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赔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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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赔罪

旁边另外几位裁判在聊李旭,叶坪舟看了会儿玉蝉衣的名碟,说道:“是该找李旭聊一聊了。”“是啊,是该找李旭聊一聊,可不能让他太过轻敌。”“之前听闻叶掌教说过,李旭是太微宗这几百年来资质最好的弟子,为何叫李旭耽搁了小两百年才来参加论剑大会?总不能真像外面说的那样,为了小小一个论剑大会积蓄实力吧?”

“并非积蓄实力。"叶坪舟黯淡笑了一笑,“只是门内有些私事,不得不处理。”

见叶坪舟笑得惨淡,似乎有什么不想与外人道之的隐情,旁边几位裁判也就都默契地不再多问。这时,有一位方才一直没说话的裁判对叶坪舟说道:“叶掌教,你今日第一天来蓬莱,不知这玉蝉衣闹下了怎样的阵仗。她在大会开始的头一日就摘了江言琅的名碟,还叫对方吃了败仗,如今这沈笙笙也成了她的手下败将,真真是后生可畏,实在不容小觑。”

他始终看向论剑台上,沈笙笙灵鸽传信之后,玉蝉衣便拂开人群离去,看神情既无得意,也无张狂,无悲无喜,一抹浅浅的鹅黄色淡入人群之后,很快便找不见了。叶坪舟问:“真这么厉害?”

“我只看过她一场比试,是与江言琅那场,别人说她赢得侥幸,我却觉得玉蝉衣未尽全力。“那裁判说道,“说起来,她在与江言琅比试时,还用到了你们太微宗的剑技一一流风',八成是对太微宗的招式费心研究过。你们那位首徒若对上她,哪怕想赢,恐怕也很吃力。”

“流风………”玉蝉衣会用太微宗剑技这一点倒叫叶坪舟惊了一惊,恰好看到玉蝉衣的名碟,他像是明白了什么,苦笑:“我知道了。”

看来真的要和李旭好好聊聊,看看这阵子在不尽宗,他那微生师弟都做了些什么了。

这时底下一阵闹闹嚷嚷。

“好像有人在闹事!”

叶坪舟神色一肃,连忙往下看去。

论剑台旁。

沈笙笙主动弃权,玉蝉衣不战而胜,这点毫无异议。待玉蝉衣悄然离去之后,风息谷与玉陵渡的弟子却打起来了!

风息谷叫嚣:“说我们江师兄技不如人,你们不也一样!来都不敢来,胆小如鼠!”

玉陵渡反击:“江言琅不过是沈师姐的一个手下败将,哪怕沈师姐输给了玉蝉衣,赢你们风息谷还是绰绰有余!”

一来二去,两边谁也不让谁,不知道从哪个人开始,冷冷剑光出鞘,双方缠斗在一起。

一时刀光剑影,似有狂风啸,黄沙飞,两队人马打得分外激烈。

论剑大会有规矩,诚心切磋可以,恶性斗殴事件则要受罚。待叶坪舟飞身下来,抬袖一道带着怒意的灵力挥过去,两边的人被强行分开,叶坪舟眉头紧锁,说道:“打什么打?有那么多力气,在论剑台上切磋时不好好打,在底下打架斗殴,算什么威风?”

作为太微宗掌教,对晚辈又多爱护,桃李众多,声望高。在剑道弟子中,叶坪舟颇有威严。他一发话,底下那些年轻的修士各个低下头去,噤若寒蝉,不敢妄动。“都跟我过来,叫你们少谷主和副掌渡来领人。"叶坪舟发话道。

又定晴一看:“陆墨宁。”

叶坪舟惊道:“你不是承剑门的吗?你怎么也掺和进来了?你也过来。”

陆墨宁跟上他,一脸忿忿。

薛铮远匆匆赶到,江言琅也随他而至。

见到陆墨宁,江言琅大吃一惊:“墨宁你怎么在这儿?”

陆墨宁道:“上次玉蝉衣叫你输了比试,我觉得其中蹊跷,今日就来观战看看,结果沈笙笙那个胆小鬼,竞然不敢来了!待他日我与玉蝉衣对上,定要帮你一雪前耻!”江言琅道:“沈笙笙她绝非胆小之辈,不仅不胆小,今日可见她剑心心澄明。至于你说帮我一雪前…”江言琅沉默。

江言琅思考了半天,终于组织好措辞:“墨宁兄的一番好意,我心领了。”

陆墨宁紧紧攥拳:“怎么,觉得我会输给玉蝉衣?”“先不说玉蝉衣,你好像都没和沈笙笙对过招。“江言琅诚心建议,“墨宁兄觉得,自己对上沈笙笙,胜算几何?不如…先去找她练练?”

