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危看着趴在公堂下的廖天宝,冷冷的说道:“证据都在这里,要是你不愿在认罪书上签字画押,按照大夏律法,可以用刑到你愿意认罪为止。”
廖天宝听到这话,吓得浑身的肥肉的抖了三抖,不敢置信的看着沈思危说道:“你竟然敢对我用刑?”
沈思危冷冷的看着廖天宝,反问道:“为何不行?大夏律法都说可以对死不承认的犯人用刑。”
“而且,你在强迫那些无辜女子的时候,手段比律法规定的刑罚可是还要更残忍!”
说完,他不给廖天宝继续开口说话的机会,直接下令让白捕头把刑罚工具拿出来,对廖天宝用刑。
白捕头也听秋儿说了廖天宝做的那些坏事,想到那些因为廖天宝而死的女子,眼底闪过一抹愤怒,故意先用东西堵住了廖天宝的嘴,然后才让捕快给廖天宝用刑。
廖天宝原本想直接认罪,等着他爹过来县衙救他。
但是白捕头堵住了他的嘴巴,让他连想认罪的话,都没办法说出来,只能眼看着捕快用竹签夹住了自己的十根手指头,再用力紧收……
十指连心,廖天宝被这么一夹,眼泪水直接痛得从眼眶里涌了
出来。
可是他的嘴巴被堵住,连痛呼声都发不出来。
这么惨的一幕,围观的百姓却忍不住拍手叫好,纷纷夸赞沈思危是个好官!
直到廖天宝被痛晕过去,沈思危才让白捕头把堵住廖天宝嘴巴的布给扯掉,然后又让白捕头拿冷水把廖天宝泼醒。
“啊!”廖天宝顶着满头满身的冷水醒过来的时候,下意识的叫嗷叫了一声,举起自己被夹得跟胡萝卜一样红肿的十根手指,哭了出来。
他看着沈思危还想要放狠话,但是想到沈思危刚刚对他用刑的事,狠话都已经到了喉咙里,又咽了下去。
沈思危看着狼狈不堪的廖天宝,又开口问了一遍:“你要不要认罪?”
这次沈思危的话音刚落,廖天宝就急忙开口应道:“我认我认!”
廖天宝生怕旁边的白捕头又拿东西堵他的嘴,更害怕沈思危又命人对自己用一遍刚刚那种刑罚。
他想着现在先认罪,少受一点折磨,等他爹来了,再说沈思危是用酷刑逼迫自己认罪画押。
沈思危看着眼珠子滴溜溜在眼眶里打转,明显没打好主意的廖天宝,嘴角浮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他让师爷拿着认罪书和印泥
,再次走到廖天宝面前。
廖天宝看着自己眼前的认罪书,把大拇指放在旁边的红色印泥了按压了一下,犹豫了一下,才在众人的注视下,把沾了红色印泥的大拇指按在了认罪书上面。
沈思危看着被师爷送到自己的面前的认罪书,拍了一下惊堂木,对趴在堂下的廖天宝道:“既然你已认罪,那本官现在就宣判廖天宝杀人罪、奸污罪……数罪并罚,判明日辰时在刑场,斩首示众!”
“退堂!”
说完,他就在围观百姓震惊的目光和廖天宝不敢置信的哭喊声中,让捕快把浑身挂满臭鸡蛋和烂菜叶的廖天宝,押入牢房。
……
廖向荣想着连夜把这些年在状元镇赚到的金银财宝,都尽快运到别的地方。
等他从外面忙完回到廖府,就发现廖府里面静悄悄的,连一盏灯笼都没点。
他愤怒的站在门口喊了半天,也没人过来伺候自己,气得到处找人,最后才发现家里的家丁和下人都睡得跟猪一样,不敢怎么叫都不醒。
廖向荣这才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劲,这些人再怎么困,也不能在这种情况下都没醒。
现在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
人给廖府的家丁和下人都下了迷药!
迷药的药效发作,这些平日里十分害怕他的家丁和下人,才会对于他的大声呼叫没有半点反应!
廖向荣心里一慌,以为是独孤野回来找他报仇了。
但他一细想又觉得不太可能,因为按照独孤野的性格和武功,如果真的是找自己报仇,根本不会下迷药,而是会直接拿刀把廖府满门屠戮殆尽。
廖向荣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就想到了自己唯一的儿子廖天宝。
他激动的朝着廖天宝的房间走去,等到了廖天宝的房间后,发现廖天宝真不在房间,顿时急得满头是汗。
廖向荣就廖天宝这一个儿子,因为早年他想强行非礼一个有夫之妇的时候,被那个容貌俏丽的妇人踢到了下半身,从此就不能再令女子怀孕。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廖向荣也不会对廖天宝这个废物一般的儿子这么好。
廖向荣原本想连夜就跑,但现在廖天宝不见了,他想着如果自己一个人逃了,等死了也没人给自己摔盆送终。
于是他咬了咬牙,决定想办法把府里的下人弄醒,从下人的口里问到儿子廖天宝的下落再说。
……
廖向
荣想尽办法让廖府的家丁下人苏醒的时候,县衙这边,虽然已经退堂,公堂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但县衙门口却还有许多百姓没有离开。
这些百姓和那些被廖天宝祸害的人,都多多少少有些沾亲带故的关系。
他们想亲眼看着廖天宝被砍头,然后再去亲人或是故人的坟前说上一句:安息吧,终于有人为你们讨回了公道!
夏晚月也没有去睡觉,现在县衙已经被沈思危的人完全控制住了,原本的朱县令和衙役都被关在了牢房里。
如果夏晚想休息,完全可以去县衙的后院,挑选一间客房休息。
但夏晚月没有半点睡意,今天一整天发生了太多事情,令她的心绪无比的混乱。
她一会儿忍不住心疼那些被廖天宝杀害的无辜女子,一会儿又想着回去以后如何跟她爹和她娘说自己今日为何彻夜不归……
夏晚月不想休息,春夏秋冬也都说自己不累不困。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夏晚月知道春夏秋冬和自己一样,都是十分倔的性格。
她只能先说自己有点累,让春夏秋冬各自找间客房休息,然后才偷偷起床,走到窗前,看了一整夜天上的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