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
布鲁斯睁开眼睛, 用魔力支撑着他灵魂离体的卡洛琳收回了法术。
在他的视线上方，他的儿子们将脑袋围成正方形的个角，直勾勾盯着他瞧。
普通可能会被吓一跳，而心理素质强大的布鲁斯淡定坐了起来。
看他不像事的样子, 杰森着急提问：“见到菲奥娜了吗？她过得好不好, 没欺负她？该死的, 这种事为什么不提前通知我！”
如果说在这群里，菲奥娜谁最能聊得来, 那毋庸置疑自己, 杰森很自信。
达米安不忘他呛声：“你又不我们家的，你什么关系？”
“放屁，这件事最没关系的你才对！”
杰森目光比他更凶，一副随时动手干架的样子, “你不真心想找她的吧？看你这糟糕的『性』格知道, 你肯定会欺负她的类型。”
虽然杰森没亲眼目睹过达米安菲奥娜的相处，但在这个屋檐下, 一个最爱掉眼泪的受包一个骄横到上去的家伙, 谁会受委屈——用脚指头都能想到。
达米安认为自己才最资格成为蝙蝠侠的孩子，连对提摩西都怀敌意, 更何况陪伴蝙蝠侠更久、同样着血缘关系的普通菲奥娜。
达米安生反驳：“我不会故意欺凌弱者，那不身为强者该做的事。”
“臭小子, 那你姐姐！你凭什么那样说她！”
迪克试图调停：“还先听布鲁斯说什么吧，我们不都在等待关菲奥娜的消息吗？”
“哦，我以为你赶来的主目的为了监视卡洛琳。”达米安毫不客迁怒他，“不然你带武器进来做什么？说我不关心她，你们不见得心里想的全她吧。”
卡洛琳那边，罗宾冷笑一声。
“我们真想做点什么, 你们叫超过来都没用。”
“住嘴。”卡洛琳一法杖敲在他头上，“等会超真来了你他打架吗？”
“我可以……”
“我可不想！”
她说的不想打，而不不能打。
布鲁斯眼眸微转。
达米安虽然狂妄，但不会说不切实际的大话，哪个界的都一样。
这个孩子的实力，真那么强？
如果他无法与她达成共识，他可能再见不到菲奥娜了。出她的实力身份，他都很难使用武力手段让她屈服。
更的，她随时可以对菲奥娜下手。虽然她看起来不像会那么做的，但布鲁斯从不会把任何希望寄托在他的良心上。
事关菲奥娜的安全，他怎么小心谨慎都不为过。
当布鲁斯在思考对策时，达米安还没消停。
“陶德，收起你那些虚伪的兄妹情深，我只用最客观的形容词，她谁没关系！她本来很弱，还没一点自知之明擅自离开我的视线。”
如果她当时叫上自己，又怎么会被绑架。
他不会允许那种事情发生的。
又愤恨又懊悔的他随手指自己，再指卡洛琳，“我这样，她那样，父亲那样才算强，实力的差距不会因为身份而改变，蠢货！她弱，不长脑子，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
杰森怒极反笑：“那你去给她——那个奇怪的家伙当弟弟好了！去啊，她够厉害，去叫姐姐啊！”
达米安快生到暴走了：“杰森·陶德，你的阅读理解水平小学都没毕业吧！我没否认过她……她姓韦恩这件事。”
布鲁斯沉下脸，制止了他们的争吵。
“都安静点。你们到底不听菲奥娜的情况？”
靠，老蝙蝠什么好拽的？不他瞒着自己还抢先一步，能去见菲奥娜的还不一定他！只见到自己，菲奥娜才会说点真心话。
杰森愤愤不平，却碍最想的信息还在他口中没被说出来，只能选择偃旗息鼓。
蝙蝠侠都发话了，达米安暂时闭麦。
而大家都在等待着他说话的布鲁斯，先看了卡洛琳。
“『色』不早了，韦恩家还很多空房间。今我招待不周，请留宿一晚，明再让我表达对你们的欢迎之情。”
由两个界的时间差异，菲奥娜那边大概亮了，他这里还晚上九点。
卡洛琳：……
“韦恩先生，这话说得。”
你自己相信吗？
他们个罗宾不约而同携带武器聚在这个房间，这叫欢迎？
大家都姓韦恩的，谁不知道谁啊。
“请留宿一晚。”布鲁斯面不改『色』心不跳再一次提出邀请，“你们应该不急着回家吧。”
罗宾直接拒绝：“我们很忙，这走了。”
