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向荣缓过来后,看了一眼后院客房的方向,就转头离开了。
现在对他来说,赶紧收拾廖家的产业和金银细软跑路,才是最要紧的事情,至于那几个女子……离开之前杀了就行,就算她们有证据,但死人拿着证据也没用。
……
夏晚月在空间等了一刻钟后,才悄悄从空间出来。
她进入空间的时候,特意带着春夏秋冬四人躲到了屏风后面,所以出来的时候还是在屏风后面。
夏晚月从屏风后面探出头,小心翼翼的查看了一眼屋里的情况,确定屋里没有声响,才缓缓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这时,她才发现廖天宝和那两个被打晕的小厮还是被绑在一起,并没有被人救走。
如果廖向荣进来了这间屋子,肯定不会让自己儿子廖天宝继续被绑在这里。
那就只能说明,廖向荣根本没有进入这间屋子。
可是,她们刚刚明明看到廖向荣是准备来这里……除非是有别的事情,绊住了他。
夏晚月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廖向荣突然改变了主意,都已经走到后院了,却没有来这里。
但她微微松了一口气,既然廖向荣没过来,也就没有发现这里的异常。
她和夏儿刚刚出去下的迷药,还是会被廖府的家丁和下人吃下去,按照时间算算,再过不久,迷药的药效就会发作了。
夏晚月走到门口,透过缝隙看了一眼屋外的情况,正好看到丫鬟来给守在门外的家丁送饭。
她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丫鬟送过来的饭菜,就是她和夏儿下了迷药的那几道菜。
夏晚月脚步轻悄的回到屋里,看了一眼被打晕了三人,确定他们都没苏醒,才又回到屏风后面,进入空间,把春夏秋冬四人从空间带出来。
春夏秋冬出来以后,夏晚月就把她观察到的情况,都说了出来。
她的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一阵敲门声。
春夏秋冬四人瞬间防备的看着房门口,夏晚月也被吓了一跳,难道她刚刚猜错了?
就在夏晚月猜想是不是廖向荣故意设的陷阱时,房门被推开,十四和另一个暗卫从门外走了进来。
夏晚月看到十四,愣了一下,然后才走过去问道:“十四,你来了……外面的家丁和下人都被迷药迷倒了?”
十四点头,看着夏晚月说道:“是的,廖府的家丁和下人都已经晕过去了。”
夏晚月听到这话,心里才松了一
口气,指着被绑住的廖天宝说道:“十四,那我们赶紧把廖天宝送去县衙。”
十四点头,走到被绑住的廖天宝面前,不可避免的闻到了那股腥臊味,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夏晚月看到十四停顿了一下,问道:“十四,怎么了?”
十四摇了摇头,回答道:“无事。”他见过很多被吓尿的人,所以很快就分辨出那股腥臊味是尿味。
他目光深沉的看了一眼廖天宝身下被尿打湿的裤子,突然又改口说道:“我感觉伤口有些难受,小八,你来把廖天宝背去县衙。”
暗卫小八:“……”首领以为他没发现廖天宝被吓得尿裤子了?
但是小八不敢说,谁让十四是暗卫首领,而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暗卫。
……
夏晚月跟着十四和小八一起,把廖天宝送去了县衙。
县衙里的沈思危已经等了许久,直到天都黑了,都没看到有人把廖天宝送来县衙。
他心里越发的后悔,不该让夏晚月冒这个险。
就在他差点忍不住想要召集县衙的捕快,一起去廖府看看的时候,小八吃力的背着昏迷不醒的廖天宝,终于来到了县衙门口。
沈思危看到小八背上的廖天宝,
又看了一眼跟在小八身后的夏晚月和春夏秋冬,指着胖得有三个人宽的廖天宝,惊讶的问道:“这就是廖天宝?”
夏晚月让小八把廖天宝扔地上后,才回答沈思危的问题:“对,他就是廖天宝。”
沈思危一边招来捕快把廖天宝带进县衙,一边看着夏晚月问道:“夏姑娘,你没事吧?”
夏晚月摆了摆手,看着已经升到半空中的月亮,有些担忧的问道:“这个时候开堂公审……会不会没有百姓过来?”
沈思危听到夏晚月的话,毫不犹豫的摇头道:“不会没有百姓过来。”
夏晚月有些惊讶于沈思危如此坚定的回答,看着他问道:“沈大人好像很有把握?”
沈思危想到自己刚刚仔细看过一遍的罪证,面上的神情都不由冰冷了几分,看着像个死猪一样的廖天宝说道:“就凭他这些年作下的孽,这附近的百姓要是知道终于有人来审判这个人渣,一定会过来看!”
夏晚月听到沈思危的话,也不由想到了春夏秋冬刚刚交给自己的那张密密麻麻写满了廖天宝罪行的状纸。
她缓缓走到县衙大门外的鸣冤鼓面前,伸手拿起鼓架下摆着的鼓棒,用力
的在鸣冤鼓上敲击。
鼓声悠远浑厚,住在县衙附近的百姓,听到鼓声,都不由浑身一震……
夏晚月足足敲了十几下,才放下手里的鼓棒,走到沈思危面前,把手里的状纸递给沈思危道:“沈大人,民女要状告廖天宝,强抢民女,杀害了几十条无辜百姓的人命,还有勾结朱县令欺辱状元镇百姓……等等罪行!”
沈思危看着手里的状纸,又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中不再被乌云的明亮月光,大步朝着县衙里面走去,口里冷冷下令道:“升堂!”
“通知附近百姓,本官要公审廖天宝!”
……
状元镇的大部分百姓虽然这个时候还没有进入梦乡,但也已经洗完脸手脚,准备上床睡觉了。
平日里,除非是附近的屋子着火,不然是绝对不可能在这个时辰出门。
但是今日……
状元镇的百姓听到街上有人敲锣大喊:“沈巡抚今夜将公审廖天宝,附近百姓都可去县衙门口观看审案!”
百姓们虽然半信半疑,但都穿上了刚刚脱下来的外裳,走出了家门。
许多互相认识的百姓在半路遇见,但都没有开口说话,而是默契的继续朝县衙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