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奥娜在晚餐时提起了周六要去看电影的安排。不出料, 托尼立刻追问：“只有你贝拉吗？”
“……还有我在校的朋友，他叫彼得·帕克，以及他的朋友，我们四个人。”
他？是男孩子诶。
托尼继续问：“这个叫彼得的家伙今年多大了？在哪里上学？『性』格怎么样？”
菲奥娜无奈：“停止你翻箱底式的追问, 爸爸。我们只是去看电影, 别想多了。”
不想是不可能的, 托尼对菲奥娜身边出现的男孩子都有十二分的警惕心。好吧好吧，女孩子长大了谈个恋爱也很正常, 但至少要由他这个做父亲的好好把关, 不是吗？
“在哪家电影院？”托尼很固执地刨根究底。
克林特隔壁的班纳博士：“我赌十美元，托尼肯定要把那家电影院买下来，然装上几百个摄像头。”
“喂——”被拆台的托尼很不高兴，“我是那种人吗？”
克林特不怕他：“请把那家滑冰场的监控拆掉再反驳, 谢谢。”
被蒙在鼓里的菲奥娜惊呼：“爸爸, 你竟然真的在那里装了摄像头！你明明不会这样的！”
托尼：……
糟糕，该死的鹰眼嘴巴怎么就这么大！
克林特捂住嘴, 而这个动作在此时显得十分多余。
他小声言：“那个, 如果我，我不知道菲菲不知道这件……”
“你以为我知道？”菲奥娜揪住他话里的关键词, “什么思，这件大家都知道, 只有我不知道吗？”
菲奥娜的语气听起来有些生气，复联众人都默契地回避了她的视线。而此时，憨大个雷神索尔点头：
“对啊，在上次动的路上，我们还讨论这件。”
托尼：……
索尔这个蠢货，这是要火上浇油的节奏啊！
“噢。你的上次, 就是你们把我一个人丢下，留在基地里那次吗？”
她这句话问的十分平静，没有识危险的索尔还想些什么，被眼疾快的史蒂夫捂住了嘴，强静音。
求求你，少几句吧！
“史蒂夫，你这是做什么。”菲奥娜平静地看着他，眼里看不出任何波澜，“别这样对雷神。他想什么，你就让他嘛。”
“不就是整个复联——排除我在的所有人都知道，只有我不知道的吗？不就是在丢下我的路上讨论的吗？”
被点名的史蒂夫只觉得背凉，冷汗涔涔。美国队长有一瞬间觉得，他在面对红骷髅时都没有那么紧张。
他松开，乖巧地在自己座位上坐好，眼睛紧盯着这盘大利面不放。
怎么办，他们当中最会哄菲奥娜的娜塔莎今天出任务去了qaq
在场的男士们无不心虚低头。挑起这件的克林特积极寻找地缝，班纳博士假装自己听不见，史蒂夫根本不敢话，就连慢半拍的索尔也识气氛不对，安静地像只鹌鹑。
托尼坐立难安，低声哄孩子：“安妮，我的小甜心，不要生气了。爸爸保证，那是最一次。”
菲奥娜：“你指的是摄像头，还是把我一个人留下的？”
要命，这是真生气了。
托尼忙不迭回答：“都是，宝贝。我保证。”
“哼。”菲奥娜不相信，“半年前你就这话。那时我们在欧洲度假，我都在飞机上了，你让驾驶员开回纽约。”
“还有九个月前，我们在夏威夷。”
“十一个月前，在新西兰……”
深知自己前科累累的托尼赶紧打断她：“那都去了，亲爱的，再那时你还没成年呢。好孩子，等你在训练室的评级达s，我一定让你加入，好吗？”
又开始画饼了！菲奥娜又做不出摔盘子这种，只能愤愤地坐在餐桌边生闷气。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她这话时，眼神还有无地扫了史蒂夫。
被无辜连累的史蒂夫：……
救命，托尼不讲信用，关他什么？这连坐程度路的蚂蚁都要一声离谱吧！
之，又是托尼使尽浑身解数，连了好多笑话哄她，终于逗得菲奥娜重展笑颜，不再故板着脸了。
看托尼如释重负的样子，菲奥娜的心中还是有些失落。
她当然知道托尼他们都是为了保护她，一次又一次把她排除在危险的任务。因为这种情要脾气，要让他伤心，她实在不愿那样做。
可是，让她接受这种——“被视为弱的保护”——菲奥娜又觉得全身上下都不舒服。
不应该是这样的……同为复联的女『性』，菲奥娜总是忍不住拿娜塔莎对比。『性』别从来不是限制，就没有人敢小瞧黑寡『妇』。
菲奥娜很不理解，经这些年的训练，即使不使用魔兽系统的治疗功能，光凭她自身的能力，也足以超出普通人许多吧？
她已经成年了，十八岁了，他们还是把他当小孩子。蝙蝠家的每一个罗宾，在她这个年纪都能独当一面了，而她连正经的任务都没参加一次。
真是的……菲奥娜闷闷不乐地想。
她早就不是小孩子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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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
贵族圈内没有秘密。越是关系知名人物，且“有失贵族体面”的情，在圈子中流传得越快。不三天，埃米莉在她姐姐的坟墓前别的女人打架，双方都进了医院的就传得沸沸扬扬。
