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防盗章, 购买了v章的一半的亲不受影响, 余下二十四小时后替换 原竟正在屋里读书, 屋外忽然传来一阵动静, 她扭头看向窗外,赫然发现窗外飘起了白雪!
白雪轻飘飘地落下, 没有一点声响,然而却在原竟的心里敲打起来。
初雪。
初雪对原竟的意义和对别人的意义并不一样,当别人都沉浸在初雪的喜悦之中时,原竟想起的是前世的事。初雪夜, 她让平遥知道了她的身份,平遥虽然发现自己被欺骗了, 可是为了复仇却还是选择了“原谅”她;这一夜,她与平遥坦诚相见, 恩爱缠绵……
“二少爷, 下雪了!”花蕊的声音在窗外响起, 将原竟从前世的泥沼里抓了出来。
原竟缓了缓心神, 看着兴奋的花蕊, 道:“我看见了。”
花蕊跟原府大多数女子一样, 见到下雪了十分兴奋,然而原竟的举动给她泼了一盆冷水。原竟走出外面,看着稀稀疏疏飘落的雪花,然后伸出手去。雪花落在她的手心, 还未感受到雪花的冰凉, 便融化成一点水渍。
“天冷了, 加点炭……”原竟扭头对花蕊道,却没想花蕊不知何时已经不在这儿了。
回到屋里,过了一会儿,却见花蕊拿了一套衣裳过来。她的眼神有些闪躲,举止有些忸怩,原竟不明所以:“你怎么了?”
“二少爷,这是你的新衣裳,里头加了羊毛,很保暖的。”花蕊将衣裳给原竟,又颇为忐忑地看着她,不知道原竟是否接受。
自“巴掌事件”过去了许久,花蕊一直都很矛盾,她知道原竟利用平遥来陷害张晋厚很卑鄙,但是说到底张晋厚的下场也是喜闻乐见的。而她的举止已经超过了一个“护卫”、“丫鬟”的界限,原竟没怪罪她,她也想做些什么来弥补,于是便想着给她缝制一件衣裳……
“府里又有新衣裳了?”原竟并不怎么关心,只看了一眼。
花蕊再度被浇了一盆冷水,久久不曾言语。原竟感觉到异样,抬起头,心道这好歹是她送过来的,那就试试看吧!于是过去,拿起衣裳,道:“我试一试,你伺候我更衣吧!”
花蕊打起精神来替原竟更衣,不管怎么样,原竟穿上了就足够了。
这是一件样式简单清新的衣裳,没有繁赘的花式,也没有很粗糙不堪;底料里面塞了一层羊毛,所以显得厚且能保暖。原竟穿上后,发现很合身,又细细看了一下上面的针线活,赞赏道:“缝制它的人真是用心,你瞧这整齐的针线,不擅长女红的人根本做不到。”
花蕊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嗯。”
原竟转了一个圈,问道:“你看我穿起来怎么样?”
眼前的原竟脸上洋溢着舒心的笑容,又问了一个很小孩子气得问题,花蕊迷了眼,不知道什么样的原竟才是真正的原竟,但是原竟穿上这身衣服,她也忍不住高兴起来,道:“二少爷穿得很好看!”
这时,门外有丫鬟低声喊道:“二少爷!”
原竟一看,这丫头有点眼熟,细细一想,这不是上回南莲假借原觅雪的名义寻她过去的那个丫头吗?当下便明白,南莲又来找她了。
“何事?”原竟沉着脸问,把那小丫头吓得瑟瑟发抖,生怕原竟并了上次的事情,一起找她算账。可尽管她怕,也不能不完成任务,道:“三小姐邀请二少爷过去赏雪。”
原竟道:“知道了。”刚要走,又想起南莲给她的香囊,而回过头去系上,再吩咐花蕊道,“在府内你就不必跟着我了。”
花蕊点点头,看着原竟离去后才帮她把旧衣裳收拾起来。
原竟不需要小丫头的带领便轻车熟路地来到了上次的空屋,只不过,推开门里面是空无一人。突然,房门被关上了,她回过头一看,南莲笑吟吟地看着她:“你倒是知道是我找你。”
原竟白了她一眼:“我们的关系,不偷偷摸摸怎么能行。”
原竟的话暧昧十足,令南莲想起了那夜发生的事情以及那个吻,脸上升起了一抹红晕,她装傻充愣地问道:“我们什么关系呀?”
原竟靠近她,视线在南莲的身上扫视着,低声道:“什么关系?当然是大嫂和小叔的关系啦!大嫂莫非以为还有什么别的关系?”
“你说是什么关系便是什么关系。”南莲朝她眨了眨眼,眼神一勾,差点没将原竟的心勾走。
原竟扭过头去,问道:“这回大嫂找我来,又是为了什么?”
南莲也不再和原竟多费口舌,让在门外的吹虞进来。吹虞手里捧着一套叠好的衣服以及一顶雪白的裘帽和一对靴,看其表面就知道这些都是新的,而且料子还是上等的。
南莲道:“试一试。”
“怎么试新衣都挤在一起了?!”原竟嘀咕道。
南莲自然是看出了原竟身上的衣服是新的,而且这针线活跟原府置办回来的衣裳不一样,似乎是有人一针一线地缝制的。南莲已经猜出这肯定不是原府置办的衣裳,而是原竟的院子哪个女人亲手缝制的。
顿时心生不悦不说,见原竟没有动作,忍不住道:“小叔是又要我亲自替你宽衣?”
