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还在不停的下,村长和支书坐在山洞口,望着无边的雨幕发愁。
“也不知道大雨淹到哪里了?”
“老伙计,别担心,村里不是还有东西两道可以泄洪的沟渠嘛?”
“不担心可能吗?这么大的雨,就算是村子不会被淹,房子也被洪水冲垮了。”
“哎!”
“哎!”
两个小老头皱着眉,一口接一口的吸着旱烟。
叶舒在床边点了一根白色的小蜡烛,等村长和村支书回来以后,她起床换了一根重新点燃。
詹鹏躺在一旁的柴堆里,把她做的一切看在眼里。
蜡烛点燃十分钟后,山洞里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打鼾声。
叶舒这才利落起床,她明明没有刻意控制力道,却并没有发出一点点声音。
詹鹏等叶舒出了洞口以后,才跟着起身出去,一路上远远地跟随着叶舒。
叶舒第一站依然是磨西村。
她先将积聚在低洼里的洪水收入空间,又去了一趟老鹰岩。
老鹰岩这边,情况可不容乐观。
村民住的半边,竹竿做的墙全是好好的,纹丝不动地立在它该立的地方。
知青那半边,木头做的墙早已不在,暴风雨毫无阻拦地闯进岩石下面,把他们的东西吹得遍地都是。
梅琳躲在最里面,大声指挥着大家做事情。
王明用力拍打着村民那边的门:“开门啊,开门啊,我们那边的墙没有了,你们不能见死不救啊!”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呼呼的风声。
叶舒站在远处,她似乎随身携带了一个透明的大扇一样,大暴雨没有一滴落在她的身上。
她看见知青那么惨,也想出手帮忙。
只是,在她出手之前,听见了有知青在骂她:“为什么只有我们这边的墙被大风吹走了?一定是叶舒搞的鬼!”
“对,就是叶舒。她喷的那种东西,肯定有问题。”
“村民这边的墙喷了那东西,就没有被风吹倒。我们这边没有喷,墙就被大风吹倒了。”
“叶舒这个混蛋,明知道那东西喷了能加固墙体,为什么不给我们这边喷上?”
“乡下人,果然一个个都是蛇蝎心肠!”
知青们一个个都骂着叶舒,却好像集体失忆了一般,都对叶舒要给他们喷药却被他们阻拦的事只字不提。
准备出手帮忙的蛇蝎心肠的叶舒:......
心中有一万句脏话不知道方不方便骂出口!
算了,帮他们做什么?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叶舒心里祈祷了一声,转身就走。
詹鹏隐没在黑暗里,抬起手挥了挥,地上的砂砾随风而起,就好像暗器一般朝着那些骂叶舒的知青飞射过去。
“哎哟!”
“哎哟!”
知青们一个个狼狈地摔倒在地,黑漆漆的岩石下,哭喊声此起彼伏。
其中王明和梅琳最惨,不仅双腿都受伤了,嘴巴上也被石子儿打了一个洞。
詹鹏做完这些,才寻着叶舒的踪迹追过去。
这一晚,叶舒轻车熟路地把洪水收入空间,还顺便去看了一下灾民安置点的情况。
她在安置点如入无人之境,在粮仓里放了少量粮食才离开。
她本来是想把安置点的水缸装满干净的泉水的,可一想到那样太明显了就打消了念头,转而在水缸里放了一些净化水的药粉。
这样一来,洪水哪怕再脏,也能被净化得干干净净。
以后的日子都是这样,叶舒每天晚上趁大家睡着后出来,悄悄咪咪地把洪水收走。偶尔去安置点看一下大家还有没有饭吃。
还有粮食,叶舒就不管了。没有粮食,叶舒就多少放一点。
于是,在各个安置点,都发生了神奇的一幕:粮食就好像永远吃不完一样,眼看着要见底了,就是一直不见底。
做饭的人,不免在一起嘀嘀咕咕,最后得出了是村干部把藏起来的粮食悄悄咪咪拿出来的结论。
村干部们知道后,也都沉默了。
他们没有解释,村民就以为是默认了。
村干部们却都在想,等暴雨停歇后,好好地给上级领导反应一下这种情况。
因为他们也不知道,是不是上级领导派人偷偷给他们送来了粮食?
磨西村后山,山洞口,王凤梨继续在给孩子们上课。
今天的数学,已经在教乘法表了。
孩子在上课的村民,一个个都暗自庆幸自己当初没有把自家的孩子带走。
曾三妹和李老二他们这些把孩子带出课堂的人,如今却把肠子都悔青了。
他们都跟张家有沾亲带故的关系,因此在张大娘出来造王凤梨黄谣的时候,一个个都不让孩子上课了。
他们以为,所有人都会跟他们做出同样的决定。谁知道有些村民居然不看乡里乡亲的面子,继续让孩子上课。
虽然叶舒不许他们靠近课堂三十米之内,可他们在远处依然能够听见那朗朗的读书声。
那些留下来的孩子也是,居然在课堂上一坐就是几十天,他们就不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