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分手
原歌：两万灵石一天，明天来打我的工。
在收到这条消息前乔思柳还只是怀疑，但现在，她已经无比确定原歌不安好心了。
天下哪有掉馅饼的好事！她才被同样的套路杀猪过一次，上当不了一点。
AAA专业灵植养护灵器清洁代打三合一：明天已经有工作了，下次吧。
原歌：我出的是两万灵石，一天。
原歌：别人有我给的多吗？
AAA专业灵植养护灵器清洁代打三合一：没有，但别人是提前约好的。
乔思柳正想说，接下来几天都有安排了，就见对面又过来一条消息.….
原歌：五万灵石一天，插队。
这也太像电信诈骗了吧？虽然，但是，这可是五万灵石啊！翻了一倍不止呢。
推辞的话就那么卡在手上，发不出去。
原歌：而且我要做的事情一天两天结束不了。一两天结束不了，就意味着这是一份稳定又高薪的工作。AAA专业灵植养护灵器清洁代打三合一：什么工？虽然俗话说，天下没有掉馅饼的好事，但俗话也说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AAA专业灵植养护灵器清洁代打三合一：先说好，我有三不去，不去没人的荒山野岭，不去封闭的私人房间,不去离学宫太远的地方。
原歌：？
翌日，乔思柳提早来到了约定的地方。
但原歌比她更早就到了。少年穿着一袭鲜艳的红色劲装，两边衣袖全扎进黑色护腕里，整个人看起犹如一把出鞘的宝剑，漂亮得干脆利落。
听见脚步声，他微微抬头，初出的阳光勾勒出少年深刻的五官轮廓,好看眉宇间染上一点温度：“还挺早。”他迈步朝乔思柳走来，“先前忘了问你，你说要锻炼体魄是想出于什么目的？”
乔思柳毫不犹豫地回道：“变得更加灵活。”虽然锻炼体魄是随口说的，但她确实考虑过，如果有条件的话，她还是希望自己能更加灵活，这样在被敌人逼近时，也能有更多容错。
原歌又问：“灵活的定义是什么？”
乔思柳还没想好怎么回答，慢慢走近的原歌却突然发难，捏起一拳朝她面门袭来。
怎么都喜欢打脸。
好在她时刻警惕，本没有和原歌离得很近，立刻就在第一时间就拉开距离，想要反击。
原歌察觉到她结印的意图的瞬间，闪身追至跟前，拳影裹挟着劲风，快速袭来。
周围的弟子见两人忽然动起手来，纷纷围上前观看。“他们在干什么？怎么突然打起来了？”
“那不是原师兄吗？对面那个是谁？”
法修在功法和发展方向上的差距就注定了她近战方面的薄弱。
半分钟不到，乔思柳便败下阵来。
拳风拂过脸颊，却并没有击中她，而是停在距离半年外的空中，缓缓松开拳。
原歌问：“你刚才有什么感觉？”
乔思柳虽然知道原歌不会在学宫里动手，但也对他刚才突然的吓人举动感到不快，皱了皱眉，并没有马上回答。“是不是觉得浑身僵硬，很想逃跑？“原歌又道。乔思柳这才应道：“嗯。”
原歌道：“锻炼体魄，既然不是为了提升身体强度，那更多的是锻炼人的心性，直面恐惧，化解它。”“你说想变得更加灵活，那么在我刚才攻击你的时候你就不应该只想着害怕，而该想着，如何化解。”乔思柳微怔：“化解？”
“对。"原歌张口想要解释什么，却又觉得行动表达的效果更直接，他说，“你来打我，别用法术。”乔思柳当即毫不客气地招呼了一拳过去。
她只修炼过一些强身健体的拳法，并没有修过专业的体术，所以出拳架势和威力都跟原歌刚才的没法比，直接被对方一个侧身轻松避开。
“再来。”
乔思柳再一拳攻去，原歌这次没有闪避，而是接住，化解掉了她的攻击。
“你要想变得更加灵活，那就要先练习转念，磨掉自身的恐惧，才能更好掌控身体。”
乔思柳发现，他似乎是真的想教会自己一点什么？“你不才是花钱的那个老板吗？“她提醒。原歌扬了扬下巴：“是啊，我突然想体验一下当师傅的感觉，所以花钱找你来当徒弟。”
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但这根本不成立好吧！但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乔思柳根本抵御不了下场秘境开始之前就解锁储物袋的诱惑。
原歌虽然付了一天的工资，但才过了中午他就有事离开了，只丢下一句。
“走了，好好练习，老板明天检查。”
乔思柳愣了下，“你不回来了吗？”
她转头看去，没想到原歌真就这么走了。
没有想象中的试探和为难，他似乎真的在教学，整个过程甚至都没有一句闲聊话。
五万灵石的工资原歌早在昨天就预先支付过了，但世界上真的有赚得这么轻松的工作吗？这让乔思柳本就不踏实的心更加强烈了。
原歌走远后，拿出玉简。
原歌：别人好像对我特别警惕怎么回事？之前都没这样。虽说他们之前相处的也没多愉快，但也没今天这么古怪，就像敌人一样。
乔思柳虽然不知道原歌想干什么，但她收了钱，肯定是要把老板的合理要求做好的。
于是她直接′好好练习'了一个通宵，反正修士也不需要睡觉。
