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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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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叶瑶此刻只觉得一道雷从她的头顶劈了下来, 劈得她头晕脑胀,四肢无力,恨不得仰天长啸一声, 以排解心中无处安放的怨气。

她这些年来, 在战场杀敌, 博出赫赫威名, 护佑大庄一方安宁, 到底是为了什么?

谢家身上的冤屈无法洗去, 她也永远只是一个见不得光的, 谢家遗腹子。

江易雅听得是目瞪口呆,她知道江易周胆子大的出奇,但她发现, 江易周每次都能刷新她对胆大包天的认知。

这些话是可以对着一个大庄的将领说的吗?江易周她是真不怕谢叶瑶拔刀砍人啊!

江易雅十足警惕地看着谢叶瑶,她发现谢叶瑶好像是在发呆,完全没有暴怒的迹象。

所以, 江易周赌对了,谢叶瑶确实在内心对大庄并无拥护之心。

准确来说,是在谢叶瑶心中,对大庄皇室的愤恨积压已久, 之前被道义压制, 不曾爆发出来, 如今全被江易周给唤醒了。

谢叶瑶抬头, 眼中满是藏匿的杀机, 不是针对江易周的杀意, 而是针对大庄的皇室。

“你想让我拥护你为帝。”

谢叶瑶能在战场上运筹帷幄, 杀敌千里, 本人肯定不是愚笨之人, 之前她被以往固化的想法困住,察觉不到其他,现在听了江易周的话,眼前拨云见日,自然领会到了江易周的心思。

江易周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她知道,这事儿已经成了八成,最后两成,咬咬牙能一股气冲过去。

“是,不知小谢将军可有想法?”

这次江易周喊谢叶瑶小谢将军,只是两个字颠倒了一下,意思就完全不同了,在江易周这儿,谢叶瑶不是军中一个无足轻重的杂号将军,而是谢家传人,承袭谢家一脉的大将军!

谢叶瑶微微眯眼,对江易周起了些许兴趣。

“你当真是江家的六娘子?世家大族竟然培养出一个无赖来。”

江易周戳人心窝,妖言惑众,她这种行为确实有些市井无赖的作风,与江家这种名门大户倡导的高贵截然不同。

谢叶瑶觉得,江易雅一定是江家大小姐,江易周就不一定了。

江易周往前走了两步,伸出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尖,一脸无所谓地说道:“当然是因为我从小在乡下长大,为人粗鄙,只会一些市井无赖的小招数啊。”

“能说动我,可算不上小招数。”

谢叶瑶说罢,神情一肃,她骤然单膝跪地,左手放在右胸前,将头低了下去。

“谢家第十三代传人——谢叶瑶,见过主公!”

主公,这是对自己主人的称呼,但一般都是这样称呼男性领导,江易周想了想,说道:“你不必称呼我主公,只管喊我小姐就是,同诗琴一样,等日后我称王称霸,自然有其他称呼让你喊。”

什么主公、主人一类的称呼,在江易周看来,都不过是为了凸显特殊性,象征性意义比较大,其他能显得更加亲密的称呼,也一样有用。

谢叶瑶立马改口喊了小姐,与诗琴一样,没有喊她在家中的排序。

江易周很是满意地点点头,刚要伸手去扶谢叶瑶,就听到身旁两声跪地的声响。

转头一看,发现江易雅和诗琴都跪下了,她们俩人用得是文人跪拜君师的礼仪,没有军中礼仪的简略飒沓,带着文人独有的繁重庄严。

江易周见状,站在原地,结结实实受了两人一拜。

“诗琴愿供小姐驱驰!”

“江易雅,今后归于江易周,愿效忠小姐!”

