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57章
越洹舍不得程胭难受,可在某些时候却总是喜欢欺负人,想方设法的要将人弄哭。
任凭程胭怎么求饶,他都不为所动。
程胭方才软乎乎的求着他,越洹就有了不一样的想法...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付诸了行动。
没有半点的犹豫。
程胭有些受不住,软乎乎的求饶。
觉察到,每一次的都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而每一回越洹听到这些时动作就会变得越凶,偏偏程胭傻乎乎的,根本不曾总会让越洹有不少的负罪感。
可还是没少欺负人。
程胭每一次,都眼泪汪汪的。
今日也不例外,偏偏今天她心虚的很,故而任由越洹欺负,忍耐的很辛苦。她眼睛红红,掉了不少的泪。
越洹发誓,自己真的不是什么禽兽,偏偏忍不住,一点儿也忍不住。程胭最后已经不知自己是睡过去的还是晕过去的。糊糊的醒过来,忍不住的瑟缩着。
半夜醒来时,越洹望着躲在角落里的程胭,顺势将她抱在怀中,程胭迷迷“胭胭?”
“嗯?”程胭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是越洹时整个人还有些僵硬。“夫君?”她困得睁不开眼睛,头摇的和拨浪鼓似得,“夫君,我困了,真的好困。
“明日,明日行不行?’
越洹:“..
他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了些?
越洹的脸色有一些不好看,他并不想承认自己在程胭心目中是这般形象。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软声哄着她,“什么事都没有,你安心歇息。”越洹并不乐意程胭躲着自己。
好在程胭只是略略的躲了,反应过来之后便在他怀中继续安睡,她也许并没有什么感觉。
可对于越洹而言。
却是很要紧的一件事,他并不喜欢被程胭拒绝。翌日清晨,越洹休沐,他还睡着
程胭却因为日日如此早已经习惯此时醒来,只是还没来得及起身,就惊动了越洹。
“嗯?怎么了?”越洹忍不住的问道。
“我要去给母亲请安。”程胭知晓越洹休沐,本是不想吵醒他的,没曾想还是惊动了他。
去请安也来得及。
她小声的解释,希望越洹能够明白,偏偏他半点都不愿意放人,“晚一些“可是...’
程胭还想说些什么,但还没开口,就被打断。
“再陪我睡一会儿。”越洹的声音有一些轻,在昏暗的室内,有着说不出的蛊惑人心。
程胭望着他...实在是说不出拒绝的话。
更何况越洹还如此的犯规。
在她的耳边轻声呢喃她的名字。
一声又一声的,让程胭根本舍不得拒绝,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越洹摁住。
“夫君?’
“嗯.”越洹随意的应了一声,开口同她示弱,“胭胭,我好困。’程胭沉默下来,有些舍不得将人吵醒。
己也没有忍住,睡了过去。
她本想着先将越洹哄睡,她再起身,结果在如此安静的环境当中,程胭自待二人醒来时,早已经过了请安的时辰。
程胭心中有些苦恼。
越洹安慰她母亲不会介意。
“若是母亲怪罪你,你就将事情推到我身上。”越洹说的认真且大义凛然。程胭其实知晓,婆婆因为这些事情怪罪她的。
毕竟婆婆不止一次的告诉过她,让她不必每日都来请安,只需要过去用早膳就好。
可程胭心中是过不去的。
她不想消磨婆婆对自己的好。
“不是这么算的。”程胭有一些不好受,“我...我...’程胭并没有埋怨越洹,只是又开始自己和自己较劲,越洹知晓她的性子,唯有各种安慰她。
“是我不好。”
越洹最常说的就是这句话,但他究竟哪儿不好,程胭却一点都没觉得。他是一个很合格的丈夫。
至少在程胭的心中,就是如此的。
“和夫君无关。
她明明是自己没有醒过来,怎么好怪到越洹的头上去?二人起身之后,越洹便陪同着程胭去了正院,两人是一块儿过来的,颜氏看着自然高兴。
难得越洹在休沐的日子也没有忘记过来。
颜氏高兴的让人张罗糕点。
他便陪着母亲说了不少的话。
心锻炼程胭,便让张嬷嬷将人领到偏房,打发程胭去瞧瞧。-开始是他们三人坐在一处的,但没过多久就有人过来禀告庶务,颜氏有要胭胭去偏房。
越洹面上不动声色,实际心中紧张不已,“母亲怎么不让人过来回话?偏颜氏听见他话语中毫不掩饰的担忧,忍不住笑了起来。“怎么?难不成是担心有人欺负你媳妇不成?‘
程胭还这般年轻,指不定会怎么被人欺负。
越洹的确是担心的,在他看来府上这些婆子们,一贯就是会倚老卖老的,“她一个人,也许会紧张...