“找什么她?我对她不感兴趣。"陆墨宁道,“你且等着,等我站到论剑大会最后一日,等着我让玉蝉衣败下阵来。”

年轻一辈在此交谈,那厢叶坪舟、薛铮远与玉陵渡副掌渡往这边看了一眼。

玉陵渡副掌渡道:“你们风息谷可真是好大的本事,竞然拉上承剑门的,来揍我们玉陵渡的弟子。”薛铮远道:“事情到底是哪边挑起来的并不清楚,有什么证据说是风息谷的弟子先挑的事?副掌渡休要贼喊捉贼,血口喷人。”

说着薛铮远眉峰一挑:“一千年前那届论剑大会,你们玉陵渡的魏清夏苦练一千年,悟得精妙功法,认定自己毫无后顾之忧后才来参加比试,结果还是败在了陆闻枢的手里,回去后一蹶不振。一千年后,沈笙笙主动弃权不再来战,倒是剑心澄澈的孩子。”

“可是。“薛铮远扬声道,“败给一个三十一寸灵脉、门派名不见经传的小修士,是否也有几分徒有虚名?副掌渡回去,可要更加用心地教导教导才是。要是副掌渡觉得吃力,不如交由我来带着,别放在你们玉陵渡,委屈了好苗子。”

“小肚鸡肠!一千年前的老黄历你还要提!魏清夏是输给了陆闻枢,可还不是赢过了你!"玉陵渡副掌渡手中剑意成形,亟待出锋,薛铮远也眉目低凝,气氛一时剑拔弩张。

叶坪舟叹了一口气,站到两人中间将两人分开:“看你们这样子,就知道为何你们两派的弟子总是闹矛盾。消消气,都消消气。”

一边心道:听这两人互相攻讦时透露的信息,听上去这玉蝉衣怎么比他那几位裁判好友说的本事还要高一些?三十一寸灵脉就赶跑来论剑大会,接连挫了两大门派最得意的弟子.…这是比他微生师弟当年还要野心勃勃,还要更技惊四座啊!

也不怪风息谷和玉陵渡两边火气都这么大,都是冲着论剑大会头筹来的,结果都因着一个小小的玉蝉衣出师未捷,上来就折了最厉害的弟子,才落一子满盘落索,火气可不是一点即燃吗?

叶坪舟摇着扇子,叹道:“知道你们心里郁闷,可这论剑大会看的还不止输赢,拿出点大门大派该有的风度。”“等论剑大会结束回到你们自己的地界上,你们爱怎么打怎么打,但在蓬莱这半个月,大家都暂且各让一步,客客气气的,也算给叶某一个面子,可好?”叶坪舟的话还是有几分分量,玉陵渡副掌渡勉强压下怒火,先领了人走了,留下薛铮远,叶坪舟喊住他:“一千年前那场论剑大会,还在耿耿于怀吗?”

千年前那场论剑大会,想起来叶坪舟仍然感慨万千。那年论剑大会是近千年来厮杀最激烈的一届,玉陵渡的魏清夏誓要夺魁,花了一整千年,练好了他微生师弟创的那招杀招,胸有成竹才来。偏偏,生不逢时,那届还出了一个能破杀招的陆闻枢。

而薛铮远这个要是放在其他届论剑大会很有希望拿到头筹的存在,早早被魏清夏淘汰下去,甚至没能和陆闻枢对上,光芒暗不可见,全然地不被人在意,连一句生不逢时都没人替他感叹。

薛铮远垂下眼,心事重重不可窥见,他道:“早放下了。”

叶坪舟可不觉得他像是能轻快放下的性子,笑了笑也不戳破。待薛铮远走后,又去浅浅训了陆墨宁两句,之后用传音石给李旭发去了短讯,叫李旭过来一叙。客栈院里,涂山玄叶正火急火燎将他刚打听到的烫手消息倒进玉蝉衣的耳朵里。

