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就是那位在战场上将这个阿史那将军打的节节败退,后来被其暗算却依旧能将他打的两败俱伤的云麾将军!怪不得,怪不得这位这么嚣张的北蛮将军忽然就没声了,还给咱们老百姓赔了银子。”
“这种好事,我们老百姓何时遇到过啊!”
“是啊,咱们如今不用受那战乱之苦,可多亏了镇国公府和朝廷那些世代守卫边关的将军们。”
“夏大姑娘以女子之身让敌人的将军噤若寒蝉不敢在我大祁领土放肆,着实是巾帼须眉,亦是我等女子的楷模啊。”
这时候,那位妇人忽然一声感慨,却也让在场不少女子心中不免憧憬。
若她们也如这位夏将军一般英勇,是否便可能够选择自己的人生而不是如同买卖一般,被父母随意的许配一个人家或发卖呢。
如此想着,眼中更是艳羡了几分,
……
马车内,银杏一脸心疼的替夏晚棠上药。
“姑娘,虽是警告,可也不用如此伤害自己啊,这伤口,还这么深。”
话虽如此,其实夏晚棠手掌只是侧边划了一道小口,不算深,至少和战场上上阵杀敌时候受的伤比起来,着实只是皮外小伤。
“无碍的,你看,一下就不出血了。”
夏晚棠自己动手,自是控制着力道的,她略显安抚的看着银杏,“而且我今日若不警告的坚决一些,以阿史那鹤邬阴狠毒辣的性子,定不会将其放在心里。”
“大祁京城如今遍布人才,这些都是我们大祁的瑰宝,可不能受伤。”
北蛮虽是战败国,可却从来不是遵守规则自然,若想让他们遵守,那便必须让他们怕。
虽说如今他们在战场上输给了大祁,心中却不免不服气。
她只是想稍稍警告一番,如此总能好一些。
“我懂,我只是心疼姑娘。”
银杏何尝不懂夏晚棠心中装着大义和百姓,还有边关百姓过的是什么日子,她也是看在眼里的。
虽说有镇国公府守在那里,但北蛮人狡猾,有时候偷溜进来伤了大祁百姓之事并非未曾发生过。
银杏替夏晚棠上好药,包了个漂亮的蝴蝶结,“不论如何,姑娘下次可不能再这般不爱惜自己了。”
夏晚棠哄着她,“好了,我的好银杏,姑娘我知道了,下次谁也别想我再主动流血。”
银杏这才满意。
……
一个时辰后,马车来到京城门口,鸿胪寺的人已经在那等着了。
外邦外族进入京城之后的一切事宜,全都由鸿胪寺安排。
许是知道战败国要来京求和递交和书,周围的百姓都有些翘首以待的看着热闹,一些刚进京的百姓虽然也见过了,但也不免想瞧热闹,便不着急进入京城内。
且门前被侍卫守着,百姓若想进城,暂时只能由侧门进入。
夏晚棠让侍卫将马车停到了鸿胪寺官员的边上。
“顾大人。”
此次负责接到之人是鸿胪寺少卿顾长礼,毅是大祁三年前会试殿试前三甲榜眼。
短短三年能从一个七品翰林院编修到如今从四品的鸿胪寺少卿,也确是人才。
上一世,萧宗倒是挺欣赏他,还想过将他调离鸿胪寺,听说被他拒绝了。
只听人说他为人正直不懂转弯,倒是让夏晚棠有些好奇,如此板正之人,是如何晋升的这般迅速的。
他,会不会是萧承衍的人呢?
……
顾长礼闻言转身,看向已经掀开窗帘的夏晚棠,微微一顿,随即行礼。
“见过夏大人。”
夏晚棠如今虽不在边关,但她的武将官职任在,且还是从三品的云麾将军,比他的等级要高不少。
不过如今夏晚棠女子装扮又在京中养伤,所以大家依旧习惯称呼她为夏大姑娘,但顾长礼却不是。
夏晚棠略略颔首,“我刚刚回来的路上见过他们了,领头之人是阿史那鹤邬,刚刚他们想伤害大祁百姓,被我阻止了。”
“还望顾大人到时别对他们太过客气,毕竟一个战败之国,便该有战败之国的样子,您说呢,顾大人。”
夏晚棠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可惜却丝毫没入眼底。
“下官明白了,多谢大人提醒。”
夏晚棠笑笑,不再多言,随后从正门进入城内。
顾长礼对着她的马车微微见礼,心中已有成算。
阿史那鹤邬此时还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可得碰上硬钉子了。
大祁以礼治国,是礼仪之邦,可这礼,也不是谁都有资格受的。
随后之前在京郊发生的事情,也由那些后面进入京城的百姓逐渐传开,夏晚棠的名声,自也变得越发的好了起来。
一个能毫不犹豫替百姓出头的官,自然是他们最喜欢的。
这件事还传入了宫里,有人佩服,也有人觉得夏晚棠此举是在得罪北蛮,若是再引发战争,她便是罪魁祸首。
那些人甚至还专门用此事去皇帝耳边吹风,最终被训了一顿,灰溜溜的回了后宫。
……
“一个个的,简直不知所谓。”
皇帝刚将人训斥了一顿,此刻的脸色也是漆黑一片。
“父皇何须为了这般小事生气。”
萧承衍从外面走入,大步来到皇帝跟前。
看着自己这个优秀的儿子,皇帝神色逐渐转好。
“你啊你,这次倒是给朕选了个好儿媳。”
“我们大祁是战胜国,就该那般硬气;若战胜了还能让那些北蛮欺负到咱们百姓的头上而不敢吱声,恐怕那一日这些蛮子就敢爬到朕的头上拉屎!”
皇帝冷哼一声,明显对夏晚棠的硬气很是满意。
“后宫妇人眼皮子浅显,竟还敢舞到朕的面前来,真当朕是傻子吗!”
想着,皇帝又忍不住有些气恼。
这些人一个个的心思,别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
“父皇雄才伟略,自不是那些人能够理解的,何必在意这些;何况,阿棠也不会在意,更不会将他们放在眼中。”
萧承衍接过高公公手里的茶提皇帝续上。
皇帝很是高兴自己最得意的儿子一直站在自己这一边,忍不住感慨一声,“你这话说的也是。”
萧承衍缓缓一笑,顿了顿,又继续开口说道。
“只是父皇,虽说阿棠不在意,可那些个只敢在背地搞事之人,该罚还是得罚,以免让他们以为我们皇室不看重这个太子储妃,还让外人欺负了去。”
“何况阿棠刚做了这些父皇若是罚了那些心有二心之人,赏了阿棠,自也可让那些个北蛮国的人看清楚,我们大祁的态度,让他们不敢再在京城造次,伤我京城百姓。”
“何况京城如今还有各地学子聚集,可绝对不能出任何状况。”
“父皇,您觉得我说的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