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他只能悻悻的摸了摸鼻子,转身离去。
毕竟当年那件事是他有错在先。
如果没有发生那档子事,估计念念也不会一直不肯见他。
赵副官面露难色跑来在霍殷耳旁低语了几句,霍殷听了后脸色特别难看。
霍少钦坐在那里小口小口吃着,装作自己很忙碌的样子,他可不想当出气筒。
娘亲这样做是对的,就当是给他报仇了。
赵副官跟着霍殷来到泛菱居,还未进门就听到霍少安的哭闹声。
菱悦满脸心疼的哄着儿子,他的儿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等霍殷来了后,他一定要好好告霍少钦一状。
霍家嫡长子又如何,有个那样的母亲,说不定以后被发配到哪个犄角旮旯去了。
霍殷心里本就烦,听见孩子哭就更烦了。
三年前,老夫人去世那天正好赶上霍少安出生。
所以霍殷一直不待见这个孩子,再加上当年整个江北遭遇大旱,几乎颗粒无收。
这更让霍殷断定这个孩子就是个灾星。
“督军,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见霍殷来了,菱悦赶紧抱着霍少安跪在霍殷面前。
霍殷厌恶的绕过她,他现在是厌恶极了这个女人。
如果当年他没有喝下那杯酒,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的结果。
“以后你们最好给我老实点,如果我再听到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你和他都给我滚。”
霍殷面若冰霜的一字一句道。
如果不是霍老夫人在弥留之际拉着他 的手苦苦哀求,他早就把这对母子扫地出门了。
留在这里,他看着就心烦。
菱悦本来以为霍殷是来给她主持公道的,没想到竟被训斥了一顿。
她哪里能甘心呢!
自己辛辛苦苦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孩子,她就指望着这个孩子了。
霍殷说完就离开了,看都没看那个孩子一眼。
他这辈子只认霍少钦那一个儿子,其他的统统靠边站。
见霍殷离开,菱悦眼中流露出妒恨。
四年前
霍老夫人生辰宴上,霍殷没防备,喝了不少掺了药的酒。
本以为回了摘星阁,没想到是被菱悦扶去了泛菱居。
后面他就什么都不知道到了,只知道醒来时,赵副官一脸着急的在外面等着自己。
等回到摘星阁时没见到沈知念,后来才知她搬去了竹阁轩。
自打那后,沈知念再也不许霍殷跟她同房。
因为她嫌弃霍殷脏,刚开始霍殷觉得确实是他自己有错在先,他原谅沈知念耍小脾气。
毕竟两口子之间偶尔闹闹小矛盾也有利于夫妻关系的和谐。
毕竟人家古人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呢!
他这又不算是什么大事,再说了,他这个身份有个三妻四妾的也挺正常。
就这样忍了一个月,到第二个月时,他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夜闯了竹阁轩。
下人自然是不敢拦着他,没想到却被沈知念给逼了出来。
沈知念拿了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只要霍殷敢上前一步,她就立马用刀划破自己的脖子。
霍殷怕她伤着自己,只好灰溜溜的走了。
此后他也干过不少这样的事,但都被沈知念给逼出来了。
他还能怎么办,只能求饶呗!
沈知念可不是吃素的,她早就盼着这一天了,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可不能就这样放弃了。
就这样,霍殷再也没敢来夜闯过竹阁轩。
霍少钦和沈知念落得个轻松自在,这里比在摘星阁那个牢笼中强多了。
好歹她待在这里没人敢来限制她的人身自由,虽说这些人都听霍殷的,但她在这里能找到自己存在的价值。
“娘亲,我们等会儿还去不去散步啊?”
霍少钦见霍殷走了,才敢从凳子上滑下来,一溜烟跑去沈知念房间。
他老子在这里时,他可没这个胆子。
还在襁褓里时他就知道,跟他爹争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跟他爹来争娘亲。
如果把娘亲惹着了,不等娘亲来教训他,估计他那个无情的爹第一个抽死他。
从小到大他最害怕的就是他爹,好在娘亲偏护他,他才能在霍殷眼皮子底下快快乐乐的长大。
沈知念见霍少钦一脸疲惫,还是强撑着精神来问她,心疼的不像话。
“少钦是不是困了,娘亲今晚不去散步,想早些休息,少钦也赶紧洗洗早点睡,明天还要去学堂呢!”
她摸了摸霍少钦棱角分明的脸颊。
这张脸既像她又像霍殷,完美结合了他们两个人的优点。
如果不是因为霍殷,她想,她会很爱霍少钦的。
“哦,娘亲那我去睡了。”
霍少钦一听沈知念今晚不去散步,边用手揉着眼睛边向外走去。
今天可真是累死他了,早上才背了一篇课文,夫子都夸他记性好。
本还想早点儿把这个消息带回来给娘亲分享一下,没曾想半路上就被他那个冷脸爹给掳去了。
他那个冷脸爹爹就只会严格要求他,一点儿都不客气,仿佛他不是亲生的一样。
还是跟在娘亲身边好!
娘亲虽然有时对他要求也很是严格,但不会像爹爹那样没有一丝温情。
刚想再折回去把这个消息告诉娘亲,但转眼一想还是算了。
估计娘亲也困了,他还是明天再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娘亲吧!
说不定到时候娘亲一高兴就亲自来学堂接他了,那他就可以逃掉爹爹每天给他安排的骑射任务了。
想到这,霍少钦心里顿时高兴起来。
他长这么大,娘亲还从未亲自来学堂接过他放学呢!
每次看到别的小朋友都有娘亲和爹爹来接,他别提有多羡慕了。
不过他可不指望着他那变态爹爹来接自己,只要他来,准没好事。
他还是希望娘亲能来接自己一次,那样他就能开心好久。
因为班里的小朋友有时会在背地里偷偷议论他,说他是个没有娘的孩子。
那天实在是气不过,放学时他把这话告诉给了来接他的赵副官。
自打那后,他在学堂里再也没见到过说他坏话的人。
同时,学堂里的孩子也开始有意无意的躲着他。
他一点儿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