腕的手,丝毫没退缩:"把手拿开。”
黎新言皱眉,放开手。
容艺启齿,语调有点阴阳:“怎么?用得到人家的时候,怎么不说呢?”
黎新言噎了一口:“行,随便你,反正你现在是翅膀硬了。”
说完以后就很不高兴地走到那扯着嗓子乱叫的红毛身边,夺过他手里的话筒:“起开点,老子来一展歌喉。”容艺没再搭理任何人,侧眸往回看,游赐安静地站在她身边。
他今天没再穿校服,只是松松垮垮地穿了件白色宽松短袖,领口处露出纤瘦好看的锁骨。身上莫名散发一股与杂乱小包厢格格不入的气质。
斑驳光影打在他身上。黎新言的鬼哭狼嚎简直比红毛还要更胜一筹,吵的人脑袋都快炸了。
他垂着眸,看上去有点拘束。
容艺扯了扯他的衣角:“愣着干嘛,坐过去。”游赐眼睫轻颤了下,声音很轻:“你哥他,好像有点不喜欢我。"-1
容艺皱眉:“你别管他,他这人就这样。”说完以后,拉着他的衣角就往盛锐身边的空位走。像是要替他撑腰似的,她边走边仰脸道:“你跟着我就行,没人会欺负你。”
心里有根弦被拨动了下。
闪过一丝微弱的窃喜。
快要走到空位上时,游赐留了个心眼,故意迈大一步,先容艺一步落座。
他坐在了盛锐身边一一这样刚好能将她和盛锐隔开。盛锐不自在地咳嗽了声,往另一边挪了挪。斑驳的光影来回穿梭,游赐听见他的咳嗽声,略略侧目,低看了他一眼。目光狭深,用只有他们两个听得见的声音关切道:“怎么?嗓子不舒服?”
压迫感十足。
这么比起来,他刚刚跟容艺说话的语气和方式倒更像是一种撒娇。
盛锐瞬间本能地吞咽了口口水。身体有点僵硬。就连举着酒杯的手都在不由自主地发抖。
操。真他妈窝囊。
他对自己感到无语。
“来,喝饮料。”
这边,容艺给游赐拿过一听冰可乐。
游赐说了声"谢谢”。
容艺对他的礼貌感到有趣。手指捏着拉环,轻轻一扯,可乐就被打开,气泡滋啦滋啦在空气中炸开。“拿着。”
游赐接过来,捏在手心,没喝。
容艺好奇地打量他。他坐在她身边,个子很高,身上有股很淡很淡的清香,说不清道不明是什么。
见他一直沉默不语,她以为是他顾虑黎新言:“别怕我哥,他不敢对你怎么样。”
游赐轻点了下头:“好。”
另一边,黎新言唱的非常卖力,闻者落泪,见者伤心。听力遭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俞思妤被吵的不行,拉扯庞龙坐到容艺身旁:“容容,要不要玩点什么游戏啊?”
容艺喝了口冰水,明艳的面庞上带着几分笑:“可以啊。”俞思妤碰了碰庞龙的手,示意他把黎新言叫过来一块儿玩游戏。
庞龙喊了黎新言一句,黎新言没理:“我不玩,你们好好玩去吧。”
跟个孩子似的。
倒是那小红毛哥激动地举手:“啥游戏啊,我玩我玩。”黎新言捏着话筒睨他一眼:“出息。”
很快,桌子前围满了人。除了黎新言以外,七七八八坐了有十一个人。
黄毛搭腔着问:“玩什么玩什么?”
俞思妤瞥见茶几上的一副全新未拆封的真心话大冒险卡牌,来了主意:“要不玩这个?“她伸出手指轻点了下那副卡牌。红毛倒是捧场,摩拳擦掌道:“行啊行啊。”俞思妤又看了眼容艺:“容容,你说呢?”容艺把玻璃杯搁在桌上:“我没意见。”
“那就行。“俞思妤爽快地拆了那副卡牌,将真心话和大冒险分别摞好,摆成两列。
几个人轮着掷骰子,点数最小的人需要接受惩罚。第一轮红毛哥倒霉在先,初生牛犊不怕虎,他抽了一张大冒险。
捏起卡牌一看,他表情有点怪。
俞思妤八卦道:“什么什么?”
红毛哥生无可恋地答:“表演。”
“表演什么?”
