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捕捉到两个关键信息。
他被核实为菲奥娜的监护人, 和监管协议新了。
在史蒂夫的视角里，托尼先是像发呆一样双眼直直地看向前方，脸上的表情最终也像是绷不住般出现了裂痕。
……为什他突然会表现出在努力隐忍，劝自己不要生气的模样。
“托尼？”
“有个正在进行中的实验需要立刻调整参数, 先去『操』作了。”
他随意找了个理由, 就匆匆离开, “等安妮来了让她等一下。”
托尼的脚步很快。等他来到隔壁房间，并关上门后, 这才忍无可忍地对着空气大喊：
“这都是什附加条款, 瞧不谁呢，把当成什人了！”
可惜没有人回应他。
他再度调出监管协议，里的内容吧……
每一条都在保障菲奥娜的利益，他又不能它无用, 可是确实让人看着就介意。
【附加条款】
【1.此协议有效期至被监管对象菲奥娜·斯塔克（另一正式名称菲奥娜·xx, 具有同等效力，后不再赘述）年满18岁, 在20xx年x月x日零点整正式失效, 监管对象安东尼·爱德华·斯塔克不再享有魔兽系统干预权。另，模糊部涉及当事人隐私, 不予透『露』，下同。】
行吧, 有效期的事托尼没意见。等她长大后，是时候该自己做主了。
前一个xx大概是她之前的姓氏，托尼虽然有点在意，但菲奥娜不想，他也不会深究。只是有必要连生日都隐藏来吗？
不就不，他就和菲奥娜相遇的那天作为她的新生日, 哼。
【2.第委托方（xxx）将为被监管对象提供成长基金，按每月3000盎司黄金支付。乙方即监管人可提取50%自用，另50%必须用于被监管对象。在被监管对象生命存续期间，此条永久有效，不受已成年条件影响。】
托尼：？
托尼：？？？
这个破条款是在侮辱他！
3000盎司的黄金，按照大盘价，换算成美元也就五百万上下，难道他出不这个钱吗？
最让他感到冒犯的是，还要还让他用一半。
把他当成什人了，他就算是穷到吃不饭了，也不可能厚颜无耻地挪用属于菲奥娜的财产吧！
“菲奥娜是的孩子，养育她的费用自然全部由承担。让这个什成长基金见鬼去吧，是她父亲，不是人聘的保姆！”
“不要这笔钱，不管那个第委托方是谁，他愿意给就先存着吧。等安妮成年后再由她自己提取。”
托尼不管自己的话有没有被听到，他就是气鼓鼓地出来了。
他本来想直接拒绝这笔钱，但协议里有写，这是给菲奥娜的。无论要还是不要，还是以后等她自己决定吧。
但是，既然人给五百万，他就能给多！在砸钱方，斯塔克还没输过。
【3.被监管对象生命值跌破危险值时，系统将强制用法力值发挥治疗技能，用于被监管对象自身，直到其生命值恢复安全范围。监管对象不得进行干涉。】
这个强制条件一点问题都没有，托尼甚至还想为它点个赞。
如果没有最后那句话。
他！怎！！可！能！会！干！涉！
那是他女儿！
这条附加条款表现出来的倾向简直不要太显，对方甚至都没想做一点伪装。
就是在警告他，不要对菲奥娜有歪心思。
防备他借着监管协议『操』纵菲奥娜，所以成年后会自动解除；担心他在物质上苛待菲奥娜，每个月愿意送黄金过来，还特地一半可以自用——哪怕他是个见财意的人，只要有点良心都不至于让她过得太差。
如果他只是个普通人，为了这笔钱，都不可能弃养菲奥娜的。
这，他都忍了。初衷是为了保护菲奥娜的事情，他都可以尝试着去包容一二。
可是在关系到菲奥娜『性』命的事情上，是不加掩饰地防着他一手。这哪里是担心他做不好一个监护人，这简直就是把他当成一个丧尽天良的恶人啊！
拿了人家的钱，享受菲奥娜提供的治疗，还要榨干她最后一滴血的那种混蛋？
“这附加条款是谁写的？”他执着地对着空气话，“让他滚出来见！该死的，非得给他一拳，什垃圾玩意！不想签这种东西——”
生气、郁闷、委屈、不甘等多种情绪，一下子冲上了托尼的心头。
没有一个父亲，可以在被人防备是否会谋害自己的女儿时不会感到愤怒。
就算他只是养父，那也是被菲奥娜亲口承认过的父亲啊。
见他情绪失控，卡洛琳不得不通过脑内讯息的方式出言安抚：
【冷静一点。这都是为了保护被监管对象，并非针对你个人。试想一下，假如收养菲奥娜的不是你，你还会觉得附加条款没有必要吗？】
