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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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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Chapter 23

“言老师这么晚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许轻礼貌地问他。

空调温度开得很高,房间里非常暖和,因此许轻洗完澡之后只穿着条酒红色丝绒睡裙,长度盖住小腿,款式还是泡泡袖,胸前只露出一小块白皙的肌肤,美丽又不失得体。言诀瞥了眼女孩的睡裙,样子还算保守一一当然要真露点什么的话,许轻也不会第一时间就赶来给他开门。“洗澡了?怎么不吹头发?”

言诀注意到许轻的湿发,不答反问。

“我没有吹头发的习惯。”

懒,许轻向来都是等头发自然变干。

“饿不饿,陪我去吃点夜宵吧。”

言诀挑挑眉,主动邀请她。

“啊,好。那你稍等我一会儿,我换个衣服就来。”“嗯,不着急,我在楼下大堂。”

“好,我很快的。”

言诀转身下楼,许轻匆匆忙忙打开衣柜,从她刚挂好的衣服中取了件最厚实的大衣外套。巴黎的夜晚应当比他们下飞机时的温度还要再低一些,会展开始之前她可不能感冒,否则很影响状态。

许轻吹干头发,来不及化妆,连口红也没有涂,对着镜子照了照,拨弄了两下头发,带上围巾就出门了。等电梯的间隙,许轻迅速打字回复阮允的短信:「准备和老板出门吃夜宵,晚上回来再和你聊。」阮允则回她:「我怎么觉得你们老板找你找得越频繁了,事出反常必有妖。」

许轻没再继续给阮允发消息,她出了电梯,还没走到大厅,远远地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言诀。

然而在许轻来到言诀身边之前,一位金发碧眼美女先许轻一步"捷足先登”。

许轻停在原地。

看上去言诀是被异国他乡的漂亮小姐姐搭讪了。她眨眨眼,言诀背对着许轻,自然不知道许轻已经下楼来了。而许轻想了想,决定先不去打扰言诀,她很好奇出门在外言诀会怎么应对这种情况。

谁知道接下来的场景令许轻大跌眼镜。

那名漂亮的姑娘走到言诀坐着的沙发旁边,和言诀保持着一个略显暖昧的社交距离。她弯下腰一一许轻眼皮跳了跳,都说法国女人热烈而浪漫,如今她亲眼见到了,不得不承认传闻所言非虚。

金发美女穿着薄款外套,扣子一粒都没有扣上,光着小腿,里面应当是一条法式复古长裙。美女弯腰微笑,若是领口再大点的话,恐怕就……

“Salut beau, vous étes seul s'il vous pla?t?”很好,又是许轻完全听不懂的语言。

言诀坐在沙发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身子向后一仰,低头专注地看他手里的报纸,对陌生女士的搭话充耳不闻。

金发美女以为言诀听不懂法语,她就又用英语问了一遍:“Dear,May you buy me a drink?”言诀还是无动于衷。

许轻就在这两个人不远处的地方,她虽然听不懂法语,可金发美女第二句英语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人家就是冲着言诀来的,想在今晚和言诀共度春宵。见言诀丝毫不搭理自己,那位金发美女竟也不气馁,她靠言诀靠得更近了些,仿佛下一秒就能贴上去。I know that you are Chinese but l just fell in love with you. I hope you can date with me now, you know,just for one night. 4199,my room number.许轻听了这话,她瞠目结舌。见过开放的,没见过这么开放的。

第一次见面就邀请对方一/夜/情,许轻很难理解这位美女的脑回路。并且……这位美女不会真的以为言诀听不懂吧?

言诀皱眉,他还能安稳坐在这儿是出于他良好的涵养,但言诀不确定自己还能装聋作哑多久,尤其是刺鼻的香水味儿熏得他略微有些反胃。

言诀抬手看了眼腕表,本想发消息问许轻还要多久,结果他回头就看见离他几米之外正美滋滋看戏的女孩。言诀视线一滞,他意外挑了挑眉,单看女孩的表情言诀就知道有些人已经站在那儿看了他许久的笑话。他立刻起身,大步来到许轻身边,想了想,到底还是伸手轻轻敲了一下女孩的额头,给了她一个爆栗子。「唔。」

许轻捂着额头,略带委屈地问他:“你干嘛?恼羞成怒?”

言诀好气又好笑地问她:“看够了?看够了就去吃饭。”

“人家跟你搭讪呢,你怎么那么……不解风情。”许轻跟在言诀身后,小声嘀咕一句。

言诀自然听见了女孩的碎碎念,然而他只笑了笑。路过那位金发美女身边时,美女上下打量几眼许轻,随后用夸张的语气说:"Wow,you already have a girl tonight. Wish you a good date.经受不住这样炽热的视线,许轻尴尬到极点,她加快速度追上言诀的脚步。

“你…你腿太长了,等等我!”

