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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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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9章

许家进行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战斗。

宁美美的情人身份不一般,是高校的体育老师,专门搞训练的,身上的肌肉不比许庄少。

两个肌肉男撞到一起,一个头顶绿油油,一个身上光溜溜,场面十分壮观。

穆昔发誓,她是真心想要阻拦的,作为人民警察,不能看着两个重量级的人打架斗殴,容易出事。

但她的身板在两个肌肉男中间实在不值一提,很快就被推了出去。

穆昔气喘吁吁的往后一倒,本想倒在地板上,头却被应时安托住。

应时安试图扶她起来。

穆昔连忙摆手,“不用不用。”

接着她扯来一米外的椅子,主动的用头撞了下椅背,为保效果逼真,还使劲揉了揉额头。

衣柜摆在客厅,衣柜上有穿衣镜,穆昔确认额头泛红后,才对应时安说道:“我不行了,你拉架,我尽力了,你看,我负伤了,不是懈怠工作。”

应时安点头,“下次记得让我闭眼。”

穆昔:“啊?”

应时安面无表情道:“总骗自己,良心过不去。”穆吉:”

应时安也不能很好的制伏二人。

主要是中间还夹着一个宁美美,宁美美总担心他的体育老师受伤。

许庄一看,更是火冒三丈,越打越狠。

“宁美美!你不是怀孕了吗?!孩子呢,孩子在哪!你俩早就勾搭到一起了!!”

“你个老家伙,看你能赚点钱才勉强让美美跟你,老不死的,赶紧去死!”

“你是小三!你俩,你俩!”

“说谁小三?我和美美认识十年了!”

现场已经演变成三位小三的对打。

宋英芝惶恐地躲在衣柜旁,看到曾伤害她的二人如今对打,也没有落井下石。

穆昔招呼宋英芝过来,“我的工作是保护你,咱俩躲远点。”

宋英芝麻木地点点头。

穆昔看着纠缠在一起的三个人,有点儿想笑,还想吃瓜。但这会儿若是笑了,说不定真会被举报,她穿着警服,不能随意表达情绪。

穆昔把这辈子的伤心事都想了一遍。

虽然穿到九十年代,但遇到感情好的父母,弟弟偶尔嘴贫,但该做家务做家务,该被欺负就自觉躺平。奶奶也不会重男轻女,甚至是个想为自己而活的潮流奶奶,昨天还和隔壁奶奶一起学下围棋。

完了,没有伤心心事。

穆昔捂住嘴,强行止笑。

应时安已经习惯穆昔的“不正常”。

他等穆昔偷笑够了,才将二人分开。

这回他没白费力气,而是掏出警官证,简单介绍道:“地方太小,二位可以随我换个地方继续打,监狱里管吃管住。”彼时许庄还揪着体育老师的衣领,体育老师的胳膊环在许庄的腰上。

一时分不清谁与谁更亲密无间。

俩人消停了,但也没完全消停。

许庄:“你松手!”

体育老师:“你先松我才松。”

许庄:“你不松我就不松!”

穆昔好像在看两个一年级学生打架。

不对,一年级学生都没他俩幼稚!

十分钟后,几人围坐在许庄家的餐桌上,宁美美哭哭啼啼地抽泣。

穆昔是为许红梅而来,抓小三这种事不在她的业务范围内。她坐下后准备好笔记本和钢笔,保持着职业微笑,“许先生,您的妻子果真和您形容的一样,年轻漂亮楚楚动人啊,您能找到这样的妻子,真是您的福气。”

许庄”

他怒火中烧地看向体育老师。

体育老师躲到穆昔身后,“同志,咱能不能说点儿有用的?!”

“好好好,确定一下许红梅的失踪时间。她昨晚与李大爷发生争执,双方都有动手,调解完大概在九点钟左右,许红梅从派出所离开时,走的还是回家的方向,对吧?”宋英芝这时才走上前,“我没追上她,但看到她是往家的方向走的,这孩子不会随随便便在外面过夜。我想她这两年不愿意见到我,我就没去找她,回家以后我给许庄打过电话,他挂断了。”

提到女儿失踪一事,许庄有些心虚,“我是有事才没接,红梅这孩子……她最近叛逆,不听话,我估摸着她就是赌气去同学家了,这样吧,我去联系她的老师和同学,行了吧?”“你对孩子就是不上心!反正你又要有孩子了,你把红梅还给我吧!”

