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长,根据检测,这个异种的血液要比其他更好,还有可能…”
冯松眼神热切,“继续说”。
“还有可能他们都能让断肢重生的能力”
冯松眼睛瞪大,“看向被那个异能者砍下的手,伤口已经恢复,断面上隐约长出了鲜嫩的肉芽”
“继续研究”
几人点头,冯松看着躺在台上的异种,心中有了更好的计划。
诚然永生诱惑很大,可要一直喝,但这能让断肢重生,明显更好。
任谁都会选择后者。
冯松来到之前关押那个异种的密室,刚打开门,里面散发出一阵奇异的香味。
冯松大为吃惊,不论是人还是妖兽,死后尸体都会散发恶臭味。
可这个偏偏确实一股奇异的香味。
冯松让一个研究人员来查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入夜,徐炀要去将抚恤金给今日刚牺牲的林余,吴浅非要跟上。
他拗不过只好答应。
走到半路,吴浅支支吾吾,眼神不住的看向徐炀。
“浅浅,怎么了?”
吴浅看着他沉默半晌不说话,最后像是下定决心似的。
“徐炀,我杀人了”
徐炀被他的话雷到,还以为是恶作剧,伸手摸摸她头顶。
“好,我给你兜底”
吴浅烦躁的把手打下来,一脸严肃的看着他。
徐炀见吴浅这副模样,不禁心中警铃大作。
一瞬间他都想着要不要请老头来摆平。
“浅浅,怎么回事?”
吴浅将今日发生的事和盘托出,眼眶里很快蓄满泪水。
“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没想过他会死在海里”
徐炀听完,手指捏的嘎吱作响。
吴浅看着他愠怒的神色,更加确信了是自己的错。
是自己失手杀死了同伴。
她经历过各种不公,也杀过很多妖兽,可这次的错误,是她不能原谅自己。
徐炀心疼的将人揽进怀中,他和羽哥在战斗是,另外两个只会欺负队伍里唯一的女人。
真的是瞎了狗眼,他徐炀的人也敢欺辱。
只能说死在海里便宜他了。
不然他和要让对方好好知道,他徐炀不是包子做的,不是谁都能欺负他的人。
随后他柔声安慰,“不是你的错,是他们嘴贱”
“我说了我会帮你兜底,你别担心”
吴浅看着徐炀,“羽哥那边,怎么办?”
徐炀一怔,随后眸光一沉,“就不麻烦羽哥了,这件事我会自己解决”
两人刚到林余家,屋子内杂乱无章,一家五口人挤在一个破败的屋子里。
徐炀皱眉打量一番,沙发上躺着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在吴浅进门后就一直打量她。
更是毫不避讳的露出猥琐笑容。
徐炀眉头一皱,将人挡在身后,沉声开口。
“谁是林余家人?”
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上前,“我是,请问你是?”。
“今日林余在任务中牺牲,这是上面给的抚恤金”
妇人闻言顿时坐在地上哭天抢地,沙发上的男人只是看了一眼,继续玩弄着手里的游戏。
屋子里走出一个同样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皱眉将女人一把从地上提起。
“晦气玩意,哭什么哭”
吴浅皱眉,有些同情的看着女人。
男人开口,“我是林余的父亲,林冬”
说着伸出一双长满老茧的双手,徐炀象征性的回握。
若是吴浅今日没有说起发生的事,他本来还打算看看这家人要是情况不好,那就帮助一下。
可现在他只有厌恶。
林冬将两人请进去,徐炀拿出一张卡。
放在桌子上,看了一眼周围三人热切的眼神。
“抚恤金是十万,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谁知刚到门口就被林冬拦住,“那个,不是我故意找事,你这钱给少了吧,我听说军区的都是有五十万”
徐炀冷哼道,“你也说了是军区”
林冬神色一滞,“什么意思,你们想赖账不成?十万和五十万,我们还是分的清”
徐炀不耐烦的开口,“军区抚恤金是五十万,还必须满一年以上,林余不属于军区,是外编人员,只有十万”
随后徐炀勾唇,“若是不想要,这十万我就收回了,本来连着十万都是没有的”
林冬闻言吓得慌忙捡起卡揣进兜里,将两人立马赶了出去。
“走走走,还军区的,什么素质,呸”
吴浅看着男人无赖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
这十万还是苏羽申请的,不然以他一个外编人员,哪来的十万。
沙发处的男人站起身,不满的嚷嚷,“爸,你怎么就这样放他们走?”
林冬斜睨了他一眼,“你懂什么?你弟是怎么进去的,你比谁都清楚,现在有这十万都不错了”
男人不服,“当初就该让我去,一个废物,只能给家里十万”
随后男人眼珠一转,“爸,我听说今日的异种是个叫苏羽抓的,那我弟不就是他的队员,不如找他讹点”
林冬看着他,思索起来。
男人却是不以为意,“听说那苏羽是个靠女人上位的软柿子,我们威胁他一顿”
林冬点点头,两人商量起来。
女人则是将卡放在手中,看了又看。
“儿啊,要不明日就将这钱取出来”
这时一个小女孩走过来,身上的衣物看不清原本的颜色。
干枯发黄的头发,整个人瘦小。
“妈”
女孩扯着衣角,嗫嚅着嘴唇,“老师说学费该交了”。
女人倒三角眼一瞪,推搡起女孩来。
“滚一边去,没钱”
女孩看着她,眼睛里很快是眼泪,怯懦开口,“妈,求你,再不交学费,学校就会退学”
“正好,一个女孩白白养你这么多年已经不错了,退学了就给我在家待着”
“过几年就送你进金魅,给我赚钱还恩情”
女孩扑通跪倒在地,“妈,我保证,我会成为异能者赚更多的钱,求你了”
女孩声音尖锐,被林冬一脚踹倒。
“滚出去”
站在一旁的徐炀冷眼看着这一幕。
“看见了吗?这样的不值得你后悔”
吴浅心疼的看着那个女孩,仿佛看见了自己。
同样被人不喜,同样受尽欺辱。
徐炀拉着她就要离开,这时女孩也哭着跑出来和他们擦肩而过。