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怜缓缓展开,她的眼眸骤然紧缩,不敢置信地转向刘勤,眼中闪烁着错愕。
“这份文件,哪来的”
她手指轻轻颤抖。
“这是陆爷授意的,他的猜测是真的,祝非晚其实正是我们寻找多年的祝云染。”
刘勤语气平缓。
“不可能!”
祝怜脸色陡变。
她狠厉地将那份鉴定报告撕成了细碎的纸片。
“这个结果,你没告诉怀瑾吧?”
她猛地抬头,眼中既有惊恐的波澜,也夹杂着恳求。
这些年,她在刘勤面前总是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
刘勤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微笑,“我已经悄悄替换了那份报告,你放心。”
闻言,祝怜紧绷的身体终于松弛了下来,脸上混杂着泪痕与释然的笑容,口中喃喃:“还好,还好。刘勤,这件事你一定要守口如瓶,就算是为了我,不,更是为了孩子,好吗?”
说着,她伸手轻扯了扯刘勤的衣袖。
刘勤反握住她的手,心中一阵柔软,坚定地回答:“你放心,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嗯!”
祝怜重重地点了点头。
……
这时,远处的木木飞快奔来,正当他拉开后座车门的一瞬,视线恰好捕捉到刘勤紧握祝怜手的那一幕。
两个大人的话语未落,余光一扫,便撞上了车门外那双因愤怒而圆睁的眼睛。
祝怜见状,神色一变,迅速调整情绪,推开车门走下,将木木抱进车内,自己随后坐定,冷冷地吩咐:“我要出去买点东西,你们不用跟了。”
说罢,示意刘勤启动车辆。
木木蜷缩在祝怜的怀里,强忍着怒火。
车子一旦发动,他再也按捺不住,猛然挣脱母亲的怀抱,趴在座位中间,小手愤愤地挥向刘勤,“不许碰我妈妈!你是坏蛋!”
这一下,让祝怜心头一惊,而刘勤也是诧异地侧目看向木木。
祝怜赶忙搂紧了木木,厉声道:“刘叔叔不是坏人,你要是再动手,妈妈可就真的生气了!”
“呜呜呜……”
木木仰头大哭,泪水沾湿了小脸,满是无辜与不解。
祝怜内心一片烦躁,“再哭就让你下车自己走!去做小乞丐好了,妈妈不管你了!”
这威胁立竿见影,木木的哭声戛然而止,只是偶尔抽泣几声,紧紧贴回祝怜的怀里,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刘勤通过后视镜目睹这一幕,心中泛起一股难言的情绪。
……
而在另一方。
学校的操场上,阳光明媚。
糖糖在游戏竞赛中勇夺第一,胸前的小红花格外耀眼。
赛后,家长们领着孩子们来到草地上,分享各自精心准备的午餐。
苏炎的便当色彩斑斓,分外诱人,惹得周围孩童投来艳羡的目光。
下午,亲子活动的欢乐渐渐落幕。
三个孩子累得东倒西歪,鼾声彼此起伏在归途的车厢内。
当车辆稳稳停在家门口——鑫苑别墅前,苏炎左右开弓,轻松抱起两个沉睡的小家伙,步入他们的房间。
祝非晚则拥着团团,回到家中。
安排好孩子们后,祝非晚慵懒地靠在沙发之上。
苏炎见状,悄然无声地走到她身后,双手自然搭在她的肩上,柔声问道:“这样力度可以吗?”
祝非晚讶异回首,笑道:“师兄,你真的不是我心里的蛔虫?”
苏炎笑而不语,眼神中流淌的是满满的宠溺与柔情。
“这个称呼不对吧?”
苏炎挑了挑眉,祝柔的眼底闪烁着一抹顽皮的笑意。
祝非晚连忙掩嘴,眨巴了几下眼睛,随即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
苏炎的手法娴熟至极,力道恰到好处,让人沉醉其中。
突然,他倾身向前,在祝非晚耳畔低语:“不如,以后换个方式唤我?毕竟你有许多师兄,我想变得与众不同一些。”
话语含蓄,却藏不住那直接的意图。
“好吧,阿炎,以后我就这么叫你了。”
祝非晚轻声应允。
“乖。”
苏炎轻抚祝非晚的头顶,嗓音里满是宠溺。
……
两日后,祝非晚踏入秦家,为秦家老夫人进行初次的治疗疗程。
与初识时的冷淡相拒不同,这次秦家人待她如贵宾。
她提出施针时需静谧无扰,梅婷便立刻指令所有仆从远离二楼,还将秦嫣心爱的小狗暂时迁往后院。
针灸结束,一小时匆匆流逝。
祝非晚收拾着针具,秦老夫人凝望着她忙碌的背影,轻声问:“祝医生真是年轻有为,不过,祝医生结婚了吗?”
“已经有三个孩子了。”
祝非晚收拾完毕,转身对老夫人如实说道。
老夫人目光落在她空无一物的无名指上,满脸疑惑:“为何不见祝医生佩戴婚戒?”
“我之前离过婚,但现在,我有未婚夫。”
祝非晚平静地答道。
“哦,那真是令人欣慰,恭喜祝医生。你的婚礼上,我定要献上一份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