诗琴还是和之前一样,江易雅则变了称呼,从江易周的姐姐,变成了她的下属。

这个称呼的转变,说明江易雅已经完全上了江易周的贼船,不会轻易下去了,并且在心中奉江易周为主。

“好!快快起来,今日可真不是地方,不然咱们还可以歃血为盟,结义金兰,日后一同努力。”

江易周想起了一些古典故事里的桥段,觉得特别适合此刻使用,她和江易雅明面上是同族姐妹,实际上关系没比跟谢叶瑶亲密到哪儿去。

如果真能结义金兰,日后三人之间的关系会更加坚固。

“那有何难,地方是差了些,可心意不会差,我这就叫人抬来供桌,准备三牲三畜,祭天地,结金兰!”

谢叶瑶人在军中呆久了,做事风风火火,一上头什么事儿都敢干,此刻她也不去放火烧府了,一门心思要结义。

江易周抓住谢叶瑶的手,只觉得摸了一手厚茧,她心里对谢叶瑶更看重了三分,手则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

这还是她看那些刺杀人的刺客身上携带匕首,才想起来找一把随身带着,不说上阵杀敌,平时削个水果也挺不错。

现在有了新的用处。

“此地荒凉,夜深了,更不好找齐东西,关键是我们不能在这儿待太久,以免江府的人发现,结义祭天地可以之后有空再拜,今日我们就歃血为盟如何?”

谢叶瑶看着那削铁如泥的短匕,愣了一下,重重点头。

深更半夜找个干净的碗,弄点儿水来,可比找三牲三畜简单多了。

不消片刻,半碗水就放在了三人面前,冲着空中的太阴,三人齐齐一拜,随后拿江易周的匕首,划破左手中指,将血挤入眼前的水碗之中。

一碗清澈的水,霎时变成红色。

诗琴准备好了伤药,三人划得口子都不浅,诚意十足。

江易周划手的时候,脑子里迅速浮现出各种风险,破伤风,交叉感染,血液感染等等全都出现了。

但最后她还是这么做了,怕什么?大不了就是一死,若是死不了,今日之后,她就会拥有两个绝对忠心,不会背叛的手下。

搏一搏,天空海阔!

一碗水,一人一口喝下,满嘴铁锈味让人记忆深刻,多年后若有人敢有二心,今日喝下的血水,会提醒她们,违背誓约的因果。

“今日我江易周与谢叶瑶、江易雅结为姐妹,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此生必定相互扶持,共创伟业,若有人生二心,违背誓约,当如此碗,此誓人神共鉴!”

江易周说完,将手中的瓷碗扔下,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残存的血水顺着碎裂的瓷碗流入地面,染红一片地面,像是人身上流出的血。

“咔嚓!”

清脆的响声,让在场的人心神一震。

世上没有神灵,不可能真有人因为不遵守誓言被天神惩罚,但人有良心,有操守,真正能束缚人的从来不是虚无缥缈的誓言,而是自己的心。

谢叶瑶想,她这一生,死也要死在为江易周开疆拓土的沙场上!

而江易雅则想,她必定会如古来圣贤倡导的一般,为江易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今日起,她不仅仅是江家五小姐,还是江易周的手下!

她不光要孝顺,还要忠心!君,要排在她心中首位!

深夜,火光冲天,袁家大宅在火光中被吞噬,等天微微亮时,大宅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只剩下漆黑的骨架立在原地。

年轻的大理寺少卿在废墟中穿梭,不停有下属来报,他们发现了烧焦的尸体。

“大人,一共发现了一百九十九人的尸骨,全都是死于火起之前,许多地方还残存着打斗的痕迹,他们身上的刀口十分一致,和之前江家家仆身上的刀口几乎一致。”

大理寺少卿封修长得一派温和儒雅,无奈眉目间有三分阴狠,打碎了他温柔的假象,留下森森寒气。

此刻的他皱了下眉头,阴沉气十足,惹得对面的下属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隔壁就是江家,去问问他们,昨晚有没有听到声响。”

下属面露难色,道:“大人,安国公今日休沐。”

