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墨发与她密绸的青丝铺展在高枕上,缠缠绵绵的纠缠在一起……
女子面颊红润,如丝般的媚眼里散发着瑰丽的光芒,说不出的动人心魄。
淡粉如珠的指尖划过他精壮的背脊,留下几道红痕,一室旖旎……
一连数日,两个人蜜里调油,整个燕王府里都笼罩着喜气洋洋的氛围,就连左嬷嬷竟也性情大变的合不拢嘴了。
可身在皇宫里的尚明月却是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里,此时正跪在地上吃着落在地上的天鹅羹。
“咽下去!”梨昭容尖喝一声。
满嘴的沙土经过喉咙时划的生痛。
良妃躺在贵妃椅里唇角含笑,眼眸冷漠。
旁边的宫人以及梨昭容笑的前仰后合。
尚明月浑身颤抖,眼泪扑簌簌的无声地往下落,宛如一朵雨中战栗的梨花,说不出的楚楚可怜。
正在这时,敏贵妃从外面走了进来,“呦,这闹的是哪出啊?”
良妃不敢怠慢起身,“臣妾见过贵妃娘娘。”
其他人也跟着纷纷行礼。
敏贵妃是听说皇帝前两天来了良妃这里,不免要走动一番,谁能说的准良妃就复宠了呢。
这说起来都是自己那个不懂事的女儿,连带着皇上也对她有了气。
她两
次求见,皇上连燕天大殿的门都没让她进。
女儿到了年纪,她不得不筹谋一番。
敏贵妃对跪在地上的人眼皮子也没有夹一下,自然也不知道是尚明月:“都免礼吧,我也是闲来无事过来坐坐。”
待一坐定后,梨昭容就将一盘五颗剥好的荔枝捧到了自己的面前,“贵妃娘娘您快尝尝这个荔枝,现在满宫里也就良妃娘娘这里储存了些。”
看着梨昭容那满面堆笑,大献殷勤的样子,良妃懒得鄙夷她,只笑笑。
荔枝只有应季的时候,皇后会分给各宫一些有脸面的嫔妃。
总共也没有多少,有人当时就吃了。
但良妃是习惯性的储存起来,偶尔会拿出来吃上几颗或者待客。
良妃笑着道:“等会儿,臣妾给贵妃娘娘拿些回去。”
敏贵妃一向爱惜身材,对甜食都是控制的,不过想到女儿喜欢,她脸上带了笑,“那多谢良妃了。”
只一转眼的功夫,敏贵妃就怔了下,以为眼花了,随之仔细看了眼,“她……”
良妃见此,慢悠悠的道:“想来贵妃定是认得她吧……”
随之叹了口气,“我是个心软的,她一直在净奴所里了,求到我这里,我也不好拒绝就留下了……
”
“原来如此……”敏贵妃喃喃出声道,难怪她和尚容欢满宫找都没有找到她。
一旁的梨昭容顿时快言快语道:“贵妃娘娘不知道吧,这贱婢,竟然勾引皇上,皇上一来,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敏贵妃闻言,美眸里顿时闪过一抹寒光,“哦?果真如此?”
尚明月心间儿一颤,顿时摇头道:“没有,没有贵妃娘娘,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没有去皇上跟前,在自己的房里,只是太痛了哭出了声……”
当时庆嬷嬷正在她房里拧自己,痛的她没忍住。
“果真是个没有伦理的贱人!”敏贵妃字字咬的极重。
随之梨昭容拿了鞭子过来,“娘娘不如您挥两下,当练手了,这几天臣妾感觉挥鞭子长进不少。”
敏贵妃却想到女儿数日前惹怒了燕王夫妻,她眸光一转,“这样好了,我暂且将人带走,毕竟是燕王妃的妹妹,我们如果做了什么,未免有些喧宾夺主了。”
尚明月面色大变,顿时咣咣咣的磕头,“贵妃娘娘慈悲,贵妃娘娘不要将奴婢交给燕王妃,奴婢愿为娘娘做牛做马报答您……”
“既然娘娘要,那是她的造化,臣妾没有不从的。”良妃
说着转头对尚明月道:“还不快谢谢贵妃娘娘赏识?”
尚明月满心悲怆,将唇咬的发白,于她来说,哪里都一样……
敏贵妃将人带回了宫里,想着当时就给尚容欢送信。
一犹豫,不如等尚容欢进宫给她个惊喜更美。
尤姑姑厌恶的瞥了眼尚明月,“主子,您要这么个祸胎做什么……”
敏贵妃闻言看着低眉垂眼的尚明月,冷冷一笑,“怎么,不愿意伺候本宫?”
尚明月连忙摇头,“不是,奴婢能服侍贵妃娘娘是奴婢的福分。”
贵妃冷笑,“呵,拿这种话来蒙骗本宫?”
尚明月连忙道:“奴婢不敢蒙骗贵妃娘娘,奴婢说的是肺腑之言……”
“哦,那你就站在那里服侍本宫吗?”贵妃眸光凌厉。
尚明月连忙上前捧了茶盏,“娘娘请喝茶。”
敏贵妃在接的时候,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的竟没有拿住茶盏,应声落地,茶水迸溅了敏贵妃的裙摆上。
尚明月面色一白,砰砰磕头颤声请罪,“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敏贵妃勃然大怒,“贱婢!”
尤姑姑上前狠狠一脚踹翻了尚明月,“不愿服侍贵妃娘娘你直说便是,多少人想要服侍娘娘都没机会呢,你
个小贱人竟然不惜福……”
尚明月连忙爬过来跪好,“奴婢该死……”
敏贵妃沉声道:“拉出去,掌嘴!”
……
时间一晃到了大年三十这日,宫中设宴,所有亲王王妃的都要进宫贺年。
“欢儿?起榻了……”燕君闲声音里满是宠纵的哄着尚容欢。
尚容欢将被子往头上一蒙,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不去……”
尚容欢想到进宫心里就有阴影。
她难得孩子气,燕君闲看的好笑又喜爱的不得了,面上带笑,隔着被子在她耳边道:“是不是还想?”
被子里的尚容欢没有害羞,反而大大的翻了个白眼,“你不想被人嘲笑,尽管放马过来!”
事实证明禁欲太久的男人非常非常非常可怕。
谁能想到总是一本正经,看着如高岭之花般,总是一脸高冷不好亲近的男人,实则道貌岸然,那如狼似虎不知温饱的样子,就和几百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
她这几天就没缓过来过,身子现在还酸软的厉害……
“你确定?”燕君闲眸光微眯,露出一抹幽深,这小女人是在挑衅?
尚容欢娇躯一震,随之男人作势就要宽衣,尚容欢立即投降,“阿罗,进来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