许庄怔住,宁美美也愣住。

宁美美忘记装柔弱,不可思议地看向宋英芝。她刚刚才被捉奸在床,还说什么孩子?这都看不出来她其实没怀孕吗?!

许庄:造孽,造孽!还非要提醒我头顶有草原!许庄瞪着宁美美说道:“咱俩的事,我一会儿再跟你算账!现在先把红梅找到!是不是你把红梅藏起来了?!”“不会吧,“穆昔诚恳道,“我记得你说过,美美善良温和,不会被红梅下手。”

许庄”

他明白了,穆昔今天就是要打烂他的脸。

许庄有苦不能说,拿着小灵通气哼哼地打电话去了。宋英芝拿出桃酥质问宁美美,“这是你搞的把戏吗?!是你吧!”

“哈?桃酥?大姐,你送礼送桃酥啊??这都什么年代了!”

眼看着二人要吵起来,穆昔连忙把纸袋子接过去,却发现纸袋子里还躺着一个信封。

刚刚他们没有拿出桃酥,一直没发现。

穆昔把信封取出来。

宋英芝的眼睛立刻睁大了,她扶着墙壁坐下,捂着胸口,“又有信?梅梅该不会真不好了”

穆昔顾不得安慰宋英芝,她打开信封取出白纸。白纸上半部分仍有一行字:一半是红,一半是绿,一半喜雨,一半喜风。

穆昔把白纸交给宋英芝,让她确认是否为许红梅的字迹。许庄刚给老师打过电话,老师发现许红梅未上学后便联系宋英芝,也询问了班中其他同学,都说没见过许红梅。他挂断电话正不安,便看到穆昔几人拿着白纸研究,许庄走过去一起看。

“字迹我分不清,不过这像是红梅能做的事。”宋英芝现在看到许庄就厌烦,语气不太好,“你怎么知道?”

“她喜欢字谜、灯谜,你忘了?小的时候经常缠着我们玩。”

宋英芝呆住。

一直以来,她的大脑都被各种杂事琐事覆盖。她忙着做家务,忙着照顾家里人,要照顾许红梅和许庄的衣食住行,还要给许红梅检查作业、做辅导。她的生活过得乱七八糟,那些温馨幸福的事情似乎已经不存在。

穆昔闻言,拿回白纸看了一遍,又看向宋英芝。宋英芝沉浸在悲伤中,呆呆地作者。

穆昔把白纸递给应时安,“这是左右结构的字吧?这个字谜我好像也见过。”

曾经穆昔上网时会刷到类似的字谜。

一半是红一半是绿,一半喜雨一半喜风。

应时安道:“红色喜雨是一组,绿色喜风是一组?”“不见得,说不定正好反过来,红色喜欢风,绿色喜欢雨……喜欢雨又是绿色,庄稼?我知道了,是秋字!”禾代表庄稼,绿色喜雨,火是红色,怕雨但喜风。“说得通,"应时安道,“但只能代表一个字,这张纸写字的位置偏上,下面的空白或许代表一个字。”“秋无?秋空?秋白?“穆昔努力回忆学过的知识,“秋白好像是水稻。”

宁美美小心翼翼举起手,“粮油市场有一家店叫秋白,买米面的,红梅好像有个同学家在那边。”

粮油市场位于许庄家北方三公里处,秋白米店是一家老店,宋英芝依稀记得她曾带许红梅来过,不过那已经是五六年前的事情。

米店老板听到许红梅的名字,眉开眼笑地拿出纸袋子,“终于来了,我一直惦记着这事,就怕记错喽。”纸袋子装着几支铅笔。

铅笔很旧,末端还有小狗牙印。

穆昔拿起铅笔端详片刻,恩,刚出生的小奶狗,没直接吃了。

宋英芝茫然道:“这也是梅梅留给我的?她现在喜欢用圆珠笔,我总说她,让她换钢笔,已经很旧没用过铅笔了。”“里面有信封,先看信。”

宋英芝拆开信封,“四人举木,新月三星照枝头。”“四人举木好理解,是杰,“穆昔在笔记本上试着写出来,“至于后半句,新月、三星、枝头……采?杰采?”应时安道:“是家酒店,但不在黄岩区。”穆昔诧异道:“一下子跑这么远?不过你不是刚调到余水市,这么了解酒店?”

