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殷昨天抱着沈知念回摘星阁的事情不知道怎么传到了菱悦耳中。
一大早泛菱居就噼里啪啦的动静不断,菱悦手执鸡毛掸子威风凌凌惩罚下人。
“霍府真是白养你们了,整天都想着偷懒,看我不打死你们。”
她把鸡毛掸子狠狠甩向跪着的几人身上,有几个年纪较小的丫头禁不住她这般鞭打,小声啜泣起来。
“还敢哭,你们还有脸哭。”
菱悦怒狠狠地又把那几个哭泣的小丫头抽了一顿:“哭啊,怎么不哭了,你不是挺能哭的吗?”
小丫头疼得缩起了身子,用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再发出一丝声音。
“都是你们这群小贱人,呵呵,敢来看我的笑话,我不打死你们。”
小翠也跪在一旁不敢出声,她早就受够了二姨太,整天待在她身边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说错一句话,二姨太就把她发卖到彩依阁去。
二姨太现在简直比督军还要可怕,她都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了。
“不就是因为督军抱了那个小贱人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们至于那么激动?以后谁敢再我面前提那个小贱人,我见一次打一次。”
“记住了吗?”
菱悦一手叉着腰,一手拿着鸡毛掸子在下人面前立着规矩。
“是,奴婢记住了。”
“滚吧,看见你们就烦。”
菱悦扔掉鸡毛掸子坐到椅子上慢悠悠品着茶。
“谁沏的茶,想要烫死我吗?”
还未等下人站起来,菱悦又恶气冲天的叫喊着。
下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吭声,谁知道二姨太又想着什么法子来惩罚她们呢?
“看来是没人承认了?”
菱悦鄙夷的瞥了一眼低着头的下人,可真是一群低贱的粗使,没一个能上得了台面。
“那好办,既然没人承认的话,那就每人罚二十大洋。”
菱悦勾着唇奸笑着,又细细品了一口茶。
“回禀二姨太,是小翠姐姐沏的茶。”
小丫头见没人说话,就把小翠给供了出来,二十块大洋,那可是她两个月的工钱,她家里还有两个弟弟等着她的工钱吃饭呢!
“哦?竟然是小翠,好了,其他人先下去,小翠留下。”
下人们赶紧一哄而散,生怕二姨太反悔了似的。
“小翠啊小翠,我自认为待你不薄,你也跟了我这么久,怎么还是这么笨呢?”
“好了,笨就笨吧,先把二十块大洋给交了,我就开开恩先饶了你。”
小翠不想交出自己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工钱,她已经两个月没有拿钱回家了,如果这个月再不把工钱给带回家,她那个赌鬼爹就要把她卖给赌场五爷。
“二姨太,我求求你,求求你,我如果再不把钱给拿回家,我爹就会把我给卖了。”
小翠跪在地上不停地给沈知念磕着头,把头磕的梆梆响。
“那是你爹要卖你,又不是你爹要把我给卖了,关我什么事?”
菱悦一脸嫌弃地看着小翠,怪不得她最近这么倒霉呢,原来身边有个这么肮脏的人,她的生活怎么可能会顺意?
小翠见二姨太如此铁石心肠,干脆一路跪到沈知念脚边,抓住她的脚恳求菱悦饶了她。
菱悦觉得自己浑身难受的慌,好像碰到了什么脏东西,狠狠一脚把小翠踢开。
”让我饶了你也不是不可,只不过吗?”
剩下的话菱悦没有说完,故意吊着小翠胃口。
“二姨太只要不让我交钱,让我干什么都行,求求你了二姨太,你就开开恩,可怜可怜我吧!”
小翠一听还有一线生机,赶紧又给菱悦磕着头。
“好,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到时候可不要怪我。”
菱悦说完,嘴角撇起一丝奸邪的笑。
霍殷陪沈知念用完早饭就去军营了,今天又有一批物资从毛子那运来,他要亲自去验货。
沈知念倒是落了轻松自在,好在昨晚霍殷没对她做什么,否则今天不是他死就是她亡。
“三姨太,你要出门吗?”
春儿见沈知念朝着院外走去,赶紧拿着披风追上来。
“去府里转转。”
她想看看霍殷说话到底算不算数,如果敢骗她,那她一定不会再给他好脸色看。
“三姨太,把披肩先披上吧,外面冷。”
沈知念一想也是,毕竟室外不比室内,江城的冬天实在是冷的有点儿过分。
春儿把披肩给沈知念披上,跟着沈知念一起出了摘星阁。
一路无人敢来拦她,看来这个疯子说话还是挺算数的,沈知念心想。
“春儿,你来霍府多久了?”
自她来霍府后一直都是春儿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她不免对春儿有一丝好感。
“回三姨太,奴婢来霍府两年了,之前一直在老夫人那里,去年老夫人把我安排到了摘星阁。”
春儿一丝不苟谨慎的回答着,她们这些做下人的,最忌讳的就是多嘴,说不定哪天因为一句话就会把小命给搭进去。
沈知念又同春儿闲聊了几句,发现春儿不是个话多的人,且不该说的一句话都问不出来。
也是,不愧是能来伺候霍殷的人,春儿的谨慎这块确实是无人能及。
春儿给沈知念引着路,路过的下人虽不认得沈知念,但看到春儿后还是恭恭敬敬地给沈知念行了个礼。
沈知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