见识过南莲宽衣的手段,原竟想着也只是试一试,眉毛一扬,道:“试!”
脱下这身新衣裳,原竟伸手去拿衣服,南莲却先一步将衣服拿在手里展开。她抿着嘴,与南莲僵持着,须臾,她觉得实在是有些冷了,便张开双臂,让南莲替她更衣。
南莲替她更衣的时候动作十分轻柔,又十分细心地系好衣带,将腰带系上。整理了一下腰带,又将她的玉佩、香囊系好,再拿一顶雪白的裘帽给原竟戴上,末了拿靴子给她换上。
一顶雪白的裘帽加上一身银白色的裘服,白色的烫金边靴子,原竟活脱脱一个来自严寒之地的英俊潇洒的美少年。
原竟看不见自己此刻什么模样,她只知道这衣服刚刚好,靴子穿得也舒服,不会太大或太小,而帽子的存在让她保暖之余又有些热。
南莲满意地看着眼前的原竟,瞥了一眼一旁的衣服,道:“这衣服不错,不过再不错的衣服,没有我的同意,不许轻易换上。”
原竟皱了皱眉,道:“只要是合适,我想何时换就何时换。”
南莲忽然双臂圈住原竟的脖子,整个人就像挂在原竟的身上一般,她噗呲笑道:“开个玩笑,不要生气~~”说完在原竟的嘴唇上啄了啄。
原竟的心脏,突然猛地一跳。
这郡主大嫂,怎么变脸比她还快!
“大嫂——”原竟刚开口,南莲似乎对此称呼不满,又亲了亲原竟。原竟暂时不想整治她,只能换了个称呼,“郡主,介意我问一句,你给大哥的帽子,是不是绿色的?”
南莲知道她的意思,嘴角扯了扯,有些不屑:“他不值得我亲手缝制衣帽。”
“哦?那我这算是有幸承蒙郡主的厚爱,能得到郡主亲手缝制的衣帽了?”
南莲替她理了理衣领,笑道:“你是唯一的。”
原竟又抿着嘴,有些冷漠地让南莲松开手,她道:“郡主,我希望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南莲气定神闲:“我自然知道,而且毫不动摇。”
俩人的眼睛对在一起,视线的碰撞,双方都能在对方的眼中看见自己的倒影,然而眼神的意义,似乎又各自看不懂。
忽地,原竟伸手搂住南莲,噙住了南莲的下嘴唇。
外边的天渐渐地暗了下来,花蕊来寻原竟回去用膳,她先去了原觅雪的院子,发现原竟没有在那儿,她便知道原竟肯定有事瞒着众人。当她经过指柏轩的时候,忽然看见了吹虞的身影从里头出来。
吹虞是南莲带来的丫鬟,别人或许不知,可同为高手的花蕊却看得出,她并不是普通的丫鬟。从吹虞冰冷的眼神、沉稳的步子以及矫健的动作看来,那无疑是高手才有的素质。
不管吹虞是什么样的高手,她一定与南莲脱不了关系,她出现在这里那么就说明南莲在这里。这里平常鲜少人来,南莲来这儿做什么?
花蕊的心里让自己别多管闲事,可她又觉得原竟不知跑哪里去了,或许是在这里……
她在不知不觉之间,越走越近,直到她透过门缝,看见了原竟正在与南莲亲吻。似一道响雷在花蕊的脑中响起,她久久都无法回过神来——她看见了什么?!
南莲稍微侧了一下脑袋,眼神锐利地看见了门外的花蕊,她冷冷地盯着花蕊,花蕊一惊:这眼神透着杀气!
花蕊连忙退出了这里,她定了定心神,可脑子仍然因所看见的事情的冲击而有些混乱。原竟跟平遥暧昧不清也就罢了,可南莲是她的大嫂呀,她怎么也、也对她做出了那样的事来呢?难不成她真的忘了自己的女儿身,抑或是……
花蕊不敢再往下想。
等花蕊回过神来的时候,赫然发现身旁站着吹虞。她又是一惊,自己竟然这么疏忽大意,让人靠近了也不知道。若吹虞是敌人,那她早就死了!
“你看见了?”吹虞问道。
花蕊用复杂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点点头:“郡主打算杀人灭口?”
“你是二少爷的人,郡主不会动你,可也希望你能守好你的嘴。”
花蕊不喜被人威胁,然而她也清楚,这件事她没法说出去。吹虞又道:“还有,郡主希望你明白,二少爷是谁的。”
花蕊闻言,神情一下子又怪异了起来:郡主这是在宣告她对原竟的所有权?
“不要,不要,救我……”平遥向两个女子求救着,一旁的两个欢场女子显然是有些手足无措,她们倒是想解救平遥,可她们又如何能敌得过张晋厚这样的世家公子呢?
张晋厚肆无忌惮地笑起来:“今日,没有人能救得了你!”
平遥被推倒在床上,她渐渐地绝望了,开始向导致她变成如今这模样的原竟求救:“原竟救救我,救我……”
门外,花蕊愤怒地盯着原竟,隐隐的动了杀意。她三番四次欲冲进去解救平遥,可原竟竟然将她拦下了。她推搡着原竟,怒道:“你听到她在喊救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