"这有什么好紧张的?”颜氏不以为意道,给越洹倒了一盏茶,偏偏他心思半点不在这上头。
虽然还喝着茶,嘴里也跟她说着话,但颜氏知道他的心思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越洹此时只恨不得陪在程胭的身边。
哪里还听得到母亲在说些什么?
直到母亲喊了他的字,他才回过神来,“嗯?母亲您方才要交代我什么?”颜氏无奈的摇头,“你且放心吧,胭胭没事。‘
“可是她这些日子很紧张...母亲一下子将这些事交给她,她担心的很。”起赵洹不是不知程胭心思。
但他总担心程胭太过劳累。
“你呀,怎么对自个儿媳妇这么没有信心?”颜氏无奈的嗔怪道。她见越洹不解,少不得要开口解释。
成了谨你横您,个父场,难免奮李氏手底下讨生活,自然养颜氏轻声开口,和越洹解释着原委。
“实则胭胭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只是被李氏耽误了。”颜氏说起这些时心中有诸多的气恼。
更多的是心疼。
"这一回的赏花宴你也瞧见了,胭胭很是厉害,有许多夫人都夸赞她。’颜氏说起这些时,心中非常的自豪。
任谁有个乖巧的儿媳妇都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儿。“嗯。”越洹的心思和母亲没有什么区别。
见母亲夸赞程胭,他也是与有荣焉。
“所以许多的事情只需要放手让她去做就好。’
“不少的事儿,她都能够想得到。’
她,她才会害怕自己出错。
颜氏告诉越洹,程胭远比他们以为的要优秀,只是先前一直都没人注意到只需要多多的鼓励她就好。
“我们不在跟前,她反而会更自在些。
颜氏自然希望自己可以给程胭庇护,但她更加明自程胭需要的不是庇护。府中的那些丫鬟婆子和下人们,需要她自己去压制,去约束。"景珩,她是国公府的少夫人,未来是要和你一起继承家业的人。越洹自然明白母亲的意思,可私心里总觉得程胭还太单纯,不愿她早早的面对这些。
也不知那是什么心态
越洹的这点心思,在颜氏面前自然是不够看的,但她也没有点破,将人放在心上,总比不闻不问要来得好。
“你若是不信,一会儿等胭胭过来,你自己问问她是怎么处理的。‘颜氏气定神闲。
偏偏越洹沉不住气,时不时的往那处张望,可谁知那边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传过来。
好不容易等人走了,越洹还没来得及过去,就听到张嬷嬷过来禀告,说还有人要求见少夫人。
越洹不得已,只能退回来。
"这到底是有什么事儿?非要今天说不可?,
他毫不客气的抱怨着。
颜氏:“
先前她处理这些庶务的时候,怎的没见越洹这般抱怨?当真是因为妻子和母亲不一样吗?
颜氏心说得亏自己不是什么恶毒婆婆,不然岂不是要和媳妇红了眼?母子俩谁都不曾开口,最终还是越洹打破了沉默,问母亲最近可好。颜氏可不惯着越洹,悠悠道:“怎么?这会儿终于想起我来了?"越洹的表情有些尴尬默默的别开眼去。
并不愿意去接话。
“最近不忙,有胭胭在就更加轻松了。”
颜氏乐得和越洹夸赞程胭,恰好越洹最近也乐得听,母子俩这一番谈话很是愉快。
只是苦了程胭。
好不容易应付完那些婆子们,过来就听见婆婆和丈夫一人一句的夸赞着她。若非她很清楚自己就是当事人,当真要信以为真。程胭有些犹豫,也不知自己应不应该进去,她总觉得自己不好打扰他们母子俩。
颜氏没有留他们用午膳,将人给打发走了,越洹心中自然是高兴的,他带着程胭出了门,说是要带她去尝一尝京城的美食。有婆婆的首肯,程胭当然不会扫兴。
越洹去过许多的地方,但是没有和程胭一起去过,这对越洹而言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
何况越洹还发现看着程胭开心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她的眼睛总是亮晶晶的,对他说的话信以为真。越洹看着她的时候,总是说不出什么过分的话来,只想这让她开心一点,再开心一点。
傍晚的时候,越洹和程胭回了府邸。
他找了一个借口出门去取胭脂,那胭脂已经制作好,但越洹还没来得及去取。
今日本想和程胭一块儿去的。
但他又想给程胭一个惊喜。
故而百般纠结。
越洹不知自己这是什么心思,但身边的人却看的清清楚楚,他们知道,世子大概是爱惨了少夫人。
唯有他自己不明白。
