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魔法药水(下)
少女的纤足很漂亮,骨感白腻。
她微微绷起脚背,轻轻抬起一点,细瘦踝骨在他眼前慢速转了下,又停住,似水晶高台上的艺术品,逼他欣赏。
而男人,目不转睛。
令她体会到被取悦的愉快。
江禧嘴角深弯,坐在沙发上,一只脚尖探向他前伸过去,干净小巧的脚趾夹住男人衬衫的一侧领口,稍稍用力夹紧,扯了下,示意周时浔转过身来面向自己。周时浔眉梢略挑,在转身之前,无声敛起伏藏在眼尾的微妙笑意,然后顺从她脚尖勾扯的力道,转过来。
他屈蜷单膝跪在长绒地毯。
像跪在她面前。
“嗯?”江禧挑扬起鼻音,白玉般的足尖抵上他的下巴,朝自己勾过来点,歪头看他,"不肯吗,周总?
她故意这样称呼他,提醒他,刺激他,用言辞捧高他上位的身份,再以举止将他狠狠踏压到下低位的轻贱位置。
没有人敢这样对待周时浔。
但他无所谓江禧这样。
亦或者是,他就是想要江禧这样。
又撩起薄睫,凝向她,嗓音低柔
“没有不肯。”周时浔握起她的脚踝,低头,在她凝白脚背敷落下一个吻,你只说从这里开始,却没告诉我,舔到哪里为止?"他表露出的良好情绪令人意外。
向缺乏善意的情绪平和冷静,没有不耐,没有反感,与往日冷漠倨傲的姿态落差太大,低淡温柔的口吻犹如为女孩好心提供帮助的绅士,更像某种任如恃宠而骄的纵容。
目睹他再一次低头,遵从她的指令,薄唇轻力贴触她足踝侧骨的丰腻皮肤。江禧双手撑在身体两侧的沙发边缘,乌黑长睫垂掩下,注视他,眼睁睁地“舔到这里就够么?”他问。
江禧不自觉抽动一下小腿,反被男人牢牢扣紧脚踝。他的手够大,掌力坚定,修长指节几乎可以一手圈握她两只脚踝。
她没穿袜子,盈弱踝骨完全暴露在空调房中,被冷气吹得冰凉,落入他炽热的掌心桎梏。他的指腹按掐着她皮肉下的青蓝血管,施力打着圈揉捏,、肌肤温
差渗透出强烈的电流张力,滋生细细密密的刺痛感,而之后是隐秘的酥痒与麻。“还是这里呢。”他的字音落在她的小腿内侧。
江禧条件反射地想曲起腿,又被他唇舌的湿吻热度挽留,感受到他的舌尖极为慢速地滑移,幅度浅微,耐性十足又进展舒缓,顺沿她小腿肌肤不断吮舔上来。
活慧徽息旻拚磨。
“或者这里。”他的唇反复蹭磨她的膝窝。
“啊...那里....”江禧忍不住叫了下,转念又想到说不准周锡风还在门外地上睡着,她紧忙腾出一只手捂住唇。
"这里有点敏感,对么。"周时浔将她没能说出口的话补充完。江禧实在受不了,抬膝想要曲蜷腿窝,却弄巧成拙地恰好给了男人一个可乘之机,手掌卡住她纤美的小腿,让她抬起一条腿搭上自己一侧肩骨,沉着嗓问她:“敏感的地方,你希望我轻一点还是重一点,江禧。因为他含咬住她的脆弱肤肉浅浅厮磨。
江禧骤然战栗了下。
更因为从他口中叫出自己的名字。
在这种时候。
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
第一次。
太过真实震撼的刺激。
好在他没有留恋很久在那里。他的唇舌还在辗转蠕动,从她腿窝处一点点舔吻上来,仍然缓速,耐心依旧。
然后,他停了下来。
周时浔在这个时候慢慢抬头,
望过来,捕捉她莹生动的眸,他深沃卓绝的面孔在灯影下美得不真实,虚淡实浓,立体骨相的神髓是任何光色都无法触人的明锐绮丽。
他淡微勾唇:“不说话,是不想我停下来的意思么,江禧。”似有一瞬的恍惚
,让江禧在这一刹看清他的眼神,有多邃美,就有多清明,哪里有半分被药物控制的木讷与呆滞?!
江禧放下手,动了动唇瓣:“你...你骗....嗯..”.
