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知的消息,没有义务都必须告诉你。”
“我现在告诉了你,也没看见你对我有任何谢意。”
顾冥冷冷地看着王家青年,“你们大同王家,就是这样的家教?”
王家青年一时语塞。
边上杨家青年连忙打圆场:“好了好了,大家不要吵,我们是自己人,在这里谁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要是我们自己都内讧了,到时候真的遇到什么危险,就只能任人宰割。”
“现在顾兄既然打听到了,我们在一楼每个人都有房间,那就赶快过去,在房间里不管是休息还是商量点什么,都比在外面安全隐秘。”
几个人在甲板上待了一个下午,再美的风景都看腻了,倒是坐也没个地方坐,躺也没个地方躺,时时刻刻又都能感受到其他人对他们异样的审视和鄙视,感觉真的有些累了。
能有个属于自己的房间,可以休息,可以隔绝那些不友善的目光,他们还是很高兴的。
几个人跟着顾冥就进了船舱,很快就各自找好了自己的房间。
叶泠鸢也回到了自己房间里。
她现在也没有别的想法,神鸟传承这种东西,跟她隔着十万八千里呢,从一开始叶泠鸢就没有
想过会落到自己身上。
但是吸收灵气开始修炼,却是实打实的好处。
那些灵气在身体里运转的过程中,叶泠鸢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身体一点点被改善。
所以现在叶泠鸢没有什么计划,唯一的计划就是抓紧时间修炼!
她拿出之前修炼时的监控设备,仔细从头看到尾,没有发现途中有什么异常,就继续修炼起来。
不知道其他人修炼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反正叶泠鸢感觉特别美好,有种沉浸其中无法自拔的愉悦。
一点点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强,这真的是一种千金难买的机会。
夜深了,叶泠鸢睁开眼睛,看见高高的落地窗外,星辰闪烁。
这样的景色,和她在地球上看到的那些星空截然不同,这也让她再次确认,这已经不是她曾经熟悉的世界。
恍惚间,似乎有什么东西一掠而过。
叶泠鸢心头一紧,下意识地关掉了房间里的灯。
那些高高悬挂的夜明珠,也是被机关控制的,只要轻轻一按,就会有一个盖子滑过来,将盛放夜明珠的盒子盖住,灯光也就消失了。
叶泠鸢坐在黑暗中,对着高高的落地窗,仔细再看,却再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动静
。
刚才是她眼花了吗?
叶泠鸢心中摇头,她对自己的视力还是很自信的。
就算是黑暗之中,只要有一丝丝光线,哪怕再微弱,她都能看清周围。
而且她专门练过动态视力,哪怕是眼角余光,都能留意到极小的物体缓慢的移动。
刚才恍惚看见的那个影子,体型大小和人差不多,她绝对不会看错。
有一种不怎么好的预感席卷而来,叶泠鸢再次小心翼翼地检查了一遍自己的房间。
就连每个最小的缝隙都不放过。
没有什么异常。
但是刚才掠过的那个影子,依然在叶泠鸢心中留下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想想也觉得有些不对,刚才叶泠鸢是急于抓紧时间修炼,才会在房间里一直没有出去。
但是那些土著为什么会也一个个都早早地回了房间?
还有,那些抬桶送饭的仆役,离开甲板的时候,就好像是逃跑一样……
如今,这艘仙舟在空中飞行,但是甲板上却没有灯光,也没看见有什么人巡逻值守,怎么看怎么反常。
是有什么东西,他们这些外来者不知道?唔,说起来,这艘仙舟带着他们这么多人去凤族祖地,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们还真是
不知道呢。
叶泠鸢小心地将风蛊放出去,一点点向外扩展监听的范围。
一楼的走道里,有人正轻手轻脚地往外走。
从风蛊反馈回来的波动来看,应该是那个曾经偷袭叶泠鸢,反而被她刺伤的白家青年。
不知道他这个时候出去要干什么。
叶泠鸢闭着眼睛,却仿佛能看到白家青年的一举一动。
他一边走一边观察四周,摸上了楼梯。
这是想上楼?
他可真是艺高人胆大,根本就不知道楼上那些人都是些什么身份、什么能力,就觉得自己能够应对?
不过很快,叶泠鸢就知道了他为什么有这样的胆量。
二楼的楼梯口,站着两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每个都有一米九往上,体型像门板一样,看起来就很吓人。
可是他们就是眼睁睁地看着白家青年从他们面前走过,一点儿也没有反应。
叶泠鸢凭借着风蛊在脑海中模拟着白家青年的动作,发现他的步法和肢体动作非常有意思。
好像是能够利用某种光影错觉,让人产生视觉上的误差,从而达到隐身的效果……
啧啧,果然这些世家都有自家压箱底的手段。
白家据说是东南沿海一带的霸主,能够
独揽凤梧盐业命脉,果然不是侥幸。
不过从他那些小心翼翼的动作来看,这种隐身效果只能瞒过视觉,如果有什么声音或者味道,或者走路太快了带起空气流动,都有可能被感觉敏锐的人发现。
这也是之前他偷袭叶泠鸢失败的原因。
成功上到二楼之后,白家青年看起来也有些紧张,在一个偏僻角落里休息了一会儿,从怀里掏出了什么东西瞅了瞅,然后朝着三楼进发。
风蛊能够通过空气流动和波动模拟出物体的形状和运动轨迹,如果被模拟的目标是叶泠鸢熟悉的,她很快就能在脑海中复原出其人或者其物的模样动作,但是如果叶泠鸢之前也不认识,那叶泠鸢也就只能在脑海中勾勒出形状,而无法判断到底是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
白家青年从怀里掏出来的那个东西,叶泠鸢只知道能被他一手握住大半,到底是什么,她完全不得而知。
白家青年的行动越来越小心,一点点往上挪,同样从两名把守在楼梯口的大汉面前慢慢通过。
然后,他又休息了好大会儿,一步一步移动,花了半个时辰,终于上到了四层,最顶层。
应该是那位殷大人的居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