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东直接道:“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就直接跟你说了吧,我是不会放弃越狱的,不过这个要从长计议。”
老五语气坚定地道:“嗯,东哥,你算我一个,我老五跟定你了。”
谢文东拍了拍他的手臂安慰道:“嗯,好。”
老五有些犹豫的道:“东哥,其实鹿爷和马敢他们也想越狱,只是一直没有什么好的方案。要不要试着跟他们接触一下?”
谢文东有些犹豫,但是他想到如今监管越来越严,单打独斗是不可能越狱成功的。既然带上了老五,这间牢房里就这么大,想要瞒过他们估计也难。他还是试探着道;“他们信得过吗,毕竟这个不是请客喝酒啊?”
老五又凑近了一步,小声的回道:“马敢是个出了名的孝子,他的老娘这两年生了场大病,常年卧病不起,他很想出去看看他老娘。
另外鹿爷是青竹棒的老大,垄断了扬州府的盐运,是有名堂的盐帮。可在他进了七号监狱这几年,他的几个徒弟开始争权夺利,导致帮派随时有大火拼,四分五裂的危机,甚至他本人在监狱里都不安全。”
谢文东想了想道:“行,你试探一下他们的想法,我们再做打算。”
老五点点头道:“好。”
又到了放饭的时间,狱卒给谢文东丢了一个窝头后,偷偷塞给他一个油纸包,小声的跟他道:“9527,这是龙爷让我捎给你的东西。”
谢文东接过,立马收到袖子里,微微点头道:“有劳,帮我谢谢龙爷。”
狱友们玩儿骰子的玩骰子,发呆的发呆,谢文东找一个安静的角落,掏出袖子里的油纸包,剥掉包装后,露出一支金钗。
这是他上次越狱时开锁的工具,因为被监狱长董世强抓个正着,他情急之下把金钗丢到地上,用脚扒拉泥土给藏了起来。
没想到他凭着记忆,把大概的地点告诉龙爷,龙爷竟然能帮他找回来,他把金钗紧紧握在手里,十分感慨。
某日老五凑了过来,闲聊般的道:“东哥,我已经跟鹿爷和马敢接触过了,他们希望加入我们,让你带他们一起走。”
谢文东点点头道:“行,我们慢慢谋划,徐徐图之。找个时间,我们简单碰一下头。”
“嗯”老五赞同道。
日子像流水一样一天天的流逝着,一天狱卒又冲谢文东喊道:“9527,有人找!”
一进接待室,对面坐着胡明远的另一个手下,就是以前站在一旁的那人。他满脸堆笑的对谢文东道:“谢老爷,近来可好啊?”
谢文东没有回话,走到他对面径直坐下。
他有些尴尬的搓搓手道:“谢老爷,你看上次我的同伴做事有些操之过急了,他也为此葬送了自己的性命,不过谢老爷你也不用担心,这件事过去了,上面也不会追究你的责任。”
他又顿了顿道:“你看,我们之间的交易还要继续。我们还是没有收到你家送来的金子,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
谢文东也一脸疑惑的道:“我一直被关在这七号监狱,那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那人失笑了一声道:“那倒也是,不过给家里的信你还是要继续写,你的语气要重一些,把自己的境况说的惨一些,催的更急一些,我想总会有些效果的。
我看你就这样吧,以后你每七日写一封信,不要间断,我就不信他们能见死不救,你说是吧谢老爷?”
谢文东听到对面这人虽然面带微笑,实则语气冷漠不容置疑,他真切的感受到什么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无奈的点头道:“好,我按你说的,继续写信!”
那人满意的道:“嗯行,你这封信我会抓紧送出去,你可以回去了。”
见谢文东一脸无奈的回来,马敢和鹿爷凑了过来问道:“兄弟,今天什么情况?”
谢文东道:“那敲诈勒索我的狗官手下又来了,估计撑不了多久就会摊牌,等我没有价值后,恐怕连跟大家关一个牢房的资格都没有了。”
鹿爷道:“文东兄弟,我冒昧的问一句,你弄清楚了家里那边为什么没有继续送金子了吗?”
谢文东摇摇头道:“我也想不明白,如果说是没钱了,那还不至于啊。要说他们背叛了我,我也不相信;说不准家里是出什么事情了?”
鹿爷仿佛在说自己似的又道:“哎!这就是没有自由的代价啊。”
老五凑过来朝谢文东点了点头,谢文东扫视了一眼鹿爷和马敢两人,小声对他们道:“几位都想好了吗?开弓没有回头箭,这可是个不成功就成仁的事儿啊。”
马敢坚定点了点头道:“我愿意跟东哥干,生死自负,永不后悔。”
鹿爷也感慨道:“这“活死人”的活法儿,老子是受够啦,我要搏命拼一把了。”
谢文东肯定的道:“嗯,不过具体的方法我还没想好,我们要徐徐图之,不可操之过急。”
鹿爷、老五和马敢几人点点头,齐声道:“那是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