许轻怎么也没想到言诀说的“夜宵”会是接地气的大排档。

夜晚和总裁在巴黎的街头吃热气腾腾的大排档烧烤,别有一番人生滋味。

言诀把烤好的肉串和鸡翅放在许轻面前的盘子里,说:“吃吧,小心烫。”

许轻抬眸盯着言诀,心想这个男人分明长着一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却频频做出令自己意想不到的事情。她本以为言诀会是高高在上的神,因为站得过高,从来不会把她们这些小喽啰放在眼里,日入斗金都不足以形容他们赚钱的能力和速度。维觉的资产在许轻看来就是个庞大的印/钞/机,哪怕轮回千百次,许轻都不会让维觉的总资产减少一个零。

因而她误认为言诀早就看不上平凡老百姓的普通生活。没想到言诀无意中一步步拉近彼此的距离。又或者说,他仿佛在主动向自己走来。

“你是怎么发现这里有家大排档的?”

许轻禁不住问他。

“不是第一次来。”

言诀开了瓶啤酒,又给许轻倒了杯果汁。许轻端起玻璃杯和言诀碰了碰,听见他说:“母亲很喜欢巴黎,她小时候在这儿长大,读高中的时候才跟着爷爷回国,然后遇到了我父亲。”

许轻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等着言诀继续往下说。言诀用筷子将铁签上的肉顺下来,都拨到许轻的盘子里,“你旁边有辣椒,觉得不够辣的话可以自己加。”“喔,好。”

许轻呆呆地点头。

“母亲曾说巴黎的市区中心有一家很好吃的烧烤大排档,藏在街区里面,位置不太好找。但母亲第一次和父亲出国旅行,就是在这里吃的晚餐。”

言诀淡淡笑了,他漂亮的眼眸望向许轻,“同一个座位。”

许轻躲开言诀的视线,连忙低下脑袋夹了两块肉放入口中,却被烫得连连哈气,再抬起头时眼睛都红了。言诀无奈,他递了一张纸巾给许轻擦嘴角,“说了小小心烫,冒冒失失的。”

一一还不是因为你的眼神太容易让人浮想联翩。许轻内心嘀咕。

就他刚才望过来的那个视线,不知道还以为他们两个是热恋期的小情侣呢。

许轻本来就对言诀有好感,她经不起言诀这么试探和撩拨,否则她当真会多想的。

可能是为了遮掩自己的心虚,许轻换了一个话题,她问:“我记得言……言老师之前说自己在家也会做饭,那你是更喜欢做西餐还是中餐?”

“现在的话,西餐更多。”

“那意思是其实以前更喜欢做中餐?”

“嗯。”

言诀点头,不慌不忙地擦干净指尖的红油,说,“那个时候胃不太好,医生让养身体,所以中餐吃得多。”“你呢?”

“我的话……还是更喜欢中餐。”

虽然她偶尔也会发西餐的食谱和vlog,但许轻自始至终都是中国胃。

“不过我都可以啦,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小时候上学吃学校门口的路边摊,大学下课就和室友一起去食堂,工作了也是在公司吃饭。说实话我有时候觉得自己很挑,这个不吃那个不吃,有时候又觉得凑合凑合填饱肚子就行了。”

感觉和她的人生如出一辙:漫无目的,走走停停。许轻这番话同样让言诀想起来她在母亲面前那句“如果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呢……"。

言诀眸光微动,但并未多言。他端起杯子再度和许轻碰了一次杯,咕咚咕咚的泡沫正如两个人一戳就破的心心事。一张桌子,两张面孔,同一个心思。

这家大排档离酒店不远,两个人决定散步回去。巴黎的月亮和A市的月亮没什么不同,然而虽是同一轮月亮,月下的她和他却有着迥然不同的心境。许轻踩着言诀的影子,言诀停下来,手斜斜地插在大衣口袋,他凝望着蹦蹦跳跳的女孩,勾起唇角,问:“为什么总是喜欢走在我后面?”

“你是老板,我走在你前面的话很不礼貌的。”“许轻。”

言诀叫她的名字。

“怎么了?”

许轻抬头,溺入一片比月色还要温柔的深海。“你会和你的老板单独在陌生的街头吃烧烤吗?”“为什么不会?我们刚刚不就吃了一顿。”言诀叹了口气,“算了。”

“什么?”

“没什么,我是说我等你,就算晚点回酒店也没关系。”

“好。”

绕过这个十字路口,再走一条街道就到酒店门口了。许是因为这几口骤然降温,巴黎夜里的街头并没有许轻想象的那么多人,此刻的它甚至可以用冷清来形容。偶尔会有成双成对的年轻人路过她和言诀,扬起明媚的笑容和他们打招呼。

只可惜许轻听不懂法语,连最基本的礼貌用语都不认识。

想到几个小时前在车上那一幕,许轻问:

“去酒店的路上…你和那个小哥都说了什么呀?为什么要避开我?”

言诀顿了一下,反问:“你怎么就知道是为了避开你?″

许轻低着头,盯着地上的影子,和此时的月光一样轻手轻脚,她说:“直觉……而且,你们说完以后,那个小哥哥还回头看我了。”

“许轻,不熟悉的陌生人都可以是小哥哥,我为什么就只能是言总?”