她怀疑她的备胎在外面养了其他备胎。

“熟悉地图是基本,正因为刚调过来,所以才要尽快上手,现在过去?”

穆昔倒吸一口冷气,竞然真有人去背城市地图?!大

去杰采酒店的路上,宋英芝紧张到无法张开自己的手。她严肃地看向车窗外,眼中的慌张却表明一切。相比之下,穆昔却很轻松,甚至和应时安讨论杰采酒店的价格。

许庄被迫和他们同去,见穆昔还能笑出来,不满道:“我女儿失踪,你还有心情说笑?你领导是谁,旁边这位?”他很不爽!

穆昔笑着回头,“刚刚为何不把你妻子一起带着,人多力量大,方便找人嘛。她善良好相处,一定愿意帮忙。”许庄”

宁美美不肯跟他走。

不仅不肯走,还和他摊牌了,说以为他教学生,平时大手大脚的花钱,家里应该挺有钱。

结婚看到存折后才发现许庄的经济实力和她想象中差距太大,宁美美决定和体育老师一起离开,许庄即将喜提二次离婚。穆昔居然还提!

他要告到中央!告!到!中!央!

许庄的大脸拧在一起,快哭了,“你故意……“够了!"一贯好脾气的宋英芝竟然发了火,“我找你的时候,你和我说什么?红梅没丢,红梅大了,你管过女儿吗?!穆警官一直陪我找孩子,当时你在哪?!你不要再叽叽歪歪,这次找到梅梅,她必须跟我走!”

许庄”

同一天丢掉两个妻子、两个孩子成就get。许庄像受气小媳妇似的,靠着车窗不说话。应时安看了一眼穆昔。

虽然穆昔看起来不像好人,但如果真是情况紧急,她不会如此。

杰采酒店正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

二十分钟后,轿车在杰采酒店前停下。

杰采酒店更接近市中心繁华地段,酒店建得颇为大气,住宿价格也不低。

宋英芝从未来过杰采酒店,她茫然地看着酒店招牌,低声道:"梅梅会来这种地方?”

穆昔笑道:“走吧,进去看看就知道了。”杰采酒店是高档型酒店,穆昔进门后先表明身份,再询问许红梅的去向。

前台说:“她在305室等宋英芝小姐。”说完便给穆昔指楼梯的方向。

宋英芝已经完全依赖穆昔,她不安地拉着穆昔的胳膊,追问道:“梅梅说在等我?她该不会真的做出什么傻事,想让我们来给她收厂…”

宋英芝脑中已有可怕的画面。

许红梅或许会服毒自尽,面目狰狞地躺在床上。或许会割腕,高档酒店有单独的洗手间和浴缸,电视上有过类似的情节。

或许还会……

穆昔拽着宋英芝往前走,“咱们去305看看,一切都明白了。”

许庄不满地嘀咕道:“什么警察,根本一点儿都不担心我家红梅的安危。”

应时安走在许庄身侧,闻言冷眸转去,“许先生甚至没注意到许红梅失踪,您这个做父亲的,似乎也不太关心女儿的安危。”

实话最伤人,许庄恼羞成怒,“你敢…”

应时安没给他开口的机会,他说道:“一会儿找到许红梅,你和那位体育老师需要和我回派出所做笔录。”“为什么?!”

“打架斗殴,袭警,"应时安说,“没看到穆警官额头上的伤?”

许庄:“?!”

一瞬间背负好几项罪名。

许庄干笑着哀求道:“这就不用了吧?我们只是过过招而已,可没有真想打架,这事能不能不说出去?如果传出去,我这脸还往哪儿放?”