埃米莉这个名字，哥谭人都不会陌生。布鲁斯的女儿的母亲早逝，她就是那孩子的亲姨妈。
自从四年前菲奥娜失去踪迹，韦恩家对的是重病治疗，在少数人知道的范围内，埃米莉一直上蹿下跳，菲奥娜早就死了，大概是死于财产争夺，谁让布鲁斯的孩子多了。
“她产生肢体冲突的是劳拉。”提姆简单明了地总结这件，“本来我们没什么关系……但伊丽莎白女士的墓碑被泼了硫酸，地上也是一片狼藉，埃米莉撒偏了。”
那可是菲奥娜母亲的长眠之地，也是菲奥娜以前经常要去的地方。
达米安一阵无语：“这女人可真狠毒，那个劳拉她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劳拉也没吃亏。她似乎是早有准备，带了木仓。”
布鲁斯：……
能对小孩子下，布鲁斯对于埃米莉的底线早就不抱期待了。没想，这位劳拉也是狠人。
“故伤人，她大概是要去监狱蹲几年了。不用管她的，司自有主张。”
至于被破坏的墓地……布鲁斯想了想，“我会去联系奥兰家，争取恢复原状吧。这件不用告诉菲奥娜。”
提姆应了声好，心里在腹诽，得好像他能菲奥娜上话似的。
布鲁斯没有告诉任何人他的打算，总是保持着菲奥娜一定会回来的自信。杰森为这件着急好几次，他还是什么都不肯。
距离他们上一次见菲奥娜，都已经去四年了。算算时间，他们大概错了她的成人礼。
在布鲁斯离开餐桌，达米安问：“那个劳拉是谁？父亲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提姆：“那就明这件不重要。”
“重要。”达米安坚持自己的看，“要知道埃米莉虽然在有些上像个疯子，但我们知道她不是。她在绝大多数时间里，都能保持正常，否则她早就进阿卡姆了。”
所以，除了菲奥娜之，另一个能让埃米莉疯的女人是谁？
达米安强调：“菲奥娜我有血缘关系，我有权利知道关于她的，至少不能知道的比你少。”
提姆很想翻白眼来着，莫名其妙拿他做参照物是什么思。
“如果我没猜错，她大概是，伊丽莎白女士的前女友？”
哦，难怪，达米安一下就懂了，连为什么要把地点选在那里也明白了。
“可是，既然伊丽莎白是lesbian，她怎么会父亲生下菲奥娜呢？”
“我也不清楚。”提姆耸肩，“就连迪克知道的也不多。想听完整版，你得去问阿福或布鲁斯。”
那还是算了——
达米安只是想确认这个女人会不会菲奥娜带来影响，对于上一代的恩怨纠葛也没那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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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
在吧台的长椅上，托尼放下酒杯，唉声叹气：“安妮还是生气了。”
“今天送她离开时，她只是亲亲，都没有爱我！”
不得不听他抱怨的史蒂夫极不走心的敷衍：“也许她只是忘记了。”
美国队长酸溜溜地想，都亲了还想怎样，别这么得寸进尺好吗？只要想，他连拉一下菲奥娜的小都沾沾自喜，觉得甜蜜得不，托尼的待遇对比起来……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唉，我也是糊涂了。”
就在史蒂夫以为，托尼会好好反省自身错误时，又听他：“你怎么会懂我的感受呢？你安妮又不是多么要好的关系，在她心中地位也就那样，你了也是白。”
史蒂夫：？
他强压下心中想要揍这个家伙的冲动，在心中重复了几百遍，“这是菲奥娜的爸爸，这是菲奥娜的爸爸……”
算了，他是长辈，让着他吧。
百岁老人史蒂夫自觉代入了小辈身份，以这样的想成功服了自己。
托尼仍在碎碎念：“唉，养女儿就是要『操』心啊。看她今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竟然是要男孩子出去约会，那个叫彼得的家伙运气怎么就这么好？”
史蒂夫很想反驳来着，那只是朋友间出去玩，菲奥娜是不会别的男孩“约会”的！
可是她还没自己约会呢呜呜呜……
虽然两人相处时间很长，但那都是训练，能叫约会吗？史蒂夫对于正经谈恋爱毫无经验，他对照着网上“恋人必做的一百件”，现他菲奥娜没做上面的绝大多数。
更伤心的是，他们现在连“恋人”都还算不上。
他叹息着：“年轻的男孩子哪有这么好，比得上……我们吗？”
队长紧急刹车。好险好险，差点就错了。
托尼虽然觉得这话有点怪，但还是疯狂认同：“对啊，那些狡猾的男孩子们，就是想骗走我女儿的心！”
此时，狡猾的男孩·彼得坐在菲奥娜的对面，头低恨不得埋在大腿里。
“彼得，我觉得你需要解释一下。”
菲奥娜心情复杂地指着【物证】——真材实料的铜制门把。
“你是怎么做，随随就把它从门上掰下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