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菊堂,沈眉庄给岳坚一个任务。
“娘娘放心,微臣明白。”
岳坚领命而去,沈眉庄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冷芒。
年羹尧,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吗?
你太小看我了!
这一世,我不会再任人宰割!
夜幕降临,慈宁宫内灯火通明。
太后坐在主位上,手中捧着一盏热茶,眉头紧锁。
“哀家听说,皇上今天又去了存菊堂?”
“回太后娘娘,是的。”
崔嬷嬷躬身答道。
“皇上自从上次从存菊堂离开后,就一直心事重重的,老奴瞧着,像是有什么心事。”
“心事?”
太后冷笑一声。
“他还能有什么心事?无非就是为了年羹尧的事罢了。”
“皇上对年羹尧的信任,哀家不是不知道,可是这一次,年羹尧做得实在是太过分了!”
“他身为朝廷重臣,手握重兵,却贪图享乐,不顾百姓死活,以至于天怒人怨,久旱不雨。”
“如今,孙嘉城又告发他贪赃枉法,鱼肉百姓,这桩桩件件,皇上就算想要包庇他,也难堵悠悠众口啊!”
太后越说越生气,手中的茶盏被她重重地放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脆响。
崔嬷嬷见状,连忙上前劝慰道:“太后娘娘息怒,皇上圣明,一定会查明真相,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的。”
太后长叹一声,道:“但愿如此吧。”
“只是哀家担心,皇上会为了保全年羹尧,而对孙嘉城不利啊!”
“孙嘉城虽然是个人才,但毕竟位卑言轻,若是年羹尧想要对付他,那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崔嬷嬷闻言,也是一脸担忧。
“太后娘娘所言极是,老奴也担心孙大人会遭到年羹尧的毒手。”
“不行,哀家不能坐视不管!”
太后猛地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哀家这就去一趟养心殿,劝劝皇上,让他千万不要被年羹尧的花言巧语所蒙蔽!”
说罢,太后不顾崔嬷嬷的阻拦,径直朝外走去。
夜色深沉,孙嘉城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他今天在朝堂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状告年羹尧贪赃枉法,鱼肉百姓,心中自然是十分忐忑不安。
他知道,自己这样做,无疑是在挑战年羹尧的权威,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可是,他心中有一股信念在支撑着他,让他不能退缩。
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年羹尧祸国殃民,而无动于衷!
“站住!”
就在孙嘉城走到一个僻静的巷口时,突然从黑暗中窜出几条黑影,将他团团围住。
“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
孙嘉城心中一惊,连忙后退几步,厉声喝问道。
“要你命的人!”
为首的黑衣人冷笑一声,手中寒光一闪,一把锋利的匕首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杀!”
随着黑衣人一声令下,几条黑影同时扑向了孙嘉城。
孙嘉城虽然不会武功,但反应却十分敏捷,他一边躲闪着黑衣人的攻击,一边大声呼救。
“救命啊!杀人啦!”
然而,这僻静的巷子里,根本就没有人经过,他的呼救声,也很快就被淹没在了夜色之中。
黑衣人见久攻不下,心中不免有些焦急,下手也越来越狠辣。
孙嘉城躲闪不及,手臂上被划了一刀,鲜血顿时染红了衣袖。
“该死!”
孙嘉城心中暗骂一声,知道自己今天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黑衣人听到马蹄声,知道有人来了,连忙放弃了孙嘉城,转身逃进了黑暗之中。
孙嘉城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惊魂未定。
片刻之后,一队人马从巷口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果郡王允礼。
“孙大人,你没事吧?”
允礼翻身下马,快步走到孙嘉城面前,关切地问道。
“下官没事,多谢王爷救命之恩!”
孙嘉城挣扎着站起身,向允礼行礼道谢。
“孙大人不必多礼,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什么人要杀你?”
允礼扶起孙嘉城,沉声问道。
孙嘉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今天在朝堂上发生的事情,以及自己遭到刺杀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允礼。
允礼听完孙嘉城的讲述,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岂有此理!年羹尧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派人行刺朝廷命官!”
“孙大人放心,本王一定会将此事禀报皇上,为你做主!”
“多谢王爷!”
孙嘉城感激涕零地说道。
他知道,自己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允礼派人将孙嘉城送回了家,自己则连夜进宫面圣去了。
养心殿内,皇上正在批阅奏折,听到允礼的禀报,顿时勃然大怒。
“什么?年羹尧竟然敢派人行刺孙嘉城?”
“他这是要造反吗?”
皇上将手中的奏折狠狠地摔在桌上,怒气冲冲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