应时安淡声问道:“哪件事?捉奸在床又打架的事?”许庄”

应时安说:“我需要考虑考虑,才知道该怎么处理你因妻子出轨,捉奸在床后与奸夫打架斗殴这件事。”许庄”

“有关你和奸夫……

“我错了!“许庄双颊粉红,声音带哭腔,“饶了我吧,我绝对错了,都是我的错!”

应时安气质清韵如松,温和笑道:“你明白就好。”许庄”

这俩警察好像不像好人。

穆昔很快找到305.

她特意侧身让开,对宋英芝说道:“你敲门就好。”宋英芝的手在轻轻发抖。

若开门后看到她脑海中的那一幕,她可能真的会直接从楼上跳下去。

宋英芝的手放在门上,哀求地看向穆昔。

现在的她,能依赖的似乎只有穆昔。

穆昔朝她温柔地笑笑。

宋英芝似乎得到某种力量,轻轻扣响房门。穆昔听到里面传来慌张地脚步声,接着有人打开房门,将门开到最大。

她人躲在门后,宋英芝的角度看不见。

宋英芝冲入房间,“梅梅,你在吗?”

话音刚落,婚礼中常见的礼花筒的声音响起,彩带漫天,晃晃悠悠落得宋英芝肩上。

大床中央摆着一个三层奶油蛋糕,蛋糕周围摆了一圈康乃馨,墙上则贴着结婚时才会用到的彩带。

两个与宋英芝年纪相仿状态却完全不同的女人走出来。“英芝!生日快乐!”

她们二人一个穿紧身包臀裙,另一个是职业装,长发飘逸,画了全妆。

她们打着节拍走到宋英芝身边,口中唱着生日歌。穆昔扫了房间一眼,悄悄退后,把主场让给宋英芝,接着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空无一人,穆昔笑容凝固。

刘佳和杨雨把宋英芝夹在中间,亲昵地挽着她的胳膊,“忘了我们啦?说好毕业之后一起奋斗,结果就你悄悄结了婚,这么多年都不联系我们,有把我们当朋友吗?”宋英芝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既感动又羞愧,当初她们说好一起在余水市打拼,可没过多久宋英芝便遇到许庄。他们是自由恋爱,很快结婚生子,为了照顾家庭,宋英芝牺牲自己放弃工作。

结婚后前两年,她与刘佳、杨雨偶尔还会联系,当时余水市正在发展的重要关头,市内多了许多娱乐场所,刘佳与杨雨追求时髦,总是打扮得光鲜亮丽,而宋英芝为了方便照顾孩子,买的都是宽大耐脏的衣服。

她甚至不会化妆,早先学过一些,怀孕时不敢用化妆品,后来就完全忘记了。

宋英芝觉得自己和她们的差距越来越大,后来她们再邀请她,她也不愿意出去。

时间长了,就断了联系。

宋英芝努力擦去眼泪,“我只是、我只是没脸见你们。”“开什么玩笑,你上学的时候成绩可一直比我们好,在学校很受欢迎呢,你忘了?“刘佳看向呆站着的许庄,嫌弃道,“结果却嫁了那么个东西。”

许庄”

他很生气,但他不敢乱来。

应时安就在一米之外,他怕应时安再提到……他就不想活了。

杨雨也说:“你是有了老公孩子就忘了朋友,还好梅梅是个好孩子,惦记着你过生日,我们刚好遇到,梅梅说你最近状态不好,我们就想着一起给你个惊喜。你看到我的铅笔了吗?是被你家的小狗咬的哦,记得赔钱。”

“她就想吓唬你!还是我好吧,记得你喜欢吃桃酥。你放心,我没那么小气,我还给你准备了其他生日礼物哦!听梅梅说你离婚了,恭喜你脱离丑男!今天我带你去唱卡拉OK!”宋英芝这才明白,原来这是女儿和两个朋友一起给她准备得生日惊喜,难怪穆昔后来已经完全不紧张,甚至还能笑着和她说话。

猜字谜也的确是孩子会做的事情,这些都是她曾经喜欢或者经历过的,可她完全不记得。

她的记忆中,只有她失败的一生。

这一瞬间,宋英芝彻底释然。

与其苛待自己,不如针对他人。

许庄婚内出轨,连财产都不愿与她均分,她为何要认为是自己的错?

