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夜影横踹在了铜环大汉的手臂和侧耳处,身子一个横翻,轻盈落地。
铜环大汉手里的长刀实实在在的砍在了地面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
但他身材强壮,下盘极稳,夜影身子灵敏是强项,大汉只晃了晃头并未动弹一下。
阿罗那睡不醒的眼神正了睁就要上前,却被尚容欢一个眼神定在了原地。
耶律樱歌恼羞成怒,“你们这些低贱的东西,竟敢对本公主如此不敬,我要问问大燕皇帝,到底有没有将我北凉放在眼里!”
尚容欢转眸,声音冷冽,话语如刀:“嚣张跋扈,恃强凌弱,北凉若有你这样的公主,简直就是耻辱,丢人都能丢到国外来,你也是头一份。”
轰——
耶律樱歌本就妒恨尚容欢,此时自己人又失利,又被尚容欢如此羞辱,血气上涌,那张美艳的脸顿时涨的通红,令生性野蛮的她,当即就要挥鞭。
燕君闲淡淡一声,“你若敢伤她一根头发丝,我扒你一层皮。”
男人的声音并不高,也没有多少情绪,只那双狭长的凤眸幽深森然,透着威严赫赫。
耶律樱歌手里的鞭子愣是没敢下来,她心头里的怒火奇迹般转换成一片火热。
她喜欢霸气强悍的男人。
尤其是这种不畏强权的男人,让她更
有一种征服欲。
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她的眼眸里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兴奋,“来人,将这个男人给本公主绑了随本公主进宫。”
在耶律樱歌话落的刹那间,燕君闲薄唇轻启,“杀!”
尚容欢正对这位北凉公主的野蛮豪放作风感到惊讶之时,就听到燕君闲这么轻飘飘的一句。
她早就了解皇室贵女那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劣根性。
在她们看来,只要她喜欢,任何都应该属于她们的,因为她们理所当然的认为,她们是最高贵的,所以都是应该的。
就如蜀公主,她喜欢男人,尤其是美男。
不管是谁,她想要必然会用各种手段得到。
而这位北凉公主则是用抢的,因为我喜欢。
青墨和夜影等人闻言,顿时拔出了腰间的兵刃,对耶律樱歌的人发出了攻击。
而阿罗则眼神大亮,哒哒哒,三步并作两步,看准目标,对准那个铜环大汉挥出了她隐忍压抑了大半天的一拳。
那大汉看着阿罗的眼神极为轻蔑,在他眼里,阿罗就和那小鸡仔似的,都不够他一个手指头的,她就和那蚍蜉一样。
“嘿嘿嘿嘿……”大汉见了阿罗过来,连动也没动,而是对着她咧嘴笑了起来。
“噗——”
“熬——”
令人大为震撼的是,那大
汉嚎叫着滑了出去很远,随之大口大口的吐着血块,接着轰然倒地,尘嚣四起,惊呼一片。
当场毙命!
耶律樱歌傻了。
甚至用着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面前这个不起眼的小姑娘。
她最多也就是十六七岁吧?
怎么可能?
她身边的这些汉子,说是力顶千斤也不为过的。
正要交手的所有人为之停止了动作,用着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阿罗。
包括燕君闲都挑挑眉,他早就知道阿罗力大无穷,而她又极为刻苦,又经过这么久的磨练,今日可谓是一拳出名了。
不等燕君闲开口,耶律樱歌眼神杀意浓浓,“给我将这个低贱的丫头碎尸万段!”
那几名大汉因同伴死了,顿时发出嗷嗷之声,就要不管不顾的弃了青墨等人扑向阿罗。
燕君闲的手背青筋鼓起,既然该出来的人还未出现,那他不介意给如此嚣张的北凉公主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
就在这时,传来一声,“住手!”
随之端王从人群外走了进来,他的目光不自觉的,不受控制的停留在尚容欢的身上。
她去了江南府一遭,他以为再次见到她,她会狼狈憔悴而归,可是,再次看到她,有别于自己所想的那张精致的容颜也越发的青春逼人,那双莹润如水的双眸深邃的令人难
以窥探半分情绪。
正在他心中复杂之时,耶律樱歌却转身走到他面前,恶人先告状的一指尚容欢,高声道:“端王,这个女人竟然欺辱我北凉,对我无礼,打死我的属下拔拔!
这等于对我北凉的侮辱和蔑视,本公主要立即进宫,向大燕皇帝讨要一个说法。”
她的话一说完,阿罗和夜影等人顿时怒目而视,“你要不要脸了,所有的百姓都看着呢,你竟颠倒是非黑白?”
燕君闲声音冰凉,“想要说法可以,那么北凉公主还是先给眼前之事一个说法!”
端王闻言,面色一变,忙先去安抚耶律樱歌,彬彬有礼的介绍道:“北凉公主,这位是我大燕燕王和燕王妃,有失礼之处还请见谅,都是误会一场……”
而耶律樱歌在知道燕君闲的身份后,那双棕黄色的眼珠骤然大睁,“燕王?”
她意外极了,目光肆无忌惮的在燕君闲身上打量,随即眉头紧紧的蹙起,这下要人恐怕难了,他怎么就是燕王呢?
而端王随即又到了燕君闲的面前,不计前嫌的轻声道:“皇兄,父皇可是格外喜欢这个北凉公主的!
而且,北凉公主说不喜欢住在宫里,父皇便说让她随便选,想住哪里就住哪里,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
尚容欢冷笑了声,冷冷
的看着燕云彻,“你眼瞎吗?若是没有看到那两个差点被她打死的百姓,那你总该看到这满地的鲜血了吧!
误会?一句误会就想算了?她是北凉公主又如何?大燕给她尊重,不是让她作威作福,随便践踏我大燕百姓的。
燕云彻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还是已经将自己当成北凉人了?”
燕云彻一改往日作风,显得分外温文尔雅,“皇嫂怕是刚刚从江南府回来可能还不知道。
父皇对这次联姻的重视,云彻也是为皇嫂着想,否则这罪责皇嫂怕是担不起……”
尚容欢哪里听不出燕云彻的弦外之音,那意思就就差指着她鼻子说她破坏两国和平了。
燕君闲却是对着那两个抱成团的血人,声音温和的道:“你们告诉本王,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两个人被救下后,阿罗给两个人服过药了,此时男子稍稍缓过来些了。
闻言正处在愤恨中的男子心神一震,刚刚他听到都叫这他是燕王,此时燕王这般问自己,他哪里会错过这个机会,连忙放开自己还在昏沉中的的女人,跪地,道:“求燕王给我们做主,我们刚刚买的奶狗不小心跑到了他们的面前。
我娘子心急,就上前打算抱走,谁知,谁知那个女人竟然不容分说扬鞭子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