“表演便秘的样子。”
俞思妤大笑起来,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笑死我了,快表演快表演。”
红毛哥愿赌服输,立马起身扶着墙做了个"嗯嗯啊啊"便秘的姿势。
全场爆笑。
红毛哥脸红起来:“好了好了,别笑了,继续玩。”第二轮开始,这次点数最小的是俞思好。
她性子大大咧咧,也选择大冒险。
抽了一张,她看了眼,笑:“我感觉这大冒险不像惩罚,倒像是奖励。”
红毛问:“别卖关子,你抽的什么?”
俞思妤把卡牌丢回桌面,然后侧着身子对她身边的庞龙道:“龙龙,抱我。”
庞龙轻笑一声,反应过来,大手一揽,将她抱了个满怀。红毛捡起卡牌,把上面的字读出来:“拥抱离你最近的异性。”
红毛…
“行了,别抱了。接着玩。”
第三轮开始,这一轮抽到点数最小的是游赐。他选的是真心话。
修长的手指抽出一张卡牌。
看了眼,目光晦涩了几分。
容艺好奇:“抽的是什么?”
游赐把卡牌递给她。
容艺接过来,一字一顿念出:“你有喜欢的人吗?”“有。”
少年敛着眸子,音色浅淡。
容艺怔了下。
她没想到游赐会回答。也没想到他会回答的这么坦率。更没想到他的回答会是“有”。
心里纠缠上莫名其妙的情绪。
她忍不住问了句:“真的假的?”
游赐淡声应了句“嗯”。
“喜欢多久了?”
俞思妤也加入八卦的队伍,问道。
游赐应答自如:“两年。”
容艺突然有点不高兴。情绪像被雨打湿,没来由的酸涩。可转念一想,游赐喜欢谁,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那你们在一起了么?”
游赐摇了下头。
俞思妤克制不住八卦的心,接着问:“谁啊谁啊,我们认识么?”
游赐没再说话。
红毛倒是热心肠,打着圆场道:“行了,你们都夹带多少私货了,规则上不是说,只能问一个问题的吗?别问了别问了,赶紧下一轮。”
接下来的几轮,容艺都有点心不在焉。
游赐坐在她身边,她在喧闹中偷眼看他。
少年下颌收的很紧,五官干净。联想到他刚刚的回答,她莫名有点烦躁。
“容艺,轮到你了。”
她反应过来,随手掷了个"1”。
“说吧,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大冒险。"容艺想也没想,随手抽了张卡牌。俞思妤凑过来看,把卡牌上的字眼念出来:“kiss离你最近的一位异性。”
红毛闻言,看热闹不嫌事大,嗷呜嗷鸣地叫起来:“来来来,愿赌服输哈。”
容艺坐着没动。
离她最近的人是游赐。
俞思妤赶忙道:“这个不算,再抽一次。”红毛不满:“不是,怎么还双标呢?说好了愿赌服输,就得愿赌服输啊。”
游赐垂着眼睫。
容艺镇定微笑,目光里浸满绚烂的灯光。
她凑近游赐,声音很轻:“喂,好学生,帮个忙。”然后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她用手掌轻轻遮掩着,靠近游赐。
借位在他耳边说:“谢了。”
热气浮散在他的耳边。
耳廓几乎是一瞬间泛红。
这个暧昧的姿势,从别的角度看来,就像真的亲吻在了一起。
容艺飞快地收回动作,自如地看向俞思妤:“惩罚好了,下一轮吧。”
俞思妤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好在包厢内光线不是很充足,其实容艺耳廓也有点红。心脏砰砰欲裂。
她觉得自己这样做有点缺乏道德感。
可她管不了那么多。
红毛抱着半信半疑地态度问容艺:“真亲了?我怎么感觉碰都没碰上啊?”
容艺眼波流转,笑的自然:“真亲了。”
红毛摇摇头:“糊弄糊弄小孩就得了,我可不信。”“不信的话,你问他。”
容艺用下巴指了指坐她身边的游赐。
难题又被抛给了游赐。
红毛抱臂看他:“哥们,真亲到了?”
游赐垂着眼眸,黑色碎发垂落额际。
等待他回答的同时,容艺呷了口水。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紧张。可心脏就是跳的很快。许久。
少年哑着声音,说了一句:"嗯。”
约莫两秒后,又补充,“亲到了。”
像哄小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