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奥娜是世界树和生命神选中的人选, 关于她的治疗神术回收否，并不是帕尔崔丝能说了算的。
在和菲奥娜提起过这件，也算是敲打过，她将这件以邮件的形式告诉了卡洛琳, 让对方有一点心理准备。
收到邮件的卡洛琳心情复杂。
她以手掩, 在躺椅上怀疑人生：
“菲奥娜的父亲难道掌握了什么预言能？他竟然能猜到, 在一个月内，帕尔崔丝一会发现问题。”
要不是她爹也是蝙蝠侠, 蝙蝠侠都是无超能人士, 她真的要怀疑布鲁斯是不是给银『色』神官施加精神暗示了。
“子莫若父，这正常。”她的父亲一点也不觉得惊讶，“就像我了解你一样。”
帕尔崔丝是神官，大部分时间生活在神殿, 为她的神服务。这样简单的人生经历, 注了她的『性』格能被蝙蝠侠一眼看透。
而他的儿，就更别说了。
卡洛琳感到痛, “我就不该答应他……他为了阻止这件, 真是不遗余。”
“如果要把你送到另一个世界，禁掉你一身法术, 让你重再来地习新的异能，我也会做同样的情。”
看吧看吧, 卡洛琳就道她父亲绝对和菲奥娜她爹达成了什么约。
一个蝙蝠侠暗示了帕尔崔丝，一个蝙蝠侠潜移默化地给自己洗脑。
即便如此，她也不得不承认——如果说，受限于菲奥娜过去的经历，他们拟的培养计划对她来说过于勉强……
卡洛琳无奈地想，再观察最一次了。
如果菲奥娜真的如布鲁斯所说, 完全不适合这条路，她就该去考虑寻找新的人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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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可以不去，菲奥娜的训练却是一天都不能停止的。
她比以往更沉默，对史蒂夫的目光也闪闪躲躲，仿佛他有着一双杜莎之眼，和他对视就会被石化。
史蒂夫无奈，他终于理解了托尼说过的，“辛辛苦苦往前推进度条，一个bug就清零还不补偿”是怎么样的体验。
至少，也得告一下故障原因嘛。
不止是托尼，其队长也悄悄习过如何青春期的孩子相处。在他用笔记本一页页写下的心得里，清晰地规划出“和孩子闹矛盾怎么办”、“孩子叛逆偏要反着来怎么办”、“孩子赌气绝食不肯吃饭离家出走怎么办”……
可惜这些被其他家长纷纷点赞为干货的用经验，菲奥娜根本不按上的套路走。
他和她聊天交流，她有问必答，只是没有他想要的内容，全被她扯些废应付过去了。
一向在菲奥娜这里“地位特殊”的队长，也是首次铩羽而归。
当他们的谈内容已经干巴巴到连“嗯嗯”这种语气助词都说不下去时，史蒂夫终于放弃了开导她的念。
换一种谈方式，也许可以得到答案——但他不想让菲奥娜有压。
“……真不道是像谁。”
他无奈地在她上『乱』抓一把，算是小小地发泄下，“说了那么多，还是什么都没说。从哪来的，还是天赋技能，嗯？”
适当的肢体接触果然是最能拉进距离的方法。菲奥娜瞬间紧绷的身体，在他状似亲昵的触碰下也逐渐放松。
只要别再问她今天发生的……
菲奥娜诚地回答：“一些互联网废文。”
上网冲浪速度还是不够快的队长静默。
“还有心捉弄我，看来确没什么。”
这只是他用来调节气氛的说辞，并不是如此。
史蒂夫拿出手机，向她虚心请教：“你说的那个，废文在哪里可以习？我觉得这一套可以适当地敷衍……额，应对某些无聊的情。”
比如说娜塔莎积极推荐的相亲人选什么的。
他按下开关键，手机屏幕却没有亮起。再长按，也没有反应。
史蒂夫想起什么，尴尬一笑：“平时用得少，没关注电量。看来是忘记充电了。”
“用我的吧。”
菲奥娜拿起自己的手机递给他，“直接用谷歌搜索废文就行，应该能找到多比较有趣的网页。”
她用自己的容解锁，还贴心地打开了浏览器。
史蒂夫的手指在搜索框内点击，弹出的过往搜索内容却让他眼神凝固。
菲奥娜见他不动，想要探过来：“怎么了？”
“没。”
史蒂夫迅速在键盘上点击几个字母，下的搜索内容被替换。
奇心有限，正处于emo状态的菲奥娜没再说什么。她低下，无聊地整理缠绕在一起的发尾。
史蒂夫完全没心搜索什么废文了。
【如何成为受欢迎的人】
【生的标准】
【最受父母喜爱的孩子特点】
……
他只是匆匆一瞥，大概就是这些内容。搜索框内能显示的东有限，国队长的良心又限制着他不能去翻菲奥娜的浏览记录。
如同拨开了层层『迷』雾，菲奥娜在校的种种反常终于得到了合理解释。