朝中有权有势,决不能轻易招惹的人不多,安国公就是其中之一,江家不是能随意问话的地方,尤其是这种杀人放火的事情,大家族都觉得晦气,不愿意沾惹。

当年袁家被满门抄斩,江家在隔壁,都没人敢去打扰,如今又没死什么重要人物,为了此事去拍江家大门,怕是要被江家给乱棍赶出来。

别以为他们是官身,江家就会对他们客客气气,说句不好听的,宰相门前七品官,江家看门的狗都比他们金贵。

平常就不敢多招惹,更不要说今日江盛还在家中。

“事关江家当街遇刺,江家若是拒绝,直说是本官意思便是。”

下属还是犹豫,他不想为了公事得罪江家,尤其是这种事情,出了问题,大人不会受责难,他们这些下属会被推出来顶锅。

“大长公主今日会到江府做客,江家不会不见人,去吧。”

听到大长公主,下属立马应下,他知道,少卿是大长公主的人,上次少卿带人赶到的时候,听说江家女眷受了袭击,将此事告知殿下,今日殿下上门,估计是看望江家被吓到的女眷。

有殿下在,江家不会不给他们面子。

在这朝中,果真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啊!

下属喜滋滋领了任务,往江家去了,怕江家拒绝此事,在大街上闹得不好看,他特意去敲了江家西边的后门。

手刚拍上去,下属就觉得手底下是十分沉重的闷声,这后门的门板是不是太厚了一点儿?

在大理寺的人查隔壁的时候,江易周正在倒弄她身上的那个残缺金手指。

歃血为盟之后,她就与谢叶瑶分开了,谢叶瑶身上还有要事,她现在还得为镇西军干活儿,谁让江易周没有自己的地盘呢。

走之前,江易周将抽出来的人设卡用了,目标是谢叶瑶。

残缺金手指的卡池里,有各种各样的小说女主人设卡,这些人设卡没别的作用,就是使用之后,可以给人加成。

仅限于女性使用,因为是女主人设卡。

江易周看着那些卡面上的介绍词,一脸嫌弃。

什么“追妻火葬场女主必备人设卡,真的进了火葬场也不会被火化的优秀体质”,还有“小白花女主必备人设卡,你想哭的更好看吗?想说出来的话让你的他更加痴迷吗?拥有它,你可以拥有一切”!

翻遍卡池,也找不到大女主人设卡的江易周,更嫌弃了。

好在这些人设卡也不是真的屁用没有,比如江易周借助谢叶瑶,从卡池里抽出来的“虐文女主人设卡”,这张人设卡的介绍词如下。

“虐文女主必备人设卡!还在担心自己禁不住虐,身上的伤疤太丑影响形象吗?使用人设卡,还你妈生皮肤,不会被疤痕困扰!更不用担心伤重危及生命,你是打不死的!”

还好被使用卡牌的人,看不见上头的介绍词,这份羞耻,江易周不用传递给别人。

卡牌是好东西,但是介绍词真的让人难受,江易周默默点开系统后台,提交了一份建议书,重新找个脑子正常的文案行不行!

正翻来覆去研究手里的系统,音韵进来了。

“小姐,后门有人敲门,说是大理寺的人,来问问昨天晚上隔壁的情况。”

后门旁边就是雁回苑和明珠苑,现在江易雅和江易周跟一个人没区别,后门的动静,自然全都报到江易周这里了。

江易周本想说将这事儿告诉江家其他人,让他们应付去,话到嘴边又想起一件事,眼睛一转,问道:“五姐呢?”

和江易雅关系变好,江易周也愿意喊一些亲近的称呼。

“五小姐说,大理寺向来与大长公主走得近,今日大长公主入府,探望遭受当街刺杀后,惊惧过度,病倒在床的……小姐。”

音韵说到后头,声音都比之前要小了。

实在是江易周现在生龙活虎的样子,怎么看都跟惊惧过度不沾边,这本来就是江家对外卖惨的说法。

大长公主自己也清楚,所以她打着看望江易周的幌子,实际上都不曾来看一眼,直接在前院跟江盛于秋月谈论一些事情。

“哦,李凝香来了吗?”

