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了。派出去的杀手,一个当场丧命,另一个逃之夭夭。但祝非晚似乎记下了他的长相,怕是早晚会被发现。”
电话那头,刘勤的声音里满是忧虑。
“什么?”
祝怜的手颤抖得厉害,几乎握不住手机,心中满是震惊与恐慌。
“你不是说那个杀手绝对可靠吗?怎么连杀个人都做不到?”
祝怜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恼怒。
刘勤叹了口气,语气中透着无奈:“逃跑的杀手说,祝非晚驾驶技术超群,似乎是算好了时机打算玉石俱焚。而且她的身手极为敏捷,在车撞击的瞬间就跳了出去。那种突发状况,连杀手都愣住了。”
“这不可能!祝非晚又不是神仙!”
祝怜又气又怕,声音中夹杂着绝望。
“如果事情败露,刘勤,你能不能替我顶罪?就当作是为了我和孩子,好吗?”
祝怜几乎是乞求。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最终传来一个沉重的“行”。
挂断电话后,祝怜迫不及待地翻开通讯录,指尖停在了“陆存礼”这个名字上。按下拨号键后,她的心脏砰砰直跳,焦急地在原地来回踱步。
“快接,快接电话啊!”
等待仿佛一个世陆那么漫长,电话终于被接通,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音乐,一个略显烦躁的男声传来:“什么事?”
“存礼,出大事了,老地方,裕隆宾馆807房间,不见不散!”
祝怜语气坚决,仿佛下了某种决定。
直到夜色深沉,陆存礼才缓缓现身,敲开房门,直接将祝怜搂入怀中,还在她的脸颊上轻啄了一下。
“怎么了?一个人寂寞难耐,想我了吧?”
陆存礼的话语里带着戏谑,手也不安分地开始在祝怜身上游走。
祝怜挥开他的手,表情凝重:“存礼,我遇到了大麻烦,需要你帮忙。”
“嗯,什么麻烦?”
陆存礼慵懒地躺在床上,解开裤链,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祝怜没有丝毫犹豫,一口气将她和刘勤策划针对祝非晚的所有事情和盘托出。
当陆存礼听到“祝非晚”这三个字时,猛然一惊,从床上弹起,如同被电击。
“那个女人不是五年前就已经被火烧死了吗?怎么还活着?”
“谁知道呢。”
祝怜眼眶含泪,一头扎进陆存礼的怀抱:“你哥哥肯定会追查,一旦查到我头上,我就完了!存礼,你得帮帮我,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别,我们这事儿不能见光,我怎么帮你?”
陆存礼一听事情棘手,立刻摆出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态,一把推开祝怜。
他那刚拉开的裤链,又迅速地被拉回,站起身准备离开。
“我晚上还有别的安排,先走了。”
门被轻轻带上,房间里只剩下祝怜一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脸上写满了无助与彷徨。
"存礼,你站住!如果你听到,木木其实是我们的骨肉,你会不会帮我?"
祝怜的声音在走廊回荡,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坚定与期盼。
"祝小姐,这种玩笑开不得。"
陆存礼的脚步戛然而止,回眸间,那张平日里冷静自若的脸庞笼罩上一层难以言喻的阴霾,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祝怜的表情转瞬之间变得楚楚可怜:"你以为可以轻易摆脱责任?要是不信,我们完全可以直接去做个亲子鉴定,让事实来说话!"
"哼,想要以此威胁我?你以为亲子鉴定真的就能区分父子与叔侄之间的细微差别吗?"
陆存礼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似乎并不把这些言语放在心上。
"可是,木木与怀瑾的DNA匹配度只有99.25%,而真正的父子关系通常高达99.99%,你应该能理解这意味着什么吧?"祝怜语速不快,但每一个字都如重锤一般敲击在陆存礼的心上。
"你……"
陆存礼面色骤变,一瞬间血色尽失,难以置信地低喃:"你,背着我,生了我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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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非晚害怕自己的狼狈样子会让孩子担忧,因此在那场突如其来的事故之后,她选择直接坐上了苏炎的车。
苏炎的住所和他这个人一样,简约而不失格调。
虽然单身公寓面积有限,但却布置得宽敞明亮,尤其是那一整面的落地窗,将北城的景致尽收眼底。
窗外,冀江悠长,波光粼粼,对岸高楼耸立,其中一座巨大的摩天轮如同城市之眼,璀璨夺目。
祝非晚慵懒地依靠在沙发上,一侧脸,那令人沉醉的城市风光便映入眼帘。
苏炎手捧着医药箱,跪坐在她面前,小心翼翼地将她的裙摆轻轻提起。
那件昂贵的小礼服,如今已被尘土覆盖,裙角更是因摩擦而破损,形成一个小洞,显得格外扎眼。
"阿炎,对不起……"祝非晚望着损坏的裙子,心中五味杂陈。
苏炎却比她更加心痛:"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该说抱歉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