她根本没机会揭穿他方才假意顺从的作伪。是男人唇角微弯,俯低身凑过来,高挺鼻骨隔着薄透的蕾丝,轻顶。
一触即分,仅仅短暂碰触的一下。
更加庞大的带给三禧的却是近乎崩溃的颤抖。酸慰的尖利,须臾的欢愉,然后是而她已经不是什么都没尝试过的小女孩了。
她已经在他的探索下深刻体会过了。
这种感受,这种肾上腺素激增的燥郁,这种荷尔蒙活跃迸发的情潮积涌,,这
显然,这次周时浔变得比前面两次都有所长进。切感凑点都蜷试就,书基,轻重有度,激
馈的回应而把控。
而他甚至没忘了好学。
传来周时浔涩哑喑磁的声音,
“告诉我,江禧。”唇舌稍稍停顿的一个空隙,在她腿根处的柔软阴影里,"你希望我温柔一点,还是想我粗暴地弄疼你。”反平日的高傲,他是如此地放低姿态,口吻谦逊,字字句句都浸透几近真诚的坦荡与好奇。
他居然把好学求索的精力用在这种事情上。
“闭嘴...周时浔......”江禧根本不敢低头看他。
同样的服务。
却是决然的感受。
上次也够刺激。但至少,至少他是在身后,至少她看不见。可这次,男人是她身前,在她注视下为她做那种事。视觉上感受到的冲击在很大程度加重刺激敏锐度。
所以她这次来得特别快。炙烫的情绪在呼吸里急促涌动,痛快侵蚀四肢百骸,从神经末梢凝汇成一股水汽,潮漉甜腻,寸寸泛滥下去,流出体外。天旋地转的欢愉里,连空气都是潮湿。
“比上次还快。”视域被欣快逼上来的泪意打湿,朦胧光影中她听到男人唇齿间溢出一声低哑的笑,
“但你对我下达的命令,就只有这样么,江禧。”“不要...叫我的名字.....”江禧的声音越来越小,喘音越来越重,整张脸都浸泡在情.欲里。
“那你想听我叫什么。”男人今晚似乎出奇地好说话。不同于沉浸快感的江禧,他的眼神始终清醒。
“既然你一直都想控制我,"他在这里稍作停顿,缓缓直起身,浸染着剔亮水光的薄唇抵近她耳侧,声口口蛊,
“不如我叫你,主人?
她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唇,连警告的声音都是软的,“别再说了.他的尾音落定。江禧狠狠打了个颤,体内那股潮润的感觉一瞬又涌回来,她不想再来一次。
她还在生气被他又一次做局坑骗。
可是情况还是糟糕。
她身上的吊带裙起不到任何保护隐私的作用。
她此刻的坐姿更让她拿不出半点反抗的力气。
更重要的是,如果在这种时候还要忍受他近乎叫自己的名字,如此柔和,似乎温情,那就会煎熬
-半煎熬,-
一半刺激。
就是双倍的快乐。
偏偏,这样的情况下,还有周时浔低沉胶着的嗓线加持。他还在询问,还在耐心引诱她馈赠感受,
哄她:“江禧,怎么才能让你更快乐?"
求她:“你教我,好不好。"
很奇怪,周时浔表现得很奇怪。
在这场较量中,引导的主动权从什么时候开始回到周时浔手中的,江禧说不清楚。或许是从他抬起她的腿开始,或许是从他叫她的名字开始,或许是别的时刻。
但是,今晚的他真的很奇怪。
分明手握掌控权,却始终在征询、征求、恳请她的意愿。不再讥讽,不带嘲弄,不含任何恶意地向她屈从。
可药是假的不是吗?
而他也根本没有被所谓的"听话药”而控制。
那他为什么这么听话?
如果江禧想验证答案,其实并不难。
她缓喘了几下,之后歪头,抬手勾起他的下颌,指尖轻佻地挠了挠,盈润的眸光从迷乱恢复得逞的笑意。
这样问他:“周时浔,明明药是假的,你为什么刚才要装作顺从我的样子?”
“为了让你开心。”周时浔没有犹豫。
没有别的意图,没有其他深藏的恶意。
只是单纯地。
一-博她一个开心。
“为什么?为什么想让我开心?”江禧手臂懒洋洋搭放在他肩上,教授他,告诉他,
“想让一
人开心是很危险的。
"难道,你爱上我了么?"
是这样吗?周时浔回答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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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他猛然意识到这样的感受。
想让她开心。
可当他又问了一遍自己;
--真的只是单纯想让她开心么?
怎么可能是。
他是这样的卑劣、自私、低俗又虚伪的人。他什么时候做事情会用上“只是”、“单纯”这种流派的字词。
他当然有目的。
周时浔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而是看看她的眼睛,向她重新提出了另一个问题,"如果,我想挽留你。”“该怎么求你?’
是的,周时浔当然比谁都清楚。
只要江禧达到目的。
她一定会离开。
而他根本无法想象那之后的自己,会做出什么。这个女孩哪里都是软的。她的唇、她的腰、她的背、她的臀,她身体的每一处都是柔软与光滑并存。
除了她的心。
就像这样。
“求什么都没用的。”女孩凝视她的眸光含藏戏谑,“除非你向我,求爱。”可是他求爱,她就可以完成任务。
完成任务,甩手离开。
可是如果他不求,就没有挽留她的理由。
“看到了吗周时浔,这是死局。”江禧抬手拍了拍他的脸,笑容招摇而肆意,嘲讽他,
"所以我说过,让你千万别爱上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