“虽说沈笙笙直接弃赛,可她这举动实在惊世骇俗,这两日谈论此事的人颇多,此举不知是沈笙笙无心插柳,还是她有意为之,倒是成全了你们二人的名声。除去风息谷的弟子喊她胆小鬼,大部分人都赞她洒脱。至于你,无人再说你是侥幸赢过江言琅,纷纷正视起你的本事。不说别的,就这两日,赌注摊子那你的票数已经过有三千票了!一夜涨了两千票。这等奇事实在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再有一事,承剑门弟子陆墨宁与江言琅私交甚好,近日,他格外勤勉地练剑,他放话对自己周围朋友说,哪怕你能赢到最后,也要在最后一日将你杀下阵来。”玉蝉衣点了点头,倒是好奇起一事:“这样私密的对话,师父是如何听到的?”

“自然有我的办法。"涂山玄叶说道,“我还看了会儿陆墨宁练剑的样子,我呢,不是剑修,分不清他的剑招用得好还是不好,只是看他剑气杀气凛凛的,似乎并不是很好对付。”

“不过,你猜他下一场比试对上了谁?”

没比完的修士还有小几百人,这要她如何去猜。玉蝉衣问:“谁?”

“李旭!“涂山玄叶道,“这小家伙近两百年总在不尽宗外晃荡,之前你师姐经常在寄给我的信里提到这个名字。先不论他来到不尽宗附近到底为何。他帮你师姐补过屋瓦,辟过药田,除过虫害,养过灵草……总之,照顾不尽宗的事是真的做了不少。”

“他和陆墨宁的比试,要不要去看看?“涂山玄叶问道。玉蝉衣想了想,点了点头。

陆墨宁既然是承剑门派来的弟子里面最优秀的两位其中之一,又放出话来想与她一较高下,他的比试确实有去一看的必要。

也看看这一千年过去,承剑门的剑招有没有什么新的长进。

涂山玄叶这时视线转到另一旁捣着药的人身上:“你这都笃笃笃,笃笃一整天没停了,到底在捣什么药?”“春楹。“微生溟道,“捣好之后,以露水和之,做迎春丹,给小师妹服下,对她的灵脉会有助益。等我片刻,等我做好之后再去。”

说完又伸出手,去隔空探了探玉蝉衣的灵脉脉象,继续收回手在药臼里捣药。

涂山玄叶道:“对你小师妹倒是关心,也不知道对自己好点儿,你自己的脉象混乱成什么样了?”微生溟一笑置之。玉蝉衣问:“用什么药能治师兄的病?″

涂山玄叶讳莫如深地摇了摇头:“药石罔医,无药可治。”

玉蝉衣喃喃:“怎会如此…”

“人各有命。“微生溟语气不咸不淡地说道,“小师妹将心思放在自己身上就好,不用去想我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家伙的命数。”

“过分了啊,当着我的面说自己是行将就木的老家伙。"涂山玄叶道,“就你们两个那点年岁,加起来都够不上我的零头,老气横秋还轮不着你们两个啊。”玉蝉衣这时算是找到了问一问涂山玄叶的机会:“师父仙龄几何了?”

“仙龄几何……我有些记不清了。“涂山玄叶道,“有机会你还是问不尽树吧,它那家伙爱写日记,岁数用肚子里面的年轮记着呢。我和它一样大,打小就认识,老伙计了。”

不尽树……那株仿佛自亘古以来就立在长洲的不尽树吗?

玉蝉衣看着涂山玄叶,一时无法把他这张风华正茂的脸同记忆里那株孤独的树木联系在一起。

不多时,药捣好,药丸做成。玉蝉衣服下三颗之后,差不多也到了李旭和陆墨宁比试开始的时间。他们三人一道出了客栈,到论剑台下,站在人群最后,看着这场比试。

远远的,涂山玄叶看到了裁判席上的叶坪舟,胳膊肘碰了微生溟一下,心声传音给他:“那边那位,可是你的师兄?”