她最大的错就是没能随心所欲地做自己,没能真正关心梅梅。

三人手拉着手坐在床边聊天。

多年未见,她们有太多话要说。

这时,穆昔和应时安严肃地走过来。

穆昔问道:“你们见到许红梅了吗?”

“对啊,红梅怎么没过来?“杨雨笑道,“我们说好今天一起在酒店等,她一直没过来,是还在家里?”宋英芝神色骤变,“你们没见到红梅?!”“这些都是昨天布置的,蛋糕是我今天买了拿过来……出什么事了吗?”

许红梅真的失踪了!

穆昔脑中闪过无数个可能。

回家的那条路!

许红梅今天还要给宋英芝过生日,不会闹失踪。她昨晚就没回家,只能是在路上出问题。

因为宋英芝收到的信封,他们的注意力停留在字谜上,一直没有去查那条路。

穆昔拉着应时安就跑。

派出所到许庄家不算太远,徒步即可。

昨夜许红梅离开时,时间已经不早,其中有没有路灯的路段,还是很危险的。

穆昔与应时安先回到派出所。

正巧林书琰与师父邹念文刚出警回来,看到穆昔后诧异道:“你怎么才回来?安哥一直在找你。”林书琰一顿,看向应时安。

竟然还与应时安待在一起,林书琰有些羡慕。听说应时安有很多破案的小技巧,林书琰也想学。林书琰眼巴巴地看着应时安,目光中带着一丝渴求。然而应时安的反应格外冷漠。

林书琰:哭,受伤。

穆昔解释一番。

林书琰道:“我现在没事,我一起去找。”应时安蹙了下眉,很快舒展。

他的变化却逃不过邹念文的眼睛。

派出所治安民警的男女比例严重失调,作为唯一额女性前辈,邹念文的本事可不是虚的。

她眼一眯,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兴奋地看着三人。有瓜,一定有瓜!

林书琰看向师父时,本想向师父寻求帮助,却发现邹念文眼底在暗搓搓地冒兴奋泡泡。

林书琰:”

有时候真觉得师父不是好人。

不对,派出所好像没几个好人。

邹念文道:“去,咱们得去帮忙,十三岁的孩子一夜未归很危险,打起精神去找。这条路的商户都要去问,尤其是营业时间晚的,那边那位…你好像是应时安?”应时安客气道:“你好。”

邹念文在心中“哇"了一声,她的乖徒弟竟然和应时安是情敌?!

不错不错,今天练手的对象级别高,明天就能成功抢到媳妇!

邹念文的杂念没持续多久,她偷偷笑了几声,然后大手一挥,去找人。

穆昔几人一声不响地看着自以为笑容隐秘,却完全被看透的邹念文。

穆昔纠结良久,拍着林书琰的肩膀劝道:“老林,也别太和你师父学,容易挨打。”

林书琰也是这么想的。

找人的方法,倒与邹念文说的一致。

邹念文工作时劲头很足,该笑时笑,该工作了,一点儿都不马虎,她雷厉风行,速度比穆昔几人都要快。很快,邹念文找到线索。

“昨晚有个小姑娘在那家裁缝铺前摔倒,被送到医院了,听说撞到头,但是不严重,应该是还没来得及找到家人。”穆昔几人立刻赶往医院。

受伤的小姑娘就是许红梅,她不慎摔在凸起的尖锐石头上,后脑缝了好几针。

缝过针后,许红梅开始发烧,一直在医院休息。一位好心的阿姨替许红梅支付医药费,医院也是马虎,竟以为阿姨就是许红梅的亲人,这才没报案。宋英芝接到消息后赶到医院,母女终于团聚。宋英芝抱着许红梅大哭一场。

许红梅烧了一整日,茫然地看着痛哭的母亲。宋英芝哭够了,才放开许红梅,祈求道:“你就跟我走吧,行吗?你就这么喜欢你爸?”

