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华被柳舒婷的骚操作弄得也是嘴角连连抽搐。
很快,强压下心里的激动,假装拒绝道:“不用了,小婷,你刚刚做完手术,钱还是留着自己花吧。”
“没事的,建华哥,我在大队里待着也没啥用钱的地方。你在厂里上班,才万万不能让人看轻了呢。”
听到柳舒婷这么说,李建华早已离家出走多年的良心竟都回来了一丢丢。
而一旁的李老栓,心里醋得简直都快冒泡了。
“行了,建华,都是一家人,小婷给你的你就拿着吧。快上楼把钱还了,省了陈柳桃一会儿下来找茬。”
“那……那我拿八十块就好。马上就要发工资了,到时……”
“哎呀,建华哥,你都拿着吧,快别推来推去再让人看了笑话。”
同病房另外两个人:真是活久见,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如此大傻B!
柳舒婷把一百三十五块钱全都塞进李建华兜里,一脸羞涩道:“建华哥,你先上楼还钱,等会儿我有个秘密想要告诉你。”
“好,那你好好休息,我马上就回来看你。”
出了病房,李建华恶寒的搓搓胳膊。
陪着厌恶至极的人演了半天戏,他恶心的都快吐了!
到了五楼,找到李宝根住的病房,刚好碰见他发作完毕。
李建华被李宝根此时的样子吓了一跳。
在他印象里,这个远房堂哥虽然头脑简单,但身体壮得可跟牛犊子似的。
怎么短短一个多月没见,就变成了这副鬼样子!
连着折腾了一天一宿,陈柳桃也是被折磨的不行。
此时见李建华过来,自然对他没什么好脸色。
“你还杵在外面干啥?没看见你哥出了一身汗?也不知道打点水帮他擦擦身子,真是没眼力见的玩意!”
要不是担心自家爹娘坏了事,李建华根本不会跑这一趟。
此时听见自己竟被陈柳桃这种二赖子的娘使唤,瞬间来了脾气。
见病房里没其他人住,他也就不再装了,“呵,陈柳桃,你不会真以为老子是受你威胁,真来给你钱的吧?”
“不来给钱你来做什么!还我威胁你?没错,我就是威胁你了又怎么样!昨天你妹妹要杀我的事可是有很多人都看见了,你说我要是告到公安局……”
“哼,我妹妹昨天只是拿着铁锹想铲铲院门口的雪,何来杀你一说。不过提到杀人,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
两年前,知青点有位姓孙的女知青无缘无故就失踪了,现在人都没找到。我怎么记得当初她失踪之前,刚好跟你儿子见过面啊。”
“什么跟我儿子见面!我家宝根一直安分守己,可不像你整天跟知青点的女知青们拉咕(la二声gu轻声)!”
陈柳桃语速飞快,一听李建华提及那件事,她的眼神立马开始躲闪,目光飘忽不定,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她此时的心虚。
李建华原本只是猜测孙佳琪的失踪跟李宝根有关,但手里压根没有证据。
此刻陈柳桃的表情可谓完全印证了他的猜测。
勾唇一笑,凑到陈柳桃身边低声道:“堂婶,你说我要是把这条线索告诉公安,你说他们会不会重启调查啊?”
“啊,你敢!李建华,你敢跟公安瞎说,老娘杀了你!”
陈柳桃猛推了李建华一把,力气大得险些把他推个跟头。
恨毒了的目光盯得他头皮一阵发麻,眼底竟流露出一丝惧意。
过了半晌,才咽了咽唾沫故作镇定道:“堂婶,宝根是我堂哥,我自然不愿举报他。冤冤相报何时了,这样吧,我们都各退一步,把这两件事同时都忘了怎么样?”
“李建华,你……”
本以为会轻松讹来老李家一百块为儿子治病,没想到中途杀出个李建华来。
陈柳桃心里哪怕再不甘,也不敢拿自己的宝贝儿子去赌。
愤恨的瞪了李建华一眼,低吼道:“滚,我不想再看见你,你立马给我滚出去!”
“呵呵,那堂婶你多保重,也祝堂哥早日康复。”
李建华担心陈柳桃发疯再伤了自己,见目的达成,遂不再停留,转身就走。
两秒钟后,医院五楼末尾的单人病房里,爆发出陈柳桃悲痛欲绝的哭嚎声。
不过整层楼的所有人早已见怪不怪,只以为她儿子又发病了,她心疼儿子而已。
不费吹灰之力兜里就多了一百三十多块钱,一想到即将又要甩掉柳舒婷这个包袱,李建华可谓满面春风,甚是得意。
哼着小调直接出了医院,把刚刚柳舒婷说有秘密告诉他的话早抛到了脑后。
又在医院住了一宿,大清早,柳舒婷就在王秀兰的催促下出了院。
“娘,今天我出院你有没有告诉建华哥啊?”
“告诉建华做什么,他昨天因为你都请了半天假。怎的,请假要扣工资的,你不知道啊?”
要不是老头子说跟儿子商量好了,有办法把柳舒婷从儿子身边撵走,王秀兰真是恨不得一巴掌呼死她。
这两天在医院,里外里全加上一共得花了将近小二十块。
可把王秀兰心疼坏了!
现在见柳舒婷都不算完整女人了还不忘缠着儿子,她在心里直骂她小娼妇,狐狸精。
听到请假会扣钱,柳舒婷心里再难受也只能闭了嘴。
不停安慰自己:建华哥肯定是为了他们俩将来的日子着想昨天才没有回来,今天也没有请假接自己出院的。
主打一个恋爱脑晚期实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