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是怕被人捷足先登吧。”
萧承衍微顿,随即说道。
“捷足先登?”
夏晚棠若有所思,她对于这商场的情况,确实还是有些没那么明白
萧承衍提醒她,“这胭脂楼和周家虽说是合作关系,却也是互为竞争对手,咱们这么大块肥肉在这里,他们哪里能等得及呢。”
“而且私盐这一块区域大头基本都是属于在周家手里的东西,胭脂楼想动心思,实属正常。”
“原来是这样。”
夏晚棠懂了,其他人或许是来寻求其他方面的合作,但这胭脂楼却是实实在在的冲着这些雪花盐来的。
毕竟如若得了这些好盐,又何尝不是对周家的一个打击呢。
若能一直同他们合作,那胭脂楼也不是没有机会从周家抢走所有私盐的生意,或许还有机会将其吞并。
“这位胭脂楼的杨老板胃口着实不小啊。”
至于这些人之间,关系怕是也好不到哪去,如此倒是很适合逐个击破着对付。
夏晚棠明艳的双眸划过一抹精光。
萧承衍温声问她:“那夫人可要一见?”
“不见。”
夏晚棠直接拒绝,“而且我今日已经同姜姐姐约好了明日一道去湖上泛舟赏荷,也没时间去见其他人。”
“夫君若是想见,便自己去吧。”
说完这话,夏晚棠便劲直起身朝着卧房走去,心中却不免沉思。
按他今日同姜宛之间的交往,看的出她是一个平和善良的人,甚至并不是那么支持周昌明留在这泰州府掺和私盐一事,如此对他们而言倒确实是个好消息。
看来萧承衍这个计划应当是调查过的。
但是,他为何会提前调查泰州府一事呢?
难道他真的是母后将蒋知知安全送入京城的人?也是他让蒋知知来找她求助?
可是为什么要如此多此一举?
他既自己掺和了进来,当时查到之后其实便可直接着手调查泰州府一事,为何一定要将她也拉扯进来?
总不能是为了扮演如今这让人无语的假夫妻?
堂堂太子,应当不至于这么无聊吧!
还有他们如今住的这个房子,她让银杏打听过了,这房子几个月前便已经开始收拾等人剧组,期间没有任何人来过。
萧承衍到底在下怎么样的一副棋啊?而她在其中到底扮演的是什么样的一个角色呢?夏晚棠都快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太受用了。
她忍不住抬手按了按额角,闭着眼睛叹息一声。
……
“姑娘,夏真回来了。”
银杏的声音忽然在夏晚棠的耳边响起,夏晚棠睁开眼,出声。
“让他进来吧。”
银杏颔首,转身去前头传话。
没一会儿,夏真快步走进,夏晚棠忍不住坐直身子。
“可有查到水军中有谁同那些人有过接触?”
夏真在她疗伤那几日便先行离开来到这泰州府替她盯着这边情况,原本昨日便准备过来,但昨日周边眼睛太多,他便没出现。
乘着这会儿眼睛稍微少一些了才从后院的后门进来。
夏真在泰州府算是陌生面孔,不过他身上江湖味重,身边又有镖局作为掩护,倒是比其他人不容易惹来怀疑。
夏晚棠顺势替他递上一杯水。
夏真接过一口喝下,才说道。
“这几日我和我的人一直盯着水军营附近,却一直未见有人进出,直到昨日你们抵达泰州府的时候,一个人从水军营离开,去了泰州府衙附近的一个酒馆,在里面喝了壶酒,吃了不少东西,还没给钱。”
“啧……”夏晚棠一阵无语,“说正经的。”
“我说的就是正经的啊,你别着急嘛。”
夏真笑呵呵的将被子递给她,夏晚棠顺势给他加了一杯,他也没喝,就拿在手里,继续说道:“差不多过了有一盏茶不到的时间吧,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坐在了他的对面,也点了一些菜。”
“当时这酒楼人不少,拼桌确实也不稀奇,但我瞧着这两人总觉得有猫腻,便一直盯着。”
“期间二人听到说过什么话,我隔得太远没有听到。”
对此夏真有些叹气,但对方实在是太小心了,他怕自己若暴露了,反倒坏了阿棠的计划。
“之后呢?”
夏晚棠迫不及待的问他,一旁银杏和蒋知知也是忍不住凑近耳朵。
夏真:“之后那个管家模样的人放下一锭银子先离开的酒馆,走的时候桌上好像还有个盒子没有拿走,但具体什么我不知道。”
“之后我就跟着这个管家样子的人,你们猜,他进了哪里?”
“他进了知府大院的后门。”
夏晚棠一点也不给面子的直接开口。
管家模样的人,酒楼又是在府衙附近,那对方便很有可能是这位知府大人身边的管事之人。
夏真笑呵呵的夸赞,“不愧是阿棠,一说就懂,就是聪明。”
“可惜这府衙守卫森严,我不敢靠近,看他进去没一会儿后便离开了。”
“差不多就这些吧。”
这些就是夏真这几日在这边盯着的一些情况了。
夏晚棠若有所思。
虽说一开始便知道这泰州府的案子定同这位知府大人有关,但她也确实没想到,这位知府大人会如此的大手笔,就是为了刺杀她一个区区小姑娘。
至于那个盒子,她猜测,应当便是之前那次的买凶钱。
想来他们现在应当已经找到那批杀手的埋尸点了吧,那定也能猜到她身上一定有伤。
而她和萧承衍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定会惹来他的怀疑。
怕是会被试探。
夏晚棠抬起眸子,看着夏真面上的疲意,“阿真,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了,先下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好,那位水军的身份我的人还在查探,等查出来了我再告诉你。”夏真顿了顿,想着自己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了,说完之后便转身跟着蒋知知离开了。
……
“姑娘,我们最好还是得让大公子调兵过来才行,否则只是我们这么些人,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银杏实在担心再发生上一次的事情。
“无碍。”
夏晚棠反倒不甚在意,“从京中调兵动静太大,反倒不方便,而且京里那些老家伙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
银杏:“那怎么办?”
夏晚棠嘴角上扬,莞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