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成亲,就和别的男人一起睡了,我看这种情况应该不止一次发生过。以前还跟伊悦的男友眉来眼去的,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婊子!”
虽然早就知道老妈不喜欢自己,但听到老妈说出“下贱”两个字,她的耳朵都要炸开了。
段芮烟压下心中的怒火,在段霁华又要发作之前,开口问道:“爸,我只有一个问题,你是相信外面的谣言,还是你自己的女儿?”
另一边,段霁华也没料到自己这个平日里乖巧听话的小丫头,竟然会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一时间,他整个人都呆住了,只觉得一阵无力。
可一想起自己刚刚看到的那一幕,她就气不打一处来,“我的照片都摆在那里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照片?”她不禁失笑,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你是看到我跟别的男人睡在一张床上吗?”
段霁华显然没有料到她会如此强势,不由怒道:“你,你还要不要脸了!居然能说出如此厚颜无耻之言!”
她闭上了眼睛,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连说话都变得沙哑起来。
“是你把我当成了放荡的人,现在我把话挑明了,你还不能接受?”
不等段霁华开口,她又补充了一句,“你问过我,我可以告诉你,这些新闻都是假的,这些图片都是假的。”
她沉默了一下,又道:“这件事,我暂时不方便跟你解释,但如果你愿意信任你的女儿,请你以后别往我身上泼脏水,知道么?”
一通电话,段霁华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不过,他的怒火并没有彻底平息,但也没有再闹出什么幺蛾子。
听到自己的女儿说出这番坚定的话语,就算是段霁华,也不免有些心虚,尤其是当他看到“她”的时候,更是难以狠下心,“你……”
“没事我就不跟你说了。”段芮烟打断了他的话,打断了他的话,“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向家人问好。”
说完,她以惊人的速度挂了电话。
电视上的娱乐消息早就结束,段芮烟无聊地瞅着屏幕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无奈地把它关了。
一时间,整个屋子都安静了下来,安静得让人窒息,也让她的思绪变得平静下来。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只是一群人站在一家宾馆的门口,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这里面,不太可能没有人在暗中操纵。
他之前都是在前线当义工,很少在华国露面,按理说不会有太大的动静才对。只是这么一件小事,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肯定是有人想把她往火坑里推。
回忆着从镜头中捕捉到的画面,她的视线落在了那间咖啡馆上。
怪不得她一开始就感觉到了不对,因为从一开始,她就被人设计好了。
“该死的。”她嘟囔着,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这里,可就在这时,门铃声响起。
还没等她开口,一道熟悉的声音就从外面传了进来:“段姑娘,是我迟婷。”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什么记者,打开门一看,池霆已经在外面喘着粗气了。
大概是看出了段芮烟脸上的异样,池霆一进来,就试探性地问了一声,“段女士,你看过新闻了吗?
“嗯,”林三酒点点头,目光落在了手里还在响的电话上,勉强地笑了一声:“他们不知道,但总有人会想方设法地让我知道的。”
池霆紧张的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真是抱歉,我刚才没有看清周围的环境,被人说三道四。”
段芮烟被他焦急的样子逗乐了,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到他又补充了一句,“这件事情老大已经查清楚了,马上就会解决,你放心吧。不过这几天你最好呆在自己的卧室里,免得被记者们骚扰,到时候我可就不好解释了。”
后面的几个字,她已经听不太清楚了,脑海里不断的回响着“不要担心”这四个字,仿佛是在排练一般。
这一刻,她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仿佛被一片羽毛轻轻拂过。
目光一闪,她迅速将自己的思绪压了下去,点了点头,“好。”
但即便如此,外界的新闻也像是海啸一样汹涌而来,一条新闻被压下去,很快就会有新的新闻冒出来。
各种流言蜚语铺天盖地而来,比如她上高中的时候如何如何的不守规矩,如何如何与男老师有染,如何如何如何如何,如何如何不堪,如何如何,还如何如何,她在部队中担任义工,更是用“慰安”、“军妓”之类的污言秽语来传播。
虽然段芮烟之前并没有做错什么,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还是忍不住动了真怒。
她在丹麦的战争中拯救生命,将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这次的事件当中,结果却被人污蔑成了这样,这简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人渣!
这一点,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猜到。
有那么一秒钟,她恨不得现在就跑下去,和记者们理论一番,但一想到费云帆之前说过的那句话,她又忍住了,带着一脸郁闷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诺大的窗帘,将整个窗户都给遮住了,这是池霆离开之前特意关起来的,他说他不想让她看见那些记者在楼下等着,破坏了他的兴致。
其实,她也知道她这么做的真正目的,就是怕有记者在远处盯着她,但是她又怕她精神失常,所以没有说出口。
但现在的局面,却让她彻底的绝望了。
段芮烟累得瘫坐在了沙发上,就在她闭目养神的时候,她的电话响了起来,“嘀”的一声,她收到了一条短信。
在连续接到了两次堪称“离奇”的通话之后,林三酒对自己的手机也变得格外敏感了,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上面写着一串陌生的数字,让她微微蹙眉。
“臭婊子。”
她对这个词并不陌生,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只要一回头,就会听见自己的妈妈低声说了一句“贱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