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处世界线的哥谭, 原本躺在摇椅上，悠闲地在花园里晒太阳的卡洛琳猛地坐。
布鲁斯环顾四周，切如常。
他问道：“你的任务对象，那个孩子出事了？我早就说过, 你应该把她带到这里来, 不管哪个世界的钢铁侠都不会养孩子。”
达米安撇嘴：“才不要, 我家是什么问题儿童收容所吗？平行世界的事，可不归我管。”
“不是, 复联养可好了, 现在的问题是太好了。这就有点麻烦了……”
卡洛琳苦恼地抓抓头发，“未成年监管协议是世界树的产物，我没有权限关闭或取消。从它那里接委托，麻烦事可真是大堆。”
布鲁斯看了眼达米安, “从字面意思上, 听来也不全是坏事。具体说说？”
在卡洛琳的构想中，菲奥娜应该会在纽约先渡过段适应期, 监管协议会直接发送到她已经沟通过的托尼那里。而这个时间点在是太巧了。
菲奥娜·韦恩已经不存在了, 却还没有被宣布死亡；菲奥娜·斯塔克的身份被公诸于世，法律程序却还差后步。
菲奥娜不能没有监护人, 所以世界意识直接锁定了两位。
卡洛琳为菲奥娜制作的系统，能量来源有三个, 分是生命女神赋予的、世界树补充的、她自己私人投入的。
菲奥娜之前持有的简单版，在技能上完全化用生命神术的力量，只有治疗效果。类似定位传送的功能，都是由卡洛琳进行魔法充能。
而她现在自动激活的完整版，才是真正的“魔兽系统”——攻击类技能解锁，npc导师就位, 模拟训练室开启。
“就这？”达米安听了都疑『惑』，“这里面哪个是未成年人不可以用的？”
“她之前并不是超凡能力者，你明白吗？”
卡洛琳头痛地解释，“首先，她攻击技能就相当于普通人配木仓。还有这个模拟训练室，除了不会死亡，受伤都是同步到现的。”
监护人的权限，在于选择攻击力百分比释放，模拟训练室的受伤程度极限，达到后强制退出，还能npc导师随时交流。
达米安吐槽：“好无用的协议，这是什么幼稚园家长指南？”
“所以你在烦恼什么？”布鲁斯眯眼睛，“该不会这个协议只能个监护人签，你想劝菲奥娜的父亲放弃？”
被说中想法的卡洛琳支支吾吾：“额……目前来看……”
“他不会同意的。”
布鲁斯告诉她，“无你用什么法，他都不可能同意。而且现在他已经知道了，你做好把菲奥娜送回去的准备吧。”
卡洛琳丝毫不怀疑，只有蝙蝠侠了解蝙蝠侠。
“如果我能原地复活她，我根本不可能把她带走。”
要是有选择的空间，她怎么会让个孩子她的家人分离，去到完全陌生的世界。
能遇到复联，是菲奥娜的幸运。
布鲁斯她讨过这个问题。把菲奥娜带回去，她的家人只能迎接具枯骨。
卡洛琳也尽力争取过——但世界规则如此，菲奥娜·韦恩确已经死在艾伦的木仓口下。
“这个问题，我她的父亲谈谈。天哪，我去面对平行世界的蝙蝠家，而且就我个人？那可不行。”
她的目光移到布鲁斯达米安之间。
布鲁斯准备身。
“达米安，你陪我走趟吧。”
“为什么不让父亲陪你去？”被点的达米安不太愿意，“他看看来很想去呢，这种注定很麻烦的事情。”
“……因为我是找人帮我撑场子，不是想要多个蝙蝠侠教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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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在书房里坐了个小时。
阿福敲响他的。
“老爷，也许你提前知道了，我今天有客人会来？”
“嗯。”
对来很快。
他走下楼梯，穿过长长的走廊，会客厅的气氛与他预料中相差无几。
空气中都弥漫着硝烟味。下秒，零星的火点就有可能引爆连环炸/弹。
他的两个儿子，提姆达米安坐在边。来访的两位客人，白袍，个穿着常服，戴着鸭舌帽口罩的男孩坐在另边。
达米安面『露』凶相：“你到底是谁？摘下你的口罩！”
长大的达米安——先称呼他为罗宾。
罗宾敷衍他：“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用这种语气我说话，你还差远呢。”
“你这是什么态度？”
达米安怒火燃，罗宾不为所动，甚至还将身体往后靠了下。
他问身旁的卡洛琳：“你什么时候解决问题，我对这件事没有投入太多时间预算。”
“该死的家伙，你简直——”
“达米安。”布鲁斯叫住了他，“对我的客人礼貌些。”
看到是他来了，沙发上的男孩才抬头来。
“速战速决。”他碰了下身边的白袍。
布鲁斯凝视着她。应该是她。
他的心中不是没有隐秘的希望，会是平行世界的菲奥娜吗？