连越程盟圣么在屎的鼎朝暨本来,珠子噼里啪啦的作响,她看的出神,就越洹被自己的妻子忽略早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他从最初的抱怨,到如今的渐渐习惯,谁也不知他究竟是怎么办到的。“胭胭,你要什么时候忙完?”越洹单手撑着头颅,百无聊赖的问道。程胭今日倒是没有怎么忽略他,好歹说话的时候还记得抬起头看他一眼。“只要这些看完就好。’
她下午回来的时候就在看账本,到这会儿都不曾停歇,越洹见状心中冒出了不合时宜的心疼。
他藏得极好,没有叫人发现。
“嗯。”越洹故作冷静的应道。
“夫君,可是有什么事?”程胭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有些疑惑的看向他。“没什么事。”他淡淡开口。
袖子里藏着的胭脂又开始滚烫起来,越洹的思绪变得有些混乱,他也不知道这胭脂放久了会不会融化。
越洹知晓程胭忙碌,他也不想打扰她。
但他总会忍不住。
而程胭显然发现了这一点,认真的看着他,做好了聆听的准备。越洹摸了摸自己的手腕,“我当着没什么事。’
程胭看了他一眼,心中跟明镜儿似得,这如何能没事呢?若是无事,他才不会有那么多的话。
己夫君是什么样的性子。
夫妻之间相处,自然也是一门学问,程胭是个聪明的姑娘,也渐渐明白自她看着他,浅浅笑起,“那夫君陪我说说话可好?”“嗯?”越洹有些意外的看过去,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越洹才不会去提醒她。
只是淡定的从袖子里掏出那盒胭脂。
“送给你的。”
忍不住的往她哪儿瞥。
越洹说完话,便收回了自己的手,端起一旁的茶杯开始喝茶,但眼神总是映入眼帘的事一个精致华美的盒子。
程胭认识那上头的花样,是时下京城盛行铺子的标识。这个胭脂,程胭有一些。
是府上一块儿采买时婆婆命人送来的。
所以她才会认识。
只是程胭没想到,越洹会送给她胭脂。
“这是...夫君买的吗?,
程胭轻声询问道。
她的头上还戴着越洹送给她的簪子,坠子轻轻的摇晃着,在烛火的照耀下隐射出点点倒影。
她才收到越洹送给她的礼物没有多久。
如今,又送给她胭脂吗?
“夫君,今日也不是我的生辰。”程胭的声音有些轻,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说这些话的意义在何处。
婚书上有他们两人的生辰八字。
她知道越洹的生辰,越洹自然也知道她的。
所以这番话,更像是借口。
而越洹也没叫她失望。
“我知道。”越洹轻声说道,“我知道今日不是你的生辰。"“我不过就是想送你胭脂。”他当着程胭的面,打开了那胭脂盒,将里头的东西递给她。
这份独一无二的胭脂。
就连外头的盒子也有着细微的差别。
他想要告诉程胭,却又不想告诉程胭
想要她自己发现,却又觉得她不知道,也没有什么关系。“掌柜的说,这胭脂有很多人买。”越洹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当初的心思早就已经没了,如今回忆起来只有浓浓的尴尬。他不想让程胭知晓。
她只要知晓这胭脂是给她的就好。
"是夫君去铺子里买的吗?"程胭没看出胭脂有什么不同,但她的视线却相根本移不开。
她将胭脂放在手心里,端详着那小小的盒子,问出了心中最想要知道的事。“嗯。”越洹的声音愈发的尴尬起来,他明明不想回答的,可在一些事情上,总有着非常敏锐的直觉。
他觉得,程胭很期待这个答案。
故而,即便他觉得有些丢人,也还是回答了,“我亲自去买的。”当时他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这会儿却觉得哪哪儿都是问题。
程胭听到了自己期待的答案,她看着越洹,差点儿掉下了眼泪来。“怎么忽然想着,要送我胭脂?’
程胭想知道答案,而越洹却说不出什么理由来,他只是很单纯的想要送她胭脂。
想要程胭可以开心一点。
这理由简单的令人发指。
越洹不想说出来,但程胭的眼神实在是太过于期待,让他觉着自己若是不说话,就要过不去。
“每一次送妍儿和姝儿东西的时候,不管大小,不管是何物,她们俩都会很开心。
越洹硬着头皮解释,大概这些年都没有这样的经历。“我便想着,你也能够开心一些。"
如此简单而已。
程胭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分明感觉到自己被越洹放在了心上,明明是幸福开心的。
可她却在这个时候掉了泪。
怎么好端端的就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