“县主此刻就在明珠苑。”

李凝香现在出门越来越困难,所有人都让她老老实实在家待嫁,好不容易母亲出门,还是到她好友家中去,她哪儿有不跟着的道理,自然早早过来了。

“让后门那个人进来,带到明珠苑去,我也过去。”

江易周有些好奇,李凝香知不知道她母亲的打算?

如果知道的话,那以后发生的事情,李凝香都是自愿的吗?

而且她还想知道,江易雅会怎么处理这件事,她和苏破玉有几年的交情,就敢在那个时候,冒险问谢叶瑶认不认识苏破玉,她和李凝香的感情更好,堪称是互相扶持到最后的生死之交。

而李凝香,她和大长公主的立场,就表明了她们之间绝不可能还像原书中写得一样,亲密无间。

到时候,江易雅要如何选择呢?

江易雅正坐着与李凝香聊天,突然觉得后背一凉,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那种即将被人算计的感觉又来了。

江易雅叹口气,往外看去,现在会算计她的人,除了江易周还能有谁?

江易周不会真的害她,这一点江易雅很有把握,她们现在是一个阵营的人,江易周害她就等于害自己,江易雅相信江易周不会做傻事。

“奇怪,你这里白日怎么这样安静?以前我过来的时候,大家都很活泼。”

李凝香跟江易雅说了两句话后,就觉得不对劲了,来往的侍女都低着头,一个个规规矩矩的,和以前那种散漫的感觉完全不同。

江易雅好像也变了,坐着的时候后背挺直,眼中多了几分沉稳,以往江易雅同人说话时,会稍稍避开他人的目光,不敢直视,现在她双眼有神,炯炯发亮,气势逼人。

出了什么事,会有这样大的改变?

江易雅这几日没少给丫鬟们强调规矩,她干得事情太危险,必须严格瞒着。

嘻嘻哈哈的日子是很轻松,可眼下不是胡闹的时候。

江易雅手头没有丫鬟们的卖身契,所以不敢全然信任她们,不是不信任丫鬟们的忠心,而是不信任人对死亡的恐惧。

拿捏丫鬟的卖身契,可以轻而易举让丫鬟背叛她。

好在只要于秋月不起疑心,来问询她身边的丫鬟,一时半会儿应该没人能察觉到她想造反。

面对李凝香的疑惑,江易雅温和地说:“我年纪也不小了,母亲说我身边的丫鬟得稳重一些,不能似从前那般胡闹,不然传出去,有碍闺中名声。”

“又是这一套说辞,迂腐古板,乏善可陈。”

李凝香都听腻了,一听到这些话,就想捂耳朵。

好在她没有起疑心,而是认同了江易雅的解释。

正说着话,外头有丫鬟进来传讯,说是六小姐带着一个外男过来了。

这是提醒她们,整理着装,别让外男看见不该看见的东西。

“让外男进来了?江易周这是又要干什么!太不合规矩了!”

李凝香怒道,还好她和江易雅没有因为天气太热,穿得太单薄,屋中有冰,温度还算合适。

不然被外男瞧见,非得将那外男的眼睛给挖出来不可。

大庄男女大防没有那么严格,但是贵女身子娇贵的道理,人人都知道。

“我这人粗鄙不堪,县主又不是第一日了解,说来那男子县主应当知道,是大理寺的人。”

江易周大步走进来,前来通传的丫鬟一脸为难地看了看江易雅。

江易雅摆摆手,让那丫鬟下去,“引那位大理寺的大人去前院,避着点儿女眷们的住所。”

江易周自己进来,江易雅就知道,她并没有打算真的将外男引过来。

丫鬟行礼,应了声是后离开。

“第一次看见说自己粗鄙的贵女。”李凝香黑着脸,被江易周的不要脸震惊到了,“还有,大理寺的人我怎么可能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哦?我以为今日县主前来,是为了看望我,应当也知晓前段时间的当街刺杀案,大理寺的人来江家问话,多正常啊。原来县主不知道啊?”

