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小姐,好久不見。』在酒樓的包間裡,鄭又廷應邀前來。
包間裡的坐著的就是事件的女主角,蕭冬蕓仍舊一臉高傲,眉眼間的戾氣將她的臉蛋襯的越發刻薄,『鄭二公子,請坐。』
鄭又廷帶著笑意,手搖著扇子,坐在蕭冬蕓的對面,『蕭小姐這時候約我出來,可好?』
『本小姐先謝過你上次救我。』蕭冬蕓禮貌上還是將桌上的茶水推了一杯過去。
『舉手之勞罷了。』鄭又廷當下還真沒想後續,只是一個單純救人的反應而已。
『今天有話本小姐就直說了,我想你我都無心結親,所以,還希望你能出面壓下這個流言。』蕭冬蕓已經被這一陣子的流言弄的快要瘋了,連一向交好的小姐妹,也來問她什麼時後嫁入侯府。
鄭又廷喝了一口茶,嘴角邪邪的勾起,『蕭小姐,這流言對我絲毫沒有影響,我又為何要出面?』
『鄭二公子也尚未娶妻,如此名聲也不好,不是嗎?』蕭冬蕓桌下的手緊緊的握起。
『名聲這種東西對我而言無關痛癢,倒是你身為尚書府的千金,名聲可不太好聽了。』鄭又廷眼中帶著打量和輕蔑,心裡呵呵的冷笑,已經沒有名聲的人在這裡跟他談論名聲,這種目光讓蕭冬蕓十分不舒服。
蕭冬蕓壓下心中的怒氣,『鄭二公子,可否就當本小姐請你幫這個忙?』
鄭又廷手搖著扇子,一臉輕浮的笑看蕭冬蕓,『幫你我又有什麼好處?』鄭又廷個頭不高,但長相還算俊逸,但臉上搭上了輕浮的表情,更顯著浪蕩公子的形象。
『鄭二公子想要什麼好處?』蕭冬蕓面對的鄭又廷輕浮的打量,也不好發作,再怎麼樣也是她的救命恩人,更何況現在還有求於人。
鄭又廷緩緩地起身,用扇子挑起蕭冬蕓的下巴。『你說,我既不缺錢也不缺勢,還要什麼好處?』
蕭冬蕓一把打掉扇子,『你!』正要發脾氣,用力地克制下來,忽然深吸了一口氣,『我可以尋些送一些美人給鄭二公子。』
鄭又廷勾起嘴角,眼睛上下打量著蕭冬蕓,『好啊,那身段可要跟你一樣好才行。』
蕭冬蕓再也克制不住脾氣,一掌用力地拍在桌上,桌上的茶水應聲翻倒,『鄭又廷!你別欺人太甚。』
『呵,這就生氣了,蕭小姐果然如傳聞中的一樣,脾氣不大好啊。』鄭又廷看著被濺濕的長袍,伸手拿了蕭冬蕓手上的手絹,擦了擦自己的長袍。
蕭冬蕓深吸了幾口氣,強忍著怒氣,『我說了會尋了美人送給鄭二公子,還請鄭二公子幫忙出面。』說完就伸手抽走自己的手絹,可鄭又廷可沒那麼容易讓她抽走,故意還逗弄了幾回。
包廂門適時的響起了敲門聲,『鄭兄,你好了嗎?』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鄭又廷頓時沒了逗弄的興致,正準備放手,可蕭冬蕓正好用力的搶過來,整個人就向後倒去,鄭又廷手快的攔腰將她抱著拉回來,蕭冬蕓下意識的伸手環住鄭又廷的脖子。
外面的人沒聽到回應,就直接推門而入,一開門就看見兩人抱在一起的畫面,這來人可不是一個人而已,而是一群富家子弟,都是鄭又廷的狐群狗黨。
來人咳了一聲,『啊,鄭兄,你早說你不方便嘛,兄弟我們就不進來了。』一群人哄鬧的退出去,還貼心的將門帶上。
蕭冬蕓回過神來,一巴掌的打在鄭又廷的臉上。
鄭又廷舌頭舔了舔嘴裡被打,咬破出血的地方,眼中帶著怒氣,嘴巴輕勾邪笑,『蕭冬蕓,你看清楚你打的是誰?』
蕭冬蕓慌亂無措的握著拳頭,鄭又廷雖然不會繼承侯府,但也是正兒八經的皇親國戚,『我??』她想起剛剛鄭又廷是要扶她呀,不然她可就往後摔倒了。
『我告訴你,我改變主意了,你給小爺我聽清楚了,不管你要送多少美人到我床上,我現在的條件就是,妳把妳自己洗乾淨,躺上我的床,我再來考慮要不要壓下這件事。』鄭又廷眼中帶著狠戾,哼的一聲轉身離開。
鄭又廷一出包間的門,蕭冬蕓整個人跌坐在椅子上,緊握著拳頭顫抖著,『完了,我完了,這下怎麼辦?』
酒樓事件將這個流言傳得更是火熱,坐實了兩人早已相好的事,蕭冬蕓都不敢出門了,越演越烈的流言,幾度讓蕭冬蕓懷疑是鄭又廷有意讓這消息傳出去的。
蕭坤在府裡大發雷霆,蕭夫人只能抱著病體,積極的私下探聽著其他公子家,都得到明裡暗裡的回絕,甚至用有礙國運的命格,明著拒絕。
蕭冬蕓和鄭又廷的消息有如野火燒不盡,越傳越難聽。
蕭冬蕓在家躲了幾日,每天被父親冷眼對待,母親挨身嘆氣,弄得心煩意亂,約了小姐妹陳娟娟出門喝茶,就看著茶樓人來人往,都用著怪異眼神看她,蕭冬蕓的脾氣本就暴躁,加上藥物的影響,一個控制不住,就直接開罵,又拽了旁邊另一人的衣領質問原因,蕭冬蕓的小姐妹趕緊拉著她隨便找了個包廂,『冬蕓,冷靜點。』
蕭冬蕓受不了甩開拉著她的手,一個太用力,將人甩到了門上,陳娟娟哎了一聲,可蕭冬蕓冷眼撇了一眼,一句道歉也沒有,自顧自氣沖沖的坐在椅上。
陳娟娟眼神閃過一絲陰霾,要不是自己的父親在兵部工作,父親說了要她好好結交蕭冬蕓,不然她才不來受這個氣,還要跟著受人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