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如同冬日寒风,迅速传遍了整个存菊堂。
茯苓脸色惨白,双腿一软,险些瘫倒在地。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她喃喃自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个修手镯的工匠,竟然不见了?
沈眉庄躺在床上,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更是毫无血色。
她紧紧攥着手中的锦帕,指节泛白,眼中满是绝望和痛苦。
怎么会这样?
难道,她这辈子,都无法为自己的孩子报仇了吗?
“小主……”
茯苓看着沈眉庄这副模样,心中悲痛万分,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娘娘,您要保重身体啊!您还有腹中的小皇子呢!”
另一个宫女哭着劝道。
沈眉庄惨然一笑,腹中的孩子?
是啊,她还有孩子。
可是,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
不,她绝对不允许!
她要报仇!
她要为她的孩子,讨回公道!
沈眉庄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对茯苓说道:“去,请岳先生过来。”
“是。”
茯苓擦了擦眼泪,连忙起身去请岳坚。
……
凤仪宫内,皇后得知消息后,勃然大怒。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她猛地将手中的茶盏砸在地上,精致的茶杯顿时碎成一片片,茶水四溅。
“连个工匠都找不到,本宫养你们何用!”
皇后怒火冲冲地吼道,吓得殿内的宫女太监们纷纷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皇后娘娘息怒啊!”
“皇后娘娘保重凤体啊!”
皇后胸脯剧烈起伏,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那个该死的工匠,怎么会突然失踪?
难道,是有人故意杀人灭口?
是谁?
会是谁呢?
皇后脑海中闪过一道道人影,却始终无法确定,究竟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一切。
“去,给本宫查!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个工匠给本宫找出来!”
皇后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闪烁着阴狠的光芒。
她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敢在背后算计她!
……
御书房内,皇上正在批阅奏折,听到太监的禀报,眉头微微皱起。
“皇后怎么说?”
“回皇上,皇后娘娘说,她一定会查明真相,给沈贵人和太后娘娘一个交代。”
皇上沉吟片刻,淡淡说道:“这件事,就交给皇后去办吧。”
“是。”
太监领命退下。
皇上放下手中的奏折,揉了揉眉心,眼中闪过一丝疲惫。
后宫之中,永远都是这般纷争不断。
他身为帝王,本应后宫三千,雨露均沾。
可是,他却偏偏对纯元皇后情有独钟,即使她已经离世多年,他依然无法忘怀。
或许,这就是帝王的悲哀吧。
……
岳坚来到存菊堂时,沈眉庄正坐在窗边,望着窗外发呆。
“微臣参见贵人。”
岳坚行礼道。
“岳大人不必多礼。”
沈眉庄回过神来,示意岳坚坐下。
“不知贵人传微臣前来,有何吩咐?”
岳坚眉头微皱,疑惑地问道:“贵人,您为何突然提及此事?”
沈眉庄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本宫听闻,那个修手镯的工匠,已经离开皇宫,不知去向了?”她的目光锐利如鹰,紧紧盯着岳坚。
岳坚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沈眉庄话中的深意。他心中暗惊,这个女人竟然如此敏锐!他立刻拱手回答道:“回贵人,微臣也听闻了此事,只是,微臣人微言轻,恐怕......”岳坚欲言又止,似乎有些顾虑。
沈眉庄微微一笑,轻轻点头,表示理解岳坚的难处。她深知宫中人心险恶,权力斗争残酷无情,许多事情都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沈眉庄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但她心中的疑虑并未消散。她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岳坚,轻声问道:“岳大人,本宫深知此事关乎重大,但本宫只想知道,这件事,究竟是谁在背后操纵?”
岳坚沉默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表示愿意尝试调查幕后黑手。他看着沈眉庄,语气诚恳地说:“微臣明白娘娘的担忧,也理解娘娘的心情。但请娘娘放心,微臣会竭尽全力,查个水落石出。”
沈眉庄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她感激地看着岳坚,
……
夜幕深沉如墨,静谧无声地笼罩着整个皇宫。黯淡的月色下,只有微弱的灯光点缀在宫殿之间。岳坚悄然无息地来到存菊堂门前,轻轻叩门后,得到允许便推门而入。他压低声音,将自己这几日调查到的情况详细地告诉了沈眉庄。
“贵人,微臣已经派专人四处打探过了,关于那个工匠,的确是在半年前离开了皇宫。据了解,自他离去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人见过他的身影。”岳坚神情凝重,语气低沉而严肃。
沈眉庄闻言,眉头紧紧皱起,眼中闪烁着忧虑之色。她紧盯着岳坚,追问道:“那他可有家人?或者,有没有什么亲近之人呢?或许可以从他们那里获得一些线索。”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和期待。
岳坚摇了摇头,“据微臣调查,那个工匠,无父无母,也没有娶妻生子,在宫中,也没有什么亲近之人。”
沈眉庄闻言,心中顿时凉了半截。
一个无亲无故之人,突然失踪,这其中,定然有蹊跷!
“难道,真的就一点线索都没有了吗?”
沈眉庄不甘心地问道。
岳坚沉吟片刻,说道:“线索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微臣听说,那个工匠,平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