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宁眸色阴沉。
今日既然设下这个局,她就想到了避免不了,定会牵扯上母亲的,她深吸口气。
“去搜!”
“是。”
一个时辰后
从神医的住处搜了不少药方子,却没有发现任何祸乱宫闱的违禁东西,倒是找到了不少香囊。
针脚和地上的十分相似。
“原来太子妃的屋子里也有这么多香囊,那太子妃……”陆景琅幸灾乐祸。
神医祸乱宫闱的事传出去,她倒要看看太子妃还怎么做人!
“让太医来东宫彻查!”陆景宁沉声吩咐。
且看着两人得意一会儿。
等太医来,她倒要看看两人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很快太医院的钟太医来了,看了眼院子里乱糟糟的,地上还有血迹,他目不斜视,十分淡定地按照吩咐查看了所有香囊,瞬间变了脸,拿起其中一只拆开了看,又浅浅尝了尝香囊的药材。
“钟太医,这迷乱人心智的药对太子妃可有影响?”宛侧妃急急地问。
钟太医点头:“这药虽没有毒药那么致命,对于常年用药的人来说,也是虎狼之药,女子更是碰不得。”
宛侧妃掩嘴,努力将笑意压下去,担忧地说:“这么说,太子妃也受这药影响,失了心智,会和外男纠缠不清?”
看着宛侧妃这么着急给上官氏身上扣帽子,陆景宁强忍着耐心,默默不语。
肃国公夫人嗤笑,看向陆景宁的眼神中带着讥讽和嘲笑:“难怪太子妃多年不孕,却突然有孕了,太子殿下真是可怜,郡主刚才打死了神医,否则还能多问出点什么来,混淆皇室血脉,这可是大罪。”
“宁姐姐,刚才我就劝你不要将此事闹大,你偏不听,如今可倒好。”陆景琅揉了揉脸,小声嘟囔:“说不定日后,连你的身份都要被人怀疑。”
陆景宁没理会几人,看向了钟太医,态度多了几分恭敬:“钟太医,这究竟是什么?”
钟太医从刚才几人的话中大约猜到什么,并未解释,而是说:“郡主,我能不能去给太子妃把脉?”
“当然可以!”陆景宁示意云栽领着人去。
不一会儿钟太医把脉回来,陆景琅迫不及待地追问:“钟太医,太子妃究竟有没有被这虎狼之药影响?”
钟太医愤愤道:“究竟是谁这么恶毒,对一个女子下这样的药。”
陆景琅一听嘴角掩饰不住喜悦,看向了陆景宁,没想到这误打误撞,还能让东宫丢脸。
顺便还能将陆景宁给踩在脚底下。
一想到陆景宁即将被剥夺郡主身份,陆景琅忽然觉得这一巴掌也值了。
“这么说,太子妃腹中孩子……”宛侧妃惊讶掩嘴。
钟太医疑惑:“什么孩子?太子妃未曾有孕哪来的孩子,而且这药就是防止太子妃有孕,致使太子妃身子日日孱弱,最后血崩而亡的。”
宛侧妃蹙眉。
“钟太医,神医说过母亲有孕一个月了,而且孩子很健康。”陆景宁一字一句提醒。
“胡闹,太子妃的脉像根本就没怀,这神医根本就是骗人的,这么简单的脉象都看不明白。”钟太医一脸鄙夷,指着桌子一堆香囊:“整日里闻这些东西,好人也坏了!”
陆景宁立即看向了宛侧妃:“神医是慎王府送来的,却连最简单的脉象都能弄错,怪不得神医来了之后,母亲越来越严重了,原来是有人要害东宫无子!”
药是不能使人有孕的毒药,又诊断出太子妃没怀孕,宛侧妃一时语塞
,她明明听神医说过,给太子妃服用了假孕的药,就连太医都看不出端倪,为何钟太医一下子就识破了?
“你是在怀疑慎王府?”宛侧妃一脸委屈;“慎王府和东宫关系一向很好,你怎么能说出这话,寒了慎王府的心呢。”
陆景宁摇摇头,看向了宛侧妃露出一抹冷笑:“我不是怀疑慎王府,而是怀疑宛侧妃居心不良,我听母亲说过,当初你心仪的是我父亲,阴差阳错才会嫁入慎王府做侧妃,这些年还不死心,日日来东宫,母亲心地善良不与你计较,你却处处谋害母亲。”
宛侧妃眼皮跳了跳。
这事儿牵扯越来越多了。
“陆景宁,你胡说八道什么!”陆景琅急了。
陆景宁伸手抵着陆景琅的鼻尖:“还有你,小小年纪不知羞耻的勾引神医,不就是为了解药么,你太不自重了!”
陆景琅气得瞪大眼。
恰这时派人去青鸾阁问话的人回来了,侍卫当众表示,青鸾阁的门房还有老鸨等人都确定过了。
神医并未去过青鸾阁!
甚至将香囊送过去,青鸾阁的人一口否定不是青鸾阁之物,倒是将宛侧妃遗留在外的几个丫鬟捉了问话,打听出神医这段时间派人去过几个药房抓药。
“胡说!”宛侧妃眼看着矛头指向自己,急着辩解。
侍卫却掏出了字据,上面是几个药房掌柜的亲笔写下的,还有手印,是抵赖不掉的。
宛侧妃小脸一白,震惊地看向了陆景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