“我……"许红梅欲言又止,她低下头开始玩手指。宋英芝问:“你不想和爸爸分开?但他已经有家庭了,而且他的家庭可能又多了一个家庭,关系太乱。”许庄:“!!”

许红梅小声道:“可你说过,是我害得你无法脱身……”宋英芝怔住。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说过这样的话,但她知道,在许庄和他的父母一次次攻击她时,她偶尔会把情绪发泄在许红梅身上。她以为只是抱怨几句,却不想许红梅却记在心里。她以为是她的存在,才害了宋英芝……

宋英芝再次大哭起来。

离开医院,穆昔的心情有些沉重。

林书琰宽慰道:“好在许红梅伤势不重,退烧后就可以出院,她答应跟许红梅回家,许庄也同意出赡养费,是个好结局。”

穆昔伤感地摇着头,“看,结婚对女性来说多可怕。”林书琰:”

在伤心这件事吗?

邹念文像遇到知己,挽起穆昔的胳膊不肯松,“说得对,说得对!小穆,你整理一下女人不该结婚的理由,然后给我。”穆昔的伤感一扫而空,“好呀好呀,不过要这个做什么?”“给我妈看!她再催婚,我就贴家里!”

“好!我回家就写!除非遇到一个各方各面都合拍的人,不然绝不结婚!”

应时安想,他的结婚证应该没过期才是。

应时安将几人送到派出所。

安良军已经得到消息,就在派出所门口堵人,“我让你去送文件,文件呢??!”

穆昔的笑容慢慢凝固。

文件还在应时安车上。

它转了一圈,又回到派出所了。

穆昔躲到应时安身后,“师父,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份文件它就属于咱们派出所?”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今天非得教训你!”“啊!!”

当晚,穆昔还得知另一“好"消息。

社区小警察李大爷因指责一女子穿着暴露,有伤风化,被该女子的丈夫暴揍进医院。

该男子的手法十分巧妙,李大爷没受多严重的伤,但估计短时间内,不敢再随便出警了。

田玉琴已经在准备周日寿宴需要的食材,穆子明与穆棋蹲在厨房打下手。

穆昔回家后,想去厨房帮忙,田玉琴却扬着锅铲问道:“你和小秋商量好时间没?”

穆昔相信,如果她告诉田玉琴真相,田玉琴炒菜的锅铲就会用来炒她。

“我……再和他确定确定时间,不过人家不在余水市,可能没时间。”

“是吗?"田玉琴嘀咕道,“我怎么听说他已经调回来了?话说回来,他俩为啥还不住在一起?”

穆昔已经溜走,没听到田玉琴的话。

穆棋道:“这还看不明白?姐和姐夫就不是真结婚,他们就是看应爷爷不行了,所以让老人家开心开心,结果应爷爷又好了!我都看得出来,我姐根本就不喜欢姐夫!”“别乱说,"田玉琴斥责道,“小秋这孩子不错,你姐跟他我放心。我看这事就和你有关系。”

穆棋:"??,和我有啥关系?”

“你这个做弟弟的,就不能撮合撮合他俩?”穆棋:”

他起身在厨房转悠,“妈,咱家有没有放在炉子上的大铁锅,能炒好几个人的量的那种。”

“找它干啥?”

“背啊!全家就我能背!”

穆昔回到二楼小房间,抱着碎花棉被在床上滚了好几圈。突然有了丈夫,突然又要见面,突然又.……穆昔接受不来。

纠结近十五分钟后,穆昔才拿出小灵通,小心翼翼拨通应小秋的电话。

上次她给应小秋打电话说明关系时,对方的反应有些冷漠,这也是穆昔不想再打电话的原因之一。五六秒后,话筒被接起,清润的男声传来,“穆昔?”“是我,“穆昔紧张道,“那个……周日我奶奶过生日,你来吗?”

穆昔听到对方疑惑的声音,“我?方便?”穆昔:“?”

这有什么方不方便的?

“当然方便,主要是我妈这边可能瞒不住了,需要你来解决一下。”

对方很快给出答案,“明白,几点。”

“我们先在外面见面,再一起去我家?”

