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夏晚棠而言,萧承衍虽同她表明过自己的心意,只是他的性子深沉且不露与面,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是以,她确实不敢保证。
而且在泰州府之时,别看那些人选中主要是因为她,实际上,萧承衍早就已经将人给摸索的明明白白了,之后选了他们,怕是也已经深思熟虑过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包括她自己。
江文彦听她这般说,犹豫了一下,决定听从内心。
而且在这上京城里,自己也确实……没有太多的选择。
“如此,便劳烦表妹了。”
“无碍。”
夏晚棠摇摇头,拿出一份拜帖亲自写好,随即朝着外头喊了一声。
银杏推门而入。
夏晚棠将拜帖递给她,“银杏,去太子府中替我送一份拜帖,你亲自跑一趟。”
“是。”
银杏接过,转身离开去往太子府邸。
随后夏晚棠和江文彦在书房里又说了一些太子府的注意事项,这才放他回院子休息去了。
……
约莫半个时辰不到的时间,银杏从太子府邸回来。
“姑娘,帖子已经亲手送到了太子殿下的手上,不过我去的时候殿下并不在府内,所以我便在府里等了好一会儿,所以耽搁了些许时间才回来。”
银杏说着在夏晚棠身边坐下来,顺势接过她递来的茶水一口饮尽。
夏晚棠早就猜到了,“那太子殿下如何说?”
银杏:“太子殿下说他明日下午会在府中等着姑娘……还有表少爷。”
“姑娘,太子殿下这是……想见姑娘了?”可这不是才几日不见么?
其实,经过这些时日的一些了解,她觉得太子殿下对自家姑娘好像确实很不一样;传闻都说太子暴戾,可是在姑娘面前的殿下好似收起爪子的大猫,很是温顺。
银杏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形容对不对,但她确实是这样的感觉。
……
“这是萧承衍亲口说的?”夏晚棠怎么觉得不是那么相信呢。
难道是有什么事情想乘此次与她一同说?
银杏点点头:“前面是太子殿下说的,后面的,则是我自己的猜测。”
“我觉得虽说才几日不见,但太子殿下定是想姑娘你了。”
“别胡说。”
夏晚棠抬手在她脑门上敲了敲,站起身,“他萧承衍的心思怎么可能这么轻易便让人看出来呢。”
银杏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被夏晚棠打断,“好啦,反正东西送到他手里便够了,你去看看厨房那边准备的如何了,毕竟再过半个多时辰又该用晚膳了。”
“此次家中人多,让他们记得第一时间将阿翁他们的饭食准备好送过去,之后再弄我们的。”
“是。”
银杏点点头,觉得自家姑娘可能是害羞了,不然为啥要支开她呢,毕竟这种事平日里哪需要她来做。
如此想着,当即笑盈盈的转身传话去了。
看着银杏蹦蹦跳跳的背影,夏晚棠失笑一番,转身朝着屋里走去。
反正现下无事,她便先回去再眯小半个时辰吧。
……
傍晚,夕阳西下,天边多了一片金黄的颜色夹杂着其他颜色,,层次凌乱,绚烂缤纷,让人惊叹。
镇国公府门前,江燕燕带着丫鬟阿鸯高高兴兴的从萧宗的马车上下来,刚走几步,又依依不舍的转身回到马车旁。
“殿下,还有一件事我今日忘了说了。”
“什么?”
萧宗掀开帘子,嘴角挂着的笑意温润且带着宠溺。
“就是……”
江燕燕犹豫了一下,随即才略显羞涩的说道:“我家中的那些表兄和姐妹们今日到了京城,现下应当已经在府里了,不知道你……可愿意见一见他们?”
她如今已经攀上了皇子,自然也要让那些个瞧不起她的人好好看看,自己未来会过什么样的好日子。
“你说的可是江家的那些人?”
萧宗想到了上一世曾经听到过的江家,那个为了夏晚棠几乎倾尽一切的江家,眼眸更深了几分。
江燕燕满眼期待的看着他。
“自然愿意了。”
萧宗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只要是能让你高兴,本殿什么事都愿意做。”
江燕燕本就娇羞的脸上顿时盛满感动,“六皇子殿下,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那我们就说定了?”
“自然。”
萧宗面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
江燕燕彻底安心,随即朝着他招招手,让他将脑袋凑出来一点点。
萧宗顺从。
下一秒,一抹湿润落在他的脸上,他先是一愣,随即笑的宠溺,看着她扭头满脸羞涩的跑进了镇国公府,偶时回眸,也只见到他那依旧温润如玉的浅笑。
直到她车低价进入府内后,萧宗才放下帘子,面上原本温润的笑意变的厌恶,拿起一旁的帕子用力在脸上擦了擦,冷声。
“回府。”
马车离开,只余下镇国公府两个守卫面面相觑。
刚才那一幕,真的不是他们站累了,所以眼花吗?
……
门口的事情以最快的速度禀报到了夏晚棠的耳中。
琥珀微上前两步 , “姑娘,虽说此事一开始也算是我们放任,但如今他们之间的关系基本已经算是牢固 ,不如接下来让他们分开一些时候,以免发生一些……不该发生的事情 。”
她就是怕继续这般下去,真的会影响到镇国公府和府里的姑娘她们。
夏晚棠闻言轻笑,眉目舒展秀美,小脸微微枕在手背上。
“小琥珀啊,你觉得一些不该发生的事情,真的还没有发生吗?”
这话一出,琥珀小嘴微张,眼眸深处溢出一抹不敢置信。
“姑娘您的意思是……已经发生了? ”
可是怎么可能!
“不是传言说那位已经……已经……不能那啥了吗?”
夏晚棠但笑不语。
“好了,这件事就说到这里,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过多关注了,待到你们以后成亲之后便能明白了。 ”
上一世,她对这些事情的记忆虽说不多,出嫁之时也看过一些东西,但终归比她们这些个还未曾嫁过人的小姑娘多了解一些。
“是。”
几个小姑娘顿时笑嘻嘻的不再继续多问。
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