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霞光悄然退去,天边仅留下一抹深酡的余晖。在江边餐厅外的一隅,摆放着几个露天休闲座椅,这里仿佛是夜晚的宁静之地。
周庭宴寻觅着秦濯的身影,最终在视野最佳的椅子上找到了他。秦濯独自坐着,指尖的烟火在微风中摇曳,眼神深邃地凝视着江水,仿佛在思考着什么深远的秘密。
“你的孤独模样,让人心生怜悯,我甚至都不忍对你动手。”周庭宴轻声说道,随后在他身旁坐下。
“但我还是得给你几拳,否则我如何向简橙交代。”秦濯回应着,将烟盒与打火机递给周庭宴。他轻轻一拳打在周庭宴的肩上,“你这是见色忘友了。”
周庭宴从烟盒中抽出一支烟放入口中,用打火机点燃。他反驳道:“何来见色忘友之说?若早知这是你前女友的店,我定不会选此为局。”
烟雾从他的嘴角缓缓飘出,他的心情也显得有些烦躁。他一脚轻踹秦濯,“今晚的局是我组织的,简橙恐怕会误会我知情不报,我得去解释一番。只是不知她是否会信我,都怪你。”话语间流露出的是一种微妙的情感纠葛与无奈。秦濯心中早已升起了厌烦的情绪。
“的确,我知晓这地方是米珊的产业,但我在此所做之举单纯无比。我只是因她的料理出奇地美味而推举此地,那时她还告诉我她将暂时离开江榆。没想到今日会在此遇见她。”
他回忆起自己为寻找一处包厢而联系米珊的情景,她当时说已返乡,便由店长为他安排。没想到在店门口与她邂逅,她称因故提前返回,还表示要到包厢打个招呼。我和米珊关系明朗如初,但不知事情后续如何发展。
周庭宴对我问起之后的情况,我则是苦恼地揉了揉头发。
“其实这家店,我为她倾注了不少心血。她曾想偿还我的资助,但我婉拒了。而今日,她来电致歉,声称看到孟糖在此而想直接偿还孟糖。可孟糖误以为我资助此店,误会了我的用意。”
周庭宴听到这里时,他抽了一口烟险些呛到自己:“你居然为此出了资金?”
他的神情有些冷硬起来,眼中有一些说不清的苦涩情绪。“请相信,我并不是在纠缠米珊。我是有底线的。”
尽管秦濯有过多次恋爱经历,但他都是严肃认真地对待每一份感情。他在和上一个女朋友分手后才会开启新的恋情。这一切并非随意的游戏,而是对每段感情应有的尊重和责任。周庭宴,他的人生态度清晰明了:深情而专一,绝不轻浮,这成为了他为人处世的基本原则。
他不仅家境殷实,容貌出众,还拥有丰富的资本。幸运似乎总是眷顾他,无论他想要什么,似乎都能轻易得到。然而,即便在这样的人生中,他依然保持着对每一段感情的尊重。无论是与哪位女友分手,他都会给予足够的尊重和分手费。
难道他做错了什么吗?其实没有。尽管他们身处同样的圈子,拥有相似的身份,但大多数人似乎都难以摆脱世俗的玷污。然而,周庭宴却是个例外。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始终如一,未曾与任何女性有过深入的交往。即使在私下里,他也从不参与那些游戏,至今已是三十二岁的他,依旧保持着处男的身份,连初吻都未曾失去。
那么他为何能如此保持纯洁呢?环境的影响是不可忽视的。周庭宴的家庭经历了一场破碎,童年的阴影似乎永远无法抹去。他还曾遭遇过可怕的车祸,活下去已是他唯一的追求,没有时间去纠结其他的事情。
与他们不同,那些命好、一路顺遂长大的孩子们,他们的脑海里充满了挥霍和放纵。而周庭宴若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也未必能一直保持那份纯净。
在一次冗长的交谈中,周庭宴打断了秦濯的絮叨。"你说错了,我并不是初次接吻,昨晚是简橙亲了我。”虽然时间很短。
秦濯沉默片刻后回应:“三十二岁的人了,才被亲一下而已,这并不值得骄傲。”虽然话语中带着些许调侃,但更多的是对周庭宴的关心和了解。事件背后是否真的值得大肆宣扬?
话题飘荡在记忆中,但秦濯此刻想将思绪重新理顺。
他阐述道,“我已与米珊断了联系,并非简单地结束,而是彻底的绝缘。我们确实仍有交往,却仅仅是旧友重逢。关于我与孟糖的订婚,我虽不喜她,但已决定后,我确保了外面的关系清白,未与任何其他女性有染。”
周庭宴听出他话语中的矛盾之处,眉头紧锁。
“你与其他前任女友不再联系,为何与米珊却始终保持联系?你们分手三年,而这家餐厅却是去年开业,这难道并非分手费?你为何在她开店时还慷慨解囊?”
秦濯深吸几口烟后,缓缓道来:
“我欠她一份情。当年她退出圈子遭遇困境,是我让她陷入了困境。她有难处,我自然要伸出援手。”
夜晚的江风如刀割般掠过人的面庞,每一寸肌肤都仿佛在接受凌迟般的洗礼。寒风更是无情地灌入衣袖裤脚,令人感到彻骨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