“好的。”

应时安挂断电话,看向沙发对面坏笑的应老爷子。应老爷子病重时,医生断言他已活不过三个月,结果现在还好端端坐在这里,且身体越来越好。

但他还能坚持多久,谁都不知道,或许是明年,或许是明天。

应时安调到余水市,正是为了陪爷爷。

在余水市,应家拥有一幢独立的别墅,余水刚流行建别墅时应老爷子就买下了。

他的儿女分布在各个领域,不愁没钱花。

应老爷子现在无法自己走路,依赖轮椅,应时安还给准备了拐杖。

拐杖成为他的武器。

应老爷子用拐杖敲了敲应时安的腿,“你看看,人家小昔这不是邀请你了?你啊,抓紧落实房子问题,再敢赖在家里,我就打断你的腿。”

应时安牵牵唇,嘴角又很快落下。

穆昔邀请他后,还会再邀请她的男朋友吗?理论上没人会这么做。

但如果是穆昔……

应时安深表怀疑。

穆昔周日休班。

老太太过生日是大事,穆家人跑前跑后一早上,就为让毕淑兰过一个舒心的生日。

然而毕淑兰的内心只惦记一件事:今天没偷到大白狗奶糖。穆子明担心她血糖高,不让她多吃。

开玩笑,她都这把年纪了,还不让放纵!

穆昔也在忙,她忙着收拾房间。

应小秋来家里后势必会上楼,她不是勤快的人,叠被子的频率都不高。

以前房间是她一个人的,没人会进来,也就算了,现在不能给穆家丢人。

以上是没太有家庭集体荣誉感的穆昔所想。她和应小秋约好早上十点在广场见面,再一起回穆家。穆昔素着脸,随便找了件T恤和牛仔裤,穿上就往外跑。田玉琴举着锅铲从厨房追出来,“好好打扮打扮,你和小秋都多久没见了?!”

穆昔捂住耳朵疯跑出去。

听不到听不到,绝对听不到。

毕竟是第一次见面,穆昔提前半个小时抵达广场。即将要见到现任老公,穆昔很紧张。

无缘无故背上婚约,当真是悲惨。

穆昔围着广场上的电灯转圈。

即将转晕时,她听到嫌弃的声音,“你在玩贪吃蛇?自己的头吃自己的尾巴?”

是谢涟。

正好穆昔紧张,谢涟来了,能让她转换心情。穆昔绽放出夸张的温柔笑容,“原来是二百五兄!二百五兄……”

穆昔看到谢涟身边的女子。

女孩的年纪与他们相仿,温婉可人。

“别叫我二百五!你考的还没我好,我查了,你是二百五十三!”

穆昔道:“你可以叫我二百五十三啊,我还叫你二百五,多公平。”

谢涟:”

这可一点儿都不公平。

穆昔看向女孩,“这位是?”

谢涟昂首挺胸,“是我女朋友!”

“哇,你的眼光真好!”

“哼,那当然。”

穆昔又对女孩说,“美女,你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吗?我是民警,有事可以找我。”

谢涟:”

“穆昔!你是不是找事?你和周谨是什么关系,这么向着他?!”

穆昔帮周谨说话,林书琰帮周谨说话,就连唐英武都帮周谨说话!

他呢?回到队里,只能写检讨书,写得手都快断了!穆昔笑道:“二百五兄看来没受到教训呀,还在乱说话?要是让你们队长知道………

穆昔的目光越过谢涟,惊奇道:"咦,你们队长来了。”身穿白衬衫的的应时安停好车,向穆昔几人走来。他似乎特别打扮过,发型和平时不太一样,精神挺拔。谢涟的唇瞬间失去血色。

他哆哆嗦嗦地看向应时安,熬夜写检讨的恐惧再一次袭来。穆昔看向谢涟,“你刚刚说我和周谨怎么样了?我俩有特殊关系?”

“没,没!"谢涟慌张道,“我记得你有男朋友?男朋友是谁来着?你们队里的林书琰?那个,我祝你和林书琰早生贵子,百年好合,你能不能别和队长说?!!”

应时安恰好走到谢涟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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