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容欢因前世和蜀公主打过交道,对她身边的美男环伺也早在前世就惊讶过了。
此时看到这般画面就不觉得新奇了。
她只眼神炯炯的盯着燕君闲,心里多了一股恼怒,该死的燕君闲,背着她不知怎么招蜂引蝶呢。
当然不是妒忌,而是被尚明月给整的对妾室这种生物有了严重的排斥心理,为了日后的清净,她势必破坏到底。
尚容欢再次见到蜀公主本人,有些细节也在随之被她记起来了。
更何况前世这位蜀公主可是对皇帝说让燕王与她和离,她要做燕王妃的。
当即微微侧头看了眼阿罗。
阿罗会意大步上前。
蜀公主看着长身玉立般的燕君闲双眼放光,一脸兴奋,她早就想扑进他那宽阔的怀里去了。
今天她一定要如愿以偿。
然而,眼看就要如愿了,谁知冷不丁面前就多了两人。
一高一矮,一男一女,如两块拦路石般挡在了她的面前。
蜀公主的小脸一下就黑了。
她旁边的美少年,顿时狐假虎威的一声尖喝:“放肆,你们敢挡公主的驾?滚开!”
青墨和阿罗两人如木雕石像,不动如山,充耳不闻。
就在这时,蜀公主身后传来一道成熟温和的男子的声音,“飞瑶。
”
飞瑶是蜀公主的封号,因是中宫嫡出,也是唯一一个自出生起就被蜀帝赐了封号的公主。
蜀公住闻声,顿时眼神狠狠的瞪了两个拦路石一眼,随之转头跺了下脚,撒娇道:“皇兄,你看大燕人对我无礼,分明就是不欢迎我……”
随之一名三十几岁,成熟极富魅力的男子牵着两个粉雕玉琢的孩童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面带温文尔雅的笑意:“燕王,好久不见!”
随之青墨和阿罗让开了位置。
燕君闲一家当即以分外醒目的姿态曝露在了南蜀使臣的视线里,均是让人眼前一亮。
男子身姿修长挺拔,容貌昳丽,气质尊贵,一袭墨蓝大氅加身,显得卓尔不凡。
女子身材高挑,如云的发髻上只点缀了一支珠钗,越发衬的肌肤瓷白如玉,五官精致。
长到脚踝的纯色斗篷随风轻舞,如画卷中走出来的美人……
那一身干净的气息如山岚薄雾清新素雅令人看着格外的舒服。
站在二人中间如小大人般的孩童,唇红齿白,格外的灵动可爱。
蜀王的目光在尚容欢的身上停顿了片刻,到了近前,两个人先相互见礼。
不等燕君闲做介绍,蜀王便笑吟吟的道:“想来这位就是燕王妃和燕王
世子了?”
“蜀王和公主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尚容欢浅浅一笑,将她惯性的淡雅大方。
前世,她与蜀王没有什么交集,连熟悉都谈不上,因男女有别,最多也如今日这般礼貌客气的寒暄一句罢了。
他也是南蜀的皇长子,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燕君闲与他一比,受伤的绝对是燕君闲,人家蜀帝分外信任这个皇长子。
尚容欢闪神儿了下,燕淳就以主人的姿态带着南蜀的两个和他年岁厢房的孩童去一边玩去了,看着他像模像样的背着小手,老气横秋的给两个小孩子做着介绍的画面,尚容欢嘴角抽了抽,忍住了笑。
只是,蜀公主则张大了一双美眸,紧紧地盯着尚容欢,该死的,这燕王妃怎么能这般貌美?
她的想象里,尚容欢也应该和大皇嫂一样,除了家世,没的看才对啊。
当即美眸一转,神色高傲的道:“你是燕王妃啊?刚刚我竟没有看出来,还以为你是跟来的仆妇奶娘呢。”
尚容欢心底里冷笑了声,还真是家世背景决定了她的底气,如前世一样,满口随便喷泔水。
“飞瑶,不得无礼。”蜀王无奈的顿时低斥了一句。
他哪里不知这个皇妹的小心思?
在来的
这一路,可没少缠着他,要他成全她与燕王,这不是开玩笑吗。
人家爹和兄长手里的兵权,就连永泰帝都不能随便处置,他就是有心帮她,也没那个能力啊。
蜀王当即赔礼道歉,“燕王妃见谅,皇妹是被父皇宠坏了,说话一向口无遮拦。”
尚容欢面不改色,面上浮着恰到好处的淡雅,“无妨,蜀公主天真烂漫,可没办法啊,我家王爷爱极了我这种仆妇奶娘类型的……”
说着,尚容欢侧头看着燕君闲甜甜的一笑。
燕君闲的嘴角微不可查的抽了下,回视着她,难得的给了她一个浅淡的笑意,转而向蜀王介绍煊王,“这位是本王的八皇弟煊王……”
煊王当即从后面走上前,抱拳行礼,“见过南蜀蜀王,蜀公主……”
瞬间,蜀王眼神一睁,眸里变换不定了瞬,转瞬即逝。
待回程时,燕淳带着南蜀的小客人同车,三个孩子叽叽喳喳的说着童言童语,听着就好不热闹。
而燕君闲则夫妻同车,没了燕淳在旁,两个人反倒沉默了下来。
燕君闲坐姿闲适随意,屈着一条腿,长臂搭在膝盖上,声音里带了几分懒散,“这回王妃说说重要的事了吧?”
尚容欢在之前便想好了底稿,当
即一脸郑重,“是这样,我如果说,上天又给我示警的梦了你信吗?”
燕君闲眸光一眯,“你觉得呢?”这女人又闹什么幺蛾子?
尚容欢顿时咬了咬唇,瞬时,那雪白的贝齿在嫣红的唇瓣上留下了浅白的印痕,"不管你信不信,我还是要说,梦里,尚明月会在一年后以宫娥的身份成为宫妃,而且一路扶摇直上成为贵妃身怀六甲,宠冠六宫,然后,然后她疯狂报复我们还有镇国将军府,我们所有人都被她千刀万剐了……"
尚容欢声音有些机械的说着,脸上的血色褪尽,身体却抑制不住的颤抖。
也许是经历过的时间太短,第一次对人言起那烙入骨髓的令人窒息心悸的过往。
尚容欢不由自主的环起了自己的双臂,唇瓣褪去了色彩,微微颤抖着,仿佛又重新经历了一场绝望。
“简直荒谬至极,脑子里想的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燕君闲顿时凝眉低斥她一句。
看着她那发白的脸,整个人仿佛沉浸在那噬心刻骨梦境里,让人看着分外可怜,惹人怜惜。
随即微微蹙眉,缓了声音,“不过就是个梦境而已,更何况,不管怎么说她都是燕王府出去的,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离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