江易周不客气地坐下,拿过李凝香手边没有动过的茶杯,一口喝下。

她发出一声畅快的声音,外头真的太热了,从雁回苑走过来,她身上出了一身薄汗,口干舌燥的。

李凝香见江易周这样,脸更黑了,“你好生不讲究!”

“县主又没喝过,难道县主渴了?五姐,快给县主倒杯水,怎能慢待县主呢。”

江易周阴阳怪气的本事无人能及,一口一个县主,听着很恭敬,实际上让人打心底里难受。

李凝香一口气不上不下,差点儿没被憋死,她用食指隔空点了江易周两下,发泄胸口怒气,随后接过江易雅递过来的茶杯,学着江易周一口饮下,这才舒缓了怒气。

她这动作和平日里的优雅毫不沾边,李凝香喝完才发现自己学了她看不上的粗鄙之人,动作一顿,余光瞥向江家两姐妹,发现两姐妹自顾自说着话,好像完全没注意到她。

李凝香松口气,将茶杯放下了。

这么一折腾,她的怒气消失无踪。

江易周脸上满是调侃的笑,江易雅嗔怒似得瞪了她一眼,示意她别欺负人。

江易周耸耸肩,表示她不逗小孩了。

“大理寺的人来问话应该走正门,怎会去敲后门,他们不光是来问当街刺杀案的吧?”

江易雅给李凝香续了一杯茶后,同江易周问道。

江易周点点头,“说是在隔壁发现了很多尸体,尸体上的刀伤与护卫身上的刀伤相近,大理寺少卿在隔壁,所以派人过来问问。”

李凝香没忍住问了一句:“哪一位少卿,封家的五郎?”

江易周立马用闪着八卦的眼神看过去了,李凝香对上这双好奇宝宝独有眼神,突然很后悔开口。

“县主认识啊,五姐是不是也知道他。”

江易周是在询问,口气则是肯定,京城的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权贵之间没见过也一定听说过名字。

“嗯,他是前刑部尚书封觉之子,十年前封尚书急病去世后,是他顶了封家门户。”

江易周点点头,“他是封家嫡子?”

排序第五,却能顶立门户,在世家之中,大多数是嫡子身份,继承家业。

李凝香插嘴,她摇了摇头,脸上多了几分讲八卦的快乐,“不是,封觉没有嫡子,他娶了三个正妻,无一人为他诞下嫡子,再加上他去世时才三十多,封家嫡系没有一个人。”

庶子上位的狠人啊。

在如今大庄生活过的人才知道,大家族的庶子想要上位,有多困难,没有嫡系的支持,没有礼法站队,人人都能踩一脚,人人都能争一争。

想要取得家业,不光要打败兄弟,还得打败叔伯,地狱难度。

封觉三十多死了,他的儿子们年纪不会太大,这位封五郎确确实实是有真本事。

“他手段极为狠辣,对待族内兄弟叔伯也不曾留手,革除功名,收没家财,因为各种意外去世的封家人,数不胜数,这人就是一匹野狼,危险得很。”

随着李凝香的描述,江易周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来。

封这个姓氏,其实有点儿少见,不会是那个反派吧?

“他叫封修?”

李凝香微微颔首,“连你都听说过他的名字,看来封阎王的大名,迟早响彻整个大庄。”

江易周表示,她真没想到,前期封修和大长公主竟然是一个阵营的!

