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芸无奈的点了点头,又到了离别的时刻,龙爷把周若芸送走后,就匆匆的回来了。他略表歉意的主动找谢文东道:“文东兄弟,对不住了啊,我跟典狱长有约定,不能让你跟外界有任何的联系,我不能违反我们的约定,希望你能理解。”
谢文东摆了摆手道:“龙爷,这个不怪你,你对我的照顾已经够多了,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
又过了十来日,狱卒过来道:“谢文东,外面有人找你,跟我出去!”
谢文东跟芙蓉镇失去了联系,算算日子也能明白,外面找自己的肯定是胡明远手下那帮混蛋。
谢文东刚一进门,屋里的人就谄笑着道:“谢老爷,你看我上次就说我们不打不相识,这不我们又见面了,快成老朋友了,哈哈哈哈!”
谢文东坐在了那人的对面,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始终一言不发。
那人自觉有些无趣,于是马上板起脸道:“谢老爷,我们是老熟人了,我们要干什么,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谢文东手一伸,冷冷的道:“笔!”
对面那人有些诧异的道:“啊,哦,哈哈哈!谢老爷果然爽快,是个明白人!快,快给谢老爷准备纸笔。”
写好后,谢文东把笔一丢就起身道:“你们要我做的,我已经做了,我可以走了吧?”
那人凑近,看了几眼谢文东刚写的信,片刻后满脸堆笑的道:“可以,可以,当然没问题!跟聪明人合作真是畅快啊,我还挺欣赏你的这份爽快呢,要不是我们今天所处的位置不同,我们说不定还能成为朋友呢?”
谢文东懒得搭理,直接走出了屋子,只留下这胡明远的两名手下,在屋内春风得意,谈笑风生。
回到房间后,谢文东感觉自己身体像被透支了般,感到十分的失落、十分的疲惫,早已没有了刚才强撑的那份淡定和冷漠。
晚上龙爷回到了房间,他看到谢文东情绪低落的躺在床上一言不发,他以为谢文东生病了,于是问道:“文东兄弟,你这是怎么了,生病了吗,我喊狱卒给你安排大夫吧?”
谢文东无精打采的坐了起来道:“谢谢龙爷,我没事儿,只是刚才又被他们勒索了,我怕真是撑不了多久了。”
这件事不是龙爷能做主,或者能够改变的,他只得叹了口气道:“兄弟也是个苦命的人啊!”
龙爷忽然想起什么的问道:“文东兄弟,你不是跟你的弟兄在信里打过招呼吗,怎么我的这批货被官府给扣押?”
谢文东冷冷的看着龙爷回道:“我让他们告官的!”
龙爷惊讶的立马坐了起来问道:“文东兄弟,你这是怎么回事,我就不懂了?!”
“我说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不做,你执意要贩卖烟土,我就让他们直接报官了。”谢文东淡定的回道。
“你!”龙爷愤怒地指着谢文东道:“谢文东,我把你当兄弟,一直对你不薄吧?你就这样报答我!你不帮我就算了,还要直接报官,让我损失了整整三十万两银子。”
“烟土让多少家庭家破人亡?我早就劝过你,让你别干这个,做点别的买卖,我一定全力配合,你执意要做,我只能出此下策了。”谢文东解释道。
“我没有你那么高尚,我在这七号监狱,之所以有这样让其他人羡慕的待遇,除了我和典狱长的关系,还需要每月大笔银子去打点,你这不仅是在断我财路,还在断我活路。我也不想为难你,这里已经不欢迎你了,你请自便吧!”龙爷冷冷的说完,就别过头去。
谢文东想说点什么,但终究没有说话,只是卷起铺盖默默离开了,他又重新回到了监狱五层,原来的监牢。
谢文东只是简单敷衍了几句,并没有细说具体的缘由,但监牢的鹿爷和老五、马敢他们仍然十分欢迎谢文东。
接下来的日子里,每天的午餐都有一个鸡蛋,监牢里的其他兄弟十分羡慕,谢文东只道是之前因为破了蹲小号的记录,狱友们崇拜他,而特殊照顾他的,就没有特别在意。
只到半月后,送餐的狱卒在谢文东的碗里放了一个鸡腿,还对他道:“这龙爷可真够哥们儿啊,这么照顾一个人,这是独一份儿呢?”
谢文东惊讶的问道:“你说这每日的鸡蛋和今天的鸡腿,都是龙哥特殊照顾的?”
狱卒点了点头道:“是啊,不然是谁?这七号监狱里,有几个囚犯有这样的权利或实力?”
谢文东有些哽咽,没想到自己坑了一把龙爷,他还这么真心实意的照顾自己,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汉子。
临走前,狱卒又道:“龙爷让我带一句话给你:“芸儿姑娘很好,还在等你呢,请你放心!”
这句话的意思是,谢文东不用担心,他龙爷不仅不会为难周若芸,还会保护周若芸的安全。
谢文东朝狱卒离开的方向,认真的点了点头,自言自语的道:“感谢龙爷,感谢龙爷照顾!
监狱楼门口,看守长周平安,微笑着对来人道:“盛统领,你又“送货”(指囚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