第二天。原歌来检查进度，见到乔思柳已经将昨天教的转念与功法都练得不错后，马上开始了下一阶段的教学，但在即将开始前，他忽然又停了下来。
乔思柳见原歌迟迟没有动作，刚想询问，就听见他语气十分冷硬地说了一句：“不错。”
乔思柳："？”
乔思柳：“不错什么？”
原歌嘴角微微抽搐了下，终究还是没有做出更多违心的表情，很快恢复了平时没什么表情的样子：“没什么，好了，开始学下一阶段吧。”
乔思柳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点了点头：“好。”半个时辰后。
乔思柳刚准备休息一下，原歌忽然说道：“陆引星。”骤然听到这个名字，乔思柳下意识警惕起他接下来的对话。原歌问道：“你最近有见到他吗？”
乔思柳道：“没有。”
原歌：“他回南洲域了。”
乔思柳：.哦。”
见原歌仍奇怪地盯着自己，她又点了点头：“这样啊。”原歌…”
怎么感觉气氛比之前更紧张了？陆引星不是说要从对方感兴趣的共同话题下手吗。
原歌：“继续练习吧。”
乔思柳：“好。”
又隔了半个时辰。
原歌见乔思柳准备休息，觉得是一个聊天的好机会，他再次尝试开口。
“陆引星刚还和我聊天。”
乔思柳微顿，看向他，这次又是什么？
原歌问：“你们最近有联系吗？”
“没有。"乔思柳想起自己之前在秘境里说的话，又解释了句：“其实我当时秘境出来的时候就放弃喜欢他了。”“放弃……原歌恍然。难怪陆引星的共同话题不好用了，原来是对方不感兴趣了。
原歌转移了一个话题：“来继续练习吧。”又没休息成的乔思柳：“好。”
又半个时辰……
就在乔思柳再次打算休息一下的时候，原歌又开口……“你秘境结束后有去哪里历练吗？”
这是在打听行踪？试探她会不会乱说话？
“我秘境结束后，结丹花了挺长时间，后面一直在周边历练。”
原歌皱了皱眉：“周边？”
这个词太模糊了，周边是哪里的周边呢，他想不明白。乔思柳又含糊地补充了句：“嗯，天墉城附近。”原来是这个周边，原歌皱着的眉这才舒展：“我秘境结束后也先去结丹了。”
乔思柳：“哦，这么巧吗？”
原歌点了点头，话题用得差不多了，他道：“嗯，那我们继续练习吧。”
又又没有休息成的乔思柳擦了擦额上的汗：“好。”打工哪有轻松的。
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乔思柳发现原歌总会在自己想要休息时突然冒一句问话来，她昨天还觉得赚得太轻松不踏实，今天就很快身心疲惫了。
想到一天才过去了一半，为了能够不在结束之前累趴下，乔思柳开始主动抛话题。
“你秘境结束后去哪里了？”
“你上次秘境的时候怎么拿到这么多积分的？太厉害了，有什么经验吗？”
“你的金丹是什么品阶的？”
最好的防守就是主动出击。
根据她对原歌浅薄的了解，这些话题应该都是他比较喜欢接的。
果不其然，原歌闻言，原本一直要皱不皱的眉松开了，嘴角也染上了几分弧度。
一一都是他喜欢的话题。但这也太喜形于色了吧！“我秘境结束后.…"原歌开始回忆。
终于可以休息了，乔思柳缓缓舒了口气。
她安静听着，时不时在恰当的时机给予捧场..渐渐地，也观察到了一些事情。
原歌平时并不常笑，他不会像陆引星那样，经常笑。但是他笑的时候，会给人一种他确实是发自内心在笑的感觉，能让人很直观地感受到他的高兴。而不是那种浅浅的，没有温度的笑。
喜形于色，不善伪装，他看起来好像是和陆引星完全相反的人。
而且现在话题完全跑到他身上了，他似乎也不着急掰回.…看起来不像是要试探什么的意思。
乔思柳开始想，他之前，该不会真的只是单纯的不会聊天吧？
但就算原歌身份不是陆引星的朋友，突然花这么多钱教她东西，这也很可疑啊。
乔思柳决定还是继续保留对原歌的怀疑。
然而接连五天的观察下来，乔思柳却越发觉得，他好像，真的对陆引星的事情毫不知情一般。
所以他在干什么？
乔思柳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要给我开这么高的工资，还教我东西？”
原歌看了她一眼：“不是告诉过你吗，想体验一下带徒弟感觉。”
其实关于这个问题原歌也回答不上来，但也不是陆引星说的心疼，就是单纯地一一他想。
他想做什么就做了。但这样随心所欲的理由似乎太单薄，所以他才需要和陆引星确认一个动机，或者支持。这样就可以不只是他想，而是他朋友也觉得应该这样做。乔思柳想了想，认真说道：“灵石我以后会还给你的。”原歌微顿，扯了扯嘴角：“我看起来，像是缺这点灵石的人吗？”
乔思柳道："明天我就不来了，得去准备秘境的事情了。”二十五万灵石加上她本身攒那些，已经足够还完系统商城的抵押了。她无法确定原歌的目的，也不好胡乱揣测什么，自然是能少欠一些就少欠一些。
原歌马上道："正好，我明天也有事。”
乔思柳笑了：“嗯，那真是太巧了。”