都怪大长公主出场次数太少了,前期倒下的太快,导致她的阵营底子都没写清楚,便树倒猢狲散了。

不过封修在这个时候没有闯出太大的名头,与他后期做的事相比,现在的他,纯良的可怕。

主要是也没有李凝香帮忙,封修现在想再往上走一步都难。

小说中描写得暧昧不明,江易周还以为李凝香和封修是看对眼了,没想到竟然还有封修原是大长公主手下的前提,这两人与其说是看对眼,不如说是抱团取暖,互取所需。

时间很快过去,李凝香自打那一日来江府后,再无踪影,当街刺杀案好像也没了下文,安国公府不向大理寺施压,大理寺能将这案子拖上几个月。

炎炎夏日很快来临,大太阳高悬空中,无情的照射大地,天地如同一烤炉,人在其中比串起来的烤鸭还不如。

江易周穿着一身薄纱,比现代小吊带还清凉,凉凉的丝绸紧贴身上,身旁的冰盆散发着寒气,让她能在此刻享受些许清凉。

诗琴从外面急匆匆进来,带来了一阵热气,吹得江易周有些不舒服。

这个时候,江易周就特别怀念现代社会的空调。

“怎么了?”

诗琴要是没有急事,也不愿意在大太阳底下跑来跑去,此刻她满目焦急,额头一层汗。

“小姐,大公子说咱们夜里要启程回族地。”

“夜里?今天夜里?”

江易周皱眉,噌的一下从软塌上坐了起来。

“是,就在今天夜里!奴已经命灵韵音韵带着雁回苑的下人去收拾了,太贵重的东西,想来一时半会儿带不走了。”

江易周抬头看向窗外,大太阳高高悬空,只是看一眼,就觉得头晕目眩,这天热得不太正常了。

“所有人都走,还是只有女眷离京避难?”

诗琴回想了一下,回道:“听大公子的意思是,夫人带着小姐们先走,老爷和公子们要先在京城呆一段时间,以免发生其他变故。”

“一家人得整整齐齐,不过狡兔三窟,金银细软确实不该放在一处,你去跟大公子说一声,让大伯母带着其余堂姊妹们先走,我和五姐留下。”

京城的情况瞬息万变,如果现在离开,之后发生什么事,都只能望洋兴叹了。

小说中也有这一段,江易雅自然是跟着于秋月回了族地,等一年后才重新回到京城,并且在回京之后,直接与三皇子成亲,开始正式剧情。

这一年发生的无数事情,都被简单概括,但不要以为这一段没有在小说中描写出来,就毫不重要。

事实上,这一年几乎可以说是天下大乱的开启之年,各方势力在这一年开始陆续登场,随后你方唱罢我登台。

江盛正是在这一年里,扶持三皇子,奠定了女主日后成为三皇子身边最重要女人的基础。

到了傍晚,忙活不停的江舟终于腾出手来,去对付他那不听话的六妹妹。

先是通传一声,告诉江易周他要过来,注意穿着之后,江舟等到用完晚膳才真的过来。

等他到的时候,看见了两个身影,他这才发现江易雅也在。

“小五,你怎么也在这儿?别跟她一起胡闹。”

江舟的一句话让江易雅愣了一下,她不解看向江易周,难道江易周没有告诉江舟,她也要留下吗?

江易周没有解除江易雅的困惑,而是用一种近乎命令的语气说道:“我和她都会留下,我相信不管京城乱成什么样,父兄应该都能保护好家中女眷吧。”

江舟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了。

“胡闹!你也知道京城要乱了,你是世家贵女,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不远离危险,执意留在京城,是不要命了吗?我跟父亲不可能时刻盯着你们,保护你们,若是有个万一,母亲定然会万分悲痛。”

“你和二堂兄是大伯母亲生骨肉,你们留在京城,有个万一,大伯母会更悲痛,不如你们跟着一起回族地?”

江易周的话在江舟看来,那是万分不懂事。

“身为江家的子弟,我与二郎的命都是江家的,不到最后一刻,我与二郎不会放弃江家,女儿家身子柔弱,磕着碰着,留了伤疤,日后还怎么嫁个好人家?尤其是你,小五,你可是未来的三皇子妃,身份尊贵,绝对不能冒半分险!”

