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泠鸢回头对着哭泣的两姐妹喝了一声:“哭什么哭?”
“看着点!”
两个小姑娘被她声音中的严厉吓住了,抬起头来呆呆地看着她,眼睛里还有泪花闪烁。
“别人欺负你污蔑你羞辱你的时候,哭什么用都没有!”
“你就要像我这样!”
叶泠鸢面沉如水,径直走到一脸得意的中年男人面前。
中年男人见他面色不好,来势汹汹,顿时就怂了,想要往后退。
叶泠鸢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啪的一个大耳光就抽在了他的脸上。
“你怎么打人……”
中年男人话还没说完,叶泠鸢反手又是一下,手背抽在了他另半张脸上。
就在两个小姑娘震惊的目光中,叶泠鸢正反手连续不断,噼里啪啦抽了几十个耳光下去。
最后直接一腿撩起,正中他要害,疼得中年男人全身都缩了起来。
中年男人从开始的震惊、愤怒、凶狠、暴跳,到后来被打得哭嚎、哀求、认错、大哭,全都被她们看在了眼里。
妹妹眼睛里的泪
花还没有彻底消失,却双目发亮地盯着叶泠鸢,就像是看见了天神一样。
姐姐连忙拉住了她的手,试图把她挡在身后。
叶泠鸢把手中提着像死狗一样的男人往外一丢,男人越过船舱入口,直接落到了甲板上。
听着那砰的一声,再看着躺在地上半天都没有爬起来的男人,刚才还说得起劲的乘客们都打了个寒颤,感觉盛夏突然有凉意从尾椎骨冒了起来,谁也不敢再说一个字。
“看见了吗?”叶泠鸢回头对姐妹俩冷笑,“现在你要再问他们,你看他们还敢不敢说你姑姑一个不好。”
叶泠鸢的目光从面前这些乘客身上扫过去,后面的几个乘客已经开始偷偷溜走。
前面的几个乘客被她凌厉凶狠的眼神一看,吓得个个都闭紧了嘴巴。
“怎么?刚才在背后造谣污蔑死者的时候,不是都很伶牙俐齿吗?怎么现在不说了?接着说啊!”
叶泠鸢往前一步,走到了那两个跟着中年男人骚扰过死者的两个年轻人面前,刚
才除了那个中年男人,就是他们两个说得最欢。
“你别过来啊!”身材高一点的青年色厉内荏地指着叶泠鸢叫,“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叶泠鸢二话不说,抓着他的手指就是用力一撇。
骨头折断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再看那个捧着手鬼哭狼嚎的青年,周围的人更是没有一个人敢大声喘气了。
这个韩公子之前一直看着都很和善,没想到一旦发起脾气来这么暴躁,打起人来这么狠。
天字一号房的房门打开,图捕头带着笑的脸出现在门口:“韩公子,哎呀你来的正好,杨大人刚才还派人来,说已经定下了酒席,让我务必要请到你这位贵客啊。”
他热情地迎上前去,好像完全没有听见刚才的动静,也没有看见就在门口涕泪横流全身哆嗦的青年。
这种做派摆出来,谁还不知道他的立场?
刚才还想趁着人多逼图捕头早点放游龙号离开的客人一个个都灰溜溜地往后退。
叶泠鸢带着两个小姑娘进了一号房
,图捕头的脸色就拉了下来:“一群什么东西!”
“人命关天的大事,在他们眼里难道还不如赚点钱重要吗!”
“人都不在了,他们竟然没有一点儿敬畏之心,公然撒谎造谣,要不是顾忌着这身衣服,我早就忍不住要去揍他们了。”
“还是韩公子你出手果断,让我也跟着出了一口闷气。”
图捕头说的话,让两个低着头的小姑娘都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两眼,看样子是觉得这也是个好人。
叶泠鸢才不会被这种不费一分钱的好听话骗住,图捕头要是真有这种打抱不平的想法,早就让捕快们动手把这些人驱赶走了。
“怎么,看来到现在也没有什么进展?”
要不然图捕头的脸色不会这么难看。
“唉,现在是七号房原来的两个客人到现在都找不到,那三个调戏过死者的客人又没有证据证明他们杀人,凶杀现场也没有找到什么线索,再不行的话,只能当悬案处理了。”
图捕头也很苦恼。
甚至他都有些后悔,
当初接到报案的时候,不应该看在赵管事的份上,一时冲动就亲自带人前来,结果现在骑虎难下。
定为悬案,杨县令肯定要以此为借口向他发难,指责他无能,然后处置他;
可是不定成悬案,难道能随便找个人屈打成招说是凶手?
他倒不是没有这么做过,但是游龙号上这些人,找不到合适的啊,除非是到县里找个顶罪的,但是又怕杨县令就等着他这一手,到时候被抓住了把柄,他可能就不仅仅是丢官,连命都不一定能保住。
“能让我去看看死者的遗体吗?”叶泠鸢原本不想插手这件事,可是没想到图捕头他们这么无能,折腾了一两天,什么都没有查出来。
这两个小姑娘说的书是什么书,叶泠鸢只是有点好奇,但是她们和郑家之间的联系,才是叶泠鸢最感兴趣的地方。
如果能够查清楚这个案子的真相,她就可以借助两个小姑娘的身份,光明正大地去郑家走一趟,弄清楚师偃、韩叶是否和郑家有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