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脸色铁青一脸严肃的钦差,终于脸色缓和了一些,挥手道:“撤!”早已把谢文东他们围作一团的士兵,很快就散去了。
终于通过了南门关,心情经过几次过山车的谢文东几兄弟,如释重负的闲聊道:“哥,刚才吓死我了。”
“是啊,以为咱们这次完了?”
老温的额头也冒出了冷汗,他小声的道:“文东,我感觉咱们这次被耍了!”
结合之前唐老爷的反常表现,很明显这次是被陈昌福给耍了,他们通过飞鸽传书,安排这次护送的货物全是沙子,很明显这次是在试探谢文东。
谢文东只能看破不点破的道:“是啊,我们确实被耍了,但就当没发生过什么吧。”
陈府陈昌福在书桌上悠闲的练起了书法,一旁的黄天德却焦急的不行,他终于按耐不住问道:“爹,那批货应该要到了吧?”
陈昌福随意的回道:“应该快了!”
“哎呀,爹!我说你怎么这么重要的事,竟然放心让那谢文东去办的?我不知道您怎么想的?”
陈昌福刚写完一个“静”字,就飞来一只信鸽,他取下信鸽腿上的书信展开一看,笑着点了点头。
在一旁看完书信的黄天德,这才如梦初醒道:“爹,还是你高啊!原来他们这来去之间尽在你的一手书信,他们这次搬的是一堆废土啊。”
陈昌福继续边练字边道:“所以说,你还是要学会沉住气!”
次日谢文东他们终于护送这批货,安全的回来了,陈昌福满意的道:“文东啊,这一路辛苦了!我收到了唐老爷的信,他说你做事很负责,是个不错的后生,老夫也深感欣慰。”
谢文东只得傻笑道:“谢谢爹夸奖,能为您分忧,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陈昌福微笑道:“好!你们辛苦了,先下去歇息吧。我已经通知厨房,给你们准备了丰盛的晚餐。”
一家卖早点的店门口,蒸笼里的包子热气翻腾,谢文东就等在一旁,老温这时装作若无其事的走了上来,两人一碰头就开始说起悄悄话。
距离上次送完唐老爷的货已经快一个月了,我收到消息最近又有一批货要送,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让你来送的。
看来他们上次还不知道我识破了他的诡计,这次已经基本信任我了。我就等这次机会了,陈昌福和黄天德,你们给等着吧~!
果然没过几日时间,陈昌福就安排谢文东一行跑马帮,虽然这次地方不一样,但是大概的流程还是差不多,所以对谢文东来说也是驾轻就熟了。
运货的路上他们几个兄弟闲聊起来,谢文东忽然陷入沉默,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傻笑。
福来不解的问道:“哥,你想起啥好事,还一个人偷偷的乐?”
金虎也问道:“哥,有啥开心的事,说出来让我们弟兄,也替你高兴高兴啊!”
谢文东受不了他们一个个的追问,于是老实交代道:“我看着路边开的小花儿这么漂亮,我想起了那天唱戏的花旦程璎珞。我好久没有心动过了,最近一闲下来就情不自禁的想起她来。”
金虎和福来他们俩本想提醒谢文东,你是不是忘了你青梅竹马的周若芸了?但转念一想,他们已经几年没见,并且生死未卜,以后具体什么结局谁知道呢?于是都选择了沉默。
老温提醒道:“文东,一个跑江湖的戏子,几句俏皮话信不过的,你听听就行了。”
谢文东痴痴地道:“可是我相信一见钟情,我也相信她对我有感觉。”但他又想起自己的大仇未报,很快沉默了起来,于是继续抓紧赶路。
又赶了数日,熟悉的南门关映入了眼帘,但是不同的是,他们这一次一点儿都不紧张了。
守卫的士兵看到他们一行,马上记起了他们,于是一起调侃道:“呃!这不是上次那几个被骗的小子吗?行了,行了,这次不用看了,放行!”
“看都没看就放行,有没搞错?”这跟他们之前预料的有变啊!
只见谢文东给金虎和福来递了一个眼神,走在车一旁的福来突然怒骂金虎道:“你眼睛瞎了,怎么赶车的?一走动就不看人,直接搁我脚面儿上压过去,不是第一次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金虎也急了对骂道:“你才眼瞎了,我要牵着马赶路,还要盯着你的脚吗?你是不是故意找事儿?”
“我故意找事儿?明明是你故意找茬的。”
“废话那么多,想找事儿直接冲我来!”
“你想打架是吧,你以为我怕你?”
守城门的守卫见快要过城门的他们突然停住,还激烈争吵了起来,连忙跑过来劝架道:“哎!快走,不要停下来,不要在这里吵架。”
金虎是个急脾气,他一听福来说要打架,他一下火冒三丈抄起拉车上的一袋货物,就砸向了前面的福来,但福来早有戒备一闪就躲开了。
这袋货没砸中福来,重重的砸到青石路面上,顿时摔破封口,一块块的牛油纸包掉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