她其并不喜欢习，也不是遇到同龄人放开自我。
菲奥娜只是单纯地，完成了一场藏匿自我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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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
奥兰家族的墓地不对外开放，但对部分人群总是可以例外的。
比如说姓韦恩的人。
布鲁斯在伊丽莎白的墓前放下一捧白花，还有一张菲奥娜的照片。
“最近出了一点意外，没办法带她过来看你，我抱歉。”
“她长高了……比起三个月前，小孩子总是长得快。”
除了伊丽莎白的祭日外，布鲁斯每年都会带菲奥娜来看望她几次。
菲奥娜缺失的母爱，没有人为她弥补。他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多提供一些机会，让孩子和她的母亲说些。
埃米莉就在他身，怨恨的眼神像是最锋利的刀子，想要捅进布鲁斯的心脏。
“韦恩先生，真是辛苦您在这里装模作样了。”
布鲁斯道她意有所指，没有否认。
不远处有闪光灯在拍，那是他亲自安排的记者。
从布鲁斯宣布菲奥娜病重的消息，网络上都在猜测，韦恩家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孩子，是不是因为家族斗争被他抛弃了。
为了澄清这些荒诞的谣言，布鲁斯必须要做给他们看。他对菲奥娜的母亲“余情未了，始终不曾忘记”。
不过，埃米莉的想法和他显然不是一回。
“姐姐已经死了，她在这『潮』湿的土地里埋了十四年。布鲁斯·韦恩，我真希望你是做了噩梦，仅存的那一点良心被折磨得死去活来，才来到这里，妄图获得姐姐的宽恕——”
布鲁斯懒得理她。
埃米莉把他的不回应默认为心虚，愈加肆无忌惮地指责：
“你这个狠毒的，应该下十八层地狱的人渣，她怀的可是你的孩子！而你做了什么，你不愿意负责任，背叛了和她的海誓山盟，转就另寻新欢……”
“都是你害的！你害她在孕期情绪失落，食不下咽，才会在生孩子的时候难产去世！”
这样的说辞，埃米莉至少重复过几十遍。
布鲁斯只当听了一段格外难听的背景音乐。
“最可恶的是，你还敢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哄骗菲奥娜的心，你简直该死！”
提到儿的名字，布鲁斯终于舍得看她一眼。
埃米莉歇斯底里的样子，逐渐十年前，她被发现对菲奥娜下手时的癫狂模样所重合。
布鲁斯的怒火在心中积蓄。
“你有任何不满，应该向我发泄。”布鲁斯转回视线，看向伊丽莎白的墓碑，“这是你姐姐唯一的孩子。”
“难道你不会做噩梦，不会饱受良心折磨吗？”
提起伊丽莎白，埃米莉看起来更疯了。
“你住口！姐姐会体谅我的，她最爱的就是我，她道我在做什么！我只是，我只是把一切拨回正确的轨道，菲奥娜是我们家的孩子，她怎么可以和你那么亲密！”
“她都不道，你这个生理上的父亲做了什么，如果她道，她就会像我一样，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
他不会和一个疯子计较。
布鲁斯在心中告诉自己，放松了紧握着的拳。
他转身离开这里，埃米莉还在原地怒吼着，满嘴都是骂他的脏。
耳机里，传来阿福的叹息。
“老爷，您为什么不对她说呢？”
布鲁斯当年可是连求婚戒指都买了，只是没有机会送出去。
埃米莉所咒骂的，“负心的人渣”，其根本不是他，甚至不是“他”。
“太晚了，没有必要。”他回答，“而且我答应过伊丽莎白，永远也不会说。这是她临终前的愿望。”
埃米莉做过的，就算告她真相，也没有办法挽回一丝对菲奥娜的伤害。
他能容忍埃米莉到现在，伊丽莎白临终前的嘱托占比重要。
他们之间只是一段意外，甚至谈不上什么爱情。但她是菲奥娜的母亲，是她辛辛苦苦，冒着极高的风险坚持生下了他的儿。
仅凭这一点，就足够让布鲁斯答应她任何不触犯原则的情。
阿福却不赞同：“倘若伊丽莎白士在世，她道了妹妹的所作所为——没有一个母亲能容忍自己的孩子被那样对待。”
“但她毕竟已经去世了。是我没照顾菲奥娜。”
如果，如果他能早早地留意到，哪怕是向她身边的人询问一下，发现埃米莉的精神状态不正常……
他的小菲奥娜，根本不用吃那些苦。
她会健健康康地长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