“你和他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反正就是不一样.……哎呀你别问了。”眼看着女孩徘徊在炸毛边缘,言诀及时打住,他嘴角噙着笑,说:“好,我不问。”

走过这个路口,前面就是他们住的酒店。许轻和一个陌生人擦肩而过,她蓦地怔住,一个久未提起的名字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

“杨明山。”

路过的那个人骤然回头,疑惑地盯着许轻,片刻后猛然面色大变,拔腿就跑。

“杨明山,果然是你!”

许轻顾不得和言诀解释,她顺着杨明山逃跑的方向追去,然而她一个小姑娘如何追得过逃命一般的中年男人,很快杨明山就不见踪影,消失在巴黎街头。“许轻!”

言诀从后面追上来,伸手扶住由于体力耗尽而略微站不稳的女孩,问,“怎么了?”

许轻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弓着背,不甘心地望着杨明山离去的背影,恨恨道:“让他给跑了。”“我说怎么这么多年没有他的消息,原来是跑到国外来了。”

言诀没有继续追问,他只稳稳地扶着许轻的胳膊,另一只手轻拍女孩的后背,给她顺气。

“我们先回酒店。”

“嗯。”

言诀在街角的便利店给许轻买了瓶水,拧开瓶盖后递给她,“润润嗓子,小心咳嗽。”

“谢谢。”

许轻接过言诀递来的矿泉水,咕咚咕咚喝了两口,她用手背擦干嘴角,望着狭窄而孤僻的街道尽头,决定和言诀坦白自己的第一个秘密。

是她的个人资料上没有写的私事,虽然许轻知道倘若言诀想调查自己的话,拿到这些信息对他来说不算难事。然而许轻还是想亲口告诉言诀,就当是她为了走向他而迈出的第一步。

“刚才跑掉的那个人是我的亲舅舅。”

言诀耐心地听着,余光擦过女孩微微泛红的脸。“我七岁那一年,我的父母因/公/殉/职,所以我是由养父母抚养大的。本来有一笔抚恤金,如果我有那笔钱,至少大学毕业前我都不需要操心学费和生活费。但是那笔钱被杨明山骗走了,他当时说我还小,让我把钱交给他保管,他会每个月定期给我生活费。因为他是我亲舅舅,所以我信了他的话,但是我没想到杨明山拿到钱的第二天就跑了,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他人,托人打听的消息都没有回音。”

言诀怔住。

他的确不知道这些。

言诀此前认真看过许轻的简历和资料,但仅仅局限于许轻入职时提交给公司的那些文档,除此之外言诀并未擅自调查过她的全部。

许轻接着说:“我的养父母和我亲生父母是很好的朋友,算是世交。因为我从小就没有爷爷奶奶,所以父母去世后,养父母收养了我,多亏了他们我才能平安长大。”否则她一个人流离失所,年幼又无依无靠的孩子下场无非就是那么几个:要么被抱去孤儿院,要么在哪一个无法预料的瞬间落入歹/人的陷阱。

“我曾经无意中听见父母的谈话,听到他们说给我取名为「轻」,是希望我能无忧无虑、轻轻松松过一辈子。我想,可能是他们身上背负的担子太沉重了,所以才把这样美好的奢望寄托于我。

但很多时候我都觉得,一个人在本该无拘无束毫无顾虑的年龄经历了那么多事,她要怎么轻松得起来呢?朋友时常说我这个人就是想太多,其实我也不想活得这么累,给一个原本很简单的事情一意孤行地套上一道道枷锁,我也很痛苦的。”

“许轻。”

言诀打断她,转过身望着女孩的眼睛,他眸光颤了颤,最终还是抬起手,轻轻摸了摸女孩的头发。言诀的手并没有停留太久,他越过彼此之间那条线后,很快又礼貌地退了回来。

言诀的手重新插回口袋,他对女孩说:“无论想多想少,都不是你的错,不需要苛责自己,也无需为你最坦诚的想法和行为感到抱歉。”

…嗯,谢谢。”

许轻吸了吸鼻子。

多半是缘于撞见了杨明山,这段插曲将她拉回曾经深不见底的暗牢。

在那座名为孤独的囚牢中,与她一同长大的随舟曾是许轻生命中唯一的光亮。

这么多年来许轻尝试着自己做自己的光,然而许是性格使然,哪怕她努力考上A大成为同龄人中的佼佼者,哪怕她毕业后畅通无阻地进入维觉工作,在别人眼中是游走于A市CBD的精英白领;又或者,哪怕她已然是知名美食博主,有着五十来万关注喜欢她的网友……

许轻做了这么多,她早已扬起自己的帆,勇敢而坚定地航行在人生海海,可她内心深处依然渴望着……能有一处稳定的避风港,独属于她一个人。

当初她以为随舟会是那个人。

后来年岁渐长,许轻不再是那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慢慢地她明白随舟应当是和她同行的船,并非她可以停靠的港。

那么她的港会在哪里呢?

许轻和言诀在房间门口站了好一会儿了,两个人谁都没有先开口说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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