原歌还想说什么，乔思柳指出：“你玉简好像没回。”原歌这才想起先前回了一半的玉简，连忙低头将没发出的消息补全。
原歌：我在演武场。
想起还没和乔思柳说，原歌又道：“对了，等会…”“快看！那个是不是就是陆..!！”
有人像是忽然瞧见了什么，惊叫道，声音盖过了原歌将要说出口的话。
或许是对陆′这个字的发音比较敏感，乔思柳下意识抬眼望去。
远远地，演武场的入口处走来一名少年。
漂浮的阳光在他黑色的发梢和红色的发带上浮动，浅浅的柔光流转过他的白衣，少年整个人像是从光里走来，又好像，光就是自他身上发出那般，明亮耀眼，又不染尘埃。演武场内的视线不知何时都朝着这名缓缓走来的少年身上汇聚，迟疑了一秒的惊叹声与议论声响起，隐隐约约，听不真切。
“陆师兄回来了。”
“谁啊？”
“南洲域陆家的那个啊。”
最先开口的少女年纪很小，在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丢脸的举动后，神情很尴尬。
然而下一秒，她看到少年朝自己轻抿唇角，礼貌微笑的瞬间，尴尬的情绪立刻便被害羞取代。
观察到这一幕的乔思柳：……
她刚想和原歌说自己有事想先走时，原歌已经不在跟前。“你怎么来这么快？“原歌没想到陆引星来这么快，走上前，“我消息才发出去没几秒吧？”
说完，他又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玉简，仿佛在确认什么。陆引星笑道：“看你没回，就猜你在演武场了。”原歌：….”
他确实经常泡在演武场没错，但刚才还真不是因为这个耽搁的，不过也没什么好解释。
原歌偏头看向乔思柳，见她还站在后面，疑惑地朝她招了招手：“怎么不过来？”
像是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乔思柳，陆引星微微抬眼，朝她看去。
一月未见，她身上的变化几乎小到几乎微不可察，也许只是头发长了一点，任务失败的打击并未在她脸上留下任何阴影，还是一如既往的朝气蓬勃，鲜活明亮。但在下一瞬，他又马上想到原歌这些天在玉简上经常和自己提到的那个′朋友'，微微怔了下。会是她吗？乔思柳已经收拾好情绪，走上前，与陆引星中间隔着一个原歌。
她能感觉到陆引星的视线正落在自己身上，抱有什么想法，她不得而知，反正已经与她无关。他也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她做什么，说什么，更何况这里是学宫，她很安全。乔思柳完全将脸转向原歌：“刚看你在和朋友说话，正好刚才玉简来消息了，就看了下…”
不是陆师弟，也不是陆引星，而是原歌的朋友。注意到她的话里对自己的称呼，陆引星眼睫垂落，目光微微下移，落在那与自己遥远，但又和原歌半重叠的影子上。曾几何时，她对原歌的称呼也是′他的朋友'，但现在却完全反了过来。
乔思柳虽然对陆引星的看法不在意，但也不代表她可以装作不认识地和陆引星待在一起，那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我,.…”
她刚要提出自己要有事先走，一直安静的陆引星却忽然开囗。
“乔师姐。”
乔思柳转头看了他一眼："？”
浅金色的光影在陆引星眸中交错而后，他微微笑道：“我们待会要切磋，一起吗？”
逐客令？乔思柳可不会觉得他在和自己客套。莫名有种明明正准备去做，却被人先一步指挥的感觉，真的很不爽。她也不想见到他好吧？
原歌微愣，明明只是一个很寻常的邀请，他却感觉气氛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乔思柳：“不了。”
还好她不是什么爱赌气的幼稚鬼。
不爽只是一下子的事情，要是头铁留在这里找不痛快那就是很漫长的事情了。
“我刚想说，我还有事要先走了…"她微笑道，“没想到被打断了。”
某人，真是一点礼貌都没有。
话音刚落，原歌便回过神，开口道：“不对啊，你今天不是被我买了吗？”
虽然他并不是真心想当老板，但员工竞然通知老板，她要走了，这也太突然了吧。
陆引星闻言，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原歌补充道：“我是说，你怎么有事没和我提前说？”乔思柳原先没有直接溜走就是想着怎么样也得和原歌说一声，毕竟他是她名义上的'老板。
乔思柳道：“刚才收到的消息，事情比较突然。”原歌点了点头："哦…”
这几日相处下来，乔思柳发现原歌如果听说别人还有事，向来是不会立刻刨根问底的。
“什么事？"陆引星却问。
乔思柳不禁再度转头看了他一眼，眼眸隐隐染上几分怒意。他有病吧，接二连三拆她话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