她也会长到这么高，摆脱童年时期的阴影，自由自在地活在阳光下。
而当她摘下兜帽，光是『露』出金『色』的头发，就让布鲁斯感到失望。再看到她整张精致绝伦的脸时，他的内心已如同池死水。
她的确很漂亮，眼睛也很像自己，但她不是菲奥娜。
连平行世界的，都不是。
“初次见面，韦恩先生，德雷克先生。我是来自其他世界的卡洛琳·韦恩。”
卡洛琳微微躬身，向他行礼，“请允许我先为我弟弟的态度道歉，我会教训他的。”
“你把我女儿带去哪里了？”
布鲁斯并不想接她的话，直截了当地对她说：“不管你是为什么目的而来，我达成共识必须要建立在她平安回家的基础上。”
“将底牌全亮出，这可不是蝙蝠侠的谈判风格。”
“在关于她的事情上，我首先是个父亲。”
“很快就不是了。”罗宾完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就像你可以领养很多孩子，她也可以被人领养。没想到吧？”
布鲁斯的脸都黑了，卡洛琳尴尬无比。
她在他头上狠敲了下：“抱歉，他『乱』说的，放在心上。”
她小声罗宾耳语：“搞什么，你这是想要早点走的态度吗？”
“等你打来，打完了，不就能快点走了吗？”
真棒，他把音量控制在大家都能听到的范围。
达米安已经在舒展身手，“今天你想轻易离开这里。”
提姆试图调：“额，也许，布鲁斯你他单独聊聊？”
不管怎么，码先把他两个分开吧！
“我要见到菲奥娜。”布鲁斯再次申了他的立场，“在确认她的平安之前，我不会答应你任事。”
“韦恩先生，我并不是个绑架犯……”
“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区。”
好吧，在语言上，她是不可能说通蝙蝠侠的，在哪个世界都。
卡洛琳只能说：“如果说理解你的心情可能太虚伪了。但是很抱歉，我真的做不到。”
“你来去自如，却说无能为力。”
布鲁斯的眼睛盯着卡洛琳看，尖锐的视线像是要刺穿她的灵魂。
“你到底想从我女儿身上到什么？菲奥娜只是个普通的孩子，她无法达成你的期望，你放过她吧。”
蝙蝠侠从不相信有平白无故就能获的好处。突然出现在他脑子里的监管协议，被他翻来覆去地研究后，他只想让这些东西离菲奥娜越远越好。
她的心理问题还未根治，再背上如此沉的负担，会拖垮她的。
“韦恩先生，你说的过于果断了。”卡洛琳很不爱听这的话，“你可以提出意见，但不能替她做决定。”
布鲁斯脸『色』未变：“这种话不必再说，她今年才多大年纪。十几岁的孩子，是冲动不知天高地厚的时候。”
只要说几句赞美，就能激发出无限大的潜力——真的是这吗？那只是在透支她的未来。
“你怎么能这说……”
“你不就是好的例子吗？如果你的父亲对这件事是知情的，他不会同意你这做。”
说到这里，布鲁斯的语气突然加，“但你意孤行，丝毫不考虑后果。”
被他说中了，卡洛琳心有不甘地承认。
但她只认可前半句。
“你这是在质疑我的能力，韦恩先生。”她不服气地为自己辩解，“我为菲奥娜准备了齐全的保护措施，还为她挑选了合适的……”
她想说合适的领养对象，但在人家亲生父亲面前，说这句话未免太欠揍了。
“合适的照看者。他会对菲奥娜很好的。码现在，她的心理问题治疗进度已经超出我的预期。”
提这个，卡洛琳终于拥有底气了。
“韦恩先生，也许你愿意为了菲奥娜的心理健康问题，我详细聊聊？”
布鲁斯已做好随时发攻击的准备，“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具体的事情……喂！”
卡洛琳的惊呼并不是为了达米安的突袭。她放出两道藤蔓，将大小两个罗宾分开捆住。
在菲奥娜的弟弟突然发进攻时，她的弟弟也动了来。两个都想打架的人，旁边的提姆就算想看住也做不到。
卡洛琳无奈极了：“我带你来是想通过刷脸，省点自我介绍的麻烦，你不要我制造新的问题。”
两只小鸟都被困在原地，罗宾很有经验地不再挣扎，而达米安还不肯放弃。他越是想要挣脱，就被绑越紧。
这下，连提姆的脸『色』都非常难看了。
“这位小姐，我可以为他的鲁莽道歉。但，希望不需要由我提醒你的客人身份。”
行吧，她带上达米安的行为真是蠢透了。
卡洛琳解开法术，心里也有了考量。她能停留在此的时间不多，恐怕是没办法说服蝙蝠侠了，他根本就不愿意听她说任话。
作为带走他女儿的“坏人”，布鲁斯对她的偏见不满早已堆成高山。
如果他的要求只是见到平安健康的菲奥娜，那么……
“韦恩先生，我可以让你见到她。”
卡洛琳终做出了妥协，“出现在她的梦里，你能接受吗？这是我能做到的极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