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容欢和阿罗主仆相互配合下,爬上了墙头。
阿罗道:“主子,你等着,我先下去,然后我接着你。”
“好。”尚容欢紧紧地扶着墙头。
咕咚一声,阿罗稳稳的跳了下去,随后仰脸道:“主子,你下来吧。”
尚容欢看着那高度,舔了舔嘴唇,感觉有些发憷,“等下啊……”
阿罗小声道:“主子不用怕,我接着呢……”
今夜星子若隐若现,夜幕深沉,下面更是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
尚容欢有些不安,若万一阿罗接不到自己,自己不知会摔成什么样。
尚容欢酝酿了会儿才压着声音道:“好,我下来了啊?”
说着,她一闭眼就跳了下去。
随之就落进了阿罗的怀里,她呼出一口气睁开眼道:“行啊,阿罗你……”
话才出口,后面的话尽数的被噎在喉咙里。
感觉到了抱着自己的不是阿罗。
尚容欢用力的看了看,面前之人面容模糊不清。
她试探的道:“燕君闲?”
燕君闲声音没有情绪的道:“王妃半夜想去哪里?”
暗夜里,尚容欢听着他的声音有些森寒之感。
当即挣扎着想要下地,“你放开我,阿罗,阿罗呢?”
燕君闲怀里抱着尚容欢,脚尖
点地,身子腾空而起。
吓得尚容欢顿时楼主了他的脖子,只感觉忽悠一下,就落回到了后园里。
燕君闲脚步不停的往回走,同时冰冷的声音响起:“你有时间担心别人,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尚容欢你本事大了啊?”
竟然敢半夜爬墙?简直不像话!
尚容欢挣扎不止,“燕君闲你先放我下来……”
燕君闲磨牙,“你再乱动个试试?”
尚容欢心里担心阿罗,“我长着腿自己走就是了,你放开我,你别为难阿罗,她只是听我命令行事的……”
燕君闲直到将她送到房里,这才放下她,点了烛火,“主子任性妄为,奴婢就该起到规劝之责,若她不问是非,那和助纣为虐有何区别?不过就是一个应声虫罢了,这种人多的是!”
“燕君闲,我警告你不要动阿罗,她对我很重要,”尚容欢面色铁青,“还有,什么是任性妄为?我看你才是真正的不问是非!”
燕君闲冷笑,“半夜三更不顾身份的去爬墙,难道就对了?”
在她心里谁都很重要,只有自己是那个不重要的!
“你要是不让人在外头看着,我怎么会爬墙?”
“这么说还是本王的错了?”
尚容欢心里急的
抓狂,没时间与他计较谁对谁错。
四哥肯定发现了齐王妃与那个男人私会,正等着自己。
尚容欢极力的稳了稳情绪,“况且,我有正经事要做,你别阻拦我。”
“不阻拦你?你什么正经事需要半夜三更这么偷偷摸摸的?”燕君闲的面色难看至极。
尚容欢深吸一口气,“是我让四哥帮我留意着齐王妃的,她偷人……”
燕君闲的面色越发的难看起来,“齐王妃和你有什么关系?嗯?”
尚容欢着急,“不是,这个女人一直针对我,陷害我,现在我有机会了,自然不能……”
“那你与她有何区别?”燕君闲逼近她,“你就这么闲吗?有这个时间……”
燕君闲有些说不下去,她对任何人都比对自己上心。
倏然,外面的夜空中又滑过一抹蓝色的烟火。
尚容欢面露焦急,四哥一定等急了再催她,她面色泛冷,“齐王妃是和我没有关系,但我不是也不是任人揉/捏的泥人!
她如此对我,我还既往不咎,谁若打我一巴掌,当时我还不了手,过后我找到机会也会还她两掌!
这就是我,我就是睚眦必报的小人,你满意吗?”
“你简直不可理喻!”燕君闲说完,拂袖而
去。
尚容欢拔腿就往后跑去,到了后墙根儿处,望着高高的围墙看了片刻,循着记忆,找到了几只木桶,好不容易上去,手能够到墙了。
却突然冒出来一名黑衣人,就站在墙头上,让言语简洁,“王妃请回!”
是个女子,尚容欢被冷不丁的声音一吓,顿时往后仰去。
“王妃小心。”
黑衣女子及时的揽住了她的腰身,稳稳的将她给放在地上,随之往后退了一步,“王妃请回!”
尚容欢气的直磨牙,燕君闲,算你狠。
与此同时。
燕君闲刚刚回到书房,坐在椅子里,屈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
他能及时的出现在后面,自是暗卫通知了他,他也是料准了她会爬墙。
可没有想到她安静了几天,会在冰蓝烟花出现后去爬墙的。
要知道纯色烟花一般是传讯用的,如此说来,他的这个王妃也不是简单的。
没过多久,青墨便回来了,“主子,找到四公子,已经将人请去了我们的歌舞坊里。”
燕君闲到的很快,去的时候尚荣潇正坐没坐相的翘着脚在看舞姬跳舞,旁边还有一名姑娘在服侍着他吃着水果,看着好不悠哉快活。
不等燕君闲进来,房里便被管事清了场。
尚荣潇面色不变,斜睨着进来的燕君闲道:“咱们就两免开门见山好了,王爷让人强行将我带来这里,请问是几个意思?”
燕君闲慢条斯理的坐到尚荣潇对面,目光在他的五官上打了几转,若不是那日听尚容欢主仆说了那么一嘴,他还真没有怎么留意。
这么一看,越看越是相像,至少有五分以上相似,这就有意思了……
尚荣潇被燕君闲的目光看的心里咯噔一下,当即插诨打科的伸出手掌挡住他的视线,“诶诶诶,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啊,我没断袖的癖好啊……”
燕君闲黑脸,“本王来此有两个问题,一,那个与齐王妃私会之人是谁,在哪里出没。”
尚荣潇见他转移了注意力,顿时咳了声,"那我也想问问王爷,我妹妹呢?"
燕君闲眸光锋利的看向他:“你要是为你妹妹好,就不该带着她胡闹!”
尚荣潇顿时一本正经,“怎么会胡闹,我见过那女人一次就知道她准是常常找我妹妹的麻烦,我当然要帮妹妹还她以颜色了……”
燕君闲冷笑了声,“那也不该脏了她的手!”
“这个自然,只是燕王,你没有欺负我妹妹吧?”尚荣潇眼神紧紧地盯着燕君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