江易雅听得面红耳赤,不是羞恼,是气愤。

她留下来,一方面是因为江易周要留下来,她不可能单独离开,一方面是她想要留下来跟家人共患难,她不怕辛苦,更不怕死!

可是她的家人,要让她走,不是怕她死,只是怕她身上留点儿伤疤,让三皇子不满,她再也不是江家的江易雅,而是未来的三皇子妃。

如果是以前,她或许会因为江舟的话而妥协,现在她听着,只觉得荒唐!

“你说的有道理,那让江易雅回江家族地,我留下,这京城眼看就要热闹起来了,我可不想离开,谁耽误我看好戏,我绝对饶不了谁。”

江易周此话一出,江舟立马瞪向她,江舟就没见过如此顽劣不服管教的世家女郎!

“大堂兄,我可不是未来的三皇子妃,也不怕身上有疤痕,更不怕死,京城再乱再苦,还能有乡下苦吗?”

江易周不喜欢江舟的眼神,笑眯眯地威胁道,江舟气恼异常,又被江易周的话引得愧疚起来,他知道,这话江易周跟父母一说,父母肯定会同意她留下。

京城也没乱到要举家逃离的时候,江易周想留下就留下吧。

“你留下不要添乱。小五,晚上会有人来接你,你快去收拾细软,族地那边什么都用,你带着些路上用的到的就行。”

说罢,江舟转身离开,他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等江舟一走,江易雅回身问江易周,“让我回族地,是有什么安排?”

江易周不可能抛下她不管,现在分头行事,很显然是另有吩咐。

江易周还以为江易雅会质问,为什么不帮她说服江舟留下,没想到江易雅会这么问。

以后江易雅一定有出息!

“这几日京城到处有官差巡逻,城门戒严,不允许随意出入,外头受了不少灾,各地都有流民作乱,宫里也不太平,比起族地,京城确实危险了一些,所以想要发展,不能被困在京城,我也不会在京城久留,年前会到族地去。我回去之后能掌握多少人手,收下多少地盘,全看你的表现了,五姐。”

江易雅听着,神情愈发明朗起来。

听到最后“五姐”两个字,她更是从心底涌出一股激情了,她立马开始思考,回去之后怎么向于秋月要钱要人。

“好,正好族地那边有不少才学兼备之士,旁支可用之人甚多,我现今才学一般,回去可以好好学习,日后能帮你更多!”

要钱要人,还得好好学习,江易雅的任务一下子重了起来。

她不怕任务重,她只怕自己没有用。

江易周拍了拍江易雅的肩膀,这就是肱股之臣啊!

入夜之后,江府一阵杂乱,一串火把出了江府往城门去,半夜出行就是为了低调,不被人发现,因此开城门都只开了半扇,全程尽量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不被看见是不可能的,只是希望别被江家政敌盯上。

好在车队一看就是护送女眷的车队,江家主事之人又都还在江家呆着,政敌们也不至于手段下作到对女眷动手。

清晨第一声鸡叫响起时,宫中传来噩耗。

昨夜太子领兵入宫造反,被当场诛杀,陛下龙颜大怒,竟吐出一口血来,此刻已然奄奄一息。

皇位没了继承人,皇帝又失去了意识,根本醒不过来,宫中大权骤然落在了太后手中。

太后有疼爱的小儿子,还有疼爱的孙子,大长公主一大清早就入宫去了,她的女儿宁安县主李凝香与吕国公世子秦彦的婚约,随着太子身亡而作废。

吕国公一家没有参与到逼宫一事中,但是吕国公还是被太后夺去兵权,全家被软禁起来了。

今日之前,朝堂之中,太子党与三皇子党斗得不相上下,今日之后,朝堂之中已无太子党,三皇子党也没能一家独大。

因为又冒出了太后小儿子齐王一党,以及九皇子党。

前者是太后扶持,后者则得到了大长公主的青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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