托尼：！
果然能听到他话！
【这是固定模板，之前漏发了。】
托尼的心情这才好过一。
早嘛，如果是这样，他也不是不能理解。
他家安妮那柔弱又傻乎乎的，如果不是运气好遇到了他，被其他人捡去，那这份附加条款还真是相当重要。
而撒了谎的卡洛琳良心很痛。这算是善意的谎言，她告诉自己。
托尼又试着问了一问题，对方却不再愿意和他沟通了。
……还挺拽的呀，一点都不礼貌。
想来想去，这附加条款除了让他感到很不舒服外，对他和对菲奥娜都没有坏处。不用第条，正是托尼无比希望强制执行的。
好吧，他忍了。
他早晚会用实际行动证给不道是谁的家伙看。他，托尼·斯塔克，才是最菲奥娜最好的父亲。
他不需要被那条款警告，他只会做得好优秀。
阅读完被放在前的补充附加条款后，他再接着看监管协议正。
好家伙，主体内容没怎改变，限制倒是多了一大堆。
攻击释放百比由之前的10%-100%被调整为50%-100%，这个托尼没意见，但模拟训练室的受伤程度极限……始值竟然被调到70%？
开什玩笑，他只打算设定低保10%好吗，那可是会同步到现实里的伤害啊！
讲道理，如果是给自己用，或者给复联其他成员用，托尼都会毫不犹豫90步，百百濒死封顶，反正又不会真的死。
可是给他的心肝小宝贝菲奥娜用，那肯定不一样！
他们都是攻击型选手，可菲奥娜是辅助型、即牺牲自身『性』命也要优先保护的治疗啊。如果让她都有生命危险，意味着他们这支队伍也没什希望了。
在这种情况下，菲奥娜有实战经验就够了，根本不需要去体会如何负伤战斗。
托尼甚至想把刚才的条款改成，【只要菲奥娜的生命值不是满格，就强制对自身用治疗技能。】
“刚才还以为你们很在意安妮，所以就算生气也是能理解的。可现在这又算什，你们不心疼，会心疼死的……”
托尼没再大声嚷嚷了，但他的小声嘀咕同样传进了另一个世界。
卡洛琳的父亲，先称他为蝙蝠侠。
他对远道而来的布鲁斯：“没有骗你。斯塔克会是个很在意孩子的……照看者。”
布鲁斯不为所动：“可是提出的一百十九项条款，你们只采用了条。”
蝙蝠侠头痛：“你很清楚，那东西只会让这件事走向崩盘，斯塔克不可能接受的。”
卡洛琳看得直呼救命，连他看了都要皱眉的东西，充满了蝙蝠式的俱到和冷漠无情。
少有人能受得了蝙蝠侠的“最坏打算”，蝙蝠侠自己也很白这一点。
“就像你也应该很清楚。”布鲁斯在气势上一点都不想退让，“不可能会因为你和他的言两语，就付出信任。如同你也道正在猜测的事情——看到的这是不是真的。”
蝙蝠侠：“你不相信可以不看，女儿用魔力维持这很辛苦。”
布鲁斯：“激将法对无用。”
蝙蝠侠：“小卡，停下吧。”
布鲁斯：“……要判断真相，还需要进行多观察。”
蝙蝠侠看他一眼，目光中带有几惋惜。
“的女儿在即将成年时才回到身边，们前期还有很多矛盾，她生气到离家出走两次。后来，照样和她相处得很好。”
所以，他为什做不到？
“过去就算了，现在她的心愿都摆在你前。她就是想要成为英雄。”
在梦里，那有限的能够和她相处的时间里，几句鼓励她的话，很难吗。
菲奥娜是如此渴望得到父亲的认同，作为旁观者的他看得一清二楚。
对于布鲁斯来，也不存在当局者『迷』的状况。
“菲奥娜，她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孩子。”布鲁斯的语调十平淡，“她没有天赋，年纪太小了，心智也不够成熟，她根本不道那个词的背后意味着什。”
这句冒犯另一个蝙蝠侠的话，布鲁斯没出口。
——对一个刚回到身边的女儿，他对孩子的爱，怎可能有亲自养大菲奥娜的自己多？
他的孩子从小就是天之娇女，而他的菲奥娜，本来也可以是。
可是当年他悬着一颗心赶到那，看到的是受尽折磨命悬一线的小菲奥娜。她是活着的，痛苦得却还不如死了。
他发誓，不会再让她受到任何一点伤害。他会保护好她，让她远离世间的所有黑暗。
可事实是，他没有做到。作为一个父亲，他无能至极。
他的菲奥娜，也还是踏上了他最不希望她选择的道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