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我说这位公子,您这是出来做工的吗,看您这打扮更像我的掌柜!”
金虎和福来见店掌柜这样编排谢文东,气愤的道:“欺人太甚啊!”说罢就气势汹汹的,准备冲上来找店掌柜理论。
谢文东朝他们几人摇了摇头,示意他们作罢,自己这身儿大老爷的打扮,确实没人会招聘他去做事。
最后只剩肘子和两个小弟被录用,其他几人都因什么瘦了、胖了,太高之类五花八门的原因给拒绝了。
肘子和两个兄弟见一群人大部分都没有被录用,于是也拒绝了这份客栈跑堂的工作,他们发誓几兄弟一定要在一起。
又支撑了几日,终于支撑不住了,他们最终一起去码头干起了扛麻袋,卖苦力的生计。
本以为会慢慢好转的,没想到的是肘子和福来两人,都因为水土不服还染上了伤寒,只能停下来休息。
这样谢文东只能带着余下的兄弟,每天辛苦扛麻袋六个时辰,挣点劳务费,吃喝花掉一部分,其余的几乎全部用作两人的汤药费了。
但是福来和肘子两人,依旧脸色惨白、有气无力,似乎愈发严重了,谢文东眼见如此,就跟工头道:“这位大哥,我们有兄弟生病了,能不能预支一些工钱,好给他治病?”
工头往嘴里丢了一颗花生,打量了一下他道:“你谁啊,我们很熟吗?你兄弟死活跟我有关系吗?”
谢文东继续赔笑脸道:“大哥,工钱本来五天一结,那你能不能把前三天的结给我们,麻烦你了?”
“你们早上迟到,扣工资一天,已经只有两天工钱了!”工头头也不抬的道。
金虎见工头刚才骂他大哥,本来就压着火,这会儿立马急眼了道:“我们才迟到不到一盏茶的工夫,你直接扣掉一天的工钱?过分了吧!”
“过分,你也看不看这里是谁的地方,谁说的算?现在是扣两天工资!”工头指着金虎的鼻子道。
金虎暴起问道:“凭什么?”
“就凭你刚才顶撞我!”
一听工头这话,几兄弟都有点按捺不住了,谢文东立马安抚住他们几人,转头跟工头道:“大哥,您说的算,你说的算,您消消气,我们兄弟没意见,我们现在就去工作。”
“不用了!”
“为什么啊,大哥!”
“我不想雇佣你们了!”
金虎几人围住了工头,那工头也不急,吹了一声口哨,瞬间围上来一群身材魁梧的工人。
谢文东一看,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低声的问道:“那不让我们干了,最后一天的工钱能不能结给我们?”
“就你们聚众捣乱,耽误大爷我的功夫,我没让你们赔钱都不错了,给我滚!”工头往谢文东的脸上丢了一把花生壳儿道。
谢文东和金虎几人虽然生气,但是架不住在对方的地盘儿上,他们人多啊,只得忍气吞声的离开了。
“大哥,刚才那个工头实在是欺人太甚,我们盯梢他,找个机会教训教训他!”金虎义愤填膺的提议道。
“大丈夫能屈能伸,这点儿小事儿算不了什么,现在紧要的是把福来和肘子的病看好,同时解决我们的生存问题。”谢文东道。
一筹莫展的几人,看着躺在床上咳嗽的福来和肘子两人,一个小弟愤慨的道:“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尸骸。大哥我们好歹有几个人手,也做点卖春、贩烟的事儿吧,那个来钱快!”
老温抽了那个小弟一巴掌道:“大哥说过我们”三不做”,拐卖妇女的事儿不做、运毒贩毒的事儿不做、坑蒙拐骗的事儿不做!”
谢文东安慰捂着脸的小弟道:“我们跟陈昌福和黄天德的不同的是,我们一定要坚守自己的底线,否则跟坑害我们亲人的恶贼有什么区别呢?越是苦难,我们越要坚守底线。”
小弟释怀道:“知道了,大哥!”
老温建议道:“文东,要不我们做景天叔的老本行,去贩私盐吧?”
谢文东一直不想提起这个,此时也点了点头道:“陆路早已被各路土匪等势力把持了,我们就主攻水路吧?”
他们把仅剩的几匹马卖了,买了三条小船,弄了一批盐,准备起了贩盐的活儿,期待着一步步逐步把买卖做大。
三船盐装货后,谢文东叮嘱道:“这一次可占了我们的大部分家当,可得上点儿心。”
白天人很杂,他们还是谨慎的选择晚上出发,为了不引起注意,三条船里,后面两条船特意没掌灯。
“放心吧,大哥,我们查了又查,不会出岔子的。”老温几人肯定的道。
他们小心翼翼的赶了一段水路,却莫名被一条大船挡住了去路,船舷上站着一群拿着鱼叉站立的魁梧汉子。
话说路有路霸,这应该是水霸了吧,谢文东只得赔笑着,对他们领头的道:“大哥,小弟初来乍到,只求讨口饭吃,还望这位大哥能行个方便!”
“行个方便?这条水路是我们”渭河七霸”的地方,不是你们能随便走的?看你们第一次不懂规矩的份儿上,船和货留下,人滚蛋!”为首的刀疤脸男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