布鲁斯却像没听到他说的话，“我邀请你们来做客，应该知会你们的监护才对。卡洛琳，我想见你的父亲。”
“额，其实我成年了。”
“我想见你的父亲。”
……懂了。看她年轻不靠谱，不想她谈。
蝙蝠侠总这么以貌取，特指针对她的时候。
她倒想继续拒绝，但看房间里其他的架势——恐怕她走，只能硬来了。那样，布鲁斯更不可能松口监管协议的事。
算了，让父亲他谈好。
看两个蝙蝠侠能谈出些什么事来。
等卡洛琳带着她弟弟离开后，属韦恩一家的谈话才刚正式开始。
“这么让她离开没关系吗？”提姆仍些顾虑，“许我们需盯着监控画面之类……哦，黑了。”
她身上无数个针孔摄像头监听器，在她踏出这扇门时全部被毁。
“关她的事情由我来解决，你们尽量不她接触即可。尤其你，达米安。”
布鲁斯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为了菲奥娜的安全，你把他们当做不存在吧。”
“快点进入正题。”杰森催促道，“菲奥娜过得怎么样？那家伙为她挑选的界真的靠谱吗，他们没把菲奥娜当成什么实验品吧？”
从他们短暂逢来看，菲奥娜的神智相当清醒，还余力在梦中构建属自己的界。尽管许多不合理的夸张情节，但整体逻辑还能说通的。
布鲁斯谨慎发言：“初步判断，她并没遭受虐待。”
他设想过，菲奥娜否会被某组织洗脑，狂热往自我牺牲。但在她快醒来时，呼唤她的声音却很温柔的，她没表现出抗拒。
即使布鲁斯不喜欢那个“托尼”，但他必须客观分析菲奥娜身边的一切线索。
“这？”杰森大为失望，“知道不该让你去，菲奥娜见到你肯定没话说！”
不，她的梦里根本没你。
布鲁斯知道自己才女儿心中最的，但他没必说出来。
“这经很关键了。”提姆为她松一口，“一个黑户的身份，很容易被歧视，她能健康活着比什么都紧。布鲁斯，你了解到她的……额，照看者吗？”
“她说她在二十一纪，但她在梦中那个相处的时代背景，却二战时期。”
这能够佐证一点，两个界的历史部分相似的。
几十年前的合再演变出分支，在正常情况下，不会出现太大的偏差。
“做梦而吧，在梦里回到过去？”迪克提出他的意见，“我在玩文明6的时候，晚上会梦到自己生活在各种年代。”
提姆觉得未必：“她平时并不喜欢这类型的游戏书本吧。”
“啊，那她喜欢什么？”
“喜欢……买很多珠宝首饰，各种各样的收藏品？”
迪克摇头：“那你还不如说她喜欢花钱呢。她买回来的那些东西，种类多样且数量不等，既不收集癖没特殊偏好，更像随机抽样消费。”
现场突然沉默了。
说起菲奥娜的优点，他们可以说出很多。比如说她很乖，家里最让省心的好孩子；她不挑食，每摄入营养都很均衡。
她拥讨喜欢的好习惯，她连脏话都不会说。她那么贴心的小棉袄，每年送出的礼物总能合他们的心意。
但，她喜欢什么——
一时之间，竟然没能说出被大家认同的。
除了杰森。
“切，你们这群……”
达米安不服：“你很懂吗？恐怕说出来，只你自己以为的吧，菲奥娜可不会跳出来反驳你。”
“谁说我不懂？这里只我知道！我她关系最好！”被质疑的杰森立刻为自己正名，“她最喜欢看魔法少女拯救界这类型的动漫，在她的收藏间里还很多不同番剧的周边呢，你们没在乎那什么罢了。”
迪克适时提出疑问：“好吧，我确实对那些东西不太了解。额，但你……”
怎么会知道的。
杰森：……
杰森扭过头去：“都她，非叫我陪她看的！我才不喜欢看那些东西，都为了陪她而！”
“喂，你们那什么眼神啊？”
布鲁斯眉心微皱：“魔法少女，拯救界？”
这不菲奥娜在梦里拿的剧本吗。虽然她牺牲了两次，但过程还在为她心中的正义而战。
原来从那么早，她过类似的心愿了。
他大致可以猜到，卡洛琳选择一再忍让，除了因为他蝙蝠侠外，还因为他卡着监管协议这一关。如果他不点头，菲奥娜应该很难得到完整的力量。
如果菲奥娜知道了，会在心里责怪他吗，很可能会的。
……他到底该怎么做，才能保护好他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