微生溟抬眼看向那边,见叶坪舟坐在台上,摇着扇只看向论剑台上,并未看到他这边,微生溟极浅淡地笑了下,同样以心声回他:“我已经不再是太微宗的弟子,和他可不算师兄弟了。”

论剑台上,李旭和陆墨宁皆已就位。

比起陆墨宁剑已在手里,李旭却要散漫得多。他等对方一句“请"后,才将剑召出来。

承剑门和太微宗的第一门派之争,如今仍是巨海十洲的修士关注的话题。

明面上,陆闻枢是如今的正道魁首,承剑门如日冲天,锐不可挡,看上去已经把其他门派甩在身后。可身在承剑门其中,陆墨宁比常人看得更多。他知道,哪怕太微宗看上去势弱,不再位居第一,但在承剑门之前,太微宗当了那么多年的第一门派,其底蕴之深厚,旁人无可估量。

此时面对太微宗的首徒,陆墨宁不敢掉以轻心。加上有江言琅前车之鉴,陆墨宁一提手,就是“春风化雨”“碎星”这种半攻半守的招式,力求稳妥的同时,也希望能快速将李旭击败。

只不过……

“太慢了。"李旭竟丝毫不急应对,反倒轻笑起来,……和她比起来,你太弱了。”

她…他…﹖是谁?

陆墨宁没等来李旭的解释,只等来了李旭如狂风骤雨般的反击。

陆墨宁败下阵,不过是半柱香的事情。

李旭似乎很熟悉承剑门的剑技,陆墨宁所有的招数都被他拆得很快,他出剑惊人地快,剑风又狠厉,这一场看下来,不可谓不酣畅淋漓。

“好!“台下有叫好声。

“不愧是太微宗首徒弟子!痛快!”

涂山玄叶却看得心有戚戚,对玉蝉衣说道:“你师姐说这李旭心细且热心,莳花弄草一把好手,是个面皮薄、常常害羞的花草匠人,怎么没说他这么能打?”玉蝉衣道:“师姐也是近些日子才知道他其实是个剑修的。”

涂山玄叶掐指一算,牙关颤颤:“坏了,我有经验,这种看起来不声不响的像没什么本事实际很有本事的,最不好对付,心思似海深。照这势头,你最后怕是要和他对上,万一赢不过他该怎么办?”

玉蝉衣沉默,看了眼微生溟。

微生溟也看了眼她。

两人隔着涂山玄叶,以心声交流起来。

微生溟:“要告诉他,你赢过李旭一次吗?”玉蝉衣:“胜过一次并不意味着次次能胜,不能掉以轻心。”

最终两人达成一致:先将李旭曾经输给玉蝉衣过的事隐去不提。

于是都默不作声。

论剑台上,李旭面色淡然,对陆墨宁说:“承让。”随后,收起手中长剑,走下台去。

“她是谁?"陆墨宁朝着他的背影发问。

李旭脚步顿了一顿,说道:“玉蝉衣。”

陆墨宁一怔。

在陆墨宁满脸黯然地下了论剑台后,底下观战的江言琅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

“事情要往好处看。"江言琅道,“我们来蓬莱,不是为了输赢名声,而是为论剑来的,被人打败也是件很值得高兴的事情。当然,这种好处还是虚的,说点实在的一-我也败了,你也败了,之后论剑台上是没我们什么事了,终于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去秘境寻宝了。”

他左右手食指交叉在一起,朝陆墨宁比了个“十”:“离论剑大会结束还有十日,我们能用十日去秘境寻宝。十日啊!错过了这次,可就没下次了,痛不痛快!”陆墨宁:“…“痛你爹的快!

一转眼,玉蝉衣又分别与承剑门弟子柳姜、以及一个散修一一谢逢柔比过两场,胜得毫不费力。而论剑大会已经到了最后阶段,还有比试资格的人,只剩了李旭、玉蝉衣、陆韶英与公良岳。

这其中,以李旭的票数最高。

他赢过陆墨宁那次,赢得实在漂亮,当天一过,下注给他的人就多了一千来位。

只是,看着来给李旭下注的,曾经见到过李旭给玉蝉衣下注的摊主倒是直摇头,趁没人时,也偷偷给玉蝉衣下了一注。

涂山玄叶密切关注着观云台上抽签结果的结果,等发现玉蝉衣抽到的真是李旭,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死去了。“真是李旭。“涂山玄叶将抽签的结果带回来,对玉蝉衣说道,“小蝉衣,之后这几场比试都不好打,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他叹了一口气:“我看人的本事应该不差,这李旭心思比看上去深多了,这种人深藏不漏,很难摸到他的底,和他打,你多加小心。”

玉蝉衣点头。

到了论剑台上,却又一次久等对手不至。

等着看一场惊心动魄比试的众人窃窃私语起来。当比试计时的香燃起来,裁判席上的叶坪舟却扬声对他们说道:“太微宗李旭,弃赛不比,不尽宗玉蝉衣胜!”众人不解:

“为什么?”

