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告急?!”喻瑾猛地站起身,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凝重。他接过令牌,仔细查看一番,沉声问道,“怎么回事?慢慢说!”
士兵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道:“回......回禀王爷,北狄......北狄突然撕毁合约,大举进犯,边关守军......寡不敌众,请求......请求支援!”
喻瑾听罢,脸色更加难看,他猛地转头看向我,眼中满是担忧和不舍。“瑶儿,我......”
我握住他的手,坚定地说道:“夫君,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如今边关告急,正是需要你的时候,你无需担心我,安心去吧!”
喻瑾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用力地点了点头,转身便要离去。就在这时,王府的大门被人猛地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姐姐!姐姐!求求你,救救我!”程琳,我的妹妹,此刻正衣衫褴褛,满脸泪痕地向我跑来。
我心中一惊,连忙上前扶住她,焦急地问道:“琳儿,你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
程琳哭倒在我的怀里,断断续续地说道:“姐姐,我错了,我不该......不该听信谗言,嫁给......嫁给那个畜生!他......他根本就不是人,他......他把我当成玩物,随意打骂......呜呜呜......”
喻王妃闻声赶来,看到程琳这副模样,顿时怒火中烧,指着我的鼻子骂道:“程瑶!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你把琳儿害成这样,你还有脸在这里装好人?!”
我心中一片茫然,还没等我开口解释,程琳就哭着说道:“不,不关姐姐的事,是我自己......是我自己鬼迷心窍,才会落到如此地步!姐姐,求求你,看在我们姐妹一场的份上,救救我吧!”
喻瑾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看着哭成泪人的程琳,又看了看我,眼中满是挣扎和犹豫。屋内的气氛瞬间凝滞,我感觉到喻瑾握着我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他的眼神闪烁不定,像是有一团迷雾在其中翻滚。我明白,他此刻内心十分煎熬。一边是与他拜堂成亲的妻子,一边是楚楚可怜的“旧爱”,无论如何抉择,都会伤及一方。
程琳哭得梨花带雨,那张我熟悉的脸庞此刻苍白如纸,我见犹怜,她的哭诉声声声泣血,仿佛遭受了莫大的委屈。我心中说完全没有波澜是假的,但不知为何,看到喻瑾的神情,我反而平静了下来。我相信他,相信这段时间我们之间建立的感情。
我轻轻拍了拍喻瑾的手背,示意他稍安勿躁,随后转头看向程琳,柔声说道:“琳儿,你先别哭了,有什么事慢慢说,姐姐一定会为你做主。”
我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程琳的哭声渐渐小了下来,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向喻瑾,那眼神,像是在祈求,又像是在控诉。面对这样的场景,我心中说完全没有波澜是假的,但不知为何,看到喻瑾的神情,我反而平静了下来。我相信他,相信这段时间我们之间建立的感情。程琳泪眼婆娑地望着我,哽咽着说:“姐姐,我知道当初是我对不起你,抢了你的婚约,可是……可是我真的喜欢王爷,求求你,你成全我们吧!”她说着,竟然又要给喻瑾下跪。
我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心中却泛起一丝苦涩。喜欢?她若是真的喜欢喻瑾,当初就不会逃婚,更不会任由我替嫁。如今我与喻瑾经历了这么多,她却突然出现,口口声声说喜欢,未免太过可笑。
喻瑾见我扶住程琳,似乎松了一口气,他上前一步,想要说什么,却又在触及到我平静的目光时,将话语咽了回去。他的犹豫不决,像是一根刺,深深地扎进了我的心里。
接下来的日子,程琳像一块牛皮糖似的,粘着喻瑾,无论喻瑾走到哪里,她都形影不离。她总是变着法儿地制造“偶遇”,不是在花园里“不小心”摔倒在喻瑾怀里,就是在书房外“恰好”听到喻瑾谈论公事,然后装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为喻瑾排忧解难。
我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却越来越冷。喻瑾对程琳的百般纵容,对我若即若离的态度,像是一把钝刀,慢慢地割裂着我们之间的感情。
有一次,我亲手熬了参汤,送到书房,却看到程琳正依偎在喻瑾的怀里,两人眉目传情,有说有笑。我手中的参汤瞬间失去了温度,连同我的心,一起变得冰冷。
我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任凭那滚烫的参汤洒了一地,如同我此刻的心情,一片狼藉。
那天晚上,喻瑾没有来我的房间。我独自一人躺在冰冷的床上,听着窗外呼啸的风声,心中一片荒凉。或许,我与喻瑾之间,终究只是一场错误……
我以为自己可以一直这样自欺欺人下去,直到我发现,程琳与一个陌生男子在王府后花园私会。那男子衣着普通,却气度不凡,眉宇间透着一股阴狠之气。他们说话声音极低,我躲在假山后面,只能隐约听到“喻王府”、“计划”等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