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元帅,末将等人不辱使命,大越的粮草已尽数被点燃。”
吴河等人快速下马,单膝跪于唐琣身前抱拳高声说道。
“好,不愧是我北周好儿郎,等此次事情一了,本元帅去向皇上给你们请命封赏。”
唐琣豪迈一笑,看着眼前风尘仆仆几人,身上的肃杀之气一时烟消云散不少。
而地上跪着的众人听到唐琣的话,都身形一怔,下一刻,便眼中大放光彩,没想到两军还未开战,他们便立了大功,如此一来,光耀门楣真不是妄想了......
......
等众人散去,唐琣驱马来到吴河身边与其并驾齐驱。
“大元帅是想问我们为何回来的这么晚?”
吴河看着唐琣一笑,而唐琣则点点头。
接下来,吴河昨晚发生的事情经过仔细的说了一遍,又说道为了安心,他们在周璜山看着大火烧的差不多了才动身返回。
唐琣听完,抬手狠狠一拍吴河肩膀道。
“就知你小子不错,以后必成大材,等此次回去,我去向皇上封你为将军。”
“谢大元帅。”
吴河眼冒精光,对着唐琣抱拳。
......
而大越军营中,却没有这边的轻松氛围。
粮草中的火势渐渐弱了下来,周围的士兵也终于有机会一拥而上,有的用铲子,有的用盔甲,有的则用手捧着地上的土,纷纷往渐渐熄灭的火上扬去。
折腾了半日,火总算是灭了,可围在一旁的士兵却个个愁眉苦脸。
“昨夜看守粮草的士兵何在?”
大越主帅怒气冲冲,向着群众暴喝道。
因起的匆忙,大越主帅此时只着一件单衣,经过这场大火,形容狼狈的站在人群中央。
“主帅,便是他们。”
一年轻将军指着地上跪着,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的几十人说道。
大越主帅抬眸看去,只见这几十人中有的眼神呆滞,有的瑟瑟发抖,有的竟还昏昏欲睡。
主帅一时怒火攻心,上去便是一脚踹在那昏昏欲睡的士兵胸口,直将人踹的吐血不止,脸色发白。
“混账。”
大越主帅暴喝道。
“让你们看守粮草,你们就是这么看的。”
随即,大越主帅转过来对着年轻将军问道。
“今日发现他们时,他们在干什么?”
“回主帅,看守粮草的人无一不在沉睡,末将觉得,此事或有蹊跷。”
“蹊跷?说来听听。”
大越主帅按捺住火气,看着年轻将军道。
“若是有一两人睡着了倒还说的过去,可是看守粮草的士兵的共有三十二名士兵,全都沉睡,未免有些巧合。”
“你是说,有人让他们陷入沉睡?”
“是主帅,属下是这么猜测的。”
听了年轻将军的猜测,主帅神色微凛,随后转头对身旁另一将军说道。
“去问问哨兵,昨日可有什么人经过周璜山?”
“是。”
另一将军领命而去。
“你们昨夜可有发现什么人,或者可疑之处?”
大越主帅看着面前跪着的三十二人,神色肃穆。
“回将军,小的们并未发现什么人。”
领头的粮草守兵弱弱说说道。
“那可有发现什么不对?”
大越主帅蹲下身靠近此领头兵阴恻恻问道。
“回,回将军,小的,没有发现异常。”
此时,领头兵浑身瑟瑟抖个不停,看着面前的大越主帅,俨然像是看着一个恶魔般。
“既然如此无用,便杀了吧。”
说罢,大越主帅刷的一声抽出身旁年轻将军的腰间的长刀,狠狠的向地上领头兵的脖颈间砍去。
只听一声惨叫,下一刻,这领头兵便人头落地,脑袋咕噜噜的滚到了地上,断头上喷洒出来的热血溅在周边士兵的身上,将这些士兵一时吓得愣在了原地。
“那你呢?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人?”
大越主帅提着尚在淌血的刀走向第二个人。
“主,主帅,小的......”
“你也不知道......”
第二个士兵还未说完,头便被斩了下来,与领头兵的滚到了一起。
不顾周围士兵恐慌的眼神,大越主帅又提着刀继续问下去。
就这样,直到地上滚了七八个脑袋,才终于有个老兵战战兢兢的说出了自己闻到香味之事。
“主帅,小的,小的正在值守,不想却闻到了一股异香,随后,随后便没有了知觉,等醒来便是眼前这一幕了。”
老兵战战兢兢,浑身抖得像筛子一样。
“什么样的香味。”
主帅放下了手中的刀,盯着眼前的老兵问道。
“像是,像是饭菜的香味。”
“什么?饭菜的香味,饭桶,都是一群饭桶。”
大越主帅大怒,眨眼间,这位老兵的头颅便与身体分离,高高飞了出去。
剩下的粮草守兵,见到说与不说都是这般下场,惊恐之下,不顾双手还被绑着,起身便往人群外冲去,而围观的士兵,见浑身是血的粮草守兵冲过来,情急之下,竟往一旁躲去,硬生生将这位粮草守兵放出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