“弃赛?为何要弃赛?!”

他们纷纷看向站在他们中间的太微宗弟子,本以为能从太微宗弟子的脸上看到他们对李旭弃赛不比的不满,继而打听到李旭弃赛的原因。

但没有,以段小丰为首的太微宗弟子的脸上都写满了平静。

仿佛早就知道事情会这样发生一般。

涂山玄叶死去的心又活泛了,玉蝉衣一从论剑台上下来,他就着急打听:“小蝉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玉蝉衣摇头表示不知,只道:“我之前赢过他一次。”“莫非也是像沈笙笙一样?"涂山玄叶道,“算了,先去茶寮那,看能不能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等到了茶寮,却见他们常常坐着的靠窗位子上,李旭与另外一个摇着扇的男人正坐在那里,等着他们。桌上已经摆好了五盏茶,白雾飘起。

等玉蝉衣快步走到桌前,李旭停住喝茶的动作,说道:“玉道友,恭喜你又胜一局。”

玉蝉衣坐到他对侧,直截了当问:“李旭,今日为何不和我比试?”

李旭笑道:“论剑台上,不过要一个输赢的结果。比也是输,弃赛也是输,那我弃赛又何妨?”涂山玄叶也坐下来,好奇问他:“话虽这么说,可这会儿外面几乎所有人都在嘲讽你临阵露怯,你不在乎?”李旭提壶为他们倒茶,很没所谓说道:“不在乎。”“也不解释解释?“涂山玄叶说,“哪怕你认定了一定会输,大可以像沈笙笙那样,放个灵鸽传个音什么的,给外面那些人一个交代,而不是由着他们胡乱猜测,有些话实在难听。”

李旭道:“猜测正好,难听无妨。提我总会提到玉蝉衣,算是帮玉道友长了点声望。”

涂山玄叶略一吃惊,怎么听上去外面那些流言蜚语还正中他下怀一样,涂山玄叶详细问道:“此话具体何意?”李旭道:“上回与你们一同在茶寮喝茶,听到你们谈话,得知玉道友想要声名煊赫,今日我便以我这场必输之局,助玉道友一臂之力,就当我送了玉道友一份赔罪礼。”“赔罪礼?"玉蝉衣与涂山玄叶异口同声,两人皆有些不明所以。

一旁,站在玉蝉衣身后久未落座的微生溟却轻笑一声。“不愧是掌门亲自挑选出来的首徒,未雨绸缪,心思当真缜密。“微生溟笑着落座,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剑招易练,这等玲珑心窍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你知道我小师妹天资高悟性好,假以时日,极有可能会成为巨海十州一位了不起的人物。这样的人,要是能提前与她为友,自然是一桩美事,若是处理不好,不幸与她为敌,那便是个大麻烦。可是太微宗与她打交道的态度从一开始就错了,你们要无孔不入地监视着我,无形中也监视着她,干扰了她的生活,你摸不准太微宗是否已经将她得罪。今日这赔罪礼一送,诚心诚意的态度一摆,日后也好修复和她的关系。”

微生溟一番话说得缓慢,李旭却抿唇不言,不打断也不反驳。

待微生溟不再说话,他转向玉蝉衣,眉目谦敬道:“一直未以真实身份相告,不过是无奈之举,还望玉道友谅解我的难处。”

涂山玄叶听得微微愣怔,猛猛灌了自己一肚子茶水:“可怕,真是可怕。小小年纪就能心思缜密成这样,真让我这个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家伙自愧弗如。怪不得我只能自立宗门,混不了大宗大派。”

又转向微生溟:“你就又这么将人家不好言明的事说出来了?就不能给人留点情面吗?”

涂山玄叶的话玉蝉衣简直深以为然,忍不住点了点头。微生溟不以为意,李旭也不以为意,反而朝玉蝉衣温雅笑了一笑:“赔罪礼我已经送到,日后是谅解还是不谅解,端看玉道友怎么决定。如同你师兄所说,我只是表个态度,结果并不强求。”

玉蝉衣沉默半晌,终是答道:“多谢。”

总归是助了她一把,是该谢上一谢的。

这时微生溟的目光却投向一直默不作声摇着扇的那人:“叶掌教,好久不见了啊。”

他笑容疏淡,语气听上去客气,却带着点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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